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禍富

餘額不足

經歷了落神城的小小不愉快之後,克拉克商會的車隊繼續西行。落神城主曾經派人趕上來道歉,力主克拉克商會在落神城裡多盤桓幾天,他要好好表示一番歉意。然而本傑明這一次卻怨氣沖天,對來人文雅卻惡毒的評論了一番小騎士的所作所爲。最後老狐狸表示因爲克拉克商會的最高貴賓受到了侮辱,不願再進入落神城一步,因此只能婉拒城主的好意。

使者當即賭咒發誓,回去定要好好修理那個不知禮儀的小子。

事後,倫斯不解的問同伴們:“這老傢伙平日裡和氣的很,怎麼這一次如此不依不饒的啊?那個小騎士,叫什麼來着?還是挺可愛的嘛!”

貴族青年亂猜了一氣,也沒猜出個結果來。後來還是羅格悄悄地去問了本傑明。

老狐狸微笑着解釋說,誰也不想有一個太過強大的鄰居睡在身邊。‘夜摩’本來已經是第一大的傭兵團,現在竟然以正規騎士方式訓練傭兵,成績斐然,將來必然會更加的強大。年青騎士蓋爾其實就是戰士的典範,這次他堅持不肯原諒蓋爾,就是爲了讓‘夜摩’傭兵懲處他。而這種懲罰,會給年青的夜摩騎士們一個示範,讓他們明白堅守騎士信仰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這樣,在不知不覺中就將‘夜摩’傭兵引上了岐路。

“當然,這只是老夫的一廂情願罷了。其實根本的解決之道是訓練出比‘夜摩’傭兵更加強大的精兵啊!爲羅格老弟訓練部下的那個人老夫有些眼熟,該不會是百戰傭兵團的道爾吧?”本傑明問道。

“本傑明老哥果然眼光歷害,這也讓你看出來了。”

“老弟手段果然不凡!看來老夫運氣不錯,才能夠結識老弟這樣的大才啊,哈哈哈哈!”

羅格陪着乾笑了幾聲。他再一次開了眼界,原來害人可以如此的無形無跡。他只是不明白,克拉克,一個商會領袖,何以會把‘夜摩’傭兵當成了對手?他追問了幾次,本傑明只是高深莫測地笑笑,不肯回答。

這一路上,芙蘿婭折磨羅格手段越來越多,花樣不斷翻新。千年小狐狸精偏好精神上的折磨,又有無窮無盡的窺視慾望,不斷追問羅格與埃麗西斯所謂的那一腿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叫胖子如何答得出來?但是答不出來也得答,不然芙蘿婭就會當衆做出種種曖昧的表示來。黃金獅子中隊長保盧斯的臉已經越來越難看了,其它人則是一副事不關已的表情,只當作什麼都沒看到。

但是眼前不說,不等於永遠不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麼多人在場,遲早這事會傳得人盡皆知。謠言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不管自己是多麼的清白,最後一定會被傳得面目全非。何況這個胖子的聲譽一向就不怎麼好。

奧菲羅克英明決斷,這些謠言未見得能影響得了他,但指望他會喜歡是不可能的。更可慮的是還有一個安德烈。這傢伙可是無法無天,偏偏又本領高強,靠山夠硬。是以後來,芙蘿婭只要作個曖昧的表情,羅格立刻就聽話無比。公主殿下有何吩咐一定照辦,十足賣力。

其它貴族青年們對羅格的處境視而不見。不是不想幫,而是不敢幫。佛朗哥出於義氣曾經想搭救羅格一回,半路插上來搭話,結果被芙蘿婭隨手用‘異界牢獄’給封到異空間去了,到了晚上才放他出來。從‘異界牢獄’中出來時,英俊的佛朗哥已是衣衫破爛、神志不清了。大家這纔想起來這小魔女還是一位擁有着恐怖實力的高級魔法師!有了佛朗哥的例子在先,衆人只能讓羅格自求多福了。

在小魔女的高壓政策下,羅格只得編造了一次與埃麗西斯是如何“有了那麼一腿”的。有了開頭,故事自然就不會這麼結束了。這個故事本身已經是對埃麗西斯甚至是奧菲羅克的大不敬了,芙蘿婭拿到了這個把柄,當然不肯如此輕易地放過了羅格。一次次的,胖子的故事越講越精彩,越來越自然,再加上芙蘿婭若有意若無意的挑逗,這些天裡,他某個重要部位總是要重複充血十幾次。

