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張凡猛地一瞪眼。
“好大啊。”何思盈嘿嘿笑了起來,隔着褲子用手捏了捏,縱使她羞的面紅耳赤,還是用手尋找起了張凡褲襠上的拉鍊,隔着褲子摸不過癮,她要伸進去。
張凡揮手一把拍掉何思盈的手,這種情況下還想着男色,世界上除了這個白癡女人以外恐怕也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吧。
與此同時,車廂外忽然走來了一個人,一邊走一邊喊道:“乾媽,外面的洪水越來越大了,我擔心可能會爆發山……”
“砰!”一槍爆頭!剛剛上車的單一冰整顆腦袋都被打穿了!只剩下了半顆棗核一樣的腦袋還留在上面。
連續的兩記槍響顯然引起了車廂外範長征和馬天衡的注意,因爲他們看到單一冰剛剛上車,槍聲就響了起來,難道說……
“糟糕!”車窗戶上的那兩道身影讓馬天衡神經一蹙,因爲那兩道身影從外形上來看根本就不是徐建妹和吳青!
範長征同樣注意到了這一幕,丟下那個正被他壓在身子下面蹂躪的女人,他朝着車廂的位置衝了過去。馬天衡在後面高聲吶喊,“我們有遙控炸彈!炸死他們!”
“我要親手殺了他們!”範長征雙目猩紅,衝着馬天衡怒吼了一句。那兩個人活下來了,那麼也就意味着其他人都死了!包括他一直尊爲女神的乾媽!從他十六歲之後,乾媽就已經成爲了他生命之中的一切,現在乾媽死了,也就意味着他的人生將會進入到無所依託的狀態之中!他又變成一棵沒有人要的草了!“乾媽!”範長征對天長嘯!
“你的乾媽已經被我殺了。”張凡的聲音在車廂的門口響起。
範長征的腳步一頓,就聽到張凡繼續說道:“一刀封喉,這樣的死法我覺得對於她來說算的上是一種仁慈,我本應該將她粉碎成一塊塊屍塊,但想了一下外面現在還有人沒有解決,那就先暫時這樣吧。等解決了你們剩下的兩個人,你們就可以團聚了。”
“你會死的很慘!”範長征抿起嘴角笑了,“不將你碎屍萬段,我範長征算白在世界上走一遭!”
“我說過,你會後悔的。”張凡輕笑,“從一開始你就犯下了特種兵不應該犯的錯誤,殺人,就需要一次性,第二次再殺人,你將會永遠失去機會。”
“我會讓你看看,即便是我第二次殺人,依然可以將你碾成一團碎末!”範長征惡狠狠地大罵一聲,飛衝上火車!與此同時,火車裡面響起了槍聲!
範長征雙手一伸,厚重的手掌抓住門框便往上一躍,身體高高翻起,竟生生逃過了張凡子彈的衝擊!隨即,他的身體站在了火車的車頂上!
“嘭!”的一聲巨響,讓何思盈腦中不由得嗡的一響!張凡這時候纔想起來自己的身後還有個白癡女人跟着,大聲喝了一句,“藏到牀下面!”
在靠門的位置,有水房之類的設備,而臥鋪除了靠近水房的這一排之外,其他的牀都有三層!躲在牀下面完全可以抵擋住子彈的射擊!
“砰砰砰!”聲音剛落,子彈已然朝着下面射了過來!而何思盈此時竟然仍然跟一根木頭似地杵在那裡!張凡不由暗罵了一句,飛身跑到何思盈的身邊摁住她的腦袋就往牀底下鑽了過去!很險,幾乎是同時,子彈掃射在了剛剛何思盈所站的地方!
張凡揀起地上的一隻空瓶子,隨手一扔,頭頂上的彈雨頓時就順着那隻被他扔出去的空瓶子而一路掃射而去!
變態!
隔着車廂竟然都能掃射的這麼準!
