司瑤想及此,臉上又露出了傲然的笑容,她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輕輕拍掉了身上的灰塵,然後擡頭挺胸,朝着來時的方向徐徐走了回去。
彷彿剛纔那個,狼狽坐在地上的人,壓根就不是她!
……半個時辰後,遊船裡。
月肆按照雪靈月交代的那樣,給她小心翼翼拔掉了身上的銀針。
當最後一根銀針被拔掉之後,雪靈月如她所說那樣,徐徐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時候,雪靈月的目光還有些恍惚。
一瞬地獄帶給人的沉睡可和淺度睡眠不同,她即使醒了,頭腦都還是覺得有些微微眩暈。
半晌,她才完全回過神來,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映雪,我便說嘛,有你在,我怎能有什麼事?以後你施針的成功率,想來,我是需要給你提升一些了。”
月肆瞧着雪靈月那張笑容燦爛的臉,皺眉擡手颳了刮她的鼻尖:“你個小沒良心的。”
他隱在長袖中的掌心裡,可都已經溢出了冷汗。
即使雪靈月說了,她半個時辰便會醒來,他還是覺得等得心驚肉跳的。
萬一,萬一,萬一他哪個步驟沒有做好那怎麼辦?
鼻子被這麼一刮,雪靈月下意識跟着皺了皺:“好啦,我知道錯了。以後這種未知的毒藥,我不會隨便在你面前嘗啦。”
“什麼叫做未知的毒藥?意思是說,你瞭解的毒藥,就能隨意嘗嗎?”月肆何等精明,一下就找到了雪靈月話裡的漏洞。
這小丫頭,還給他玩起了小心眼,竟然還學會玩文字遊戲了!
“什麼叫做,不會隨便在我面前嘗?意思是說,如果我不在,你就可以隨意嚐了嗎?”
“……”雪靈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個嘛……”
她雖然欲言又止,但意思卻很明顯。
這個嘛……毒這種東西,她哪裡抗拒得了嘛?如果遇到爽歪歪的毒藥,她指不定還是會想要親自嘗一嘗的嘛?
雪靈月這態度,可是讓月肆很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他瞪着雪靈月半晌,然後輕輕嘆息了一聲:“你這丫頭,便是咬定了我拿你沒轍是不是?”
“不過我可以保證,以後再出現今日這種情況,我會首先保證自己的安全!”雪靈月舉起了手,一副乖乖保證的樣子。
月肆纔不管她的保證:“以後是以後的事,今兒我們便先解決今兒的吧。”
“有什麼要解決的嗎?”
“怎的沒有?”月肆擡手捏了捏雪靈月的臉,“我可是說了,要罰你的。現在你也醒了,此刻不罰你,又更待何時?”
月肆這話落下,房間裡都似乎起了一陣冷風。
吹得雪靈月的脖子狠狠一縮。
她這才發現……自己還赤身果體沒穿衣服呢。
“額映雪,懲罰之前,我先將衣服穿上吧。”
雪靈月說着,便擡手去拿她的小肚兜,哪裡知道,月肆的手臂已經伸了過來,摟住了她的小蠻腰,再將她的身子一翻,然後便讓她以一種極其羞恥的方式,背對着月肆的視線,趴在了月肆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