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耳的嚎叫聲響徹在整個破廟內。q79;
滋啦滋啦的肌膚髮焦的聲響。
以及何晶還來不及收起的猙獰表情,都一一的映入了突然打開門的那黑衣人身上。
何晶還來不及有太多的反應,她沒想到會有人突然推開門。
夜天朗已經被何晶折磨的生不如死,暈暈沉沉的,根本就沒發現有人推開了門,身上被何晶用烙鐵燙的一片狼藉。
“你?是你?”何晶錯愕的望着門前的那名黑衣人,這名黑衣人不是剛剛救了她的那個人嗎?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麼忽然又回來了?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會突然救她離開後又折返了?
門前的那名黑衣人並未迴應,而是目光從何晶燒焦的臉上移向夜天朗,他絕對比何晶還要慘,曾經俊朗的臉容被烙鐵燙過之後完全的毀了!何晶下手極其狠,完全是要狠狠的折磨夜天朗。
這二人狗咬狗的戲碼實在是精彩!
“你到底是誰?”何晶緊緊盯着黑衣人,身上一陣陣發寒,一種異樣的感覺瞬間的席捲了她的思緒。眼前的這名黑衣人不知道爲什麼看的極爲眼熟。
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天朗昏昏沉沉的睜開雙眼,看到何晶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又想到剛剛自己經歷的猶如身在地獄的折磨時,赤紅着雙目盯着何晶怒罵道:“何晶,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早知你如此心狠手辣,冷血無情,行爲放蕩,當年我就該將你和黎柔鳳一起殺了!”直到烙鐵貼在身上時,他才知道那種疼痛比幾千萬只螞蟻在身上啃咬,烈火燃燒時還要疼痛。
是完完全全非人的折磨!
何晶一直看着門邊的黑衣人,好似沒有聽見夜天朗的咒罵。
夜天朗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何晶在看什麼如此失神?剛纔一副要將他折磨死的陰狠樣子,怎麼轉眼間就好像有些失魂落魄了?他疑惑的看了過去。門前,站着一人,在月光下,那人身着一襲黑衣,雖然臉上沒有帶面紗,但是因爲此刻光線黑暗,無法看清楚那人的臉容。
在一座基本沒有什麼人經過的破廟內,忽然出現了一個人,而且此人在夜色下,一言不發,只用那一雙堪比夜色的雙眸望着他們,一絲絲恐懼的感覺從腳底一點點的竄升,席捲而來。
此人認識他們二人!
現在他們兩個人已經完全顧不上臉上的疼痛了,一種直覺,眼前的人絕對是認識他們兩人的。
到底是誰?
“你是誰?想幹什麼?”何晶很快的冷靜了下來,似乎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巧合,讓習慣一帆風順的他們措手不及,所以被牽着鼻子走,讓事態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到底是何人如此害他們?
夜天朗畢竟是夜家族長,雖說現在渾身疼痛,也如何晶一樣冷靜了,都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察覺到一些端倪,站在門前的這個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你是誰?是不是想要害我們夜家?”
門前的人從二人身上收回視線,朝着二人走近了幾步。
當二人看到走近的黑衣人的容顏時,大驚失色。此人他們當然認識!而且還是幾個月前在國試上最想殺的人!
“夜君,是你!竟然是你!”何晶大驚,爲什麼剛剛夜君要救她?
夜天朗一樣吃驚,愕然的望着夜君,“夜君?你怎麼會在這裡?不對,剛纔打暈我的人是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何晶身子僵硬,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難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是夜君操控的?夜君怎麼會有如此詭異縝密的心思?在夜君還沒有露出面容之前,她是完全不會想到讓夜家短短几日就天翻地覆的人是夜君!
她回頭看向夜天朗,當看到被她在衝昏頭之下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夜天朗時,心口猛的一顫,雙目驚恐的回頭看向夜君,“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找人迷暈了我,是你讓乞丐侮辱我!”
“怎麼會是你?你幾年來都沒有任何動作,爲什麼偏偏會對我們出手?我畢竟是你爹,你竟然如此害夜家!”夜天朗在反應過來後,極爲憤怒的看着夜君,怒罵道。
聞言,夜君冷笑一聲,依舊不語。
何晶心慌不已,怒喝道:“夜君,你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忽然之間好像是有一張巨網將她還有夜天朗二人罩在下方,困的他們無法動彈分毫,或者說讓他們自相殘殺後無法動彈分毫。
夜天朗似乎越來越清醒了,事情好像與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剛纔還想着夜君突然找來這裡,是想趁機報復他們呢,可現在夜君一句話不說,莫非……
突然間,好似有一盆冰水從頭頂澆灌而下。
何晶回頭看向夜天朗,二人四目相對,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是不是你向外透露消息聲稱是我害死黎柔鳳的?”夜天朗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何晶微微一愣,隨即搖頭,“是你告知世人我害死了兒子栽贓嫁禍給夜君的嗎?”
夜天朗搖頭。
二人身子僵硬,忽然明白了這是一個陷阱!一個陰謀!他們中計了!
“終於想明白了?也不枉我給了你們這麼久的時間來想通。”夜君終於開口了,冷眸看着二人,又接着冷笑道:“當年你們栽贓陷害我,且將年幼的我攆出夜家,前兩年不懂爲什麼你們對一個孩子還會那般心狠手辣,現在想明白了,你們是怕被我發現真相。我現在很好奇,被烙鐵一寸寸肌膚烙過後,感覺如何?”
二人聞言,震驚的表情之下是不可思議,她怎麼會知道的?當年的事情做的極爲隱秘,而且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黎柔鳳到底是怎麼死的,夜君怎麼會知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夜君寒聲說道。
在門後方的蕭千寒聽着廟裡面夜君的話,神色莫測,身邊的黎柔鳳已淚流滿面,她隱忍着哭聲,身體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