往往在他最興奮的時候,芙蘿婭就會用一兩個小法術給他消消火。有時是閃電術、有時是冰水、有時是火球。更有甚者,有一次居然對胖子的要害施放了一個詛咒術!那一次真是把羅格嚇得不清,好在他體質特殊,事後反覆測試,發現那根重要傢伙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心裡自然問候了芙蘿婭本人及她的祖宗們無數遍。

芙蘿婭的座車表面看起來並不很寬大,裡面卻足足大了十倍不止!除了公主臥室、兩個侍女的休息室之外,居然還有一間浴室、一間客廳和一個魔法實驗室!顯然這輛馬車是某個神秘的空間魔法的傑出作品!

芙蘿婭的實驗室一向大門緊閉,僅有一次,她從實驗室裡出來時,羅格瞥了一眼,只見裡面閃着奇特的藍色光暈,無數的瓶瓶罐罐碼放得整整齊齊的。

每到夜深人靜時,芙蘿婭就會差人將羅格提到馬車裡來,加以種種精神上的折磨。

羅格心裡早就對這個變態的妖精恨得無以復加,每一次受完折磨,他都幻想着如果有朝一日能把這個小妖精制服,就一定要將她如何如何。這個如何如何中,自然包括了他所知的一切招數,不管試過還是沒試過的。這個念頭是如此強烈,以至於有一次他竟然忍不住向芙蘿婭撲了上去。如此近的距離,芙蘿婭又是一介纖弱的女魔法師,哪裡奈何得了力大無窮的羅格?

然而就在羅格將將要觸及芙蘿婭的時候,她項間一個護身符突然爆出刺目欲盲的強光。羅格只覺如被上古冰霜巨人以大錘擊中,瞬間就失去了知覺。

在羅格的意識裡,好像沒過多久,他就被一陣發自精神深處的巨痛刺醒過來。他緩緩睜眼,猛然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躺在地上,四肢攤開。他試着動了動,發現竟然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感覺卻都沒有失去。羅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慢慢凝聚精神力,他隨即感應到了數道灰色的魔法能量正緊緊纏繞着自己的軀體,無論自己向哪個方向動作,都會被魔法能量給抵消。

“醒了嗎?你的膽子可真大!呵呵呵呵,本公主就喜歡你這樣大膽的人!你再撲上來啊,你不是想強姦我嗎?不要着急,寶貝,馬上我就讓你享受個夠!你會願意做我的奴隸的!”芙蘿婭本應是悅耳無比的聲音聽在羅格的耳朵裡卻顯得無比的邪惡。

魔女坐在一旁,絕美的臉上混雜着殘忍與快樂。她興奮得微微發抖,纖長晶瑩的手指下意識地急速敲着椅子扶手。

“動手吧!”

芙蘿婭的兩個侍女興奮地來到了羅格身邊。一個侍女取出了一把精緻的銀質小刀,看那刀刃上的寒光就可知鋒利無比。另一個侍女雙手籠住了羅格的陽具,十指嫺熟且輕快的舞動起來。羅格本就是好色之人,哪裡承受得了這種挑逗,轉眼之間胯下之物已經是高高聳立。

持刀侍女一雙美麗的眼睛中閃動着殘忍的笑意,她盯着羅格,突然舉刀揮下。

羅格眼中只看到一道銀光,他只嚇得狂嚎一聲:“不!……”

銀光閃過,侍女嬌笑着,從銀刀上吹下了一叢毛髮。

羅格安然無恙。

兩個侍女依然不停地動作着,認真且細緻,不放過每一個最細微的角落。

一叢叢的毛髮飄落了下來。

過不片刻,侍女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其中一個掩口吃吃笑道:“原來那個地方禿了之後居然這麼醜!”另一個則不屑地說:“看他平時一副沒用的樣子,原來這根東西也是又短又粗,還真和他的人長得一樣啊!”

