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肆看着懷裡的人兒,心裡很是心疼,眉頭忍不住一皺,立刻將自己源源不斷的靈力朝着雪靈月體內輸送了過去。
牀榻之上的竹修,也睜開了眼睛,他看着月肆懷裡的雪靈月,臉上也很是關切:“月肆,靈月可有大礙?”
不知道怎麼的,竹修此刻竟然有一種……倒不如不讓雪靈月給自己治療的心情來。他躺着就躺着吧,不能行走就不能行走吧,他竟然都不願意看到雪靈月這般模樣。
月肆還沒有開口,雪靈月已徐徐搖頭:“沒有大礙,只是有些累了。”
她眼睛上還蒙着白紗,於是又擡起一隻手輕輕握住了月肆的手:“靈力就不必了,我這個情況睡一覺也就好了。”
說到這,正巧有風吹來。
夜風,很涼,也很清爽。可是其中,卻隱隱約約夾雜着點點的血腥味道。
雪靈月和竹修對血都絕對是極其敏感的,這樣的血腥味道,讓兩人都愣了愣,隨即又是同時皺眉。
“這?難不成發生了什麼?”
月肆低頭看着雪靈月,很是老實的解釋:“也沒什麼大事,便是前些日找你麻煩的那個混賬東西,今日又不知好歹的跑了來。這廝如此混蛋,我自要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
小小的教訓?
這五個字讓錦秋等人嘴角抽搐了。
他們看着月肆,只覺得心頭有一萬頭***在崩騰。
額,這個男子也真的是說謊不打草稿啊……你都把人家給搞成肉泥、屍骨無存到那種模樣了,你還說那是小小的教訓?
只是錦秋他們等人不知道的是,對於月肆來說,那樣的懲罰,的確不過只是小小的教訓罷了。
死,可是這個世界上教訓一個人最簡單不過的法子。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什麼都不知道了,如果他真的有那個心思去給那人‘大大’的教訓,那麼他只會覺得死亡,是多麼好的一件事。
而與此同時,雪靈月的腦海裡,炎火亢奮的聲音在響起——
“主人,你可是不知道,之前的惡魔可真的是帥炸了≧ω≦!那些人直接就被他給秒殺了≧ω≦!主人你還別說,惡魔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很醜很討厭,但是就在剛纔那小小的瞬間裡,我竟然覺得惡魔真的是世界上最帥的惡魔≧ω≦……”
實際上,即使炎火不說這麼多,雪靈月也知道,那日來找自己麻煩的立特,十成已經上西天了。
雪靈月絕對相信,那日如果不是自己率先行動,而是月肆行動的話,立特在那一天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想到這裡,雪靈月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那立特怎的這麼蠢啊,她那天心情大好,已是善心的放了他一馬了,可他怎麼着……爲什麼竟眼巴巴地自己跑了來?
還真的是活得太夠了嗎?
雪靈月將頭枕在月肆的肩頭,微微偏頭:“錦秋,今日給大哥做了這治療之後,明兒我再來給大哥複診。至於今晚,就讓大哥好生歇着便是,我這就先和映雪回去了,我也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