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隆多,你說的應該是馬利克和阿克爾他們的事情吧?”羅斯不屑地說道,“這兩個白癡以爲自己有多麼厲害,沒有掂量好自己的力量就與人家蠻幹起來,不倒黴纔怪!尤其是阿克爾那個白癡,簡直白癡到了家!像他這種白癡加蠢蛋,活該被人剜掉眼睛!”
“如果僅僅只是這件事的話,那麼我倒無需去擔心對方了。”愛隆多哀嘆一聲,搖頭道,“羅斯,你還記得五年之前哈迪斯小島上發生的那件事嗎?”
羅斯手指抵在額頭上,黝黑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馬利克那個白癡差一點就攻下了庫克家族,不過後來安格斯實現了絕地大反擊,而且馬利克也被張凡給剜掉了眼睛。”
“羅斯,你只表象,可能還不知道更深的內幕吧。”想起往事,愛隆多至今心有餘悸,“當時的我一直生活在馬利克的陰影之下,那一次的戰鬥,我被馬利克故意派遣到了前線去與安格斯戰鬥。那一晚上,我們前後一共去了三百多個特種兵!把安格斯的府邸圍堵的水泄不通。安格斯根本插翅難飛。”
“然而就在我們以爲快要取得勝利的時候,這個男人忽然出現了。”說到這裡,愛隆多顫抖了一下,嘴脣開始浮現起一種病態的蒼白,彷彿又置身於了往事所發生的場景之中。
“不要告訴我,這個男人在你們三百多人的圍堵之中,剜掉了馬利克的眼睛,最終救出了安格斯!”那晚上所發生的事情羅斯並沒有親身經歷,因爲在聽到這件事的具體內容的時候,羅斯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當年所發生的一切讓愛隆多至今難以忘卻,因爲這樣的過往實在是太刻骨銘心了,愛隆多想忘也忘卻不掉。而其他人之所以不知道當年所發生的那件事,是因爲愛隆多與安格斯之間定下了協議,割讓了三座金礦和十億美元給庫克家族作爲賠償,從而這件事就被封鎖掉了!愛隆多不想讓人知道他曾經不堪的過往!爲了得到這個族長的位置,他甚至親自跪在了張凡的面前求他不要殺自己!
愛隆多自然不會提及當年自己跪在張凡面前求饒的不堪,不過其他事情還是可以原封不動的說出來的,“確實如你所說的那樣,那晚上,他親手手刃了了一百多名貝克家族的特種兵,最終於百人合圍之下剜掉了馬利克的雙眼!”
羅斯和威爾士同時震驚無比,羅斯驚詫出聲道:“怎麼可能?愛隆多,剛剛你也說了,那天晚上你們一共三百多人圍堵住了他們,人手都有槍在手上,怎麼可能會害怕一個人呢?”
威爾士也難以置信,“就算是咱們美國特種兵都不可能做到這一切!”
“別忘了,人的身體可以當做盾牌擋在前面。”愛隆多苦笑了笑,“而且,在你沒有發現他之前,他就出手了,等倒下一大片人的時候,你才發現他的身影,而這個時候你再準備攻擊他的時候,又會發現,他忽然不見了!再醒悟過來的時候,早已經身首異處!馬利克再傻,也不能傻到在那樣的情況下傻到把自己的雙手送給對手剜掉不是嗎?”
聽了愛隆多這麼一說,威爾士不能不重新審視照片上的男人,拿起照片,問道:“如果如你所說,這個男人應該身手不凡,那麼現在這張照片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愛隆多回道:“這張照片是我買通了哈迪斯醫院裡面的護士拍回來的照片,這個男人最近又回到了哈迪斯,甚至還成爲了安格斯的女婿,只不過值得人慶幸的是,他爲了救活他的小情人,找到了聞名哈迪斯的神醫潘神醫,最終耗盡了全身的內修力才救活了對方,以至於他現在身體崩潰了下來,要不然也不可能會變成照片上這個樣子。”
頓了頓,愛隆多似如長長鬆懈了一口氣,“我認爲,這是一個機會,可以趁着這一次的黑拳大賽除掉這個男人。”
威爾士這才恍然大悟,“所以你這才讓我在這次比賽中加上了這麼一項規則,原來是爲了對付這個男人啊!”
“安格斯只有一個女兒,女婿自然也就只有他一個人,增添上了這一條,這個男人當然難辭其咎的要上場比賽,這樣的話我們也就有足夠多的方法來除掉這個男人!”愛隆多原本還心有餘悸的老臉上開始泛起了一種陰冷的笑,“在他健康的時候,我們不能把他怎麼樣,現在他病倒了,難道還沒有辦法他嗎?”
羅斯喝了一口咖啡,大聲笑道:“愛隆多,這一次就讓我的女婿艾奧利特來親自了解了這個男人吧。”
愛隆多笑道:“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的兒子女婿們能夠親手瞭解了這個傢伙!”
“對了,愛隆多,能夠說說當年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嗎?”羅斯哈哈笑了笑,忽然問了一句。
愛隆多一怔,當時發生的事,他自然不能夠按照真實的情況來說,於是乎,接下里的時間成爲了愛隆多個人表現的時間段,所講述的內容不可謂不驚心動魄,不過主旨無疑卻是確定的,那就是,當年他並沒有退卻,甚至親自衝鋒陷陣,最終帶着貝克家族剩下的人退回了貝克家族,守住了安格斯的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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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街頭上的熱情洋溢相比,地下黑拳賽場則顯得更加的瘋狂,另外,更具有血腥恐怖!