羅格微微地顫抖着。

“怕了嗎?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來求我啊,求我饒了你,象條狗一樣!”芙蘿婭格格嬌笑着,用腳尖輕輕點着羅格的面頰。她赤裸的雙足同樣美麗得毫無瑕疵。一陣滑膩感覺輕輕掠過羅格的額頭、鼻尖和嘴脣。若是平時,如此強烈的挑逗足以讓胖子變成一頭髮情的公狗!可是現在,他卻絲毫感受不到一點的誘惑。

酸楚、冰涼、抽搐以及混雜着窒息感的陣痛佔據了羅格的整個身心。“殺嗎?殺嗎?殺光所有的人!所有的人!殺了這個婊子!!”這個念頭瘋狂地衝擊着他的理智。

羅格內心裡如盛怒的火山,身體卻象是已經冰封千年的凍土,任由那兩個侍女擺佈。他不是沒有能力解除魔法禁梏,卻知道解開之後也只是死路一條。他默默地感應着芙蘿婭身上隱晦之極、卻又強大無比的魔法波動。那個護身符正是其中一個,而這種魔法波動,她身上竟然有四處之多!

在芙蘿婭的纖足下,一滴水珠悄悄地溢出來。這滴水珠未如平常順着面頰滑落,卻繞了個彎,一路攀爬,消失在羅格的嘴角里。

侍女們完成了初步的工作,惡毒地評論了一番後,其中一個解開了衣裙,興奮地跨坐了上來。

羅格全無所覺。無數個空間之外,那個與他精神連爲一體的風月正突破重重空間障礙,飛速趕來。羅格動用了全部精神力死死抵住了她,不讓她跨越最後一道空間壁壘,在這一界現身。

多了風月,不過是多個送死的人而已。

馬車裡的氣氛瘋狂且淫靡。死靈法師和他的寵物卻正在另一個空間中殊死鬥爭着。

羅格精神力瀕於耗盡的一刻,風月終於先支持不住,如潮水般退回了異界。臨去前,她極度不解、憤怒和不甘地嘶喊了一聲。這聲無聲的吶喊清清晰晰地留在了羅格的意識裡。羅格心裡苦笑了一下,委頓下來。

“既然鬥不過,總得活下去吧?”羅格自嘲地想着。他將殘餘的精神力向下體集中,那個侍女突然興奮地尖叫了起來。他一邊賣力討好那個侍女,一邊轉頭向芙蘿婭低聲下氣的求起饒來。

芙蘿婭頗爲意外。羅格如此容易就屈服了,讓她的樂趣大爲降低。她指尖爆出一小團火光,羅格隨即發覺已經恢復了全部行動能力。

“來!讓我看看,你準備怎麼做我的一條狗啊!”芙蘿婭笑問道。

羅格猶豫了一下,伸手捧起了芙蘿婭的小腳,恭謹地舔了起來。舔着舔着,卻變得越來越急色了。

“夠了!”芙蘿婭抽回了腳,鄙夷地看了一眼羅格。“不過又是一個好色沒骨頭的男人罷了,還以爲他會和我拼命呢!”芙蘿婭想着,略有些失望。

“今天晚上就這樣吧!”她吩咐道。轉眼又改變了主意,“不!今晚這條狗就賞給你們用一晚,別玩得太過火了!”吩咐完,芙蘿婭轉身進入裡間休息去了,將兩個興奮的侍女與羅格留在外間。

天邊隱隱現出魚肚白的時候,羅格才一臉疲憊地從芙蘿婭的馬車裡走出來。這個時候,芙蘿婭正好起牀。她披衣走出裡間,兩個侍女還在興奮地討論着。芙蘿婭皺了皺眉,問道:“你們昨晚玩得怎麼樣?”

“他簡直就是一頭髮春的公豬!”一個侍女答道。芙蘿婭臉色更難看了,那侍女慌道:“對不起,公主殿下,我太失禮了!”

芙蘿婭站在窗前,看着羅格慢慢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道:“你們說,我們是不是過分了些?”

“他不過是個無能好色的男人罷了,這些臭男人還不都是一個樣!他心裡肯定覺得還佔了便宜呢!公主,您好像對他挺另眼相看的。其實那個佛朗哥、凱特還有保盧斯都比他帥多了啊。不過,這個羅格還真歷害呢,開始可一點都看不出來……”多嘴的侍女掩嘴嬌笑了起來。

芙蘿婭嘆了口氣,心裡只覺得十分煩悶。她低聲自言自語道:“安德烈,這一次,我好像又做錯了些什麼。可是我就是忍不住!爲什麼一直想殺了他呢?其實他這種表面上挺恭敬的,心裡其實瞧不起女人的人到處都有。爲什麼,爲什麼我這麼控制不住自己?!”

