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如此殘忍的對待一個沒有任何靈力的女子?
這傷恐怕已經有十多年了吧?
收起心中了震撼,她精心凝神的開始診脈。
婦人的確是暈過去了,是體內的毒在昨日發作了,已經昏迷了真正一天一夜,不過並沒有性命之憂。如夜君之前所說,婦人的確是身中劇毒,此毒與婦人渾身上下的烙傷相同,全部存在十多年了。
只不過,毒已經已經已經婦人融爲一體,絕非是月邪草可以以毒攻毒的,如此更加可以肯定,這是婦人用來支開夜君說想出來的理由而已,若是依舊沒有解毒,婦人還有一個月的性命。
“千寒,婆婆怎麼樣了?”夜君有些焦急的詢問道。
蕭千寒輕輕的搖了下頭,“暫時並無大礙,幫我一個忙,去取些熱水來。”
夜君立即出去倒了一杯冷水,然後用靈力將杯中的冷水迅速的加熱。
見狀,蕭千寒拿出了一枚丹藥放入水中,等待着丹藥在熱水中溶解,“這枚丹藥是迅速的能夠讓婆婆恢復體力,並無其他的功效。她昏迷了一天一夜身體極爲虛弱,先讓她恢復一些體力,應該在一個時辰左右就能清醒了。”
在丹藥徹底的溶解於水中後,夜君立即將水吹涼,隨後就將水給婦人服下。
將一切都做好了以後,二人走出房間,來到了夜君的房間。
剛剛坐下後,夜君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追問道:“千寒,婆婆她……月邪草是不是不能救婆婆?這兩天在路上我就在想,婆婆是有意支開我,並不想讓我看到她離開。”
“你猜的沒錯,月邪草的確是不能救她。她身上的毒已經深入骨髓,無藥可解。”蕭千寒語氣間萬般無奈的說道。如果再早五年救治,她一定可以爲婦人續命十年。然而現在毒已經與五臟六腑,血液,骨髓,每一寸肌膚融合,即便使用極品的解毒丹也難以救治。
夜君神色緊繃,其實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婆婆的情況,從她被婆婆收留的那一天起,她就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世上除了母親唯一對她好的婆婆將來有一天會離開她。
只是,當這些話從蕭千寒的口中說出來後,她必須清醒的逼自己直面這些事實。
“我可以讓她減少一些痛苦。”蕭千寒沉聲說道。
夜君緊緊抿着脣,“千寒,謝謝。”
蕭千寒在一番猶豫後還是開口詢問道:“夜君,你對婆婆的事情瞭解嗎?”那一身的傷和毒到底是怎樣得來的?在這些背後究竟隱藏了怎樣殘忍的故事?
“婆婆從來不說她的事情,幾年前我好奇過詢問過,她都會特別痛苦的讓我不要問,後來漸漸我也就沒有問過了。她只回答過我一個問題,她有親人,只是她不能見那個親人,希望這世上無人知道她還活着。”夜君輕輕嘆息一聲,回憶起這些年來和婆婆相處在一起的時光,現在纔想起來,她對婆婆的瞭解真的很少。
蕭千寒神色微動,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這種想法迅速的從腦海中閃過,“知道她身上的傷是怎麼造成的嗎?”
“被一場大火燒的,她是被人不知不覺間下了毒,然後從東凌國來到了西宵國。”夜君低着頭情緒低落的回道。只要一想到婆婆就只有一個月的生命了,她就無法真正的安下心來。在她心裡,婆婆如同母親一樣的存在。如今就連婆婆也要離開她了……
一場大火?q79;
看來婆婆有意隱瞞夜君,爲何要想理由騙夜君?蕭千寒心思一動,低聲說道:“她身上和臉上的傷並非是大火燒的,從大火中逃出來的人傷的最重的會是手,而她的手沒有半點兒燒痕。夜君,接下來我要說的會很殘忍,你……”
夜君聞言,猛地擡頭看向蕭千寒,“不是大火燒的?那是什麼造成的?”爲什麼婆婆要對她說假話?難道是因爲那段經歷太過殘忍?
“那些傷都是被烙鐵一寸寸烙過的,她忍受過的痛苦,絕非是我們能夠想象的。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在經歷了這種折磨後是難以活下來的,或者即使命大活下來,見到面目全非的自己多半會自殺,況且她身中劇毒,若非是當時僥倖吃了一顆毒草,是絕對不可能活到現在的。夜君,這是她生命的最後一個月,有些事情我知道你不想留下遺憾。”蕭千寒語氣深沉,面容冷峻。這種殘忍的酷刑她是第一次見,所以帶給她的震撼絕對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那些傷並非是一場大火留下來的,是被烙鐵每一寸肌膚烙過的!
會是誰?
是誰如此殘忍的對待婆婆?
夜君雙拳緊握,滿目赤紅,“到底是誰?爲何要對待沒有靈力,不能修煉的婆婆如此殘忍?”
蕭千寒深深的望着夜君的憤怒,輕輕的搖頭,“只有婆婆纔會知道真相,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有所隱藏,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不想讓你知道的,更不想通過你去報仇。”
“她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死不瞑目。”夜君咬牙說道。
蕭千寒望着夜君眼中流露的憤怒,忽然腦海中浮現了寧思琪曾經對她提過的關於夜君的那段過去。婆婆真的是從東凌國而來的人?真的與夜君毫無關係?真的只是因爲看着夜君被家人趕出來可憐才收留了夜君?
這世上真的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
“夜君。”
夜君看向蕭千寒,雙目依舊赤紅,緊握的雙手間看到了有血從指縫間流出。
蕭千寒原本想要將猜測告知夜君,卻收起了這個心思,等她確定了真相後在告知夜君吧,還未確定真相就告知夜君,只會讓夜君更加痛苦。
“我開一個方子,上面是一些我需要的東西,你能去幫我買一下嗎?我在這裡照看婆婆。”蕭千寒沉聲說道。
夜君怔愣着望着蕭千寒,等了很久才反應過來,用力的點頭,“好,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