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水嫺氣壞了,她發現自己剛剛差點衝到前面去,然後掐住張凡的脖子,然後把他捏死!要不是看在他做了一手好吃的糖醋排骨的份子上,她非得殺死這個該死的浪/蕩男人不可!連自己的便宜他都敢沾,找死呢!
“戴總,張總,咱們是不是該談生意了?”眼見張凡和戴總之間就要爆發,劉小芸連忙小聲地在旁邊提醒了一聲。
劉小芸暗暗無語,這兩個人在一起還真是一對活寶。戴總的脾氣雖然不好,但還不至於經常會莫名其妙地生氣發飆,而在張凡跟前的時候,她似乎已經不止一次處於狂飆的狀態之中了。
不過話說回來,張先生這一次挑釁的程度似乎有些太過火了,戴總的脾氣不太好那是人所皆知的事情,知道她脾氣不好,你還刺激她,這不是找抽嘛。
聽到劉小芸這麼一說,戴水嫺這纔想起來這一次自己來的目的,面前這個男人她當然不可能會去掐死他,掐死他了,自己還得爲他抵命,那太不值得了。暗暗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端起酒杯咕噥咕噥喝了一口紅酒,這才舒了一口氣下來。
“小芸,把協議書拿給張總。”戴水嫺面無表情地說道。
“協議書就不需要了,我這邊有。”張凡笑了笑,然後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來了一個文件夾,然後從裡面拿出了兩張紙。“這是我提出的協議要求,戴總可以先過目一下。”
戴總眉心微微一皺,這個下等人竟然還想提意見?不過她還是把協議書接了過來,放在手心當中仔仔細細地閱讀了一遍。
上面明明白白地寫了幾項條款。
第一、三水集團必須一次性爲青竹集團提供二十億元的技術支持資金。第二、青竹集團旗下的珍珠淚紅酒的所有商標權力都將歸三水集團所有。第三,三水集團必須無條件爲青竹集團及其旗下產品進行宣傳。第四,劉小芸必須到青竹集團上班。
當戴水嫺看完這四項條款的時候,她的眉頭不由得蹙緊了起來,倒不是因爲張凡多要了十億元,而是第四項劉小芸必須到青竹集團上班這一項,他什麼意思?
另外還有商標權這一項,他真的能夠忍痛割愛全部讓給她嗎?
商標權其實是很重要的一樣盈利利劍,三水集團擁有了這項權力甚至可以要求青竹集團不允許再生產相應的產品,同樣也可以利用這個品牌來發展自身的產品。從權益的角度出發,張凡這樣的做法無疑等於是在自殺,不過對於張凡而言,他卻一點兒也不擔心,因爲他根本不擔心珍珠淚紅酒會被人模仿,九葉草到底在什麼地方,只有他才知道。
“你什麼意思?”戴水嫺看着張凡問道,“你應該知道,第二條你要是答應了我們,日後我們隨時可以取代你們青竹集團生產這樣的產品。”
張凡自信滿滿,“儘管試試看,你能做的起來,我就讓你做,怎麼樣?”
“別忘了,戴秉善是我表哥!”戴水嫺冷笑。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張凡無所謂地說道。
“你第四條又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問一句話,戴總給不給人,不給人,咱們雙方的合作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張凡無所謂地說道。
“我給!”戴水嫺咬牙一番,還是決定讓人,“不過我還有幾個要求。”
“儘管現在提就是了,不偏離原則性的話,我都會答應的。”有了戴水嫺的肯定,其他的他都已經無所謂了。
戴水嫺隨即提出了自己的幾點意見,雙方之間一合計,然後草擬了一份協議,雙方簽字畫押蓋公章,算是生效了。
忽然,口袋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張凡掏出看了一眼,發現是鐵銷打來的。
“什麼事鐵銷?”
“凡哥,不好了,來了……來了好多警察!”鐵銷很費力地說道,“好像……好像來了什麼省裡的大官!”
“大官?”張凡微微一怔,然後道,“鐵銷,你先撐着,我馬上就到!”
收拾好文件,張凡率先走了食堂,而戴水嫺和劉小芸也跟在了後面。
剛剛走出食堂,張凡就遠遠地看到了嘈嘈雜雜的一行人正在往這邊走來,更直白地說,應該是防爆警察推攘着青竹集團的保安在往這邊闖過來!鐵銷和憨子也伸手擋在最前面,卻被防爆警察推着直往後退,和防爆警察比起來,鐵銷和憨子的武修力顯然要遜色許多,甚至可以這麼說,鐵銷和憨子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武修力,以前參與黑社會團伙的火拼完完全全都是靠自己的蠻力和運氣,武修力對於他們而言還只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傳說而已。而防爆警察們就不一樣了,他們受到過專門的訓練,大部分都是武警出身,武修力完全在D級上段之上,鐵銷和憨子和他們比起來顯然根本沒有辦法去比擬。
“防爆警察?他們來這裡幹什麼?”不等張凡反應,戴水嫺的眉頭率先皺了起來,她側目看着張凡,表情有些不悅地說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情了?”她剛剛纔跟這傢伙達成了協議,甚至把自己心愛的秘書都拿貢獻了出來,要是青竹集團出了什麼事,那她不虧本了?