再看看地上的彈殼,裡面的味道讓張凡一下子就看穿了其中的構造!這傢伙使用的子彈竟然經過了改造!難怪能夠輕易地穿破這麼厚的車廂廂頂!
張凡一個低身,在將何思盈推到牀底下的同時,自己也滾了進去,同時用手按住何思盈的嘴,輕聲說道:“噓,別出聲。”張凡知道,這種變態的聽力特別的強悍,如果被你聽出了他們在什麼地方,可能小命難保。
如張凡所預料的那樣,範長征在車頂上來來回回輕爬着,在暴雨聲的掩護下他可以輕鬆地將自己的聲音掩蓋的無聲無息,同時他側耳緊貼着車廂的廂頂,靜靜地聽着下面的動靜。
在龍炎組,他是射擊冠軍,當然,這樣的射擊冠軍頭銜可不是好拿的,除了眼力好以外,耳力更需要有常人不能比的功力!蒙着眼睛打中草人並不困難,困難的是靠着聲音,想打靶子的手就打靶子的手,想打靶子的腦袋就絕對不會偏到脖子以下。這纔是真正的本領!而他,便是這樣的射擊高手。
車廂內,靜悄悄的一片。被張凡死死地擠在裡面何思盈既覺得很悶人,又覺得很刺激,現在她和張凡的姿勢真的是太曖昧了。
張凡仰面躺在牀底下,這樣方便他隨時從牀底下朝上開槍,而何思盈則呈趴下的姿勢趴着,這樣的動作更像是躲命的難民一樣。不過無所謂,這樣的姿勢正好適合她做一些她想要做的事情。
這樣的好機會不把握住,那可就浪費了呀!何思盈伸出手,爬到張凡的身上,在他的褲子上游走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褲子拉鍊所在的地方。
這女人!張凡唯有瞪眼了,這種情況下能想到這種事的恐怕也就只有這女人了吧!伸手牢牢抓住何思盈的手,張凡當然不會讓她在這種時候做出那些難以企齒的事情出來。動作受阻,何思盈氣的不行!不給我摸,我就偏偏要摸!死流氓!憑什麼你可以摸,我不可以摸!
“我要叫了!”何思盈側過臉,用嘴型對着張凡說道,“把你的手拿開!”
張凡吹鬍子瞪眼睛,“白癡!”關鍵時候,這女人怎麼和他家那個一模一樣?一樣的白癡,一樣的傻。哎……自己這輩子碰到的女人也不算多,一下子就遇上了唐衣伊和何思盈這兩個極品,是自己和她們之間有緣還是自己倒黴呢?
何思盈冷冷一笑,小聲咳了兩聲,“咳咳!”
“砰!”一顆子彈隨即在頭頂而下,穿過了廂頂後又成功打穿了三道牀板,這才噹的一聲打在了何思盈的耳側!要不是張凡順手把她的腦袋往自己這邊撈了一下,她的小命必定報銷!
在拉過何思盈的同時,張凡把手中那把已經打空了的手槍同時扔在了離這不遠處的地方,果然吸引了範長征的注意力,幾乎是下一秒,子彈打在了那把手槍上,隨着它在滑行,上面的子彈直往下射了一排!足可見範長征的聽力之犀利!同時也說明了一件事!這人的槍法之準空前絕後!
何思盈在倒抽了一口寒氣後又不免得意了起來,姓張的果然在乎她!這時候的她已經更接近張凡的臉,朝他的臉上哈了一口氣,她再次用嘴型說道:“鬆手!”
張凡瞪了一眼,然後抓着何思盈小手的大掌鬆了開來。何思盈得寸進尺,就要去拉張凡的拉鍊,不過想了一下,拉拉鍊可是要發出聲音來的,於是又改換了其他的方式,從張凡褲口這個地方把手伸了進去。
張凡沒去管這白癡女人的變態行爲,說實話,給她摸摸倒也沒有什麼,畢竟自己以前可沒有少沾她便宜,不過讓張凡無比介意的卻是,現在這當頭根本不適合做這種少兒不宜的事情好不好!
