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搏命丹被吞下,蕭千寒心頭一緊,伸手想要去攔,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就算是她修爲實力處於巔峰也無法阻攔!
元殊拿到搏命丹只說了一句話,然後就乾脆利落的吞下,根本不給別人反應的機會!
因爲這種想法,他早就已經有了!早在剛剛離開陰陽界的時候。
跟着殿下和蕭千寒一路走來,名義上是他和龍鈺保護殿下和千寒,但實際上哪一次不是自己和龍鈺被保護?
他已經無時無刻不在努力修煉,但是天資如此,他的實力拍馬不及,更不用說保護了。
這一次性命攸關,自己還要等着被保護嗎?
當然不!
能夠保護殿下和千寒,即便只有一次,也是他一生中最值得驕傲的事情!
“元殊!”龍鈺立刻伸手去掰元殊的嘴。
他跟元殊一起伸手去搶搏命丹,差一步!只差一步!他就能搶到搏命丹了!偏偏被元殊搶了去!
不行!他要搶回來!他雖然修爲比元殊低一點,但是能打!服下搏命丹一定更有用!
元殊禁閉着嘴巴,沒有絲毫鬆動,目光更是堅毅決絕!
龍鈺掰了好幾下,紋絲沒動,急的大喊,“元殊,你瘋了嗎!這種事情怎麼輪也輪不到你!還有我呢啊!”
元殊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放心,下次就沒人跟你搶了!不過我希望不會有下次出現。以後就交給你了!記住,不能讓殿下跟千寒出事!”
說完,他一轉身,速度極快的衝向殺來的那幾個人!
此時的他,周身氣息強烈,魂力洶涌澎湃仿若江海!身形決絕,高大,偉岸,仿若一堵不可逾越的高牆,將所有危險都攔在外面!
跟那幾個雲天濤的人一碰面,只見一陣劍光閃爍,元殊的身形再次猛衝,直奔雲天濤的陣營!
而那幾個人的屍身,也才堪堪倒地。
除了蕭千寒,沒人能看出元殊此刻的修爲,水旋境十階!距離冰旋境一步之遙!
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平時,蕭千寒一定是比誰都高興的那一個。
可是現在,她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看着元殊飛速遠去的背影,她眸光一沉,一咬牙,把所有人再次收進蘇家密境和萬鼎印。因爲重傷在身,只能夠遠遠的跟住元殊不丟。
元殊犧牲這麼大,她自然不能讓這犧牲付諸流水!
這一次,她跟這幾位皇子公主的樑子結下了!
待來日,皇城相見,自有分曉!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成功突圍,帶走雲默盡,還有元殊!
服下搏命丹又如何!現在元殊還沒死,就還有一絲希望!
即便真的死了,她也無法容忍元殊的屍身落在敵人手中!
這是她蕭千寒,欠元殊的!也是她該做的!
陰陽界外,因爲雲默盡的‘自投羅網’,雲天江,雲煙笑和雲清歌各自都派了不少人前往雲天濤的陣營。
不過爲了避嫌,正主都沒敢動。
只不過雲清歌傾巢出動對付蕭千寒,結果被困困神塔。
隨着蕭千寒的遠去,隨着雲清歌在困神塔中的奮力掙扎,以及外面雲清歌手下衆人的手忙腳亂,就在元殊攻入雲天濤陣營的同時,困神塔發出轟的一聲,被硬生生毀了,雲清歌成功脫困!
“蕭千寒那個賤人呢?給我帶上來!本公主要好好讓她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雲清歌咬牙切齒,眼中的恨意都要突破天際!
被蕭千寒,而且還是重傷的蕭千寒困住,這是她莫大的恥辱!
報仇!她要報仇!要狠狠的報仇!
一衆手下無一人出聲,都低着頭看自己的腳面,整齊劃一。
見沒有動靜,雲清歌眉頭一皺,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擡頭看見衆人的表情,立刻寒聲質問,“蕭千寒呢?”
最後,還是她的那個貼身丫鬟遲疑道:“稟公主,蕭千寒以您的性命做要挾,我等不敢亂動,只能讓她……讓她跑了。”
“跑了?”雲清歌一聽,頓時大怒,狠狠的甩了丫鬟一嘴巴,“廢物!全都是廢物!”
被打了一耳光,丫鬟不但不敢有任何怨氣,而且伸手指着雲天濤陣營的方向道:“奴婢看見蕭千寒是朝着那個方向去了,應該是去救雲默盡吧。”
“那還不快去追!”雲清歌想也不想的直接大喝。不過下一秒,她又反應過來,再出聲道:“等等!”
蕭千寒只是困住她,而沒有殺她,證明蕭千寒此刻沒有能力殺她!
以蕭千寒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如果有能力殺了自己,絕對不會放過。
那麼連自己都殺不了,又拿什麼去雲天濤哪裡救人?
如果說是要虛晃一槍,趁機從雲天濤的側面逃跑,她倒是相信!
自保都成問題,誰還有心思救人?就算是親爹都顧不上了!
“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追蕭千寒的時候都給我繞開四皇子的陣營!誰敢擅闖,別怪我不會出面救他!”她沉聲吩咐道。
雲默盡已經落網,蕭千寒的死活除了她恐怕沒誰會放在心裡,所以她也沒打算找人幫忙,也找不到人幫忙。
“是!”一衆屬下得令,立刻飛快朝着蕭千寒的方向追去。
雲天濤陣營。
臨時搭建的帳篷裡面,只有雲天濤和雲默盡二人,並沒有第三人在場,更不要說什麼雲天江等人的手下了。
雲天濤確實是接到手下稟報,說有人求見,不過被他大手一揮,全都拒之門外。
“說說你的條件吧。”雲天濤輕抿了一口茶,目光仍舊停留在杯盞之上。
“不先問問我能給你什麼?”雲默盡雖然站着,但語氣平淡,不迫。
雲天濤輕笑了一聲,微微有些不屑,“那幾個兄弟姐妹的腦子笨些,只知道要殺你,卻不知道爲何殺你。你當我也是跟他們一樣嗎?”
雲默盡黑眸看了一眼,“讓蕭千寒安全離開此地。”
“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雲天濤對於這個答案一點也不意外,冷笑着看過來。
雲默盡沒有再開口,因爲他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
雲天濤又輕抿了一口茶水,放下杯盞,“如果我既可以讓她活着離開,也能讓你繼續活下去,而你只需要爲我做一件事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