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紙團是厲火傳來之後,蕭千寒的心頭就閃過了一個念頭——改變行動習慣!
行動習慣,是她多年來積累篩選留下的精粹,對她幫助很大!但對於很瞭解她的人,也很容易找到她,就好像她當初只給了秋雨幾個地點備選,秋雨就找到了厲火一樣!
在她瞭解厲火的同時,厲火也同樣瞭解她。
如果是朋友,這樣的瞭解是好事。
但如果是敵人,那這樣的瞭解帶來的只有危險!
其實,她可以選擇殺了厲火,而不是改變自己好不容易形成的習慣,那樣更容易,目前來看也對自己更有益處。
但是,所有關於她的消息已經被透漏的不止一次,瞭解她的人會越來越多,越來越瞭解,她能把每一個都殺了嗎?
與其改變別人倒不如改變自己,這樣更徹底,也更安全!
其實早在幕府時,她得到關於她的消息被鋪天蓋地泄露的時候,就已經動了改變行動習慣的打算,並且已經在付諸實施!
只不過那習慣形成不易,改變也同樣不易,她需要更多的時間。
旁邊,雲默盡黑眸中閃過一抹微光,沒說話。
蕭千寒卻看的清楚,那是一抹寒光,透着的殺機並不強烈,但有一股不殺敵誓不回的執着。
她也沒有開口,和雲默盡一起,安靜的等待。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傳來一隊侍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也許是另一隊侍衛,也許還是之前那一隊,因爲連視線都屏蔽了,所以沒人知道。
“啪嗒。”一個輕微到極致的聲音,幾不可聞,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張紙團又落到了蕭千寒和雲默盡所在的禁制外。
這次的紙團上,畫着的是皇宮的簡易地圖,還有一個紅點。那紅點的位置,不在心旋境的領地,而在皇陵!
“走,我們去皇陵!”蕭千寒直接撤掉陣禁,起身趕往皇陵。
雲默盡緊隨其後,二人的速度都很快,快到了足以讓那些守衛發現的程度。
也許是他們很幸運,也許是這附近疏於防守,他們安然抵達落魂林,隨後一路前行,再次來到皇陵外。
皇陵的石門緊閉,外面有兩個天旋境守衛,外圍還佈置了警報禁制。
把天旋境都拿來做守衛了,可見對這裡的重視,尤其這裡還額外佈置了報警禁制。
這樣的防守,蕭千寒和雲默盡破開並不難,但想要悄無聲息的破開難度就大了!
皇宮內還有心旋境坐鎮,他們必須悄無聲息的破掉這裡的防守!
“我用幻術只能控制他們十息的時間,你能破掉禁制嗎?”蕭千寒用手語問向雲默盡。
對方是天旋境,還是兩個,而且還有報警禁制隔着,十息是她能夠保持的最長時間!這還是在源力的加持下。
“可以。”雲默盡微微點頭,悄然朝着禁制靠近,隱去了全身氣息。
他是從側面出現,儘可能的保證不被發現,增加可用時間。
十息時間破解報警禁制,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並非很簡單,儘可能的增加時間總不是錯事。
蕭千寒見狀將源力伺機待發,隨時準備發動幻術。
“嘎吱!”
就在雲默盡悄然靠近的時候,周圍不知是什麼忽然發出了一個細微聲響,細微到幾乎可以讓人忽略,即便發現也會以爲是什麼小動物路過。
那兩個侍衛的警惕性很高,立刻轉頭看過去。
蕭千寒眸光微縮,幻術隨即悄然釋放。
雲默盡的身軀即刻繃緊,一動不動,藏在草叢中如一隻高傲的豹皇,隨時都可以將敵人置於死地,平靜的目光中帶着蔑視。
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侍衛若無其事的又把頭轉了回去,什麼都沒有發現。
蕭千寒穩穩的保持着源力輸出控制幻術,儘可能的延長幻術時間。雲默盡尚未靠近,她等於是提前施展了幻術,留下破禁的時間更短了。
豹皇瞬間發力,身體輕入羽毛,迅若閃電,幾乎眨眼間就到了報警禁制邊緣。
這樣的速度只帶起了絲絲風聲,並沒有引起那兩個侍衛的注意。
蕭千寒的嘴角有勾起的趨勢,剩下九息的時間應該足夠了。但……
她看見了雲默盡黑眸一閃即逝的凝重光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次呼吸她都希望能夠儘可能的延長時間!
如果這次失敗了,再想進皇陵恐怕就難了。
雲默盡的雙手在快速的上下翻飛,魂力被他控制到了極致,在破解禁制的時候竟沒有絲毫魂力外泄出來。
只剩下兩息的時間了,雲默盡不但沒有減速的意思,反而手上動作更快。
最後一息,蕭千寒看見雲默盡手上的速度已經快到了極限,這不是破解即將結束的跡象。
時間到!
蕭千寒瞬間將源力撤回,繼續釋放源力除了讓對方發現自己並沒有任何好處。
“什麼人!”那兩個侍衛第一時間發現了雲默盡,一聲冷斥,魂力瞬間發動就要攻向雲墨,並且觸發報警禁制!
“噗!”一聲悶響,兩道寒光疾閃而過,那兩個侍衛身體瞬間僵硬倒地。
不過那兩個侍衛觸發報警禁制的攻擊已經發出了,只是奇怪的直接射向外面,並沒有收到任何阻攔,觸發任何禁制。
破解報警禁制的要點,就是在破解的瞬間再設置一道報警禁制,只是單純的破解同樣會觸發報警!
這應該是一個沒有間隔的動作,那兩個侍衛的攻擊不該落空。
“千寒,我們進去。”雲默盡瞬間處理了那兩具屍體,朝着蕭千寒招手。
蕭千寒眼眸微眯了一下,飛身跟雲默盡進入到了皇陵當中。
“剛剛是怎麼了?”雲默盡剛剛的樣子並不是破解一個普通的報警禁制的狀態。
“禁制被改過。”雲默盡只用了五個字簡單陳述。
蕭千寒瞬間瞭然,給雲默盡比了一個大拇指。
禁制被改,其中的可能千萬種也不止,能夠順利破解,雲默盡的運氣也真是沒的說!
不然躺下的就是她和雲默盡了,站着的自然是那個心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