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之前救過我,我只是在還你的救命之恩而已,而且,當時你在幫我,我心裡很激動,所以才替你擋子彈的。”李柔紅着小臉解釋道。
“既然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那我們應該是兩不相欠了吧?”張凡呵呵笑道。
“不對,你歪曲事實。你明明救了我五次,我才救了你一次,現在我欠了你太多太多了,嗚嗚嗚!你好討厭,這輩子我都沒有辦法再還乾淨了,嗚嗚嗚!”李柔童鞋越想越難過,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欠別人的東西不還,現在叫她還怎麼去還啊?她都欠了這麼多了!
“既然這樣,那李柔同學,張老師問你,你打算怎麼償還呢?”張凡意味深長地捋着嘴道。
“我怎麼知道啊?你說吧?你想要我怎麼償還我就怎麼償還,只要……”說到這裡,李柔的小臉越發的紅潤低垂,不敢再去直視張凡了。
張凡微微笑了笑,道:“只要你能快快樂樂的,那就足夠了。張老師要求不多,這樣的要求應該不難吧?”
有一絲琴絃誰人敢觸動?
“如果這樣就是償還的話,那麼我寧願不去還了。”李柔嗅了嗅鼻子,眼睛又紅了下來,“張老師,你根本不尊重我。我寧願死心塌地地服侍你一輩子,也不要你這樣對我這樣說,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在你心裡面根本無足輕重,會讓我覺得,你之所以救我只是你的順手之勞而已罷了。”
“這樣吧,張老師給你一個償還的機會,不要在這之前,你必須跟張老師說實話,怎麼樣?”張凡虛弱一笑,心中空空蕩蕩的,說完這句話,精神也變弱了許多,似乎又想睡了。張凡明白,這是缺少內修力的症狀,不過並不會造成生命危險。
“好,那你說。”李柔擦乾眼淚,輕輕坐在牀上,一臉期待地看着張凡,忽然看到張老師眼睛微微閉了閉,蒼白的嘴脣似乎變得更加蒼白了,李柔連忙再次站了起來,擔心道,“張老師,你沒事吧?”
“沒事。”張凡搖頭,微微笑道,“就是想要睡覺罷了。告訴張老師,那天比賽的時候爲什麼要哭?”
“我……”李柔全身一怔,小臉忽然泛白,“可以不說嗎?”
“如果你不說,那張老師也不要你還債了。”張凡帶了一絲絲慍色看着李柔,“張老師最討厭那些有話憋在心裡面不說的人,明明受了委屈,卻不說出來,你要是不說出來,張老師怎麼去幫你?”
因爲說的太急促,張凡在說完後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嚇的李柔連忙投降道:“好好,我說我說,張老師,你別激動好不好?我現在都告訴你。”
“那說吧。”張凡深吸了一口氣,剛剛那爽聲咳嗽其實是他裝出來嚇唬這個小妮子的罷了,有時候做病人還是有很多好處的啊,呵呵呵。
“嗯。”看到張凡沒事了,李柔這才放下了心來,不過小臉上面也開始浮出了一抹紅團上面,“那天……那天我上廁所的時候被人偷拍了,哎……還拍到我的臉了,我擔心,嗚嗚!我擔心被人放到互聯網上,這樣的話,我媽媽會被氣死的……嗚嗚嗚,張老師,我好害怕啊,嗚嗚嗚!”這樣的心結一直埋在李柔的心裡面,折磨的她心都快要枯萎了。她一直在強忍着自己,讓自己表現的跟一個沒事人一樣,可是,事實就在眼前,她真的快要難過死了。
“是那個叫做王芳春的評委做的?”看來,這一切都應證了他心裡的想法。當然,有毽子他們在京南市,那個叫做王芳春的傢伙應該已經受到相應的懲罰了吧。
李柔搖頭,“我不知道,我根本沒有看到那個人的樣子,那個人拍過了就走了。我當時嚇住了,根本沒有想起來要跟出去追他。”
“這麼說起來的話,這個偷拍你的人應該跟那個叫做王芳春的評委逃脫不了干係了。”張凡點了點頭,“放心吧,張老師不會讓人把你上廁所的視頻傳播到網上去的,那些傷害過你的人,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對了,看到張老師的手機了嗎?”
