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十分通靈,一聲嘶鳴,撒開蹄子往前狂奔。
蘇雲哎呦一聲,也騎着馬和衆人一道追了過去。
小白跑的極快,蘇雲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奈何就是連小白的尾巴毛都追不上。
“都怪你,要不是帶着你,我早就追上了!”蘇雲懊惱的瓷牙咧嘴,衝身前的軒轅洛辰抱怨道。
軒轅洛辰不敢搭腔,縮着腦袋不說話。
轉眼間,小白已經超過玉家那兩個親衛,眼看就要追上玉琅睿的馬了。
玉琅睿已經嚇的臉全白了,閉着眼睛死死抓着繮繩不敢鬆開。蘇泠月騎着小白與他並駕齊驅,看着他嚇成那樣,撲哧笑了出來。
玉琅睿忽地聽見耳邊有女子的笑聲,還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覺,忽地覺得領口一緊,整個人被人提了起來,待到反應過來,發現自己正坐在蘇泠月身後。
“左相大人,您最不麻煩,瞧您最快了,哈哈哈哈!”蘇泠月放肆的大聲嘲笑。
玉琅睿恨不得以頭搶地,自己竟然被這女人救了!
小白駝着兩個人,速度依舊沒有慢下來,與玉琅睿那發狂的馬並行。
蘇泠月很鄙視的看了玉琅睿一眼,對小白道:“小白,你駝着這廢物回去。”
“你敢說我是廢物!”玉琅睿氣的肺都快炸了。
然後下一秒,蘇泠月用實際行動告訴玉琅睿:你丫就是個廢物!
只見蘇泠月身子忽地拔高躍起,從小白背上直接跳到那瘋馬後背上。
玉琅睿與身後衆人都看見她這驚人的舉動,蘇雲和託尼帕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雖然說藝高人膽大,但是蘇泠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個女人啊!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強大到恐怖的女人!
只見蘇泠月穩穩坐在那瘋馬背上,一掌在馬脖子上一拍,同時緊緊勒住繮繩,那瘋馬一聲嘶鳴,原地立了起來,蘇泠月及其帥氣的單手握繩,硬生生的逼停了瘋馬。
玉琅睿渾身的冷汗都快溼了衣裳,蘇泠月馴服了瘋馬,騎着馬兒瀟灑轉頭回來,仰着下巴看向玉琅睿,道:“左相大人下次還是騎個小母馬吧,可不是每次都運氣這麼好能遇見我
救你。”
奇恥大辱!玉琅睿眼睛瞪的圓圓的,使勁扇着扇子。
蘇泠月從馬上跳下來,玉琅睿也下了馬,蘇雲他們這才趕來,軒轅洛辰掙扎着從馬上跳下來,臉嚇得煞白煞白,直接撲進蘇泠月懷裡:“姐姐,你沒事吧?你嚇死我了!”
玉琅睿斜眼:……你們不是死對頭麼?
經過蘇泠月露的這麼一手,全組人沒人敢在她面前大放厥詞,人家可是一言不合連左相都能收拾的人,哪個不想活的纔去惹她。
由於有玉琅睿的意外事件,衆人耽擱了些時間,修整一下重新出發。他們身處的地方僅僅是狩獵場外圍的草場,真正的猛獸和獵物在草場盡頭的密林裡。他們需要穿過密林,密林另外一頭的出口處離開,和其他人匯合。
蘇泠月騎着馬打頭,估計着烈如風的位置。
狩獵場一圈有二十多個入口,每組的入口都相距很遠。烈如風現在應該距離他們很遠,不過只要一直往密林裡走,應該就能遇見。
玉琅睿跟在蘇泠月後頭,十分怨念的看着她的小白,他雖然看不出來小白是什麼品種的馬,但是光憑剛纔小白的表現,他就能看出來小白絕對不比汗血寶馬差。
更可氣的是,小白是他親哥哥、玉家家主玉琅琊送給蘇泠月的,這麼好的馬,竟然送給那個兇女人,大哥簡直偏心!
事實上,不光玉琅睿,隊伍裡其他人也都關注起了小白,這個大陸公認的名馬是汗血寶馬。小白一看就不像汗血寶馬,可也不像普通的馬,就連常年養軍馬的烈家親兵,也看不出小白的品種來路。
進入密林,蘇泠月叫大家都拿好弓箭。
蘇泠月對密林極爲熟悉,她前世小時候接受訓練時,有大半時間是在熱帶雨林裡進行。
密林幽幽,蒼天的大樹林立,頭頂的陽光星星點點落下光斑,顯得陰森可怖。玉琅睿看了眼蘇泠月,這女人怎麼一點不害怕。
忽地,蘇泠月聽到一絲響動,而後立刻停下,瞬間拉弓搭箭。
“剛進樹林,哪來的野獸,要往深處走纔有。你個女人,不懂了吧!”玉琅睿好容易能顯擺顯擺自己的狩獵經
驗了。
“閉嘴!”蘇泠月眉頭一皺,手裡竟然三連發箭直接射出。
只聽嗷嗚一聲,灌木叢中發出一聲虎嘯,一頭吊睛猛虎頭頂插着三根箭衝了出來,發狂似的撲向衆人。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他們壓根沒想到只會在密林深處活動的老虎會出現在這麼淺的地方。
蘇泠月冷着臉,從馬背上躍起,左腳踏在一棵松樹的樹幹上,同時射出手裡的箭,直中老虎右眼。然後身子一彈,右腳踩在另一顆樹上,又射一箭。
如此鬼魅的速度,蘇泠月又連射三箭,那老虎終於搖搖晃晃倒地。
“死了。”蘇泠月穩穩落地,冷冷道。
“怎麼、老虎怎麼會在樹林邊出現……”蘇雲喃喃低語,滿臉不可置信。
蘇泠月眼裡寒意更盛,爲什麼剛進樹林就會碰見老虎,哼,這就要問問西律王了。
玉琅睿臉色十分不好看,他自然是揣摩到西律王想殺軒轅洛辰的意思,所以他忽然意識到,這一趟狩獵極度危險。
剛入樹林就遇見老虎,這樣反常的現象,說明有人對這片區域做了人爲干涉。老虎很有可能是被故意放在這裡的,目的是爲了除掉軒轅洛辰。
而依照老皇帝謹慎的性子,一隻老虎他絕對不放心,所以……
玉琅睿與蘇泠月對視一眼,互相明瞭:這片林子裡絕對有數量和兇猛程度超乎想象的猛獸等着他們!
玉琅睿忽然覺得一陣頭疼,他怎麼這麼倒黴和軒轅洛辰一組啊!
蘇泠月走過去查看老虎情況,老虎已經死透了,這才侍從來處理獵物。老虎太大他們帶不走,只需要割掉老虎尾巴作爲信物。
親兵去割尾巴,蘇泠月靠在一棵大樹上,擡眼看着玉琅睿,笑的有一絲嘲諷:“左相大人權傾朝野,若非我出手相救,恐怕已經成了老虎的盤中餐。只是你我素來不和,乃是衆所周知之事,我們三個彼此不對付的人分在一組,還真有趣。”
玉琅睿忽地呼吸一窒,猛的擡頭盯着蘇泠月。
蘇泠月的眸子很深邃,一眼看不穿,可玉琅睿看的分明,她的眼裡帶着嘲諷和同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