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不會告訴她答案的。
司瑤剛走了沒多久,在她方纔站定的地方,天樞便身子一閃出現了。
天樞臉上的傷痕還是那麼恐怖,就用這一張臉盯視着司海:“看來,你家這位妹子,回皇冠之城的目的,很是有些不純啊?”
司海咬了咬牙,他沒有回答,但心裡卻已經有了答案。
天樞繼續道:“皇冠之城的靈魂之石,我早有耳聞,這可是難得一遇的寶貝。不過,皇冠之城裡,真的不存在靈魂之石的礦脈了嗎?”
天樞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爲他並不如鐮戨那般,對靈魂之石瞭解甚是清楚,如果他了解得清楚一些,便一定能知道,靈魂之石的礦脈,一定存在於皇冠之城某處了。
看着天樞,司海努力讓自己的表情平靜下來:“皇冠之城的邊城建造,便用了許多靈魂之石,之前的靈魂之石都被用得差不多了,又哪裡來什麼礦脈?”
他主動轉移了話題:“倒是天樞前輩……今日那毒,可是被和竹修一起來的那丫頭給喝掉了,這可如何是好?”
天樞笑了笑:“我那毒,本來也就不是爲竹修準備的,而是爲她準備了。區區一個竹修而已,哪裡值得我用一瞬地獄?”
頓了頓:“明兒,我便和你去一趟皇冠傭兵團吧,這些年未見竹修,我也是想他的很。”
聽到天樞這話,司海可是徹底放心了,趕緊對着天樞拱了拱手:“天樞老前輩,竹修的事情,便且拜託你了。”
翌日。
雪靈月所料不差,第二天天剛亮不久,司海便帶着一個陌生的老者,來到了皇冠傭兵團裡。
這老者有一頭白髮,一張臉看起來蒼老而冷漠。
這位老者,當然便是帶上了人皮面具的天樞。
對於人皮面具,雪靈月可是行家,看到這老者的第二眼,她便已經笑得他臉上帶了東西,不過卻也是微微一笑,並沒有揭發。
除了司海外,跟在他身邊的還有換上了一身白衣的司瑤。
換上白衣的司瑤,比昨日裡看上去更具有仙氣,看到月肆和雪靈月出來,她的眼底劃過了一抹不快,不過卻也主動出擊,對着月肆拱了拱手:“月公子,司瑤昨兒纔回皇冠之城,昨夜的事鬧了大家一個不愉快,司瑤很是抱歉,還請月公子見諒。”
既然對月肆有興趣,那麼司瑤當然要極力豎立自己在月肆面前的形象啦。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染的是最美的笑容,眼眸裡綴得是最溫柔的秋波。
她相信,但凡是男子,都不可能看着她的笑容和眼神而無動於衷。
可是,司瑤還真的是失算了。
月肆的目光在司瑤臉上停了片刻,這整個時間裡,他的眼裡都沒有出現一絲漣漪,平靜得像是在看一個死物。
半晌,他竟吐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尷尬莫名的話來——
“請問,我認識你嗎?”
月肆這表現,可是讓雪靈月興奮極了,忍不住暗地裡給月肆豎起了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