“我也不知道。”李柔搖頭,她也不知道張老師是什麼時候到這裡的,她醒過來的時候其實是在一個竹子的房子裡面,之後就被人帶到這裡來了。
“可能在我褲袋子裡面吧。”張凡動了幾下,想伸手到下面,誰料,胳膊竟然沒有力氣再動了!不由苦笑,“李柔,幫張老師……找一找?我動不了了。”
面對張老師的請求,李柔俏臉微微一熱,她雖然沒有看過男人那裡,但還是知道男人那裡就貼近褲袋的地方的,不過決定還是覺得要去試一試。
點點頭,小手伸到了毯子下面,摸索了起來。
“嗯?”忽然,小手似乎捏到了一種硬邦邦的東西,李柔一怔,就聽到張老師粗氣直喘道,“那是槍,忽略它。”
“哦。”李柔傻傻地哦了一聲,但還是好奇地用小手去輕輕捏了一下,槍會那麼熱嗎?也許在毯子裡面被捂熱的吧。移開手,李柔四處找了找,不過並沒有發現手機。
“張老師,沒找到手機。”
“可能手機被他們拿走了吧。”張凡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絲異色,“算了,等摩黛絲提他們來了再說吧。”
“哦。”李柔點了點頭,把從從毯子裡面收了回去,“張老師,我現在都已經告訴你了,你應該可以說到底想讓我怎麼償還了吧?”
“如果張老師一輩子都需要躺在病牀上,你能照顧張老師一輩子嗎?”爲了不讓李柔覺得心有芥蒂,張凡索性開出了這個最難以實現的償還方式出來。
李柔嘴巴蠕了蠕,抽泣道:“張老師你一定會好的,如果張老師再也起不來了,我願意伺候張老師你一輩子,一輩子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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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月上柳稍頭,銀盤一般的明月垂懸天際,明亮而又讓人禁不住心中的萬千思緒。
病房中,難得的安靜。
張凡一個人躺在病牀上,暗暗運動着身體之中的氣息。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完全放棄,失去了內修力固然可惜,而內修力不正也是人體滋生出來的嗎?現在自己還未死,那就說明還有力量去重生培養出這些內修力出來,而且,自己還有歸心經這種煉氣的神奇功法。
“嘎吱。”門被打開,同時,病房中的燈被摁開,張凡轉眼看去,但見門口站着潘神醫和安格斯,張凡好奇道,“這麼晚了,你們怎麼來了?”
“知道你還沒有睡,所以就來了。”安格斯笑盈盈地道,同時一腳跨進了病房來到牀邊,跟着一屁股坐在了病牀上。潘神醫隨後而入,並輕輕關上了病房的門。
“把你的手給我。”來到牀邊,潘神醫帶着萬般的慈祥道。
張凡遲疑了一下,但還是伸出了手出來,潘神醫接過,將手指壓在張凡手腕上的幾處穴位處輕輕按了按,端詳了半晌後,搖頭長長嘆息,“內修之氣確實一絲未剩。”
“神醫,這可怎麼辦啊?總不能讓張凡就這樣一輩子躺在病牀上吧?”安格斯雖然不懂內修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從潘神醫嚴肅的表情來看,再結合張凡現在滿臉的蒼白無力來看,內修力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少了他,人活的真是沒有意思。
“這倒不至於。”潘神醫搖頭道,“人的身體就像是一棟大廈,而內修則是其中的鋼筋,少了鋼筋的大廈不堪一擊,但若是大廈不遭受任何外力作用的話,還是可以勉強維持下去的。張先生現在的狀況通俗一點說,就像是得了艾滋病一樣,身體免疫力缺失,任何一種輕微的打擊都可能會要了他的命。但還不至於整天地睡在牀上。”
“哦,原來是這樣啊。”安格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潘老,我想內修力應該還是可以恢復的吧?氣由心生,我的身體還好好的,應該還不至於永遠恢復不了吧?”剛剛張凡也一直在思考着這個問題,氣由人生,既然自己現在還活着,那麼就應該可能恢復纔是的啊。
“理論上可以恢復這話不錯,可是現實之中實施起來,可能就有些困難了啊。”潘神醫並沒有否決張凡的觀點,不過神情未有半絲兒鬆懈,看的出來,情況似乎並不太樂觀,“而且,這需要靠機緣,有人輕輕鬆鬆就可以恢復內修力,可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恢復不了。張先生,你認爲自己是那種富有機緣的人嗎?”