走出了芙蘿婭的小小營地,羅格意外地發現很多人已經在等着自己了。他疲憊地一個個看過去,其中有自己那幾個損友,有一些自己的部下,還有保盧斯和他的黃金獅子騎士們。很多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豔羨和嫉妒。

保盧斯越衆而出,冷冷地道:“羅格閣下,您在芙蘿婭公主的車裡過了一晚。您這種行爲對公主的名譽是極大的損害。我想,您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凱特走過來,一把攬過萎靡不振的羅格,對保盧斯道:“保盧斯大人是奧菲羅克大人的屬下呢,還是芙蘿婭公主的屬下呢?您是法政署的官員嗎?您是上議院貴族調查委員會的老爺嗎?恐怕都不是吧?那您有何權利要求羅格大人,您現在的上司對您解釋些什麼呢?”

保盧斯一時語塞,但又道:“作爲騎士,我需要時刻維護吾主奧菲羅克的利益。大家都知道芙蘿婭公主是…嗯…與吾主奧菲羅克的關係。羅格大人同樣是一個應該珍視榮譽勝於生命的騎士,所以他必須就昨夜的事情做一個解釋!”

“保盧斯大人,您把自己比作騎士的典範,未免過於擡高了點自己吧?您連奧菲羅克大人的命令都不遵守,還在這裡說什麼維護他的利益?我看您是心中不滿,不滿昨晚在公主營地裡的爲何不是大人您吧?”佛朗哥陰陽怪氣的諷刺道。

保盧斯怒極,喝道:“你這是在侮辱黃金獅子騎士的榮譽!你必須道歉!騎士們,準備好你們的武器!”

“唰唰唰”保盧斯身後的二小隊黃金獅子騎士們拔出了騎士劍,每個人身上都隱隱閃出了鬥氣的光芒。龍與美人騎士們則將羅格圍在中央,也都兵器出鞘。黃金獅子騎士們雖然是以二十對一百,然而氣勢如虹,死死地壓住了龍與美人騎士們。但羅格這些屬下都是些悍不畏死之徒,平日又與幾個貴族青年臭味相投,現在就是明知不敵,也要鬥過了再說。是以竟然無一人退後。

凱特獨對保盧斯。他全力提升鬥氣,對抗着保盧斯似乎無窮無盡的龐大斗氣。

就在此時,羅格有氣無力地插口說:“保盧斯大人,公主找我只是談些風土人情而已。您既然懷疑我與公主有染,何不親自去向公主殿下問個明白?”

胖子一句話切中了要害,保盧斯氣勢立降。

皇室中人多的是變態和怪癖,亂倫都不是新聞,何況只是小小的*?當然表面上這些事是誰都不會承認的。要保盧斯當面去問芙蘿婭是否與羅格私通,以那小魔女的兇悍手段,還不如讓他直接自殺來得痛快些。別看保盧斯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真讓他這麼去慷慨赴死,那是定然不幹的。

心裡一番鬥爭之後,保盧斯只得放棄了他維護主公榮譽的舉動。還沒等他給自己找番下臺階的話,遠處就傳來一聲朗笑,“唉喲!騎士們都是起這麼早的嗎?還真讓老夫佩服啊!”

來人正是荊戈,身後還帶着幾十個全副武裝的手下。若有意若無意的,荊戈擋在了保盧斯和羅格中間。

保盧斯估量形勢,一旦動起手來,就是被兩方夾擊的局面。他當即打了個哈哈,道:“在羅恩公國地面,當然要小心些了。我只是帶着手下們巡巡營地,看看有沒有趁亂幹些什麼勾當的小賊罷了!荊戈大人既然也起來了,我就可以休息一會了。騎士們,我們走!”

