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直到門鈴再一次被摁響了開來,何思盈這才從自憐自艾中醒過來,她連忙擦掉眼淚,然後打開了門。
出乎她的意料,真的出乎她的預料,站在門口的人她不僅認識,而且還一丁點兒也不陌生,因爲剛剛這個人的名字一直都盤旋在自己的腦海當中!就像是噩夢一樣,讓她窒息,讓她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找誰!”何思盈擦了擦眼角,惡狠狠地瞪着門口站着的女人,此前林小曼是她的偶像,可是現在再也不是了,這個女人將成爲她的敵人,將成爲她下一個要消滅的對象!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她的老公!她是個霸道的女人,她絕不容許張凡成爲別的女人的玩物,哪怕只是玩玩都不可以!除非她死,否則她不會把張凡讓出去,絕對不會!
林小曼抿嘴禮貌地笑了笑,“我想你應該就是何思盈何小姐了吧,我是林小曼,我想你應該認識我吧。”
“不認識!”何思盈無比兇悍地低聲吼道。
“呵呵呵!何小姐是這個世界上第二個說不認識我的人。”林小曼咯咯笑道,“第一個人是張凡,第二個人便是何小姐你了。”
“你和我老公到底是什麼關係!”何思盈無比兇狠地瞪着林小曼,要是以前,她見到林小曼的話肯定會高興地跳起來,可是現在,除了恨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出用其他的詞來描述了。
林小曼無所謂地笑了笑,“沒什麼關係,只是玩玩的關係而已。”
“玩玩?什麼叫做玩玩?”何思盈冷笑。
“就是玩,簡單的玩而已,互相之間的玩,何小姐,你認爲我們會是什麼樣的玩呢?”林小曼笑呵呵地道,“何小姐,不請我到屋子裡面坐坐嗎?”
“不需要,站在這裡就可以說了,我不會讓你進我們家的!”何思盈目光尖銳,前腳這個賤女人的歌迷剛走,後腳她就來了,擺明了她是帶着目的而來的!這個萬惡的女人,竟然想搶自己老公,好不要臉!
林小曼卻是輕輕一笑,跟着一腳跨了進去,何思盈見狀就用手去堵林小曼,卻不料林小曼的速度很快,竟然就這樣撇過她,順利地鑽進了屋子裡面去!
何思盈訝然,這個女人竟然可以躲過自己!她足下輕輕一點,然後跳到林小曼的前面,雙手就朝着林小曼衝了上去!林小曼卻很是瀟灑地閃身一避,然後手繞住何思盈的手腕,輕輕一轉,然後順利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太極!”何思盈訝異地叫了一聲出來,“你是武修者!”
“何小姐是武修者,難道不允許我也是武修者嗎?”林小曼抿了抿嘴角,看着何思盈微微笑着,“A級下段,何小姐的武修力似乎還有待提高啊。”
何思盈小臉一下子撐紅了,“廢話!有種咱們再比試比試!”
“你打不過我的。”林小曼笑了笑,忽然左手平伸,在她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隻粉紅色的胸罩!“何小姐,你的防禦能力似乎確實不怎麼行啊。”
何思盈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胸脯,才發現自己的胸口裡面空空蕩蕩,哪裡還有什麼胸罩!這個賤人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拆掉了自己身上的罩罩!
何思盈惱羞成怒,“你!無恥!”被女人摘罩罩,何思盈差點沒吐出來!
“一邊大一邊小哦。”林小曼笑眯眯地調謔道,“何小姐,看來你的雙胸嚴重發育不良啊,右邊那個嚴重需要男人的撫摸哦。”
“你給我閉嘴!”何思盈氣炸了,“林小曼,你到底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只是想來說一句話而已。”林小曼笑道,“相信那些娛樂新聞和報紙你應該已經看到了那,現在我就是爲了那件事來的,真沒有想到,我和張先生夜晚私會,竟然真的被媒體記者給拍到了,本來還打算過段時間才公佈的呢,想不到這麼快就公諸於衆了,真是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啊,不過沒關係,就算被你提前知道了那也沒什麼關係,因爲這個事實你遲早需要接受的嘛。”
何思盈怒吼,“放心,我不會把我老公讓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給我從我老公的身邊滾的遠遠的,要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何小姐這句話說的可真是有矛盾啊,我想這句話應該是我說出來的纔對吧?”林小曼眯着眼笑道,“張凡明明是我老公,什麼時候變成你這個有婦之夫的老公了呢?”