“這一點任誰好像都沒有辦法說清楚吧?”張凡苦笑着道,如果說什麼東西都可以靠機緣的話,那人什麼東西都別做了,直接躺在家裡等機緣吧。
“也就是說,這樣的機緣於你微乎其微,不是嗎?”潘神醫看着張凡意味深長地說道,蒼老的雙目之中盡顯着一種讓人難以理解的睿智和犀利。
“潘老,我想,您一定已經爲我想到辦法了吧?”張凡眼神閃爍道。
“的確。”潘神醫並未否認,乾涸的嘴脣中聲音緩緩流淌,“我倒是認得一個人,她可以幫助你恢復健康,但是……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這樣我才能把她的具體地址告訴你。”
“潘老,這件事不如讓我去做吧?您看,我這女婿現在的身體已經虛弱成這個樣子了,哪還能幫別人做事啊?”安格斯匆忙道。
“這件事還就得張先生親自去做。”潘神醫微微搖頭,“別人去做,不僅無用,說不定還會引起她的反感。”
“潘神醫,您的意思是,您說的那個人認識我?”張凡驚愕道。
“到那裡你自然就會知道了。”潘神醫道,“還有,你必須一個人去,不得帶任何人一起去。”
張凡沉默不語,潘神醫的一番話自然不難讓他浮想萬般,如果潘神醫口中的那個神人不認識自己,會讓他去獨自一個人去那裡嗎?顯然不可能!
安格斯則擔心自己女婿的身體,有心想要陪着張凡一起過去,可是聽到潘神醫這麼一說,也就不再猶豫,俗話說,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捨不得女婿留不住女兒啊!
“潘神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應該是個女人,而且在我昏迷的那一天應該來到過這裡吧?”在沉默了片刻後,張凡輕輕笑了起來。
潘神醫全身一怔,詫異地看着張凡,“你知道?”
張凡點頭微笑,“當時我還沒有完全陷入昏迷,你們在院子裡面的談話我雖然聽不清楚,但卻清楚地聽到了你喊那個人爲師姐,還有一個女人好像叫做什麼……妞妞?”
“那是我的師侄。”潘神醫說道,既然已經隱瞞不住,潘神醫也就沒有必要再這麼隱藏下去了,“其實這個世界上能夠救你的人並不多,而我師姐便是其中之一。這一次她來到這裡也是專程爲了你而來。”
“我不明白,我認識您的師姐嗎?”張凡迷惘了,潘神醫已經七老八十,他的師姐少說也應該有八九十歲了吧?
潘神醫冥神想了想那天的場景,猶記得那天陸師姐甚至連張凡的名字都叫不完全,由此可見,師姐根本不可能會認識張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可能並不認識你。”
“既然這樣,爲什麼還專程來找我?”張凡同樣困頓無比。
“這個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尋找。”潘神醫道,“別人幫不了你,我同樣幫不了你……這是師姐贈送給你的大還丹,吃了之後似乎可以暫時恢復內修力,甚至較之之前更強。不過我不確定你是否有這個膽量敢吃。”言罷,潘神醫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隻精緻的猶如戒指盒一般大小的小木盒子,將之打開,裡面……一顆鮮紅色的小藥丸安靜地躺在其中。
更重要的是,藥丸被化妝成了血淋淋的眼珠子模樣,瞳孔的中央泛着黑色,似乎真如一顆眼珠子被人扣了出來放在這盒子裡面!安安靜靜,眼波灼人,看似安靜,卻又似乎是活體一般!安格斯見狀,開始作嘔。
“這是藥嘛?怎麼這麼噁心?”
潘神醫搖頭苦笑,“我師姐有那麼一點點另類,把藥製成這副模樣實在再正常不過了,當然,外人可能無法接受。”
張凡接過藥盒,輕輕地捻出藥丸,在左右端詳了一番後將之塞入到了嘴中。實話說,這輩子還沒有他不敢吃的東西。
“眼”藥入口,卻不似外表那般恐怖,反而味道發甜,說不出來的好滋味!張凡緩緩地用牙齒咬開藥丸,才發現,藥丸還夾帶着更大的誘惑,這味道,甜的人心頭兒發顫,甜的有一種彷彿全身都躺在糖水做的湖水裡面一樣,四周都籠罩着甜甜的香味。然而這種甜卻不發膩,清新而又自然,猶如徜徉在大自然當中,說不出來的暢快!