範長征的槍法極準,且聽力變態,子彈威力驚人,如果只是趴在這,那麼早晚他們要把小命丟在這!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足夠多的東西來吸引範長征的注意力!他的子彈數量肯定也不多,要不然不可能一顆一顆地開!張凡現在手上還有一把手槍,裡面足有十三顆子彈,另外還有一把他從不離身的軍刀,想要靠這兩樣東西吸引範長征的注意力顯然是不行的。他扭頭朝四周看了一眼,只找到了一隻筒裝的薯條筒,拿過來後,張凡隨即將之扔到了遠處!
槍聲依然響了起來,不過卻打在了張凡附近的位置!
張凡不由一聲大罵,草!這個混蛋智商真是TMD太高了!這都能被他給猜出來!也太厲害了吧!
何思盈閉目感受着被自己抓在手心裡面的那根火熱,自己的手竟然不能全部握下!將大拇指和中指完全展開去丈量,竟然有兩個手叉這樣的距離!汗!變態的形狀!難怪唐衣伊那個女人在帖子裡面總是說自己欲仙欲死呢!
這樣的尺寸,確實夠欲仙欲死的了。
車廂內是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任何的聲音,張凡一直都在尋找有利的物件來吸引對方的子彈,只要消耗掉對方的子彈!這場戰場顯然也就勝了一半。
不過他在車廂內轉視了好幾圈都沒有發現有用的東西,最終他不由得將視線投射在了何思盈的身上,很快就在她的頭上發現了一個髮夾,平時這女人都喜歡扎一條高高翹翹的馬尾巴辮子,因爲這樣會方便她的行動,張凡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只要是小物件對於他來說都是有用的。
感受到張凡在拆卸自己後腦勺上面的髮夾,何思盈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繼續起了她的五指運動。
張凡隨即又取下了她髮絲上別頭髮的別卡,搜索完了這些,張凡又將他的視線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突然,張凡的視線停在了對面牀上的一根鋼絲上!
那條鋼絲從車廂的這頭一直綁到車廂的那頭,綁縛在牀邊,旅客們可以將帶來的毛巾之類的東西晾在上面,就在此刻,那條鋼絲上還晾着好幾條的毛巾。
張凡心裡面一喜,微微扭了一下脖子,張凡將槍對準了那條鋼絲,不過就在要開槍的那一刻,張凡又選擇了將手槍收了回來,而是改用手中的別卡!
因爲用槍高手有着這樣的一項本領,他們可以憑藉着槍聲和子彈的方向能夠辨別出開槍的那個人在什麼方位!子彈從出彈夾的那一刻就已經形成了聲音,這種聲音的速度非常快,不過高手依然可以辨別到這輕微的變化!車廂頂的這位恐怕更是如此吧!
現在開槍無疑只會引火燒身!
別卡很細,因此射出去的時候無聲無息,不過要想成功地擊中鋼絲繩並將之崩斷,就必須有足夠的準確度並有足夠的力量的才行!
張凡提起一口氣,將手中的別卡終於射出去!
“啪嗒”一聲,鋼絲繩被從中間一擊兩斷!斷裂開來的鋼絲繩因爲殘餘應力的釋放,而彈起了老高,掛在上面的毛巾衣服紛紛被高高拋起,隨即啪啪啪地掉在了地上!
“砰砰砰!”隨着毛巾衣服紛紛落地,車廂頂上的子彈開始紛紛往下射來!
張凡看準了機會,拔掉何思盈伸在自己褲子裡面正在逗弄蛋蛋的手,一躍從牀底衝了出去,朝着車廂頂開始開槍!
