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冷亦琛氣的不會說話了。
“我也佩服自己,竟然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帶着小三小四在自己眼前晃悠。哦,對了,我忘記了,我是你買來的東西,跟那些女人還是不能比的。”
安曉婧冷嘲一番,冷亦琛終於怒了。
“啪!”旁邊放好的藥箱一下被冷亦琛的手給打翻了。
“你今天就好好呆在這裡,沒有我的允許,這個房間都不準踏出去一步。”
滿滿的命令,他不會想到自己這麼在意,這麼生氣。
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警告般的語氣告訴安曉婧,她不過是他買來暖牀的工具。
可是,當安曉婧願意承認這件事情,還那麼雲淡風輕戲謔的說出那句話來,他的脾氣不禁就上來了。
“少爺,這是燉好的雞湯。”走出房門,林叔剛好端了一碗雞湯上樓。
“不用了,倒了!”冰冷的語氣,冷亦琛整個人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倒了?”林叔還納悶,今天早上少爺起的特別早,專門囑咐了他要熬好雞湯,等少奶奶醒來的時候能喝上熱乎的,可才一眨眼的功夫,怎麼情節就反轉了。
“對!”冷亦琛眼睛沒什麼焦距可言,似乎還在想剛纔那件事情,想到安曉婧讓自己去找別的女人。
“少爺對少奶奶其實很好,怎麼忽然又讓我倒掉這些?”
林叔是明白人,他怎麼可能看不清冷亦琛對待安曉婧越來越溫暖的感情,只不過少爺總是不願意承認,又或者性格冷冽慣了。
“很好?那應該是我瞎了!”冷亦琛接話,是啊,那個女人的母親可是他的仇人啊!
這個事實永遠都不能改變,他怎麼能對仇人的女兒好呢?
永遠不可能!
他一定是因爲夏媛媛竟然敢動他的人,所以怒氣太重,纔對她稍微好了一點!
“少爺,你不承認就算了。只是這雞湯,已經熬出來了,給少奶奶喝了纔不會浪費。”
“不,給她纔是浪費。”
對,她的母親就是那麼一個賤人,她的基因裡,就有那個女人的本質。
賤人、蕩婦!
而他自己,居然差點淪陷了。
“少爺!”林叔無奈,和冷亦琛沒得反駁。
冷亦琛大步離開,就在林叔準備倒了雞湯時,他突然又冷笑道,“不用倒了,給她喝吧,她要是死了,我豈不便宜她了,對,我要把她留着……慢慢折磨致死!!!”
這個女人,就註定了這輩子是他的奴隸,所以不能死!
林叔猜不透冷亦琛的想法,少爺變幻莫測的性格甚是詭異。
等冷亦琛開了車出去,安曉婧從自己窗臺上才把眼光收回。
她小心的喝了手上的雞湯。
“其實少爺真的很關心少夫人。”林叔笑了笑。
“關心?”安曉婧覺得好笑。
“恩,少爺起的特別早,就爲了讓我給你燉雞湯,這裡邊還有他的功勞呢。”
“算了,他沒下毒我都已經夠幸運了,其他關於他的事情,我不想聽。”安曉婧很麻木,她受夠了那人的反覆無常,而且說這麼多真的沒有用。
冷亦琛照樣可以捏着自己的下巴,狠狠的折磨她,或者不高興了給自己一個耳光。
再或者極盡言辭的警告自己卑賤的身份。
“好吧,其實,他是一個細心的人。”林叔想再說什麼,可見了安曉婧沒興趣,也不提了。
“林叔,我想睡會兒!過幾天我還想養好身子去學校呢。”安曉婧伸了伸懶腰,她這會兒總犯困,大概是那些藥裡邊,有很多助眠的成份。
“那您休息,我先不打擾了。”
林叔退出後,房間裡又只剩下了安曉婧。
她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剛纔,冷亦琛開了車出去了,恩。
應該是找夏媛媛去了,還好,都跟自己沒關係,她要的,只不過是一方清靜的土地。
他找誰都與自己無關!
……
冷亦琛並沒有找夏媛媛,而這個女人卻在帝國集團的大門口翹首以盼的正等着他。
“亦琛。”看見冷亦琛的車,夏媛媛連忙走到跟前。
她在這裡等了很久了,今天冷亦琛來的有點晚。
“你在這裡做什麼?”很冷漠的口氣,冷亦琛甚至都沒怎麼看她。
“亦琛,我等你很久了。我……我有很多話想要跟你解釋,其實一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夏媛媛又辦起了嬌弱無骨的狀態,說話聲音軟的不行。
“你以爲我腦子裡沒事一天都在想你?”冷亦琛的態度冰冷到了極點。
“亦琛,我知道你誤會我了,其實,安曉婧的事情……”
“閉嘴。”冷亦琛怒斥:“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夏媛媛一聽,心裡一下亮堂起來。
“因爲你不配!”冷亦琛隨即開口補了一句。
夏媛媛還是愣了一下,她從來沒見過冷亦琛維護過安曉婧,而且他剛纔對自己的態度,已經足夠她心寒一陣子了。
“亦琛,可是,不論我做了什麼事情,都是因爲我愛你啊。”
夏媛媛說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我真的很愛你,亦琛。難道,你真得感覺不到嗎?”
“就憑你也配愛?”冷亦琛輕蔑的看了夏媛媛一眼:“你的所作所爲,交給法院,也不會輕判,你以爲自己在過家家,想對誰動手都可以?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動手!”
“可是,亦琛,我知道錯了,我們還是會回到最開始的時候的,對嗎?有什麼你不滿意的地方我可以改的,亦琛。”夏媛媛說的梨花帶雨。
而冷亦琛卻覺得異常煩躁。
他特別討厭女人動不動就哭,安曉婧就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
記憶裡,那女人很倔強,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也是不會求自己的。
該死,他怎麼又想到那個女人了。
“亦琛!”
“滾!”冷亦琛隨口喝道,他不想浪費時間跟這個女人再糾纏,而有一個想法,也漸漸冒進了自己的腦海裡。
或許,他應該讓承風再去查查那件事情,之前在遊輪上,那晚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眼前這個夏媛媛。
美好的記憶,註定了只能當做記憶,一旦靠近現實,就荒蕪的不堪注目。
“亦琛!”平時哪有人這個口氣對夏媛媛說話呀,她顫抖的說不出話來,見冷亦琛不再搭理自己,氣急敗壞的一個轉身,上了自己的跑車。
冷亦琛甚是冷漠,步決絕的走近了帝國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