隨着甜味絲絲入扣,張凡才發現,自己的丹田之處開始發熱,一股股熱氣盤踞上升,張凡運作了一番,詫異發現,全身的力氣竟然又回來了!這藥竟是如此的神奇!
安格斯也注意到了張凡的變化,因爲張凡一張本來蒼白無比的臉開始變得富有血色,僅僅只是眨眼之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如此神奇的藥丸!安格斯的商業大腦迅速運轉,如果把這些藥拉出去賣,非得變成世界首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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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島東海濱,層層重疊的軍事重地內,一排排高檔的別墅盡顯眼前,最靠近海邊的那棟則最爲奢華,裝潢極盡西式風格,在它的四周,遍佈着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他們雙手負背,猶如一羣門神一般守護着這棟別墅。
忽然,別墅前方的主幹道上駛來了一輛限量版賓利車,經豪華改裝後,這輛車更接近於軍用車輛!
在別墅的入口處,賓利車被攔了下來,車輛的窗戶隨即打開,守在門口的保鏢看了一眼裡面的人後,恭敬得說道:“羅斯先生,請進。”
後座上坐着的高大黑人老頭微微點了點頭,車輛迅速啓動,駛入進了別墅區中。
在僕人的帶領之下,羅斯一行人走進了眼前的高檔別墅當中,來到二樓書房門前,還未敲門,便聽到裡面傳來了一記怒然地叫罵聲,“馬利克那個笨蛋!生了這麼個愚蠢的東西出來!害的我丟了一座金礦不說,整張臉都快丟盡了!安格斯那個老混蛋是那麼好惹的嗎?你們這羣沒用的東西,到底是怎麼盯着馬利克的!我老早就說過了,這傢伙頭腦雖然笨,但手腳卻利索的很,稍有不注意,就能被他給鑽了空子!”
“父親,這事根本也就不能怪咱們,阿克爾那個傢伙自不量力,從什麼地方找來了一幫什麼人體科學的科學家,說是把人體力學還有各項力量技能瞭解了個透徹,認爲這樣就能夠把人體的力量訓練成最大化,殊不知,他請的這幫人都是一幫狗屁不通的科學家,只知道理論,卻不知道實踐!力量練出來了有什麼用?如果沒有實戰經驗,沒有武修典籍,力量再大,那都是白癡!”
“其實有時候我倒是蠻佩服阿克爾這傢伙的,爲了展示自己的能力竟然能夠想出這麼一個法子出來,要說是其他人的話,說不定還沒有他那個膽量呢!”
……
“夠了夠了,都給我閉嘴吧。”老邁的聲音長長嘆了一口氣後道,“華夏人確實不是那麼好惹的,尤其是這個叫做張凡的男人。五年之前剜掉馬利克的雙眼,要不是他的這一手,咱們貝克家族可能早就被馬利克給奪了過去。安格斯能夠找到這麼一位幫手幫助他,實在是他的運氣太好了,要是咱們有這樣的人做幫手的話,說不定早就能夠統御哈迪斯小島了。”
感嘆聲過畢,聲音再次響起,“對了,那幫叫做什麼道瓊斯人體科學研究小組的科學家們現在在哪裡?”
“都被暫時羈押在牢房裡面。”
“帶他們過來。”
“嗯?好的。”
與此同時,書房的門被敲響了,外人有人恭敬得說道:“愛隆多先生,羅斯先生來了。”
“是嗎?請他進來吧。”裡面的人興奮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僕人打開房門,羅斯微微笑了笑後,跟着走了進去。
坐在豹紋皮椅上的五十多歲的男人便是貝克家族如今的族長愛隆多貝克,在書房牆角處的一排沙發上,他的三個兒子分別列坐在那裡,看到羅斯,紛紛站了起來。
“羅斯將軍,恭迎大駕,快快請坐。”愛隆多熱情地擁了上去,羅斯同樣很是興奮,烏黑而又發亮的臉上那對烏溜溜的眼睛發着灼然的光芒,與愛隆多相互擁抱在一起拍了拍,顯得很是友好。
“愛隆多將軍,別來無恙啊。”在對方熱情地招呼下,羅斯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愛隆多順勢坐在了他的跟前,僕人很快爲羅斯倒了一杯咖啡。
在外人的眼中,此時的兩人猶如一對好友,相互之間熱情橫溢,殊不知,今日到訪貝克家族的羅斯其實是哈迪斯小島上另外一支家族托馬斯家族的族長!