“你說什麼!”何思盈瞪大了眼睛,這個賤人竟然真的想跟自己搶老公,還如此的明目張膽,這太可惡太囂張了!
林小曼面色不改地笑道:“我記得何小姐你好像跟邢飛樵邢先生已經訂了婚約了吧?也就是說,你即將和邢先生結婚,難不成何小姐你還想一女兩夫啊?”
“閉嘴!誰說我要嫁給邢飛樵的!林小曼,你別滿嘴噴糞,我跟張凡之間的感情深到你沒法想象的地步,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何思盈冷笑,“你就是顛覆事實那也沒有任何的關係,反正我和我老公之間是沒有可以拆散開的!我和飛樵哥的婚約我爺爺會幫我退掉的!不需要你擔心!倒是你,你這個第三者,最好給我滾遠點,我不管到底是張凡玩了你,還是你玩了我老公,我現在只有一句話,滾遠點!”
“說到第三者,我想你纔是真正的第三者吧?”林小曼笑了起來,“就算真的要滾,那個人也應該是你吧?”
“你什麼意思?”何思盈渾身一僵。
“你並不是張凡的第一個女人。”林小曼笑道。
“你閉嘴!我怎麼不是了!”何思盈吼道,“滾!這裡不歡迎你,你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
“我想,要是唐衣伊要是知道搶走她老公的小三現在被新的小三趕走了,心裡面一定會很痛快吧,呵呵呵!”林小曼神情輕鬆且帶着調謔道,“現在你可以趕我走,不過就是不知道張凡要是知道你欺騙他,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了,我想他一定會被氣死了吧,呵呵呵,何小姐,你的命運我已經料見到了,得知到你欺騙他,張凡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把你甩你的遠遠的,你信不信?”
“你!”何思盈渾身顫抖,林小曼的話完全說到了她的骨子裡面去,是的,她所說的就是這些天來她一直所擔心的事情,她一直擔心張凡的記憶力會突然之間好起來,他要是知道自己把奧黛麗從他的身邊趕走,甚至不讓他回去見唐衣伊和摩黛絲提,甚至欺騙她們說他已經死掉了,張凡知道這一切,肯定會殺了自己的,就算不殺了自己,估計也會一輩子再也不理自己!
她不傻,更不是白癡的女人,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其實都冒了很大的風險,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張凡被她們搶走了,自從知道她的心完完全全被張凡帶走了,自從她知道自己利用爺爺的關係可以輕輕鬆鬆地把張凡留在身邊開始,她就鬼迷了心竅,她很想改變自己,但是改變不了,她也沒有辦法!
“何小姐被我說穿心思了吧,呵呵呵。”林小曼咯咯笑了起來,雙手抱胸,收於腹部,“其實何小姐不必這麼擔心的,只要你離開張凡,我就不把你的醜事告訴張凡,這樣的話,你的形象在張凡的心裡面可能就會一直延續下去,這樣不好嗎?”
“你想要張凡?”何思盈沉默良久,突然擡眼看着林小曼,“你什麼時候和張凡好起來的?”
“在他失蹤的那幾天。”林小曼笑道,“你找了她好幾天,她其實一直都在我那裡。”
“你和他發生關係了?”何思盈問道。
“嗯。”林小曼點頭。
何思盈閉了閉眼,努力地裝出平淡的口吻問道:“有沒有射到裡面。”
“什麼?”林小曼遲疑了一聲。
“不要告訴我你不懂!”何思盈咬牙怒吼。
“呵呵,何小姐,你沒有必要這麼激動的,因爲張凡以後會是我的老公,無論我跟他怎麼玩,那都是很正常的,不是嗎?”林小曼輕鬆笑道,“不過和你不一樣,我很大度,對於我老公和你之間的關係,我可以暫時不管,就算我們婚後,你偷偷地和我老公偷情,那也是可以的,男人嘛,必要的時候還是需要尋找一些新鮮感的。”
“我不相信張凡會跟你發生關係。”何思盈搖頭,“而且我也不會把他讓給你,林小姐,如果你現在來是爲了跟我示威,那麼抱歉,你的目光並沒有達到,我絕對不會因爲你而放鬆,而且我相信我老公,他是一個對情專一的男人,除非我親眼看到你和他上牀,否則我絕對不相信他會揹着我和別的女人亂搞!”她已經和張凡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張凡一直都忍着自己沒有要了自己,如果他是個慾望強烈的男人,恐怕早就把自己整個兒吃了吧。
“何小姐,你真的是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林小曼忽然冷笑一聲,突然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既然何小姐這麼不懂退避自己,那麼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等到你親眼看到我和張凡上牀的那一天,希望你別傷心的哭鼻子。好了,我走了。”
“不送。”何思盈看都沒有看林小曼一眼,她絕對不相信,張凡才來了首都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就會和一個陌生的女人做/愛,更加不相信他會是那種忘恩負義的男人。
可是……要是林小曼把她所知道的東西全部告訴給張凡呢?那怎麼辦?