車廂頂上的範長征來了個鯉魚打滾,無聲無息地躲過了子彈襲擊的同時身體竟然往下一滑,單手抓住車廂頂的同時兩腿瞬間將車窗戶穿破,玻璃哐噹一聲應聲而碎裂成了無數片,他的人也隨即從外面衝了進來,舉槍朝着張凡這邊就開起了槍!
張凡轉身一避開,與此同時他身後的牀被子彈打爛!張凡暗暗罵了一句變態,抓住那坍塌下來的牀板朝着範長征就飛射了過去!
範長征冷冷一笑,伸出長腿對着牀板就是狠狠一腳,牀板頓時被他的腳分裂成了碎屑!張凡趁機正好對着範長征開了一槍!
“槍法太爛!”範長征閃身一避,腳下一擡,將牀板也踢了一塊朝着張凡的方向而去!
張凡後退一步,用打滾的姿態躲過了範長征的攻擊,同時抽出自己的軍刀對着範長征的方向飛擲去!
魑組軍刀一直是張凡身上保命用的最後一項利器!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軍刀的速度很快,如同閃電一般在空中盤旋了好幾圈最終擊中了範長征手中的手槍!“啪嗒”,手槍落地!
張凡暗暗一喜,舉起手槍朝着範長征就打了一槍!
空膛!竟然沒有子彈了!
操蛋的!
幸好範長征做出了躲閃的反應!
張凡懊惱地將手槍一扔,提氣衝到範長征的身邊用腳對着範長征掉在地上的槍支就往後一踢!
範長征見狀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應該揀起那把槍,你沒有把握住機會,就只有死了!”
張凡笑聲咧咧,“誰死誰生那還不確定!也許是你死呢?”
“我會把你撕成碎片!”範長征的笑開始變幻色彩,最終變成了惡魔一般的笑臉。
“我會把你揉成麪糰!”張凡也是一聲冷笑,隨即率先動手!
之前被張凡拋擲出去,範長征便已經覺得受了很大的侮辱,如今乾媽也去世了,讓他更覺得這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就在張凡貼近他身體的時候,他躬身就是上前一衝,忍着被張凡打幾拳的危險一下子抱住了張凡的雙腿,接着提氣就是往上一翻,張凡的身體頓時就如炮彈一樣被拋擲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火車的車廂頂上後又重重地撞擊在了牀上,兩排牀瞬間變成了廢墟!
藏在牀底下面的何思盈不由得失聲尖叫了一聲,不過範長征並沒有去管她,現在他的目標是張凡,他要把這個該死的混蛋撕成碎片!
衝上前,範長征意欲擰起張凡再給他來那麼一下,張凡則適時地從地上彈跳了起來,在範長征要抓到他的同時,他伸出一腳就將範長征踹到了車廂頂上去!
“別以爲老子TMD不能揍你!”張凡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而撞塌了一排牀的範長征很快就從地上站了起來,迎着張凡而去。兩人拳腳交加,車廂內頓時變成了武鬥的戰場!
範長征迎面一拳揮出去,張凡轉身一避,同時頂起膝蓋就在範長征的肚皮上頂了一下,範長征則一記手刀砸在張凡的腰上,另外那隻揮出去的手打在了開水房的牆壁上,“嘭!”開水房中的開水頓時就像是噴泉一樣噴射而出!
兩個人跳着蹦了開去,在來到無水地帶後又是一陣兒的拳腳交加!
在氣力上,張凡根本不是範長征的對手,在交戰了十幾個回合後基本上就分出了勝負,範長征踢出去的一腳下一刻就踢中了張凡的肚子,張凡的身體飛撞在車廂的廂頂後竟然將廂頂給洞穿了!身體,頓時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又掉在了車廂內!
讓張凡無比驚喜的卻是,此時此刻,在他的身邊剛剛那隻被他踢掉的槍竟然就安靜地躺在他的身邊!
而範長征此時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切!