愛隆多很是盛情好客,親自拿起勺子,給羅斯的咖啡裡面特地地加了兩勺半白糖,“兩勺半,羅斯將軍,我應該沒有記錯吧?”
“愛隆多將軍記憶真好啊,確實,兩勺半,多了嫌甜,少了嫌苦。”端起咖啡,羅斯仰面大喝了一口,讚不絕口道,“不愧是貝克家族珍藏的極品貓屎咖啡,味道確實夠勁!”
“羅斯將軍如果喜歡喝,以後可以長來。”愛隆多白皙卻長滿了毛茸茸鬍鬚的臉上浮現出了笑意,他的一句話可不是憑空白說的,自然有着他的目的。來他這裡喝咖啡是假,雙方之間的合作這纔是正經的事!
愛隆多向來是一個好面子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一次安格斯讓他丟了這麼大一個臉,羅斯說什麼臉上都是掛不住的,本來他覺得與庫克家族的矛盾還可以再拖一拖的,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那個必要了。
“一定一定!”羅斯朗聲大笑,隨即用手揮退了身後跟着的人,愛隆多知道是什麼意思,接着揮退了僕人和自己的幾個兒子。”
書房的門關上,裡面頓時寂靜一片。
“愛隆多將軍,這是合約。”端着咖啡淺淺喝了一口後,羅斯打破了僵局,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張上面摁着手印的文件,同時遞到了愛隆多的跟前。
愛隆多接過合約,展開後看了一眼,大爲詫異道:“羅斯將軍,這就辦成了?威爾士上將這麼簡單地就同意了合作?”
羅斯從口袋裡面掏出一隻精緻的小盒子出來,打開,從裡面掏出兩根精緻的雪茄出來,一根遞給了愛隆多,點燃後深吸了一口,笑容浮現道:“不知道你此前有沒有聽說過華夏國流傳着的一句成語,叫做鳥爲食亡,人爲財死。威爾士上將雖在華盛頓府身居要職,但也是人不是嗎?只要是人,就有弱點。猶記得在西雅圖的時候,我和他在同一個街角長大,他從小就對金錢表現出了與常人不一樣的興趣,對於錢財,他有着不可自拔的貪婪。更何況,這一次我們只是拜託他做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而已,舉手之勞,他能不答應嗎?”
對於這個結果,愛隆多滿意透了,“羅斯將軍,叫我到底說什麼話才能表達我此時此刻激動的心情呢?”
羅斯哈哈大笑道:“愛隆多將軍現在可以保持緘默,等到剿滅了庫克家族,那一天咱們再把酒言歡!”
“知道嗎?對於這一次的黑拳大賽,我已經有了期待了。”愛隆多含着雪茄深吸一口,“真希望看到安格斯的兒子女婿們被打死在拳場的慘象,一想到,我渾身就忍不住的興奮。”對於安格斯的恨,愛隆多已經深到了骨子裡面。
“聽說阿克爾那個白癡從美國那裡找來了一個什麼人體科學的研究小組專門研究人體的各項技能?”和愛隆多一樣,羅斯同樣十分的興奮。爲了這一次的世界黑拳大賽,他從世界各地網羅了諸多的高手,前些天,他請來的那些人其中的一個被那個叫做張凡的華夏人一巴掌就拍暈了過去,這一點讓羅斯感到無比的恥辱。當然,對付安格斯自然不僅僅是因爲這些理由,更多的則是對安格斯的恨和庫克家族的覬覦。
不可否認,如果說四大軍閥家族中誰最有希望統一哈迪斯小島,除了安格斯之外再無第二人,安格斯的才能和氣概以及運籌帷幄的手段讓人嫉妒,其他人要想打擊到他,也就只能靠耍手段了。
愛隆多點點頭,道:“我已經讓人去帶他們過來了,據說阿克爾身邊的幾個保鏢經過這些人改造之後,能夠較之以前有了大大的改觀,只不過阿克爾這個白癡忽略了一點,他身邊的這些人根本不懂武修這個詞的意思,竟然妄想依靠改變自身的力量就能夠打敗對方,殊不知,武修技巧這個東西更重要!”