在衆人護持下,羅格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貴族青年們本以爲羅格是有了番豔遇,但羅格只說太累,硬是送走了損友們。隨後他吩咐羅伯斯基道:“我休息一會,一個小時後你把我叫醒。”

一小時後,羅伯斯基進來時,羅格已經起來了,招牌式的微笑又掛在了胖子的臉上。他正捧着一本魔法書在苦讀。羅伯斯基心下佩服不已,羅格大人毅力過人,經過昨夜一場大戰,早上累得象個死人一樣,居然休息了一個小時就又開始發奮鑽研魔法了。看來大人年紀輕輕就小有成就,並不僅僅是運氣好而已。

車隊繼續啓程西行,衆人都似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般。羅格也恢復了平日的模樣,只是不論貴族青年們如何逼問那晚的事,他就是抵死不說。

胖子在車廂裡休息了一天,晚上又被芙蘿婭叫到營地裡去了。可是讓衆人大失所望的是,這一次很快的羅格就被趕了出來。轟他出來的侍女還頗不客氣。自此芙蘿婭就對羅格失去了興趣一樣,再也沒在晚上召喚過他了。

衆人大多心下竊喜,暗暗期盼着下一個幸運者就是自己。然而這個新的幸運者始終沒有出現。

自那晚之後,羅格每晚苦苦鑽研奧菲羅克給他的那本空間魔法書。雖然書中幾個關於異空間的魔法還不是羅格能夠施展的,但是裡面關於空間魔法原理的闡述卻讓羅格大有所悟。

按大魔導士克利夫蘭的理解,這個世界中存在着無數個空間,人類居住的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罷了。這些空間有大有小,大至無邊無跡,小的可以小到只有一個指頭大小。每一個空間都有自己的特點和自己的運行軌跡。據克利夫蘭的觀察,似乎只有靈魂才能夠長期在不同的空間存在。當一個魔法師足夠強大之後,他將對這個空間的運行規律有所體會,並有可能依託強大的魔力,使靈魂跨越不同的空間。當魔力再次強大到一定程度後,甚至可以暫時抵禦空間侵蝕,維持身體在異空間的短暫存在。這正是至高的十級魔法:瞬間移動的原理。

按羅格的經驗,以精神力突破空間障壁,似乎是更加的容易一些。這也可以理解,畢竟精神力是更加接近於靈魂本身的力量。三天之後,日夜苦練的羅格終於再一次成功地跨越了空間障壁,精神本體進入了異空間。這也是因爲他的身體吸收了靈魂法珠緣故,對空間的波動和感應格外的敏感。才能以低得可憐的魔力突破空間障壁。

憑藉靈魂深處的一點聯繫,羅格迅速鎖定了風月的位置,精神本體如流星般向異界投去。

再一次進入異界之後,羅格有點抑止不住心裡的激動。畢竟他和風月都擁有着‘神之本源’的力量,這種靈魂深處的聯繫是任何東西都比不上的。而自那晚之後,無論他怎樣嘗試,都未能再度召喚出風月來。

風月依然站在上次的那個小小山峰,靜立在那尺許見方的清泉前。幾十只殭屍、骷髏戰士甚至還有一個騎在骨馬上的死亡騎士遠遠的侍立着。

羅格精神本體形成的一朵紫火如流星般落至風月身後。無數細線隨即自紫火中延伸出來,羅格要在異界定形了。

風月突然一聲低吼。這道低吼直接衝擊着羅格的靈魂,激得紫火一陣波動。她伸手一抓,空間一陣波動,那把巨大的死神鐮刀出現在她的手中。呼地一聲,鐮刀帶起一片殘影,向羅格的精神本體劈來!

羅格大吃一驚,已經來不及躲避了。

死神鐮刀在離羅格的靈魂不到一尺處硬生生地頓住。風月眼眶中的火焰不住翻滾着,鐮刀刀刃上附帶的蒼白色火焰也是忽伸忽縮。羅格可以感受到這純由死亡能量構成的火焰威力。這股火焰甚至可以直接燒灼靈魂!

羅格苦笑一下,風月的力量真是一日千里啊!他隨即想起了那晚風月被逼回異界時的不甘和痛苦,想起了那晚無法形容的屈辱。

他收回了所有的感覺,靜靜等着那把鐮刀劈下來。

一團紫火和持鐮的骷髏就這樣僵持着。

良久,風月終於收回了死神鐮刀。下一刻,羅格已經召喚起了自己的身體:一個骷髏屍巫。

羅格不住以精神感應搜索着這個空間,不一會就已經找到了此行的目標。他指向一個方向,風月一把提起了骷髏屍巫,振翼向遠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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