在張凡伸手去奪槍的時候,範長征隨即衝上去用腳就將張凡手中的槍一踢,那把槍頓時就被他從車廂下面踢飛到了車廂頂上去!
張凡心裡很清楚,現在只有拿到那把槍,否則這一次的戰鬥必輸無疑!
在槍被提飛的同時,張凡從地上飛速爬了起來,足尖點地,從剛剛被撞開的洞跳了上去!範長征收住腳,也跟着跳到了上面!
張凡剛剛揀到車廂頂上的槍,範長征就已經趕上,在張凡還未來得及轉身的同時就是伸手一抱,張凡的身體頓時失去了重心,被他生生地拉掉在了車廂下面,而那把槍,已經被範長征牢牢搶在手中!
張凡頭皮一炸,背貼在地上往後倒退了好幾米!
然而就在他停下來的那一刻,張凡看到,在車廂頂上,剛剛被子彈打穿的那個洞停止了往下遞水,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上面,方向,正對他的眉心!
完了!
張凡腦中一黑,全身僵在了那裡。
按照接下來的動作,範長征會開槍,同時打爆張凡的腦袋!
然而就在那麼一瞬間,他的瞳孔突然急劇收縮,手中的槍根本被人踢飛,脖子同時一涼!
範長征死不瞑目。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那個看上去根本連A級中段都沒有達到的老頭兒用一把刀從後面抹斷了他的脖子!
無聲無息!他甚至沒有察覺到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直到老頭用刀的那一刻,他方纔發現一件事!他的武修力竟然是S級中段!
“咳咳……”範長征的喉嚨裡面不斷地往外流着鮮血,汩汩地流着,但範長征還是用他那已經漏氣的嗓子對着張九天道,“你……你是裝出來的……”
張九天撇嘴笑道:“五十多年了,你是第二個見識到我真正一面的人。第一個是我的寶貝兒子,第二個便是你。剛剛在火車中我本就該出手,奈何車廂內的人太多,且被你安裝了定時炸彈和遙控炸彈,現在好了,你可以安心地去了。”
“嘿……我有遙控……”範長征全身不斷抽搐的同時,臉上竟然強行擠出了一抹笑臉出來!哆嗦中,他甚至從自己的口袋裡面將遙控摸索了出來!
“你摁摁看?”張九天笑道,“看看能不能爆炸。”
“那……就看看。”範長征費盡了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將自己的大拇指壓在了開關上。沒有響,什麼聲音都沒有!
“呵呵呵。”範長征慘淡地笑了笑,“你贏了,老頭……”在死神面前,範長征重要再也擡不起他的腦袋,闔然而去。
張九天閉目道:“從你走上這條路開始的時候,就註定了會失敗……只可惜了那幾個無辜的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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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沒有死?
張凡本來以爲範長征的子彈會在自己的腦殼上留下一顆搶眼,然後腦漿四飛。
在閉眼的那一刻,張凡想了很多很多。
伊丫頭,摩黛絲提,對不起,這輩子不能跟你們相伴到老了,不過你們一定要記着我,千萬不可以改嫁,我這個人就算是死了,那也會吃醋的。
魑組的兄弟姐妹們,這下子我總算可以和你們團聚了,相信在天堂上,你們早就等我等的不耐煩了吧,不知道腦袋被打爆了變成鬼會不會也會是半顆腦袋,那可就太嚇唬人了,影響審美觀啊!不知道天堂裡面有沒有從韓國來的棒子整容醫生,美化一下應該還是可以恢復容貌的吧。
還有死鬼老爹,抱歉了,這輩子未能幫你找到老媽並得到她的原諒,兒子下去了會好好孝順你的。
還有好多人……一定別忘了我,否則哥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自己的腦袋被爆,張凡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死。難道說,那貨的子彈用完了?不可能,那傢伙已經從子彈孔裡看到了自己,就算子彈沒有了,他依然有着其他的武器可以來殺掉自己!難道說,自己已經死了?