“白癡自然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羅斯笑了笑,“愛隆多將軍,我有個提議,這一次不如讓咱們的兒子女婿們也加入到這項人體科學改造培訓中,這一次,我還從日本網羅到了兩名日本忍者回來,如果結合他們的武修技巧,想不變強都不可能。”
其實愛隆多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了,聽到羅斯這麼一提,精神一震,“羅斯將軍,這樣的提議實在是太妙了!兩者結合,才能發揮最大的力量!這一次,庫克家族必亡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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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
當李柔看到張凡滿臉紅光,精氣神兒十足地站在她跟前的時候,李柔陡然撐大了嘴,不敢想象,僅僅隔了一夜,張老師竟然恢復的如此徹底!
不過在驚詫了半晌之後,李柔又不由得擔心了起來,張老師先生的狀況不會是迴光返照吧?這臉上紅光也太那個點了吧?讓人看上去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因此在摩黛絲提一臉雀躍地擁抱張凡的時候,李柔仍舊滿面的擔憂,心事重重,她真的擔心張老師會這樣一去不回。
“李柔,看到張老師恢復了健康,你難道不開心嗎?”瞥見李柔躲在角落裡面一個勁兒地嘆着氣,張凡氣笑不得,不帶這樣兒的吧?難道這丫頭壓根不想自己恢復健康嗎?
對視上張凡遲疑的雙眼,李柔忙一低頭,羞紅着小臉說道:“沒有,我沒有不開心,只是張老師,你確定,你真的沒事了嗎?”
“確定啊,怎麼了?”
“不是迴光返照?”李柔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現在她最擔心地就是這個了。
“你覺得呢?”張凡抿脣笑道,清晨的陽光印在他的身上,有一種宛若彩虹的光暈出現。李柔看的有些出神,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不過我還是希望張老師你能夠好好的,這樣我就能跟唐副校長和思盈姐姐她們交代了。”
張凡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了張老師,現在你身體也已經好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國了呢?”李柔想了起來,問道,她算了一下,他們好像已經來到這座小島已經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不知道現在媽媽他們怎麼樣了。李柔身上的小靈通手機早就沒有電了,就算有電,也打不通越洋電話。李柔現在真的蠻思念媽媽他們的。
“可能還需要再過幾天吧。”張凡擡頭看了眼站在遠處,正看着自己的安格斯和摩黛絲提,微微說道。如今安格斯遇到了一些麻煩,他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這老傢伙無力應對呢?再怎麼說,他都是摩黛絲提的父親。
“哦,那具體還需要過幾天啊?”李柔追問,想知道一個具體的答案。經過一晚上的思想鬥爭,她也想通了,她一味地逃跑根本不是一回事,一切還是需要去面對的。廁所門被偷拍事件主角雖然是她,但是媽媽肯定也會受到影響的,自己這個主角不回去,媽媽同樣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更何況,李柔擡頭偷偷看了一眼張老師,有張老師在身邊,她一切都不會害怕的。
“這個具體看情況吧,具體時間我還沒有確定。”張凡道,“不如這樣吧,你要是想家了,我現在讓人送你回國,怎麼樣?”
李柔低聲搖頭,“還是算了吧,我還是跟你一起回去吧,反正您是老師,你都不着急,我幹嗎要着急呀?”
“看你這個樣子似乎話中有話呀。”張凡意味深長地眯了眯眼。
“沒有,張老師,你多心了。”李柔搖頭,表情依舊怪里怪氣。自從張凡醒了之後,這小妮子似乎就沒有正常過。
張凡只得搖頭,笑道:“既然沒有,那咱們走吧,大家都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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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常想比,這些天的哈迪斯小島尤爲的熱鬧。大街上,遊人頗多,或三五成羣,或形單影隻,這座擁有了三百多萬人口的城市因爲這麼多突然涌入而來的人,而變得熱鬧歡騰了許多!
因爲,每四年一度的世界黑拳拳王爭霸賽又開始了!