說實話,她已經六神無主了。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何思盈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才發現是飛飛姐打過來的電話,何思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後接通了電話,強忍着不讓自己落下眼淚來,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地往下滴了起來。爲什麼其他的女人就可以得到平常的愛,她卻不可以?要不是別的女人來搶,就是家裡人阻止,老天爺是不是眼睛瞎掉了,這麼折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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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密水區。
風光秀麗,青山綠水,往南,是一座不算太高的三華山,往西,則是爲防止從內蒙而來風沙而建立的防護林,密密麻麻地長着高大的白楊樹和各種低矮的灌木。
密水區位居首都市區以西,算的上是首都市區的一道天然屏障。這些年隨着防護林種植的範圍不斷擴大以及政府的越發重視,首都發生風沙的概率已經幾乎降到了年均一兩次這樣的樣子,這其中密水區防護林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三華山作爲密水區的一座天然山脈,因爲山中秀麗的怪石以及奇樹衆多,加上山腳有着自然而成的三華湖,因此成爲了B市不少市民閒暇時候樂於嚮往休閒的一處地方。三華山風景區也因此成爲衆多商家爭相向往安寨紮營的地方,多少商家爲了能夠躋身進這片風景區而磕破了腦袋?能夠在這裡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店面或者是湖區水面,意味着就是數之不盡的錢財啊!
B市不同於其他地方,是人羣集中地,而每年來到三華山旅遊的遊客已經可以用千萬次或者上億次來描述了。
和世界上任何繁華的地帶一般,三華山這樣的旅遊聖地同樣有着屬於他們的勢力集中點。而這個點便在三華湖北面某處的湖畔邊上,這裡樹立着幾棟奢華的別墅,不是商鋪也不是旅店,同樣不是供遊客休息用的休息室,這裡從不對外開放。
別墅大門緊閉,進去後便會發現,裡面的院落相對寬闊,院落之中陳設着相當一部分的沙袋之類的工具,顯然是供給別人練拳使用的。
此時院子裡面蹲着幾個赤膊的大漢,幾個人簇在一起一邊抽菸一邊打屁,像他們平時沒事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抽菸打屁,至於晚上嘛,當然就是滾牀單了,三華山附近的旅館裡面可以滾牀單的小姐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幾人正抽着煙,其中一個人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大漢笑着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電話上顯示的名字讓他不由得怔了一下,因爲這是個陌生號碼。
“喂,你好。”
“大頭哥,是我黃達。”電話那頭的人急迫地道。
聽到電話裡面的聲音,大頭哥不由得抿起了嘴來,他笑咧咧地道:“喲,這不是黃達哥嗎?怎麼換手機號了?達哥有什麼吩咐的?”
“大頭哥,別刺激我了,我能算是哥嗎?在您面前,我黃達就是個屁。”電話那邊的黃達聲音有些顫抖,聽上去有些緊張。也不怪他現在說話的時候帶着顫兒,現在他正身處在監獄當中,昨晚上菊花被同房間的獄友一頓蹂躪,現在他說話的時候都忍不住要泛噁心。要不是這監獄裡面的獄警有着他的熟人,現在他甚至連電話都打不出去!