“我也不是特別的清楚。”張凡搖了搖頭,視線並未移開半步,因爲在那些闖入進來的人羣當中,他看到了苟天正等一衆市領導班子,不過區別於平常的是,苟天正並未走在人羣的最前面,走在最前面的卻是一個頭發蒼蒼,看上去差不多有七十多歲的老者。在老頭的身旁還跟了一些男男女女,看的出來,這老頭應該是個大官。他身材高大,臉膛發紅,走起路來絲毫沒有半丁點的停頓和踟躕,看的出來,他的身體很好,從他火急火燎凶神惡煞的樣子來看,似乎脾氣也不算特別的好。從他的行動來看,應該是來找自己發難來的了。張凡暗暗苦笑,看來青竹集團想要順利地走下去還需要有很多的路要走啊!從苟天正滿臉苦笑的表情來看,這一次的事情可能並非他鼓動的,連市長都罩不住了,看來自己的麻煩不小啊!
不是特別的清楚?戴水嫺眉頭再一次地蹙高了起來,這傢伙是青竹集團的老總,現在突然一下子這麼多的警察闖過來,她不相信他真的一丁點兒都不清楚,這個下等人擺明了有很多事情瞞着她,不想讓她知道!
“張總,現在咱們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我想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按照合同,要是青竹集團不能生產出合格的產品出來,我是有權利有法律根據去起訴你的,這一點張總你應該沒有忘掉吧?”戴水嫺冷冷瞥眼注視着張凡說道。
“我當然知道。”張凡側目看了一眼戴水嫺,“不過在這之前,你覺不覺得自己需要去一趟廁所?”
“什麼廁所?”戴水嫺一臉冷沉地注視着張凡,爲什麼她覺得自己所說的話這個男人有些聽不明白呢?自己跟他談法律,他跟自己說廁所,他什麼意思?
“我剛剛在你的酒裡面下了瀉藥。”張凡道。
“……!”戴水嫺一臉茫然,忽然表情扭曲,“你這個混賬東西,是不是想死!你……你竟然下藥,你……!”這一激動,戴水嫺猛地就發覺自己的胃部抽搐了一下,隨即一股股無力的感覺從他的胃部直往上躥,這種感覺不是要拉肚子還是什麼?
“有仇必報,這是我的座右銘。”張凡露出和煦地一笑,“當初戴女士夥同我老婆給我下藥,這件事我可一直沒有忘記。”隨即,他右手一舉,朝着右手邊的那個方向指了過去,“廁所在那,裡面有廁紙,記住,左手那間是女廁,別上錯了。”
“你!”戴水嫺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不知道爲什麼,剛剛她沒有一點兒感覺,可是被他這麼一說後,她才發現自己的肚皮忽然之間就跟通了長江似地,總覺得有一種藥發濫的趨勢,她明白,這傢伙沒有撒謊,要不然自己不可能會有這種感覺!顧不得再去跟他生氣,戴水嫺夾/緊了自己的屁股,就朝着廁所的方向走了過去。一路走,戴水嫺一邊暗暗大罵,姓張的,這輩子我跟你勢不兩立!而之前因爲糖醋排骨升起來的好感也一下子全部沒有了!
“其實我不喜歡欺負女人的。”張凡聳了聳肩,很無辜地看着一邊的劉小芸說道,“不過有一些女人總是欠扁,你朝她示弱了,她就認爲你孬種,這一種女人,我基本上是來一個殺一個。”
“……!”劉小芸苦笑,心說,你和戴總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都不好惹啊!“張總,我也喝了酒,爲什麼沒有……那種感覺呢?”
“你可是我們青竹公司的人,我怎麼可能會對你下藥呢?”張凡笑道,“冤有頭債有主,我怎麼可能會對無辜的人加以報復呢?你說是不是?”
