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和腳腕還有脖子,都因爲她的掙扎已經起了紅痕血跡,可是這點疼跟她肚子上傳來的疼痛比起來,跟本就算不了什麼,這種痛她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她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而那女人見她暈了過去,還在繼續在手中的動作,她那蜈蚣臉上看着那血淋漓的一幕時,卻閃着異樣的光芒。
當她將雲沐清的肚子劃破後,然後再將手伸入了裡邊,然而就在她將手深入裡邊之時,她清楚的感應到了那東西在動,她眸光一暗道:“該死的小孽障,這纔沒多大點就擁有不小的力量了,若是將來真出身在了人世,那還真是一個禍害。”
她伸手用力將那個球形胚胎取了出來,取出來的時候,她可是一點都不溫柔,是用力的捏住了那個胚胎。
那個胚胎的周圍冒着黑煙,裡邊的小東西即便是在被她用手緊緊捏住,它也有反抗,使勁的在裡邊晃動着。
感覺到它的反抗,那女人眼中閃過了一絲狠意,“孽障,還敢在我面前囂張?”
那個胚胎好似聽懂了她的話一樣,在那在她緊捏的手掌中不安分的動了起來,還使勁的反抗着,發出了一陣惡狠狠的聲音,“吼吼……”
女人聽到他的聲音,顯然再一次被激怒了,不由緊了緊手中的力道,“膽敢反抗,看我不好好治治你!”
她說着便捏着這個小胚胎,走到了刑具烙鐵的火堆面前,看着那燃燒正旺的火焰,以及那燒紅了的烙鐵,她眸中閃過了一抹邪意,迅速的就伸手將手中的那玩意兒給按進了裡邊,頓時只聽一陣響亮的慘叫,嬰兒悲慘的哭泣聲。
“哇嗚嗚嗚嗚……”
那個胚胎在火中掙扎着,想要跳出來,那女人伸手緊緊的將其按住,不想讓它跳出來。
這時正在昏了過去的雲沐清聽到了那嬰兒的慘叫聲,不由地就醒了過來,身上的疼痛她早已經就麻煩,現在的她虛弱的好像隨時都會死去,若不是聽到了那悽慘的嬰兒哭聲,或許她還在昏迷之中。
這應該是她的孩子在叫吧?雖然她不喜歡這個孩子,因爲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蝙蝠魔,但終究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雖然她不知道已經有了它,可是它也確實是在她身上存在過的。
她終究是擁有着一半人類的血脈,還是懂的人間的母愛,所以當她聽到孩子可憐哭泣的聲音時,她還忍不住難受,她眸中一片淒涼。
可憐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那孩子的傳來的哭聲,就像是一道道催命符,令她難受不已。
她的孩子要死了?雲沐清眼角不由留下了兩行清淚。
難道這就是報應嗎?呵呵,這就是報應,老天要這麼殘忍的對待她!
她自己遭遇這樣的苦楚,還要她親眼目睹着她的孩子就這麼夭折而死去,她卻什麼都不能做,還有比這種事情更爲悲哀的嗎?
那女人將那魔胎按在烙鐵的火堆裡,也不知道是按了多久,終於那魔胎停止住了叫聲。
那魔胎也被燒成了一塊黑漆漆的黑炭了,終究是擁有人類的的血脈,再加上它還沒有完全的成形,所以這魔胎纔會被火給燒死,若是魔胎成形,一般用火是燒不死的,不僅燒不死,那魔胎的力量還十分的巨大。
人和魔的結合再加另一種魔的結合,將來這樣的東西誕生於世,恐怕會是第二個混沌魔。
世間有了一個混沌魔已經夠可怕了,若是再有第二個和它比肩的魔出現,那麼人類就徹底會被魔所統治,甚至消亡!
所以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她不覺得引以爲恥,雖然她是狠毒的殺了一個還未發育健全的嬰兒。
但是想到曾經魔族對人類的迫害,想到那些無辜慘死的人,這點算什麼?
鳳凰谷一夜之間慘遭滅亡,鳳凰谷城裡那麼多條無辜的性命就這麼被魔給奪去!
想到這兒,她對魔是恨的!
她恨魔,以至於有了她今天的所做所爲,雖然很極端,可是她嚐到了報復的快感。
這不夠,遠遠不夠,她在這裡,隱匿於玉棺中,等的不就是這一天?
雖然她知道,她是使命就快完成了。
遙想曾經,她也是和雲沐清一樣,私自偷看了天命之鏡,可是她卻在天命之鏡裡看到這樣一幕。
她美麗的臉上出現了兩道可怕的疤痕,這讓她也不可置信,不敢相信那個女人是她。
可是後來她莫名其妙的在天命之鏡裡看到了一個女人的模樣,不錯那個女人正是雲沐清。
她看見了雲沐清所做的所有壞事,因愛生恨,魔性未泯,弒父滅了師門,甚至雲沐清還想陷害鳳凰谷唯一的遺孤,鳳凰谷本就已經慘遭魔族滅門,可是偏偏雲沐清這個女人還要陷害鳳凰谷唯一留存的希望,更可氣的是,她還看到了雲沐清聯合魔族所做的那些壞事兒,還要妄想竊取鳳凰谷的神器,放出神器所鎮壓的魔!
最後她就看到了雲沐清的後果,就是她對雲沐清現在所做的一切。
不錯,就是現在她所對雲沐清做的一切,她之所以會做這些,都只有一個原因,那個原因就是她偷看了天命,天命不可改,她只是順應了天意,順天而行。
自打她偷看了天命後,回到了家後,她就親手用刀劃花了自己那美麗的臉蛋兒,然後再想辦法奪得了地宮的鑰匙,隨後就潛入了這地宮的密室裡,而且這一切,就像是天命之鏡裡顯現的一樣,她進入了地宮,來到了地宮的密室裡,這地宮和密室都的一切和她在天命之鏡裡看到的是一模一樣的,而且這秘術里正好是有一口玉棺。
所以這一切她無法不信。
天命之鏡的結局是絕對不能逆改的,若是想要逆改那麼將會得到更爲悲慘的報應,而云沐清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思緒迴轉,看着手中已經被燒成了黑炭的魔胎,她眸中並沒有任何的悔意,她拿着這已經燒成了黑炭的魔胎來到了雲沐清的身邊,看着雲沐清流下的那兩行淚痕,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