彪形大漢咧着嘴笑了起來,這孩子夠聽話,每次說的話都這麼中耳,這也是他們一直選擇在背後支持他的原因,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這小子有個當警察局局長的姐夫。
“瞧您達哥說的,咱們是好兄弟好夥伴嘛,這麼見生的話咱們就別說了,達哥現在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大頭哥另外一隻手挑着啞鈴,上下做那種鍛鍊的動作,手臂上的肌肉隨着他的反覆運動而全部爆突了出來,顯得很是蓬勃。
“大頭哥,我現在正在馬店區監獄裡面,我知道傑哥認識這裡的人,能不能讓傑哥打個電話打聲招呼,把我放出去?”黃達心裡真的是恨的牙癢癢的,這一次讓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不僅田樹生那個混球沒有幫助自己,甚至連最疼他的姐姐都選擇了沉默。這一次他的心真的是寒透了,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值得自己相信的人,除了利用之外,還是利用!
大頭哥直怔了半晌,“你現在在監獄?你姐夫不是馬店區警察局長嗎?怎麼會把你弄到監獄裡面去呢?”
黃達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這次犯的事有點大,我姐夫想把我關在這裡面反省反省幾天而已,其實十來天就可以出去了,大頭哥,您是知道的,我這人耐不住寂寞,正好最近有個小子惹到了我,他媽的趁老子不注意澆了我滿身的豬糞,老子不把他碎屍萬段,難消我的心頭之恨!”黃達並沒有在別人面前說自己的姐夫田樹生的壞話,因爲他心裡很清楚,大頭哥這些人之所以還跟他來往,完完全全都是因爲自己有一個當警察局長的姐夫,沒了這些,他什麼都不算。
“澆豬糞?”大頭哥先是一愣,跟着哈哈大笑了起來,“達哥,你這運氣也太黴了吧?”
“大頭哥,您就別笑話小弟了,小弟我這一次可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這一次出來,老子非得弄死他不可!”黃達惡狠狠地呸了一聲,“大頭哥,能不能幫幫我這一次?”
大頭哥笑道:“放心,這件事我讓阿東去辦就可以了,用不着麻煩咱們傑哥。”
“東哥?東哥他不是去了海南度假了嗎?”黃達有些詫異地說道,其實大家心裡面都很是清楚,度假其實只是個幌子而已,到海南那邊進貨纔是真的。至於貨物到底是什麼,那就多了,有女人,有毒品,還有其他的一些玩意兒,總而言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東哥原名馬小東,後來覺得這名字太沒有霸氣,改名爲馬雄,但是熟悉他的人還是稱呼他爲東哥,因爲雄哥這名字實在是太挫了。
大頭哥笑道:“阿東其實早就回來了,前幾天忙着清理幫務,有個臭小子不知死活,竟然爬上了阿東女人的牀,直接被阿東讓人砍了個稀巴爛,一會我就讓阿東打電話給馬店區監獄獄長的電話放你出來,對了,那個澆你一身豬糞的傢伙,需要阿東幫你去清理嗎?”
黃達聽了心裡一喜,道:“那是再好不過了,如果東哥出手,肯定會減去不少的麻煩,那就麻煩大頭哥您了。”
“沒什麼謝不謝的,只要達哥你能夠不忘咱們之間的魚水之情就夠了,你是魚,我是水,咱們少了誰都不行,不是嗎?”大頭哥笑呵呵地道,彷彿是老朋友在聊天一樣,不過任誰心裡都清楚的很,他們之間的關係除了相互利用之外,再無其他的瓜隔。
掛斷電話,大頭哥把啞鈴退到了一邊去。
“大頭,是黃達那小子?”
