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人朝着他們的方向走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審視。
“的確是麻煩!這些人的目光看着不善啊,不愧是想打劫吧?”龍鈺眉梢上挑,已經開始防備了。這一路聽了不少魔心谷的事情,外地人來這裡,多半都會受到排擠。若是沒點兒實力的,差不多就會被剝掉一層皮。
據說這魔心谷內還有幾個傭兵團,這些傭兵團在青羽大陸上是不存在的,畢竟青羽大陸上也沒什麼險地,而天羅大陸不同,越是險地越是寶物衆多。
“喂!你們幾個是不是外來人?看着眼生啊,來魔心谷做什麼來了?”一個頭發都是枯黃,一張臉看上去有些猙獰的男子走過來就不客氣的問道。
蕭千寒抱着雙臂,嘴角輕勾,冷淡迴應了兩個字,“路過。”
“路過?”黃髮男子明顯不信,這來魔心谷的人能是路過?
另外一個看上去有些奸猾的中年男子先是看了一眼蕭千寒,然後又看了一眼雲默盡,眼中劃過一道亮光,賊笑道:“看來幾位應該是不知道魔心谷的規矩啊,只要身在魔心谷,甭管你們是路過還是打算在此駐紮,都要遵守魔心谷的規矩。這幾日正是魔心谷的少主和小姐的選少夫人和夫婿之日,你們幾個正合適,必須去參選。”
選少夫人和選夫?
這不是你情我願的買賣嗎?這魔心谷的規矩還打算強買強賣了?就連過路人都不放過了?照理說,這魔心谷應該不缺男人和女人吧?還是說這魔心谷的少主和小姐是醜男醜女?
蕭千寒實在是無法控制的嘴角一抽。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龍鈺瞪大了眼睛,實在是難以相信,這找上門來的麻煩,竟然是想讓殿下和蕭千寒二人去參加類似於選秀的東西!要不要這麼可笑?這魔心谷到底是有多缺男人和女人啊?都不要臉到這份上了?
元殊剛要嚴詞拒絕,讓這幾個人滾遠點兒。
誰知卻被蕭千寒用眼神給制止了,並且蕭千寒還朝着雲默盡眨了眨眼,原本之前還在想着該如何進入魔心谷裡,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只要進去,找到二哥的機會就能多一些。
她看着黃毛男子笑着問道:“我們幾個真的是路過,應該沒有資格參選吧?如果有資格參選的話,那實在是太好了。”
黃毛男子和中年男子兩人一聽,眼睛裡精光閃爍,現在可謂是魔心谷的所有人都出動了,就爲了能夠撈點兒好處,有人都後悔的怎麼十幾年前不生幾個閨女兒子的,如果被選上了,那可是要有不少好處的,在這魔心谷的管轄範圍內豈不是可以橫着走了?想想就覺得激動。而且這幾個人看上去女的美男的俊,也許真就被選上了呢!
如果兩人看到他們的真實容貌肯定更爲震驚,畢竟現在他們四人都經過了喬裝,容貌都變得普通了許多。
元殊差點狠狠的栽一個跟頭,他剛纔有沒有聽錯?他不敢相信的又去看雲默盡,發現雲默盡的眼中也有些驚訝之色,頓時就放心了,看來他剛剛沒有聽錯啊?不是來找人的嗎?怎麼還分別去參選什麼少夫人什麼夫的?
一邊跟着黃毛他們走,蕭千寒一邊在後面對他們小聲說道:“正巧可以有一個正當的理由進去,進去以後我們也需要分頭行事。”
“你還真放心,就不怕殿下被人真的選去做夫婿了?”龍鈺剛剛反應過來,原本還打算好好的跟那兩個人打一頓,可沒想到轉眼間蕭千寒就同意了,而且殿下連拒絕都沒有!
雲默盡深眸幽暗的望着蕭千寒,“當真不怕我被人搶走?”
蕭千寒一頭黑線,“你以爲是真的去參選夫君大賽啊?就是去探探!”
“好,就去探一探,如果有事讓小喵通知我。”雲默盡不放心的囑咐。這魔心谷是個邪教,其一旦深入進去,想要隨意出來也不是輕易之事,不過想要偷偷溜進去也一樣是難事,這的確是一個機會,不容錯過的機會。
走了沒多大一會兒就到了城牆處,這魔心谷的谷主所住之處建造的幾位雄偉氣派,儼然是一座小型的皇宮,甚至是說,都可以與北冥國的皇宮相比了。
“你們等一下啊,我去報個名。”中年男子回頭對他們說道。態度上已經特別的友好了,想着能夠以後別少主和小姐欣賞重用,就立即覺得這逼人去參選雖然有點兒缺德,不過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事兒,而且他們幾個人看上去也是願意的。
蕭千寒微笑點頭。
黃毛留下來監視他們,不到最後都不放心,這怕這幾人是表面答應,然後看準機會就逃跑了。
看到黃毛的緊張態度,蕭千寒忽然有了好奇心,想了想後,笑着問道;“少主和小姐二人今年多大了?”
“你們不知道?”黃毛很震驚。
蕭千寒點頭,看上去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黃毛眨了眨眼,然後又咳嗽了一聲,“少主六千歲,小姐也有六千歲了。”
六千歲的年紀還沒娶妻生死,嫁人?
黃毛似乎看出了蕭千寒的疑慮,看來這幾個人的的確確是外來的,而且對魔心谷的情況完全不瞭解,他笑嘻嘻的說道:“其實呢,少主和小姐有少夫人和夫君了,不過現在是爲自己再選幾個妾侍和夫君而已。”
臥槽!
胃口還真大!
這魔心谷的少主和小姐還真是一個爹生的,興趣愛好竟然如此相同!龍鈺險些罵出口,還從來沒聽說過女人也有好幾個男人的!
蕭千寒微笑不變,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以前聽說過魔心谷的事情,對於男女之事,魔心谷的確是比其他地方更讓人震驚,原本以爲是傳言,現在得到答案了,絕非傳言。
雲默盡和元殊也沒什麼表情變化。
黃毛看到後完全放心了,看來這幾個人都是軟柿子,肯定好捏!不像是有些被強迫送來的那些人,一個個的都特別絕望,還哭求着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