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唐衣伊總算聽明白了什麼,嚥了一口氣,不可思議道:“嫂子,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張凡的功勞?”
“是的,那聲暴怒聲我敢肯定就是他發出來的聲音。”唐鈴點了點頭,苦笑,“不過剛纔我問他的時候,他沒有承認。”
“是嗎?那麼說,張凡是無名英雄嘍?”唐衣伊竇然掛滿了喜氣,“嫂子,我就說嘛,我沒有看錯人,你看,上一次他救了我,這一次又救了你和李柔,現在呢,又救了咱們所有人,這樣的男人,我要是再不爭取的話,那就太傻了,嫂子,你說是吧?”
“是啊。”唐鈴苦笑,“從這件事上來看,我已經沒有理由再去阻止你們在一起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面還是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可能嫂子從小就把你當成是自己的女兒看待了吧,總覺得自己的女兒被人給搶走了心裡面不舒服。”
“嫂子,你想多了啦,幼鳥總有一天會長大成雄鳥展翅高飛的啊!”唐衣伊努力地往唐鈴的懷裡面鑽了鑽。
唐鈴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張凡到底爲什麼要來二十一中做教師。你也知道,他的牛津大學的高材生,又有高級教師證書,像他那樣的人才到哪裡沒有飯吃啊?爲什麼一定要來咱們一所高中裡面當老師呢?爲了這件事我也打電話諮詢過全叔叔,全叔叔告訴我,這件事他也是受人拜託的,至於那個人的身份,無論怎麼,全叔叔就是不願意告訴我,所以我懷疑,張凡這個人身上有鬼。”
“有鬼?”唐衣伊怔了一下,“怎麼可能?張凡這麼好的男人上哪裡去找啊?幹嗎要懷疑他有鬼啊?”
唐鈴無可奈何地長嘆了一口氣,“伊丫頭,嫂子之前其實一直有一件事瞞着你,而且這件事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可是你要知道,嫂子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舉,無論怎麼樣,在嫂子心裡面,你都是我最親的親人,我不希望看到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哪怕嫂子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伊丫頭,嫂子現在真的很爲難,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了。”
“嫂子,你爲難的到底是什麼啊?我跟張凡在一起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唐衣伊搞不明白,爲什麼嫂子會對張凡有這麼大的意見,還有,她懷疑張凡有鬼,張凡的身上到底哪裡有鬼了啊?
唐鈴勉強地露出了一抹微笑出來,“放心吧,只要張凡不傷害你,對你好,嫂子不會再去反對你們的。”
“謝謝你,嫂子。”唐衣伊長長鬆了一口氣,只要嫂子不再反對她和張凡在一起就足夠了。其他的事情她也不想去管了,因爲她管也管不來的,隨便吧。
感受着小姑子貼在自己的脖子上均勻地呼吸着氣息,唐鈴仰起腦袋,向着遠邊天空山舞銀蛇般的閃電,心底深處長長哀嘆了一口氣。正如那閃電一般,危機就在眼前,說不定多久,它就會飄過來把自己劈成兩瓣吧!
張凡,你到底是誰?到底想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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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陶萍接到這座小島上後,張凡又立即下水游回了小島,劉雪菲正站在岸邊,等待着張凡來接她。不過讓她好奇的是,張凡一躍到岸上後,並沒有立即帶着她下水。
“張主任,怎麼了?”劉雪菲好奇不已,“咱們不過去了嗎?”
張凡朝着劉雪菲招了招手,笑道:“過來坐下吧,有件事我想跟你談談。”
劉雪菲怔了一下,但還是應了一聲,然後走到張凡的跟前盤坐在了地上。
“張主任,有什麼事嗎?”說這話的時候,劉雪菲沒有直視着張凡,而是自行從地上揀了一根小草,接着放在手中盤玩了起來。
“你剛纔在裝暈,是吧?”張凡笑了。
“什麼?”劉雪菲愕然擡頭,“我沒有……確實已經暈了,喉嚨裡面卡着水,渾身都沒有力氣了,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讓唐衣伊這個女人奪走我的初吻。”劉雪菲特地強調了初吻這兩個字,因爲這兩個字對於此刻的她來說最重要不過了!
“你其實是日本人,是吧?”