“是啊,這小子被人澆了一身的豬糞,又被送進了監獄裡面關着,現在想找咱們把他從監獄裡面放出來,逗,實在是逗。”大頭哥滿臉是笑地道。
“這小子不是有一個挺有能耐的姐夫嗎?”旁邊的大漢說道。
“這次怕是碰上了什麼釘子。”大頭哥笑眯眯地笑道,“這小子看來是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正好這些天阿東一直都被那件案子粘着身,倒不如找這小子去頂罪。”“呵呵呵,這倒也好,免去了阿東一樣麻煩。”旁邊的大漢附和地笑了起來。
“在笑什麼呢?”就在這時候別墅裡面走了幾個人出來,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四十歲左右地男人,下巴上留了一小撮的鬍子,腦後還束了一串小馬尾巴辮子,一身的精緻西裝,顯得很是瀟灑而又富有男人魅力。
在馬尾巴男的身邊則跟着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身上穿着一條火紅色的連衣裙,那小腰細的跟一隻手就能握住似的,胸前的波濤洶涌卻如同兩個皮球一樣鼓在上面,一顫一顫的。
在這兩人的身後還跟了一個老者,還有三四個西裝男。
“傑哥。”
“老大。”
看到馬尾巴男,蹲在院子裡面的幾個人同時扔掉手上的菸頭,然後站了起來
“剛纔聊什麼聊的這麼起勁呢?”馬尾巴男笑眼看着眼前的幾個人問道。
大頭哥笑道:“沒什麼,就是剛剛黃達那小子打了個求救的電話給我。”接着他把黃達身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馬尾巴男點了點頭,“這樣最好,省的阿東整天的躲在家裡不敢出門,大頭,一會你打個電話跟阿東把這事說一下。”
“好的傑哥。”大頭點了點頭。
在大頭打電話的同時,其他人則去將車庫裡面的汽車給開了出來。
“傑哥,今晚上咱們去哪呢?”開車的小弟問道。
“去霸州。”馬尾巴男點燃了一支雪茄,微微說道。
“霸州?”開車小弟微微一怔,“去霸州幹嗎?”
傑哥並未回答,倒是他身邊的老者回答了開車小弟的問題,“帝闕下臨通萬國,行人行此望燕山,此固三關之鎖陰,實則冀中之機樞。霸州身居冀中平原東部,物產豐富,北距首都八十公里,東臨津天市七十公里,如果能夠在這片土地上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將一生穩固。”
開車小弟呵呵笑了笑,說道:“傑哥,鄭老,其實我老家就是霸州的,我們那一直有句話,叫做東部搖錢樹,西部聚寶盆,物產確實很豐富,我們那有勝芳三絕,分別是松花,藕粉和河蟹,還有金絲小棗,礦產資源也特別的豐富。傑哥,這一次我們去霸州是爲了什麼啊?”
傑哥笑道:“聽你這麼一說,看來霸州我們是非去不行了啊。最近霸州打算開闢一片開發區,規劃局到現在還沒有確定下來到底選擇在什麼地方……”
“哦,我懂了。”開車小弟立即就明白了過來,現在他們去霸州,自然也就是爲了事先了解規劃的事情了,提前知道消息後再進行大面積的圈地,到時候一經開發,這裡的土地價格肯定會節節攀升,到時候錢還不得跟流水一樣嘩嘩地往這裡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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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雄的幫忙下,黃達很快就從監獄裡面出來了,監獄長是馬雄的朋友,兩個人在一起沒少做過那種專業放人的事情,由馬雄出面發一些廣告,然後來幫一些人出監獄,當然了,這些都是需要錢的。反正上級只是要求讓黃達在裡面呆上個十來天就可以出來了,所以現在放他出來根本就是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的,正好也可以給東哥一個順水人情。
讓黃達更加出乎意料的是,他剛剛從監獄的大門出來,竟然在門口看到了東哥的車子!麪包車,他再熟悉不過了!
馬雄讓人把車門打開,黃達連忙一下子鑽了進去。
“東哥,你怎麼來了。”黃達還未坐穩,就無比激動地叫了起來。
馬雄轉身笑道:“自家兄弟出了事,我怎麼可能不來幫忙呢?達哥,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子竟然敢潑你一身糞,不管怎麼說,咱們非得讓他好看不可!”
車上的人都在看着黃達微微笑着。
黃達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別提了,真是倒黴死了,要不是那小子的手腳快,老子非得當場打折他的手腳不可!”反正昨晚上的事情東哥他們也沒有看到,他也不想自己會在他們的面前丟臉,所以說話的時候也就虛僞了一點。
“是哪個小子敢對咱們達哥動手?這不是不要命了嘛!”車上的人一臉微笑地看着黃達,此時的黃達在他們的眼中可不僅僅是合作伙伴了,而是他們的頂罪羔羊,他們前些天殺了一個叛徒,現在警方經常在這裡盤查,導致他們的行動已經受阻了,所以現在他們急需要找到一個可以頂他們罪過的人,讓警察早一點離開,不要再整天盯着馬店區這一塊了。
黃達根本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落進了別人設下的圈套裡面,此時此刻這些人在他的眼中那就是兄弟,比家裡的親人還要親的親人!