不可能啊,假如自己已經死了,幹嗎感覺不到那種腦袋崩裂的疼痛?
張凡正困惑不解,突然發現身上爬過來一道重量,在他還未完全反應過來的同時壓在了他的臉上!軟而又略顯的冰涼的感覺牴觸在了他的脣邊,這一刻張凡才意識到自己沒死,而壓過來的力量不是何思盈還能是誰?
“咳咳!”與此同時,車廂門口的位置忽然響起了一聲沉重的咳嗽聲,“大家都下去吧!去另外一個車廂!”
張凡聽的出來,那是張九天的聲音,難道說,範長征已經死了?要不然張九天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何思盈用她軟綿綿的嘴脣想要撥開張凡的嘴角讓舌頭順利地進入張凡的口腔,不過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看到張凡還傻在那,何思盈計上心頭,小手饒到張凡的下面就是一捏,張凡痛苦一叫,何思盈這才得意順利地攻陷下張凡緊閉的嘴脣。
何思盈得意無比的同時又不免覺得無比的委屈,世界上像她這麼主動的女人可能真沒有幾個吧,連接個吻都要自己想辦法解決!好得人家也是淑女啊,這下子淑女真心做不成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自己在這個流氓的心裡面形象本來就不太好,不是淑女就不是淑女吧,已經無所謂了。
不過這傢伙的嘴好甜啊,是不是吃糖了啊?接吻最重要的步驟是啥來着的?吃舌頭!舌頭打架!
“噝……”何思盈火急火燎地就將舌頭伸長了,然後四處尋找着她“打架”的對象,不過她剛剛伸出去行走了還沒幾個毫米,忽然發現舌尖一痛,猛不丁地就縮了回去,“你……竟然咬我?”
這個死流氓竟然又拒絕自己,還帶咬這招啊?這一招貌似是電視裡面女人常用的一套吧?何思盈還沒顧的上生氣,眼銳地就看到被她壓在身子下面的張凡竟然一臉小男人委屈表情的看着她,那表情,都快掛眼淚了,柔弱的小模樣可愛的讓人恨不得去親上一口才行!何思盈一下子沒忍住,噗哧一聲笑出了聲來,“你怎麼啦?”
張凡痛苦地指了指何思盈,“你……你的皮帶壓到我的傷口了,你要玩死我纔開心是吧?真以爲我不怕疼啊?媽媽的,老子爲什麼這麼倒黴,碰上你這麼個煞星!”
“啊?”何思盈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動作有些太大了,忙提起自己的身體,才發現,自己扎褲子的皮帶的龍頭狠狠地紮在了張凡剛剛的傷口上面,此時張凡的肚皮上全是鮮血,怪不得剛剛她怎麼覺得有股血腥味呢,原來是張凡身上流下來的啊。
“對不起啊,呵呵,我剛纔太激動了,沒有注意,女人嘛,身上沒硬的東西,總得帶點硬的東西來修飾一下下嘛,呵呵呵。”何思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張凡,你不要緊吧?”
“你要是被那麼硬那麼尖的東西戳戳看,看你疼不疼!還是往肉裡鑽的!”張凡忍着眼淚惡狠狠地罵道,此前被子彈打在心臟裡面都沒這麼疼過!以前有內修力護身,現在可沒有!現在的他除了一些僅剩不多的由藥物催生出來的內修力外,基本上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差別!
“戳啊。”何思盈突然表情變了下來,“張凡,你身上其實也有這麼硬的東西的,要不我給你報復一下下,也是往肉裡鑽的。你別不好意思,反正現在咱倆都這樣了,還不如坦白一點點……”
“手機有信號嘛?”
“沒有,你要打120嘛?”
