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便是葛懷!”葛懷對雪靈月的滿意程度已經達到了五十分,所以他對雪靈月的態度也還挺好。
一直等雪靈月三人到達了最後一層樓,站在他面前時,他才繼續道:“老夫剛閉關出來,便聽聞浩雲大陸出了一位年紀輕輕的少年煉丹師,並且這煉丹師還戰勝了我們聖光教的煉丹師涇河,頓覺震驚!此刻瞧着四月公子你,卻又覺得這種震驚淡去了不少,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似的。”
葛懷當然不可能會拍雪靈月的馬屁,他所說這話,絕對是自己真實的感受。
一個人的氣質,其實能決定許多東西,像實力高的靈脩者,可能存在許多氣質,但是厲害的煉丹師,卻一定都逃不過一個相同點,那就是冷靜自持、淡然自若。
因爲煉丹,是最需要靜心而爲的事,它的靜心程度,甚至比煉器還要高出不少。
葛懷這一輩子,見過不少人,其中不乏實力強悍的強者,但是他們看着自己,多多少少會有些畏懼和卑微,但是雪靈月不,他那樣不卑不亢,甚至葛懷感覺到,在雪靈月的眼裡,自己這個聖光教殿主,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因此葛懷纔會有這樣的感慨。
雪靈月卻仍舊沒有什麼情緒起伏,她笑着說:“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理所當然啊?不過是恰巧罷了。”
“恰巧?不是。”葛懷搖頭,“如果恰巧這麼容易,那麼又怎麼可能這個恰巧,恰好是你這位四月公子?”
雪靈月不置可否。
對於這個問題,她着實是沒有什麼辯解的必要,畢竟,她本來就有驕傲的資本,難道不是嗎?
等葛懷將幾人帶入自己的書房,給幾人斟上茶後,雪靈月直接進入了主題:“殿主大人,我已經聽左使大人說了,我這次前來聖光教,主要是負責治療你的舊傷對吧?
那麼在此之前,我需要向你提幾個問題——由於造成舊傷的原因很多,所以我需要知道你是何時,究竟被什麼方式所傷?”
提到自己的舊傷,葛懷的心情顯然不是很好,他面色冷了冷:“時間嘛,距離現在約摸十六年左右了,老夫是在和一位逃犯的交戰中,被那逃犯打賞的。”
葛懷咬牙切齒:“那逃犯的手段不得了,當年老夫重傷之後,不得不閉關,直到前些日子老夫纔出關。但是我雖然比起十幾年前恢復了許多,可舊疾仍舊未曾痊癒,因此這才找來四月公子裡,希望你給老夫瞧瞧。”
“原來如此。”雪靈月點頭,“那人是使用武器將你打傷的?”
說到這個話題,葛懷就氣惱得很:“武器?如果雪燁使用的是武器那可就好了!關鍵是他並沒有使用武器!他……他是使用了陰損的法子,才讓老夫受了重傷!”
葛懷之所以氣,並不是因爲雪燁真的使用了陰招。而是因爲雪燁是憑藉真正的實力,將他完全擊敗!
對於驕傲自負的葛懷來說,這樣的答案,比對方用了陰招,更加讓他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