“東哥,能夠認識你們這些兄弟真的是我黃達這輩子的福氣,要是我黃達以後能夠飛黃騰達,一定不會忘掉東哥你們的。”黃達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顯得很是神傷和感動的樣子,“東哥,你們現在晚飯應該還沒有吃吧,我請你們吃晚飯,去香奈兒酒店怎麼樣,吃完了找幾個小姐好好地服侍服侍東哥你們。”反正他身上的錢全部都是田樹生那個混球給的,所有亂花也無所謂。
馬雄搖頭道:“晚飯就不必要了,這些天警察對咱們這一片查的實在是太嚴了,搞得咱們的行動都已經受到了影響,先帶我們去看看那個潑了一身糞的傢伙到底是誰吧。”
黃達想了下,覺得東哥的話說的很有道理,於是道:“那個傢伙聽說住院了,有人看着,我也不太確定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這樣吧,我們先去他工作的地方看一下就是了,說不定他出院了就已經回去上班了呢。”
“那好,你帶路吧。”馬雄轉過身,然後讓人把車子發動了起來。
馬店區小吃一條街,馬雄讓人把車子停在了距離凡人滷菜店差不多二十多米遠的地方,黃達手指着小店裡面正在給人片鴨肉的張凡說道:“東哥,就是那個正在片肉的小子,就是那小子潑了我一身的豬糞。”
馬雄看了一眼,不認識,心裡頓時也放心了不少。
正要說等他下班了才把他們綁起來,不過忽然出現在街角的幾個巡邏的警察頓時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現在有警察巡邏,今天就算了,這幾天找個機會把他綁過來就是了,千萬不能讓警察發現了。”
黃達也看到了巡邏的警察,點頭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不報,明天還可以報,無所謂。”
“好了,咱們先走吧。”馬雄點了點頭,讓人把車子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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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邢飛樵的幫助之下,凡人滷菜店的生意取得了空前的進步,一個晚上竟然成功做了將近二十比生意,這是麻姐等人之前想都沒有想到過的。
張凡的心情也是無比的舒暢,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鐘,同時這也是他這麼多天來回家時間最早的一次。
“老公,你回來了。”張凡打開家門的時候,H正在忙碌着晚飯,客廳的飯桌上擺放滿了各類的菜餚,何思盈身上也穿戴着一件粉紅色的HELLOKITY小貓的圍裙,很有家的感覺。初眼看到此狀,張凡心中一陣溫暖,不過過了半晌後,他的眉頭就跳躍了起來,思盈在做菜?這妮子貌似根本就不會做什麼菜餚吧?煮個泡麪都會糊的她根本就是個廚房白癡啊!
視線所及之地,張凡果然看到,餐桌上各類各樣的菜餚一個個都是慘不忍睹,連電飯鍋裡面的飯都煮的跟生米似地,一個個還泛着那種米沒有煮透了的那種顏色。再看看紅燒肉,要麼被燒的跟一團黑炭似地,要麼豬皮上面的毛沒有拔乾淨,要麼直接就是一大塊生肉貼在碗邊上……能把肉燒的如此不均勻的人也應該算得上是高手了吧?
張凡掃視了一圈,這一桌子上少說最起碼放置了差不多有二十多盤菜,除了魚肉之外,還有各式各樣的炒雞蛋啊之類的菜。
難以想象,一個人在做爛了一盤菜兩盤菜三盤菜……十盤菜之後還有信心把剩下的菜全部做完,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決心啊?
