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撤出酒館的瞬間,蕭千寒就給身上罩了一套禁制,各種隔絕,保證不會被仲辛芷發現!
確保的自己的安全,她微鬆了口氣。
雖然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就算不被仲辛芷帶回去,自己也不會在外面停留太久,但這完全就是兩回事!
她寧願早點回去,也不想跟仲辛芷扯上關係。
話說回來,如果不是小酒館裡只有仲辛芷和那個女子兩位顧客,她還真想進去聽一聽,看仲辛芷的嘴裡能說出什麼來!
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她的目光掃過街道兩旁,只有自己面前這一家小酒館仍在營業!而且看樣子如果仲辛芷他們離開,這家小酒館也要打烊了。
罷了,提前回去就提前回去吧。這一趟核心區域之行雖然沒打探到想知道的消息,但也不算白來一趟。
打定主意她剛要轉身,小酒館裡的一句話讓她立刻又站住了!
“我的心肝,明日就是比試的日子了,你……”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不是仲辛芷的聲音,而且聲音很輕微,也很曖昧。
蕭千寒又豎起耳朵仔細聽,但卻沒了一絲的聲音!
她能感覺到裡面多了一道禁制,隔音禁制。
的確,這種肉麻的話不宜被外人聽到,即便是在如此僻靜的時間,如此僻靜的地方。
大家都是修煉者,就算聲音再低,只要想聽就不是問題。
蕭千寒就很想聽,想聽那個女人用那麼肉麻的聲音都說了什麼,仲辛芷又是如何迴應的!
她快速的擡頭掃了一眼,仲辛芷的嘴巴一張一閉的,那個女子在認真傾聽,眼睛裡的情誼就好像要冒出來一樣!
把她噁心的隔夜飯差點出來!
仲辛芷竟然好這一口,難怪連看向雲默盡的目光都如此鄙夷蔑視!
不過這不是讓她噁心的,畢竟類似的事情屢見不鮮,不算很新奇!她的思想也很前衛,尺度也不小。
真正噁心到她的是那個女人的表情——明明是故意裝出來的,卻演的非常逼真,甚至可以以假亂真!
經歷了太多,是真是假她看幾眼就知道!
本來打算要走的,但她還是留了下來。
她不好八卦,但除了仲辛芷的。更何況以這二女的清醒,應該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不然也不會如此小心了!
難怪仲辛芷離開前把陣法都開啓了,又找的是這麼個小酒館,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嘴角輕勾,她撤掉了身上所有禁制,悠然邁步再次走進小酒館,揚聲道:“小二,給我來壺溫酒。”
瞬間,仲辛芷和那女子的目光全都鎖定了蕭千寒。
那女子倒是沒什麼反應,應爲她不認識蕭千寒,但仲辛芷就不一樣了!
唰!
那兩隻眼睛射出的目光就好像要將蕭千寒斬殺當場一樣,冰冷至極,充滿殺機!
蕭千寒裝着沒感覺,繼續往裡走,一邊坐下,餘光一邊隨意的掃過仲辛芷和那女子。
此時女子已經收回了目光,還想跟仲辛芷說什麼,仲辛芷則目光一瞬不瞬。
“仲管事,原來你也在啊!這位是……”裝作剛看見仲辛芷的樣子,蕭千寒又站直了身子,邁步走了過去。
“站住!”仲辛芷一聲低喝,“你怎麼在這裡?”
同時她下意識的找了一下什麼東西,面色微變,隨後表情鄙視,伸手道:“粗鄙!把東西還我!”
“什麼東西?”蕭千寒微微笑了一下,目光不經意的掃過那個女子,對仲辛芷道:“你的心麼?那可不是我偷走的,是你送來的。”
唰!
那個女子原本還在好奇的打量蕭千寒,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就變了。
“小芷芷,她是誰?”這明顯就是一聲質問。
這一聲可是沒有隔音禁制遮擋,而且聲音還不小,就算這裡的店家和小二不想聽都不行。
仲辛芷本來是要怒斥蕭千寒的,聽見這話立刻回頭瞪了女子一眼,“閉嘴!從現在開始你不準再說一個字!其它的事情,等一下我會跟你細說。”
仲辛芷的怒火顯然有些作用,那女子果然沒有再開口,不過看向蕭千寒目光中的敵意,顯而易見。
“說吧,你要做什麼?”仲辛芷再開口的時候,已經用隔音禁制將三個人都罩住了。
毫無疑問,蕭千寒已經知道了她的秘密!
蕭千寒笑了,“我來商會的目的,你不是很清楚麼?”
仲辛芷微微皺眉,“我說過會給你答案,不過要等明天。”
聽到這裡,那個女子又有點坐不住了,不過被仲辛芷一個警告的眼神制止了。
蕭千寒淡笑,“我要現在知道,而且是最真實,最詳細的。”
之前還怕仲辛芷會騙她,現在雖然不敢說仲辛芷就不會欺騙了,但至少要收斂許多!
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在這裡,在這個時代,在這個社會,如果被散播出去,那叫醜聞!
更何況,現在還是仲辛芷競爭特級管事的關鍵時期!
“我現在告訴你,你就能幫我保守秘密?”仲辛芷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氣息漸沉。
“信不信由你。不過你好像沒得選擇。”蕭千寒把嘴一瞥。
仲辛芷冷笑,“是麼?不過論保守秘密,我更願意相信一個死人!”
下一秒,手中的武器已經出現,凜凜寒光殺機盎然!
那個女人一動沒動,面帶譏諷的看向蕭千寒,‘跟我搶?做夢!’
這一瞬間的劍拔弩張,也驚動了店家和小二。
不過也許是因爲他們看得出來蕭千寒不屬於天道商會,所以都只是掃了一眼就繼續做事了。
蕭千寒看的清楚,看樣子外來人在這裡被殺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不過……
“我跟你一樣,認爲死人更能夠保守秘密!但那僅僅侷限於那個死人不會牽扯別的東西出來,不然的話,不光秘密會被曝光,而且會曝光在更多的人面前。”她隨意的說着,徑自坐在了仲辛芷這一桌上,並且強行撤掉了仲辛芷設置的隔音禁制。
好像不經意的,那男子的玉簡被她擺在桌上。
錄好的玉簡已經給出去了,這是那下人硬塞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