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想要知道原因?”狼秦天並沒有直接回答蕭千寒的問題,而是面色凝重的問道。
“確定。”蕭千寒很認真的點頭。
“好,那你先告訴我,你的源力是由何而生的?”狼秦天問道。
“魂力和靈力融合。”蕭千寒如實回答。
之前從三位密地守護者口中間接得知,產生源力的辦法並非只有一種,相反有很多種,魂力和靈力融合只是其中之一。
狼秦天聽完眸光一沉,並無意外之色,“果然。那你就更沒有可能煉化生命之力,並且將其轉化爲己用了。”
“晚輩願洗耳恭聽。”蕭千寒道。看樣子源力跟生命之力不合,而且自己合成源力的方式還是跟生命之力很不合的那種。
“源力,乃是這個空間的本源之力,隨着空間形成的時間推移,逐漸的消失在這個空間之中。其實也並非是消失,只是轉化成其它形勢的能量,繼續爲這個空間服務。整個空間的任何能量形式,追溯源頭都是本源之力!有天賦異稟的修煉者在機緣之下可以將其它形式的能量還原回源力,當然,這樣的修煉者是極少的。”
“生命之力,是本源之力的一個分支,也算是一種不同於本源之力的其它能量形式。它跟魂力和靈力的不同之處在於,它並不需要跟其它能量融合就可以直接變成源力,或者說它就是另外一種形態的源力。”狼秦天緩緩道,眼神中彷彿還帶着追憶。
另一種形態的源力?蕭千寒微微皺眉,這應該纔是狼秦天等人眼中這些丹藥的真正價值吧。
因爲大陸上已經沒有天然的源力存在,生命之力就是最接近源力的天然存在!
修爲越高深的人,越清楚魂力和源力之間的差距,也更想要得到並且修煉源力。
找到將其它能量形式還原成源力方法的人很少,但是真正已經在修煉源力的人也許沒那麼少。
比如她自己,如果將一念魂經傳授給別人的話,不是沒有可能再出現一個能夠將魂力和靈力融合成源力的人!唯一的疑點就是,以狼秦天的身份和修爲,應該接觸到還原源力的方法,但她能感覺到,狼秦天身上流轉的是魂力,而非源力。
“我體內已經有一種形式的源力,而生命之力是另一種形式的源力,二者不可融合,是嗎?”她問向狼秦天。
狼秦天點頭,“就算是源力也分很多種,而且彼此之間都不相融。至於源力究竟有多少種,我也不知道。”
“如果一個人體內有兩種源力,會如何?”蕭千寒不是不可以放棄生命之力,但如果有一線希望,她願意一試。
“死。”狼秦天的回答很簡單。
“無一例外?”蕭千寒又問。
“有,但沒人知道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狼秦天沒有隱瞞蕭千寒。
蕭千寒點頭,沒有再問。手掌一翻,出現一個翠綠色的小瓷瓶。
瓷瓶的顏色並非是翠綠色,而是因爲裡面所盛之物。
“前輩,既然如此這丹藥便交給你吧。”她將瓷瓶往前一遞。
狼秦天沒接,“你確定都給我?”
“我留了一枚。”蕭千寒實話實說。關於自己體內能否容許同時存在兩種源力,她想要試一試。
狼秦天也明白蕭千寒的想法,苦笑着搖頭,“隨你吧。這些丹藥我只是暫時替你保管,既然是你得到的自然屬於你。日後若有需要的時候,再來找我取回即可。”
“前輩若能讓這些丹藥物有所值,儘管使用便是。”這麼貴重的寶貝,不是誰都願意代爲保管的!寶物會引來什麼,無需言明。
狼秦天點了點頭,“走吧,你該回去了。”
蕭千寒目光微動了一下,跟狼秦天一同趕往傳送陣。
在路上,她趁機又問了狼秦天關於那個國師的問題。
一次性煉製這麼多丹藥,而且能夠找到如此多的生命之力,外面還沒有任何風吹草動這很不尋常。
狼秦天說,那個國師他也不認識,不過國師似乎認得他,至於國師的身份就需要調查一番之後纔會有結果了。國師煉丹的動機,到時也會一併查明。
不過狼秦天倒是知道那些生命之力的來源,那就是死人!
之前北武洲極大陣法的陣眼裡,留守的人即便已經成了人幹,也仍舊能夠被吸出生命之力,只不過很淡而已。
國師收集的生命之力,都是由此而來,幾乎翻遍了整個東力洲的墳墓,亂墳崗,甚至還有魔獸屍首的聚集地萬獸陵。
修爲越高,實力越強的人,屍首之中蘊含的生命之力也更爲濃郁。
竟然是用死人提取生命之力煉丹!蕭千寒聽完之後眉頭緊皺。
入土爲安,死者爲大。如果釋放掉這些生命之力可以讓那些死去的人安息的話,她不會猶豫。
提取生命之力的過程是不可逆的,尤其是生命之力已經成丹!
很快抵達回去北武洲的傳送陣,蕭千寒站在傳送陣上,心情並沒有輕鬆。
東力洲此行,她的任務算是勉強完成,不知道雲默盡和雲景塵那邊如何?雖然都是心旋境的修爲,但西封洲和南識洲也不是弱者。
而且狼秦天之前已經專門投影讓人傳信給雲景塵,以便讓自己留下,後來則主動要安排自己回北武洲。前後的差異,讓她隱隱感覺雲默盡和雲景塵的事情,也許並沒有那麼順利。
唯一能夠讓她有些安心的是,狼秦天告訴她只有東力洲纔有這麼大規模的煉丹,西封洲和南識洲的煉丹都很正常。
一切,等回了北武洲自然知曉。
就在傳送陣即將啓動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道女聲嬌斥,“她不能走!”
緊接着張雯沁出現,走到狼秦天面前行禮,“先祖,此女萬不可放走。一旦放走,將是我東力洲的心腹大患。”
狼秦天掃了一眼,“你是何人?”
“晚輩張雯沁,是”不等張雯沁把話說完,狼秦天眸光一冷,“你姓張?”
“正是。”張雯沁不懂狼秦天的意思,只能點頭。
“你的先祖應該姓張,而我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