從開賽到現在,據不完全統計,已經有七個人被打死在賽場上,最嚴重的那個直接被人把腦袋給扭折了!
區別於正規的拳擊比賽,黑拳的機制更加靈活,類似於散打,但又比散打更加的放的開,除了不能使用武器暗器之外,所有的招數都可以使用,而場上的裁判從不會叫停比賽,除非失敗的那一方主動承認自己輸了,否則殘忍的暴/行會一直持續下去。當然,對方要是昏倒了,也會被判爲比賽結束。不過有不少人在昏倒過後,就從此長眠下去了。
比賽沒有時間限制,更沒有場次限制,只有一場,直到打到對方爲止!
賽場上,選手衆多,當然,觀衆更多。在博彩店那裡,他們押注了大量的現金,因此對於比賽,自然關心無比。
剛剛走進賽場,便可聽到潮水一般的尖叫吼叫聲,所有人都成了一羣潑婦,對着場上的選手大聲咒罵着,而賽場上的選手,根本不能當之爲人來看待,而應該是野獸!一羣被激怒了的野獸!一羣飢腸轆轆的野獸!
空氣之中,四處都彌散着血腥味,汗味,甚至有被嚇出來的尿臊味……
置身其中,李柔早嚇得無所適從,小腦袋往張凡的身上使勁兒地鑽,使勁兒地貼。味道好臭,聲音好大,她寧願一輩子窩在張老師懷裡,也不要聞這種惡臭味!
張凡展開手,輕輕摟住受驚的猶如一隻小鵪鶉簌簌發抖的李柔,李柔這才得以鬆緩下來,感受到張凡身上傳來的溫暖氣息,李柔小臉熱了,在把小臉悄悄地埋進張凡懷裡的同時忍不住偷偷去瞄眼前這處巨大的地下拳場。
猶如幾十個足球場一般巨大的賽場上,是數不清楚數目的拳臺,每一個拳臺的四周圍都擠滿了人,呈現出了一種拳臺凹在地底下,但是觀衆席卻凸在四周圍的地勢。走道則與觀衆席最後一排的座位相互平行。拳臺中的拳手們一個個就如同是關在罐子裡面的蛐蛐一樣,肩負着他們主人的使命,同時也是爲了他們自己。
拳臺四周的觀衆席上,圍滿了人,一個個都瘋狂的猶如瘋子一般地在喧囂着,有人一邊大笑,有人一邊操着酒瓶!眼尖的李柔甚至還看到,有男人和女人疊在一起,趴在觀衆席上做那種事,而四周,竟然沒有人去注視他們!
李柔嚇得視線連忙一轉,就看到,在其中的一處拳臺上,有一個選手的腦袋竟然被對手給擰斷了下來!斷掉了腦袋的脖子裡面就跟噴泉似地噴射着血液!跟着那隻身體倒在了地上!四周的觀衆開始朝着拳臺上的那具屍體扔各種東西!同時,各種語言的叫罵聲不絕於耳!
李柔想叫,然而此時喉嚨裡面卻乾涸的幾乎快要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出來!這裡根本就不應該是人呆的地方!這裡的人都瘋掉了嗎?現在李柔終於明白了,難怪張老師會不放心把自己一個人丟在安格斯叔叔的家裡。這座小島上這麼多瘋子,他怎麼可能把自己一個人放在安格斯叔叔家裡呢?想到這裡,李柔驚懼的心理稍稍鎮定了不少,這讓她多少好受了一點。
“別看了。”張凡輕輕攬了攬李柔,有些後悔把這小妮子一起帶出來了。這樣的場面真的不適合這天真無邪的小姑娘,這下子,看來得在她的心裡面烙下陰影了。
摩黛絲提則在一旁關心地說道:“凡哥哥,咱們家的賽場旁邊有專門屬於我們的休息室,一會讓柔兒妹妹去休息室裡面休息吧。”摩黛絲提雖然善良溫柔,然而對於眼前這一幕,基本上已經司空見慣了,倒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不過摩黛絲提也明白,生長於和平年代的李柔之前根本未見過如此驚心動魄的一面,相較於哈迪斯小島,華夏國真的應該算是天堂了吧。
張凡點了點頭。
馬斯特和德瑞斯走在安格斯的身後,父子三人低頭正交語着什麼,根據大賽的日程安排,在三日後,他們和張凡就會參加比賽,根據以往大賽的經驗,四大軍閥家族的子女們所面臨的對手都將會是一些沒有名氣或者有一些名氣但卻被自己收買下來的選手,這樣可以保證他們輕鬆擊敗對方,不至於在第一局就被人打下來丟臉。但是這一次,他們就不確定了。
“父親,這事肯定是托馬斯家族乾的不錯了!”馬斯特表情陰霾,滿面的戾氣,“威爾士上將的身份我已經查過了,從小在西雅圖長大,跟羅斯托馬斯從小在一個社區長大,兩人之間的關係好像還不錯。而且,威爾士從小就對金錢和權力表現出了異於常人的興趣,很顯然,這一次威爾士上將被托馬斯家族的人給收買了!”
因爲是悄悄話,所以馬斯特說的特別的輕,不過加重的語氣卻足以顯示出他此時的憤怒心情。
德瑞斯同時憤怒不可自已,“羅斯那隻老狐狸真的太卑鄙無恥了!”捏緊的拳頭顯示着此時他的心情異常的憤怒!
兄弟兩人並不害怕上賽場,但卻無比擔憂自己妹夫的身體狀況,雖然張凡現在表現出來的狀況很好,但卻不足以讓他們放心。摩黛絲提是他們最疼愛的妹妹,他們可不希望看到妹妹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