“不,我要打精神病院的電話,他們有個病人遛出來了。”
“呵呵呵。”何思盈笑了笑,隨即站了起來,“你這人還真開不起玩笑啊,真沒意思,好啦,就你現在的傷,死不了的,別忘了你這傢伙可是個變態,以前被子彈打在了心臟上都沒有死成,現在這點小傷會死嗎?我去叫張爺爺,他那邊有止血的藥。”
“……!”
“你別瞪我呀,以前都是你對我流氓,就不允許我對你流氓嘛?話說回來,我之所以變成女流氓,這都是你害的,佛說,種下什麼樣的因,就吃什麼樣的果,你勾引我,就必須對我負責!”
“……!”
悍匪集團全軍覆沒,不過這並沒有並沒有給所有人帶來多少好運氣,相反的,接下來他們所要面對的卻是更大的困難!
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前方路途塌陷,且地處高地難於攀援,來路地勢低窪,積水嚴重,兩側山峰森林密佈,高不可攀,且雷電交加,如果登上山峰,很有可能會被雷電劈中。此時的火車無疑深陷在了一處無處可退的境地當中!
在滿火車人的共同努力之下,終於找到了悍匪集團用來干擾信號的設備,衆人憤怒之餘把這些設備全部砸成了碎屑,同那些悍匪的屍體一樣,被衆人踩踏了無數遍。
衆人本來以爲把這些設備踩碎了就能聯繫到外面,不過現實情況卻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和之前一樣,依然沒有任何的信號!無論是在火車內還是在火車外!
“怎麼會這樣啊!”何思盈拿着個手機到處轉悠,“我的手機可是部隊專用的呢!”
“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面前,再先進的東西都不堪一擊。”張凡說道,“不用再找了,很明顯,這完全都是天氣造成的,暴雨加上閃電,附近的信號塔可能早就被摧毀了,還有,雷雨天,對於信號也是有干擾的。”
“張先生,你覺得接下來咱們到底該怎麼做呢?”列車長看着張凡問道。剛剛所有人都看到了,是眼前這個男人殺死了撼動全華夏國的悍匪集團,甚至爲此而身負重傷,現在這個時候,他們自然而然地選擇了將他當成了主心骨來對待。
其實別人並不知道,剛剛要不是張九天突然出手的話,張凡可能早便變成了一具屍體,說到最後,這個老傢伙才應該是整個列車全體乘客和工作人員的救命恩人。
只可惜,其他人並不知曉,張九天甚至連出面都沒有出,他選擇了將這樣的機會主動提供給自己的孫兒,如果有可能,他希望永遠能夠在張凡的背後默默地支撐着他。
張凡走到窗戶邊上看了一眼,只見窗外是滾滾的洪水,不斷地從前方的路往這邊涌來!猛如發狂發瘋的野獸!方纔齊膝蓋的洪水還算溫和,至少水中沒有卷帶着危險性的東西,可是現在,張凡卻親眼看到洪水裡面漂浮着一些樹幹!很明顯是被折斷的。在洪水的帶動下,這些樹幹一眨眼就沒了影。張凡眉心鎖緊,忽然轉身朝後道:“列車長,火車上有沒有那種能夠照亮很遠地方的大燈?”列車長搖了搖頭,回道:“沒有,可能只有火車前方的大燈照的距離是最遠了的吧。
張凡皺眉道:“這樣的距離還是太近了,列車長,你組織好人員,讓所有人儘量地集中在這幾個車廂內,不要亂走動。還有那些昏迷的孩子,看好他們。”
列車長點頭道:“好的,張先生儘管放心。”
“凡!”
“張凡!”
何思盈和奧黛麗幾乎同時出聲。
“洋妞,滾一邊去!”何思盈伸手在奧黛麗的胸口上推攘了一下,然後搶着站在前面問道,“張凡,你準備上哪?我和你一起去。”
“呆在這裡。”張凡看了一眼何思盈,又朝奧黛麗說了一句何思盈怎麼聽都聽不懂的法語,然後朝着火車頭的方向走了過去。何思盈一陣無語,轉身直勾勾地瞪着奧黛麗,“想跟我搶男人,你還嫩點!”