區別於每年一度的黑拳拳王爭霸賽,這一次的比賽面向的對象更加的廣泛,哈迪斯小島的威名在普通人的世界裡面雖說不怎麼出名,可是在業內,這座小島的名聲卻是赫赫有名的。但凡想要一夜暴富或者尋找刺激的人,都能夠在第一時間想到哈迪斯這座小島。
金水晶酒店也就是曾經的黑寡婦拳場門前,人山人海,除了哈迪斯小島上有名的四大軍閥家族之外,還有着小島上爲數不算太多的超級大富豪們,當然,更多的是看客和那些抱着一闖冠軍的妖孽禍害投機客們,這些人大都抱着攻成萬古枯的決心而來,要麼成功,要麼下地獄。
世界黑拳拳王大賽,由世界排名前五百強的企業在其中默默贊助,這些企業看上去外表光鮮,全球知名,但殊不知的是,在大多數的企業背後,都有着一股暗勢力,他們默默支持着世界各國或者區域內的政閥們,相互之間同樣存在着鬥爭。當然,支持這樣性質的比賽他們是不會用五百強企業的旗號來打什麼宣傳的,而是在背後默默提供資金就足夠了。如若其中誰支持的一方取得冠軍的話,那麼他們將會得到無盡的好處。
例如,如果庫克家族的拳手們能夠在這場比賽中拿到冠軍後,除了不菲的獎金之外,還將能夠得到哈迪斯島上的幾座金礦!
這一次比賽,由哈迪斯小島四大軍閥家族出面,紛紛押上了一座等價值的金礦在比賽獎品上,那些投資商們則掏錢設置了鉅額的獎金。
而其中的重中之重,則是賭!應該說,豪賭纔對!
四座金礦合起來的價值將會有百億美元,同時鉅額的獎金也設置在了一億美元這個天文數字上。任何一方得到冠軍,可以把這些東西全部拿走。不過相對於賭博業的上千億資金比起來,這些錢顯然都是小錢了!
來這裡尋求刺激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世界內有名的投機客們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如果說,這一次參加賭博的人有一萬人,每一個人投資的現金有一千萬的話,可以料見,這一次的賭場中將會有多少資金注入!更何況,參加賭博的人遠遠不止於此,所投入的資金更加遠遠超於這個數字!
哈迪斯小島不算大,但卻擁有了幾百萬的人,一旦遇到這樣性質的比賽,平民之中大多數人小則投資個幾百美元,上則數萬數十萬,這又是一筆鉅額的資金!
世界黑拳拳王爭霸賽每隔四年才舉行一次,這和奧運會有着類似的性質,不過爲了聚斂資金,這些比賽都會與全世界人都矚目的奧運會錯開,這樣也可以更大程度的聚斂人氣和資金。
第一主辦方同樣是協調比賽順利進行的組織顯然不可能事四大家族,更不可能事他們背後支持的財團們,因爲他們相互之間存在着競爭,任何一方主持這場比賽都有可能會有失公允,而且來自於世界各地的投機客們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現象,他們是來賺錢的,自然不希望自己投入的資金一下子全打了水漂!
因爲哈迪斯小島沒有自己的政權,同樣沒有政府組織,因此這樣的比賽從哈迪斯小島上顯然是找不出主辦方出來的。
金水晶酒店雖說是這場比賽的主辦賽場,但老闆居住在這裡,時刻需要給足了所有人的面子,因此由他來做主辦方顯然更加的不行。不過在多少年之前,這樣的比賽便定下了規矩,主辦方必須要由美國政府來主持!
美國作爲世界的霸主,自然有着足夠的能力和手段來操縱這一場比賽,同樣還可以以極其隱蔽的手段來掩蓋他們支援這場比賽的事實!
當然,他們這麼做也不是沒有目的的,每一年,哈迪斯小島上的四方軍閥從他們的手中所購買過去的武器數量數目驚人,雖說都是一些淘汰貨,但是卻賣出了高價,這是他們最願意做的事情了。
今年,主辦方同樣是美國軍方,其中主持前前後後監督這場比賽的人來自華盛頓府某部軍區上將,監督比賽的人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美國特種兵!當然,爲了掩人耳目,這些人都身穿着黑色西裝,佩戴着黑色墨鏡,瀟灑無比地在賽場四周四處躥行着!
金水晶大廈佔地數百畝,由幾十棟大廈組成,在這些大廈的下面,有着一處巨大到了讓人覺得無比震驚的黑拳賽場!
黑拳賽場分成了無數個區域,還有着同時能夠容納幾十萬人甚至更多人的觀衆席!爲了投資這樣的賽場,金水晶的老闆耗費了巨資!不過僅僅一年的收入,就把這些投資進去的錢全部給收了回來。在哈迪斯這座寸土寸金的小島上,錢難賺,但是一旦找到機會,金錢就會像是流水一樣嘩嘩全部往這裡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