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不是受傷了?會不會突然睜開眼睛攻擊我們啊?”寧思琪雖然越看那小肉球越可愛,但是一般靈獸都會傷害人的,現在看着可愛,轉眼間若是傷人了該怎麼辦?
“它沒什麼攻擊性。”蕭千寒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小肉球,萌萌的外表,小小的圓滾滾的身子,無論是從任何地方看都沒什麼攻擊性,而淺紫也能感受到它毫無攻擊性。
是個可愛的小傢伙!
不過,未免也睡的太熟了吧?被人抓住了都沒察覺?就這點兒警惕性?
摸了下它毛茸茸的小肚子,手感順滑,毛色發亮,小肚子隨着呼吸一上一下,可愛極了!隨着蕭千寒輕輕一摸,它似乎很舒服,竟然頭在她的手指間蹭了一下,繼續熟睡。
這小東西還挺會享受的!若是被其他兇狠的靈獸發現它,它豈不是要被當成食物吃掉了?
現在被人抓到了,非但不驚醒逃跑,反而還睡的越來越香甜,實在是讓她甚是無語啊。
該怎麼處理它呢?將它繼續扔在這裡?不過扔在這裡,它或許會被某個靈獸吃了,對他人如此毫無防備心,恐怕是剛出生不久的靈獸吧?
“我能摸它一下嗎?實在是太可愛了啊。”寧思琪伸手摸了一下,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剛剛摸了一下,就好像整個手都被電了,從指尖開始傳遞巨大的疼痛感,最後竟然全身都痛了!
猛地跳了起來在地上打滾,“好疼!”
“怎麼回事?”蕭千寒立即蹲下查看寧思琪的情況,怎麼會摸一下小肉球就疼到這種地步?
打滾一圈後,那疼痛感驟然間消失,寧思琪驚恐的擦了下額角的汗,不可思議的看着蕭千寒手中的小肉球,欲哭無淚道:“我……我……就是摸了它一下,怎麼會渾身都疼了?是不是剛纔我身體自己出問題了?”
帶着疑惑的心思,寧思琪不甘心的又去小心的摸了一下小肉球,結果還是剛纔一樣的情況,又是疼的她在地上打滾,“啊……疼死我了。”
這一回,不論是寧思琪還是蕭千寒都可以確定的是,是小肉球好像在無意間攻擊了寧思琪!又或者有什麼原因,使寧思琪不能砰小肉球!
這一回寧思琪是真的不敢再摸小肉球了,就算是看它再怎麼可愛也沒有那個心思了,眼睛裡冒着淚花,“這麼小的靈獸都欺負我。”
蕭千寒仔細的打量着手中的小肉球,小小一隻,看上去毫無攻擊力,怎麼會在熟睡的情況下讓接近它的寧思琪受到攻擊?既然寧思琪被攻擊,爲什麼她卻沒有?
淺紫摸着小下巴,紫眸裡也都佈滿了疑惑,“主人,我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可能是這個小東西在熟睡的時候設下了防備的境界,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對主人沒用,對其他人是有用的,又或者只是偶然。我是真的沒從它身上察覺到什麼危險。”
“還疼嗎?”蕭千寒扶起了寧思琪。
寧思琪搖頭,咬了咬脣,不甘心的看着蕭千寒手中的小肉球,“不讓我摸我就不摸唄,哼!我纔不想摸它呢!千寒,我們快走吧。這裡實在是看上去太可怕了,聽不到其他人的動靜,只有你和我了。”
蕭千寒點頭,“好,我們走。”低頭看了一眼小肉球,既然有緣就帶走吧!將它留在這裡的確是等同於將它送入虎口。
二人一路再奔跑,然而這一路越發的安靜,別說是靈獸,就是一根靈獸的獸毛都沒看見。
無論怎麼折騰,小肉球在蕭千寒的手掌間睡的都特別的香甜。
蕭千寒嘴角抽了抽,實在是佩服它睡覺的本領!能睡到都四周環境的變化無動於衷的人或者動物,她所見過的怕是隻有它了。若非是身邊有寧思琪跟着,她直接就將它扔進萬鼎印的空間中了,拿着實在是太費力氣了。
忽然,一大片的空地,只有一些青草,並無古樹林子的前方映入眼前。
好似忽然間看到了久違的陽光,也好似在絕望中忽然看到了希望!
“我們出來了,我們走出落鳳山了!千寒,我們兩個人順利出來了!”寧思琪忍不住的驚呼,就在遇到墨馬猴時,她是絕望的,還以爲沒辦法逃出來了,她將命喪於此,卻沒想到她逃出來了,順利的逃出來了!
在走出林子的那瞬間,寧思琪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還活着!我真的還活着啊!”
蕭千寒回頭望向幽深的落鳳山山林,這一路除了墨馬猴再沒有遇到其他靈獸,好似所有靈獸都躲在了人類無法找到的地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耳邊不斷的傳來寧思琪的哭聲,蕭千寒哭笑不得的搖頭,她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沒有人願意和寧思琪結伴了,實在是哭功驚人!
“不好意思啊,我剛纔真的是被嚇壞了,現在好不容易逃出來了,我忍不住嘛,我其實膽子沒有那麼小的,我是因爲高興才哭的。”寧思琪低着頭欲蓋彌彰的解釋,越解釋到後來聲音越小,她也知道這個解釋聽上去就讓人沒辦法相信的。
太丟人了!
寧思琪擡起紅腫的眼睛看着蕭千寒,“千寒,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在四周找找我們的人?或許,會有人逃出來呢?”
“好。”蕭千寒點頭。三十人應該不會全軍覆沒,只躲避一個墨馬猴,他們若是同心協力應對,又或者墨馬猴也同其他靈獸一樣忌憚某一個存在後不再戀戰的話,他們應該會有人逃出來。
忽然想到了落入墨馬猴手中的蕭雨洛和柳依依二人,她們本可以逃走,但是偏偏起了害人的心思,最後落到墨馬猴手中雖不至於立即就會死去,但是接下來活着也不一定會比死了好多少。
“只是一個落鳳山就如此可怕,接下來我們還要路過好幾個山脈呢。果然家中長輩說得對,這條路不好走。從早上到現在,我們逃了整整一天了,天快黑了。”寧思琪有感而發,對未來的茫然落寞的說道。
太陽西沉,四周天色都已經暗了,然而四周卻只有她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