“老公,你嘴張得那麼大幹嘛啊?是不是肚子餓了啊?來,我剩飯給你吃。”H笑眯眯地看着張凡,隨即從桌子上拿起了一隻碗,給張凡盛起了晚飯。動作很溫柔,可是那盛飯的碗就不嫌大嗎?那貌似是湯碗吧?被H那麼一掏,半個電飯鍋的飯都盛在了碗裡面。
“……!老婆,今天咱們家是不是來什麼客人了?還是有什麼喜事?”張凡哭笑不得,雖然生飯生肉他不是沒有吃過,但現在他的身體內修力還沒有恢復,也就是說失去了自我調節這些的能力,這麼一桌子的菜要是吃下去的話,自己不死也得好受。
“沒有什麼客人啊,就我和你兩個,今天也沒什麼大喜的事,就是一些小事罷了,老公,你來坐吧,來嚐嚐我的手藝。”何思盈拉開凳子,一臉人畜無害地看着張凡笑意盈盈,似乎真的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她這麼做都只是爲了讓張凡吃個她做的晚飯而已,張凡無可奈何,只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老婆,其實我已經吃過了。”張凡很想男人一次,但是現在根本不是裝逼的時候啊,眼前這一桌子的菜完完全全就跟毒藥一樣,這要是吃進了肚子裡面,那還能有命嗎?他可不想就這樣英年早逝。
何思盈很神傷地看着張凡,“吃過了又怎麼了呀?老公,人家辛辛苦苦地爲了你準備了一桌子的菜,你總不能就這樣看着人家辛辛苦苦的成果就這樣白費掉吧?”
“那倒不是,只是……”
“只是什麼啊?嫌棄我做的不好吃是嗎?”何思盈哼哼一聲,“我知道,我做的菜確實不怎麼好吃,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菜,我甚至分不清糖和鹽到底怎麼區分,可是老公,我的一片心卻是真的,要是老公你不吃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張凡笑道:“我也沒有說我不吃啊,就是你盛飯的碗能不能小一點?”
“人家以爲你看到我做飯的話,會胃口大開嘛,哎……真是有心人對無心人,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做飯了。”何思盈唉聲嘆氣道,“人家也就是看老公在外面這麼辛苦,白天忙,晚上還要忙,心裡很疼罷了,所以這纔想起來要做飯犒勞你一下,你要是不領情,大不了人家把這些菜全部倒掉了嘛。”
人家……
從這小妞的嘴裡面竟然蹦出了這麼一個詞出來,張凡實在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出來,說實話,他還是習慣她自稱自己是老孃,當然,無可厚非,現在何思盈其實是在向自己撒嬌而已,說人家這個詞倒也沒什麼。只是……她真的只是想要犒勞自己這麼簡單嗎?
“老婆大人辛苦了半天的東西我怎麼可能不吃呢。”張凡笑道,“不說是一大碗飯,就算是一電飯鍋,兩電飯鍋,十電飯鍋子飯,我都拿吃掉。”
“想得美,咱們家纔沒有那麼多米和鍋子。”何思盈嘴巴哼哼了一聲,忽然轉身又進了廚房,不一會懷裡抱了兩口電飯鍋出來了,“不過三口電飯鍋咱們家還是有的,老公,你儘量吃,這兩口鍋子裡面我也做了飯,你要是不夠,我再去做就是了。”
“噗通!”張凡目瞪口呆,下一刻從凳子上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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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糖醋魚好吃嗎?”
“……我以爲是糖醋排骨……想不到糖醋魚還有這種做法啊,那我倒要好好嘗一嚐了,呵呵……魚鱗都沒有去啊,這什麼做法啊?”
“煮魚要去鱗嗎?”何思盈笑眯眯地看着張凡。
要去嗎?不要去嗎?
“老婆說要去就要去,說不要去就不要去,這個其實是隨人的。”
“呵呵呵,老公,你真會說話,這是我做的宮保雞丁,老公,你嚐嚐看。”
“呵呵呵,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樣子,我嚐嚐啊……嗯,味道不錯,熟裡透着雞肉的生味,連玉米丁都是最新鮮的,很有嚼勁。”
“是嗎?好吃老公你就多吃一點。”何思盈拿起勺子,舀了狠狠地好幾大勺送到了張凡的碗裡面,“老公,你先吃這個菜,吃完了我再給你喂其他的菜。”
“……!”
“老公,你吃飯是蚯蚓在爬啊?怎麼吃這麼慢呀?按你這個速度,這頓飯不得吃到明天才行呀?”
“呵呵呵,吃菜的時候得細細品位,這才能品位出菜的美味嘛。”
“哦,那這個菜先不吃了,先吃其他的菜吧,這個是我做的麻辣牛鞭,是我親自去屠宰場從老牛的身上割下來的,很補的,老公,這盤菜你要全部吃下去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