劉小芸心裡直汗,同時也更加地在心裡面告誡自己,以後自己離這個危險地男人遠一點,戴總都被他欺負,自己這樣的女人就更加不用說了,鐵定了不是他的對手。
笑了笑,張凡朝着來人的地方走了過去。
一衆人見再也攔不住防爆警察,只好節節敗退,鐵銷本還想死命擋着這些人,但一看到身後不遠處凡哥就站在那,鐵銷於是讓人給對方那些人讓開了一條道,沒有再繼續攔着他們。
走在前面的老者幾步就飛躥到了張凡的跟前,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中伸出手就朝着張凡的臉上拍了上去!同時,他極爲生氣地罵了一句出來,“混賬!”
苟天正的眼皮頓時抽搐了一下,潘老爺子可是武修力A級中段的身手,這一巴掌要是拍在張凡的臉上,不把他打死了估計也得打殘了,潘老爺子看來還真是一點兒都沒有改變他的習慣啊!
然而出乎意料的一幕卻忽然發生了,第一,張凡沒有飛出去,更沒有被打殘打死,第二,潘老爺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並未貼到張凡的臉上!第三,所有人清楚地看到,張凡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刀,此時正寒光閃閃地指着潘老的喉嚨。
所有人驚呆了,那些跟隨在白髮老者身後的官員們一個個嚇得汗都冒出來了,直至半刻之後,苟天正才醒過來,他跟着就是一聲大喝,“張凡,放肆!還不快收起你的刀!你知道在你面前的人到底是誰嗎?”在苟天正的大聲過後,防爆警察紛紛掏出了槍械,啪啪啪將子彈上膛,然後對準了張凡的眉心。
“他是誰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他要是想用扇我耳光這樣的方式來作爲見面禮,那就關乎到我的事了。”張凡冷冷說道,“小老頭,我可不是你的孫子,更不是你的犯人,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讓你好看!”
這小子竟然稱呼潘老是小老頭!苟天正差點氣閉了過去,他幾步走到前面來,大聲喝道:“潘老可是咱們HB省省長,張凡,你不要活了是不是!”
“他就是美國總統,在我面前耍橫,我照樣讓他腦袋開花!”張凡冷冷哼笑。
“臭小子,你脾氣不小啊。”被張凡擋住了,甚至用軍刀抵在脖子上,潘昌盛不怒反笑,他的個頭足足有一米八幾的樣子,在他的面前,張凡確實差了有半截兒。雖然沒有發怒,但他揮出去的手卻並未收回來,而是依然保持着那樣要打人的姿勢。張凡同樣沒有收回他的軍刀,依然直頂在他的脖子上。
“我從來都很好脾氣。”張凡微微笑道,“不過對於那些在我面前沒有好脾氣的人,我會選擇和他們爲人處事時所用的方式來對付他們。”
“我是省長,你不害怕我?”潘昌盛以前是軍方出生,之後由部隊轉向政壇,雖然已經年邁,但年輕時練下的身體至今健朗無比,A級中段的身手讓他至今沒有找到過多少對手。而他也和大部分的領導不一樣,其他人出門都需要帶很多的特種兵保鏢在後面,而他卻很簡單,他的身邊只有兩個保鏢,其他的他並不多需要。這一次他之所以怒火沖沖地追着張凡就要打,完完全全是爲了那晚上在苟家所發生的事。
潘昌盛出生霸州,剛剛步入政壇的時候便是霸州市的市長,而那個時候苟天正正是他的部下,之後他去了省委後,苟天正這才升任副市長,之後又成爲了市長。對於霸州這塊地方,潘昌盛有着不可割捨的感情,這一次他來霸州,主要還是爲了調查霸州經濟開發區的準備情況,當他得知繁華地段其中有八百畝的土地竟然被一個外來的投資商全部得到後,他大爲詫異!按照道理,這些繁華地段一般都會賣給本土企業,這也是每一個地方的政策,這麼一大片土地全部變成了外來投資商的,潘昌盛立即就察覺到了其中可能有端倪,他剛開始本來以爲苟天正收了別人的錢財,這才把土地賣給了別人,在他的緊追不捨下,他方纔知道,原來這些土地都是被搶走的!
當着一衆人的面殺人滅口,又做出了威脅和錄影這樣的事來搶奪土地,雖然他事後也拿錢買了,但是這樣的行徑和強盜有什麼差別?
雖然殺的都是當地霸州有名的黑道蛀蟲,但畢竟是殺了人,按照道理,這樣的人應該立即被處以極刑!
聽到天正把話說完,潘昌盛的胸中隨即冒出了一股怒火,何止是一腔火氣,他發現他快要氣炸了!世界上竟然會有這種無恥之徒!
“你是省長又怎麼了?省長就可以亂打人嗎?”張凡撇嘴不屑一笑。
“你可以亂殺人,我爲什麼不能亂打人?”潘昌盛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