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月再朝着四人嘴裡看去,果然,他們的牙齒縫隙裡,也在分泌黃色液體。
不過他們分泌的程度,卻比司徒榮少一些。這其中前兩個被咬的,顯然又比後兩個多一些。
雪靈月從第一個被咬的嘴裡收集了一點黃色液體,然後她轉頭看向衆人:“我需要一點時間。”
接着,她便擡步朝着前方屋子裡走了過去。
在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毒藥,她又不是神仙,不可能每一種毒藥,都能只看其外表、只聞其味道就認出來。畢竟,有許多毒藥還是無色無味、甚至顏色相近的。
因此她此番是打算以身試毒!
雪靈月可不敢把她的想法說出來,若是說出來了,大家不知道得急成什麼樣子,所以她打算關上門來偷偷進行。
“這段時間你們就在外面等我吧。”雪靈月着重看向了月肆和宮毓流,“雪哥哥、流光,你們也是。”
宮毓流皺了皺眉。
靈月流光認識這麼久,他當然知道雪靈月要做什麼。這傢伙對於‘醫毒’絕對癡迷,但凡遇到新型毒藥,都很喜歡自己先嚐一口。
她現在多半也正是打算做這種事情。
只是,宮毓流雖然不喜歡雪靈月以身試毒,但他卻又無法阻止她——沒法,前世他不知道阻止了多少次,可每次都沒成功。到了最後,他還不是得心驚膽戰地守着她‘試毒’,生怕她出個好歹來。
卻突然,就在雪靈月的小短腿邁入屋子之後,她整個人猝不及防地被月肆直接拎了起來。
月肆像拎小狗一樣,把雪靈月拎到自己眼前:“丫頭,不就研究這東西是什麼嗎?你需要關上門?”
“……”宮毓流的眉頭一下就舒緩了。
月肆,做得好!
雖然你做得其他事情,我沒一件是挺你的!可這件,我絕對義無反顧地支持你!
宮毓流這樣想着,他的嘴角甚至忍不住微微一勾。
他終於找到了——月肆存在的唯一意義!
不過月肆當然沒看到宮毓流的表情,他眸光深深地看着雪靈月。
這樣深邃的眸光,像是在告訴雪靈月,他已洞穿了一切似的,弄得雪靈月不由得小心肝一顫。
她尷尬笑了笑:“呵呵雪哥哥,那個……我做研究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別人一打擾我,我就研究不出個名堂。”
月肆哪裡能不明白他的小心思,他眼眸一眯:“丫頭,我不打擾你,我就在一旁瞧着,我連呼吸聲都不會發出。”
“……”額,這就尷尬了,“不行雪哥哥,但凡旁邊有人我都不行。”
“大不了我躲衣櫃裡。”
“……”雪哥哥也是太拼命了吧?
雪靈月真的糾結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難題。
月肆繼續緩緩道:“或者丫頭,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要做什麼?”
……雪靈月都被月肆一逼再逼了,她也不敢繼續言其他了,只得撇了撇嘴老老實實道:“我得親自試試,這東西到底有什麼毒性。我得確定,它是不是隻有讓人狂躁的屬性!”
月肆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