“嗯?”劉雪菲渾身一顫,“你……”
“想知道我是怎麼看出來的嗎?”張凡笑了起來,從地上揀起一根折斷了的狗尾巴草。
劉雪菲滿面蒼白,看着張凡,“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凡豎起手中的狗尾巴草,只留下了半截的枝幹,然後一層一層從外面撥了起來,“有些人有些事,總以爲自己裹着很厚重的外衣別人就會看不出來,更猜不透他們的內心,不過心機再深的人,終究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正如你,第一面,我便認出了你的身份。”
“爲什麼?從哪幾個方面看出來的?”劉雪菲一直緊緊盯着張凡手中的狗尾巴草,在不斷閃爍着的閃電之下,她發現,那根狗尾巴草跟她竟然空前的相似!被張凡撥的一點兒不剩!
張凡笑道:“知道日本女人跟華夏國女人最大的差別是什麼嗎?”
“是什麼?”
“悶騷。”張凡回道。
“……!”
“典型的特徵是走路正,外觀觀去淑女無比,近處去看,恰似浪/女,再細細去看,原來是個蕩婦。這就是悶騷的主要特徵,當然了,我說的只是個大概,不論一概而論。”
“張主任,你的意思是,我是個蕩婦,是嗎?”劉雪菲忍不住地笑了,是真心地笑了起來。從沒有想過,被一個男人罵,她竟然還會笑的如此的開心,笑的如此的沒心沒肺。是啊,在認識這個男人之前,其實她就已經是沒心沒肺的女人了,被人罵也實屬正常,更何況,被自己喜歡的男人罵。
“如果你僅僅只是一個蕩婦的話,現在我也不會留在這個地方。”張凡笑了笑,確切地說,“你應該是一隻蠍子,一隻帶了毒的蠍子。不對,應該是僞裝的很精緻的毒蛇纔對。”
“張主任,我到底是蕩婦還是蠍子還是毒蛇啊?總得給我一個答案吧?”劉雪菲笑的更加的沒心沒肺了。
“你在心虛?”張凡皺了皺眉頭,不明白這件事有什麼好笑的,被人罵成這副樣子還能笑的如此的明目張膽,這世界上恐怕也沒幾個人了,看她的樣子似乎不是在假笑。
“心虛?”劉雪菲收了收聲,“我幹嗎要心虛啊?因爲你罵了我我就心虛嗎?因爲我是日本女人我就心虛了?我沒什麼好心虛的,當然,你也不需要再猜了,我的身份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的真名叫做真宮雪菲,日本忍者流派甲賀流門下的忍者,今年二十六歲。但是有一件事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你,那就是,我從小就在華夏國長大,日本國我只去了幾次而已,在那裡我接受了系統性的訓練,之後我又回到了華夏國。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骨子裡面流的是日本人的血液,我甚至會認爲自己確實是一個華夏國人,實實在在的華夏人!”
“不過張主任,就算我告訴你這一切又如何?你會殺了我嗎?”劉雪菲勾脣直笑,同時伸手勾住了張凡的下巴往上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身份應該是華夏國特種兵吧?還是……神秘的龍組或者是更加神秘的華夏國龍燚組成員?”
“爲什麼留在二十一中?”張凡拍掉劉雪菲調戲自己的手指,冷峻着臉道。
“因爲我喜歡這裡唄,當然了,我這麼說你肯定不相信,所以我就把我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之所以在這裡,因爲我有一個極其重要的任務,那就是監視和保護唐鈴。”劉雪菲很自然地笑道,“對了,想知道我爲什麼要保護她嘛?”
“爲什麼?”張凡追問。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劉雪菲笑了。
張凡側臉,在劉雪菲的面頰上留下了一抹淡吻,然後道:“好了,你可以說了。”
“……!”劉雪菲本來以爲張凡會拒絕一下,沒想到趁自己恍然之間就在自己臉上留下了吻痕,劉雪菲的臉頓時有些發燙,“我說的是親嘴,不是親臉,剛纔那個不算。”
“女人,別得寸進尺!”張凡瞪眼,“即便你不說,我也會讓你說的,別挑釁我,否則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別呀!男人折磨女人在牀上折磨那就足夠了,千萬不要在其他場合。”劉雪菲連忙搖手,“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吧,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因爲唐校長也是日本人啊,張主任,我想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繼續說。”張凡面無表情道,對於面前的女人流露出來的騷氣全然不顧,張凡知道,這是這個娘們在耍弄小手段而已。不過倒確實讓他有些好奇,這個女人竟然會對自己說這麼多的東西,他本來以爲這個女人會掩飾自己的身份的。
“唐校長的真名叫做川木鈴子,她的哥哥是日本黑社會組織東都盟的頭目,我被安排到這裡來保護和監事唐鈴,這就是我的工作。”劉雪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