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做的都天衣無縫無人能夠看穿。
月瀾絲毫沒有察覺。
“長公主應該比我還清楚,這塊天靈玉完全沒有問題。不過,我很好奇你所說的問題,究竟指的是什麼。”蕭千寒將天靈玉重新扔給月瀾。
在月瀾接住的那一瞬間,蕭千寒的眼底迅速的劃過一道暗光。
月瀾凝望着手中的這塊天靈玉,的確,她可以肯定天靈玉絕對沒有問題。可是她又有一種直覺,直覺告訴她,這塊天靈玉看似沒問題,一定會有問題。可話又說過來,如果在天靈玉上動手腳,又能動怎樣的手腳?
這是她想了許久都想不到的。
月瀾沉默的這段時間,忽然發現了一件事,蕭千寒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什麼,根本是有意在隱藏。
到底在掩藏什麼?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蕭千寒站起,看向還在若有所思的月瀾,冷笑問道。
月瀾鮮少有被人如此捉弄的時候,特別是在她意識到眼前的女子完全是不將她放在眼中後,更是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憤怒。而且心頭一直被一個問題纏繞,到底韓笑是不是絕煞的女人。
還有,這塊看似沒有任何問題的天靈玉,真的就沒有一點兒問題嗎?
“恰巧快到了中午,留下來用了午膳再走吧。”月瀾眸光銳利的回道。
蕭千寒笑着搖頭,“不必,西宵國皇宮雖然繁花似錦,但並不適合我待太久。我怕長公主會突然想要殺人,恰巧我正好在,那麼今日皇宮一行豈不就是明年我的忌日。”
月瀾神色一沉,此女太過目中無人,單單出身東凌國並不會讓一個人如此有底氣。東凌國的太子和六公主尚且還要對她客客氣氣,而眼前的韓笑卻態度囂張,完全不懼她。因此,更可以說明韓笑是絕煞近期寵愛的女人。
意識到這一點月瀾心中冷笑,絕煞就是有一個本領,那就是可以寵的身邊所有女人都自認爲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且還是最受寵的。所以纔會有恃無恐!
“殿下,這是宮外傳進來的一封信。”一名宮女忽然走了進來對月瀾說道。
月瀾接過信後,打開一看。龍飛鳳舞的字跡,是她從未見過的字跡。上面所書寫的內容太過囂張!雖然憤怒,卻不是她能夠無視就無視的!看來近期韓笑的確很受寵。
蕭千寒一直低着頭。
“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信,看看月瀾臉色都變了!變得特別蒼白。”淺紫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她現在真巴不得看到月瀾飽受折磨的樣子,若不是因爲不能打草驚蛇,讓月冷和元榮有所防備,現在真想就告訴月瀾,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差點被她害死的蕭千寒!
想到那個場面就覺得激動人心啊!
若是月冷和元榮都在西宵國京都就好了,就可以不動聲色的將他們三人一起殺了!然後在暗中查探害死主人爹孃的人。
月瀾看完信後,視線放在了信上的最後一行字上面,“我的女人,除了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她。”
根據她的瞭解,不是說絕煞一向絕情嗎?看似寵愛身邊的每一個女人,但是根本就沒有動過真心。難道眼前的韓笑是個例外?又或者只是絕煞不喜歡別人動他的女人?
思慮了片刻,月瀾再次看向蕭千寒,點頭回道:“讓宮人送你出宮吧。”
蕭千寒點了點頭,跟着宮人一同走了出去,走到門前時,她忽然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月瀾。
果然,月瀾盯着她的目光極爲陰沉,即便是想要收回目光也晚了一步。蕭千寒挑眉微笑,笑容明媚燦爛,但意味不明。
直到蕭千寒走遠之後,月瀾依舊沒有回過神來。韓笑最後的那個笑容意味着什麼?
宮門外。
蕭千寒剛剛沒走出兩步,這兩日總是陰魂不散的絕煞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一張欠揍的臉,冒着欠揍的微笑。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不是半天不見就想我了?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你就被人請進宮裡了?”絕煞嬉笑道。
蕭千寒忽然想到了剛剛月瀾收到的信。
莫非是絕煞給月瀾寫的信?
絕煞難道真看上她了?這幅樣子他也能看上?如此看來,還真是她之前猜測的那樣,他大概是真的大魚大肉吃膩了。
“絕煞。”
“嗯?終於發現你心中有爺了?”
“是不是因爲從來沒有被女人拒絕過,所以心裡不是滋味,所以纔會窮追不捨?”蕭千寒望着絕煞,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絕煞細長眼眸頓睜,望着一下就能說到事實的蕭千寒,他果然沒看錯,這個女人就是聰明,他的確就是因爲得不到而更加有興趣。
“日子過的太無聊了就想找點兒不一樣的樂子?”蕭千寒繼續說道。
絕煞黑眸微動,認認真真的望着蕭千寒,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夏風拂面,躁熱的氣息竟濃烈了些,蕭千寒一瞬間內有些失神,剛從赤清山出來時還是春天,現在進竟然是夏天了。
“這找樂子也是要分人的。你的遊戲,找適合的人玩。我不喜歡與人玩遊戲。”蕭千寒又接着說道。
現在的話說的如此明白,這下他該明白了吧?若繼續糾纏純屬浪費時間。其實絕煞想要的是男歡女愛的沒有任何情感糾葛的遊戲,最後離開時給些法寶就不再彼此糾纏。他要的是乖乖的會暖牀的女人。
絕煞眼中眸光微動,望着蕭千寒的目光有一些莫測。
不見他有所迴應,蕭千寒很清楚說了這些話後,就意味着他不會再糾纏。轉身走的時候,一邊走她一邊想着,要不要等離開西宵國的時候換一張臉?換一個滿臉麻子還是半臉胎記的樣子?她就不明白了,這張臉已經是看上去特別普通了,怎麼還是吸引了人注意?
望着蕭千寒漸行漸遠的背影,絕煞劍眉挑起,眼中的興味更爲濃烈。
……
西宵國京都城外。
趙褚看着手中的密信,一陣頭皮發麻。接下來該怎麼開口啊?
“你去跟雲默盡說。”趙褚將信硬塞給了龍鈺。
龍鈺連接都不敢接,身體後退的比誰都快。笑話,趙褚都不敢,他怎麼可能有那個膽子,“密信是你收到的,當然是由你跟殿下說。我可不敢!你明知道他這兩年只要有時間就肯定去赤清山的,現在讓殿下回去,那不是找死嗎?”
“如果不回去,他和月瀾的婚事可就要定下了!”趙褚怎麼都覺得手中的密信是個燙手山芋。
龍鈺咬了咬牙,他天天跟在太子身邊,自然知道現在北冥國和西宵國想要聯姻,若是不回去,此事也許真的就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