“……!”車廂內的人一陣無語,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顧着吃醋?不過話說回來了,能夠被一中一外兩個美女爭搶,這個男人也真夠有豔福的。而且張先生值得這樣的爭搶!
奧黛麗聳肩,苦笑不得地搖頭,“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何思盈豎起中指。
奧黛麗一怔,然後也把中指豎了起來。國際通用的挑釁手勢她還是知道的,她雖然不是凡的女朋友,但看到這個女人如此的敵視自己,心裡還是很惱火的,不就是搶凡嘛!她倒要看看,是她的手段厲害一點,還是自己的手段厲害!
人羣的角落裡,張九天扒了下指頭,然後數道:“一,二,三,哦,現在我都有三個孫媳婦了。”
“老爺,是四個。”樑城糾正道,“還有一個女孩子叫做摩黛絲提。”這也是他們最近才調查到的消息。
“呵呵,沒錯,一時間激動,把這丫頭給忘掉了。”張九天展顏歡笑,“還是咱們家凡兒厲害啊,咱們張家以後枝繁葉茂看來是指日可待了。”
“是的,孫少爺人品和能力包括他處事時候的冷靜都不在懷山少爺之下,甚至還要過之,如能打開心結,老爺便可以在家宜養天年了。”樑城說道。
“你認爲我還有這樣的機會嗎?”張九天問道。
“有!因爲孫少爺有着一顆和懷山少爺一樣善良的心!”
“你看出來了?”張九天神秘一笑。
樑城笑着點頭,“懷山少爺是我親眼看着長大的,孫少爺我雖與他交流不多,卻能看的出來,他裡裡外外基本上都是懷山少爺的翻版!人的心雖然是看不到的,卻能夠感受的到,不是嗎?”
“是啊,他的心我已經感受到了。”
“如果讓孫少爺可以感受到的老爺您的心,那麼祖孫團圓也就指日可待了。”樑城道,“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翻上車廂廂頂,張凡在暴雨之中急馳到了車頭的位置上。
瓢潑的暴雨驚天動地,打落在臉上,張凡連睜開眼睛都很困難,張凡不得不用手擋在眉前用於阻擋暴雨的干擾。
“咔嚓!”
雷聲幾乎和閃電同時出現,順着那妖嬈似鬼魅的閃電,張凡清楚地看到,在前方一兩公里的地方有一處彎道,在彎道處不斷有着一些斷裂開來的樹木隨着洪水的衝擊而不斷往這邊而來。
這當然不是最糟糕的情況,更加糟糕讓張凡膽戰心驚的卻是兩旁邊的山道!因爲是彎道,洪水對於那個地方的衝擊力可想而知!在洪水的不斷衝擊之下,那些直面洪水的山體開始瀕臨崩潰的危險,在這些山體的山腳下長着一些樹木,倒也算茂盛,但絕對經不住這般劇烈的洪水擊打。張凡再次眺望了一番山體,根本看不出裡面到底有些什麼,不過即便山體只是泥土構成的,引發泥石流那也足夠你夠嗆的了,如果山體的基本組成是石頭,那就別想了,一旦爆發,無人可以活命!即便躲在火車當中,也無可避免溺水或者被沖走的可能性。從這暴雨的流量來看,很可有可能會引發泥石流。
回到火車,列車長等人立即圍到了張凡的身邊。
“張先生,外面情況怎麼樣?”列車長情急無比地問道,車外的洪水越長越高,這一點他還是能夠看的到的。
張凡撥了一下遮在額前的髮絲,說道:“我們得離開這裡,離開火車!”
“離開這裡我們上哪?”有人問道。
“老公,我不要離開這裡,嗚嗚嗚!”有人哭着藏在了丈夫的懷中。一時間火車上的人都紛紛議論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