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風可心爬上牀,蹭到凌昊軒的身邊,用手勾起他的下巴,動作曖昧的不像話。
他看着凌昊軒,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輕輕一勾,好不萬種風情,然後邪笑着說道。
“我的體力好不好,昊軒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人啊!”
果然,論撩人凌昊軒甘拜下風,他是比不過風可心了,只能紅着臉犯了個白眼,自己鑽到被窩裡面去,不理風可心了。
風可心見了,也沒再說什麼,凌昊軒等了一會,風可心還沒來和他說話,但是凌昊軒又不想自己先回頭,就這樣憋了一會兒。
過了好一會兒,風可心還沒有來,凌昊軒實在是憋不住了,就好奇地往後看了看。
誰知道風可心竟然安安心心地去洗漱了,這可把凌昊軒氣得不輕快。
我在牀上等你,你卻去幹自己的事情,不理我?
那我也不理你!
這麼想着,凌昊軒乾脆將被子蓋在了自己的頭上,打算等到風可心出來的時候也不搭理他。
所以,等到風可心洗完漱又洗完澡,一出門,看到的就是凌昊軒把自己埋在被子裡的這樣一個場景。
“昊軒?你怎麼蓋着頭啊,這樣多憋的慌啊,快出來吧。”
一開始風可心不明所以,還以爲凌昊軒是因爲累了才躲在被子裡想要安靜地睡覺,於是打算把他勸出來,細聲軟語地哄着。
誰知,凌昊軒竟然在被子裡悶聲悶氣地喊着。
“我睡着了!”
這下可把風可心樂壞了,他笑倒在凌昊軒的旁邊,可是凌昊軒還是不爲所動。
“你在彆扭什麼呢?我的昊軒?”
風可心的話讓凌昊軒陷入了沉思,是啊,他在彆扭什麼呢,不過是一句開玩笑的話罷了。
“好啦,別再彆扭了,一個晚上沒有見面了,快讓我親親!”
這回凌昊軒倒是沒再說什麼拒絕的話,風可心笑着把人撈了上來,他忍不住親了親凌昊軒的嘴角,凌昊軒下意識地舔了舔,覺得更加疲憊了,可是又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就這樣,風可心滿意地看着凌昊軒的眼睛漸漸地睜不開,再到沉沉地睡過去。
是他往自己的脣上塗了些能使人昏迷的藥物,這種藥只對這個世界的人有效,他是故意要迷倒凌昊軒的,不這樣的話,風可心沒有辦法早先凌昊軒一步去找那個女人問清事情的真實情況。
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凌昊軒,風可心又在他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然後放了懷中的人,離開了房間。
來到客房門前,風可心首先是深吸了一口氣,他覺得,這次真的是讓凌昊軒爲難了。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現去面對那個女人,如果凌昊軒知道了這個真相,又該如何去面對呢?
悄悄地打開了客房的門,風可心看着躺在牀上的女人,先是嘆了一口氣,才往空氣中噴灑了一些藥物。
這個藥的作用和之前他塗在嘴脣上的恰好相反,這是一個能夠讓人儘快醒過來的藥。
果不其然,牀上的女人沒過多久就緩緩地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天花板,一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你現在是在凌家。”
一直站在門前觀察女人的風可心突然冷不防地開了口,女人被嚇了一跳,她有些驚慌失措地看着風可心,不知道他意欲何爲。
“我說過了,這是凌家,凌昊軒的家,我是他朋友,我想,你之前在跟蹤凌昊軒的時候,也應該見過我吧。”
女人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像是糾結了一會兒,她終於放棄似的低下了頭,良久之後,又點了點頭。
風可心鬆了一口氣,她肯承認就好,怕的就是她不肯承認,還鬧出很大的動靜來,這樣的話,在未來某一天中,凌昊軒知道了真相後,那該有多麼地難過啊。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能對我說實話。”
像是覺得這樣的語氣不太對似的,風可心過了一會兒又加了一句。
“好嗎?”
不是風可心不願意用溫和地態度對待眼前的這個女人,而是他只要一想到,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拋棄了自己的孩子,讓凌昊軒獨自一人在孤兒院待了這麼長的時間,風可心就很難對她有好感。
可是話又說回來,真是因爲眼前的這個女人拋棄了凌昊軒,才讓他有機會被孤兒院裡的凌昊軒救下,風可心有些糾結。
不過現在並不是糾結的時候,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纔是正事。
女人點了點頭,她現在已經大致地回想起了自己暈倒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了,想必是凌昊軒將她送了回來,而眼前的這個他的朋友不放心,所以想過來探探自己的底細吧。
風可心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然後開始說話了。
“你是凌昊軒的親生母親吧?”
女人聽了這句話之後反應很大,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風可心,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一見到女人的表情,風可心就知道肯定沒錯了,果不其然,女人輕輕地點了點頭,風可心悠悠地嘆了口氣。
“那麼,我想知道的是,你跟蹤凌昊軒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呢?接下來又有什麼打算呢?你消失了這麼多年,現在又突然出現,是想認回昊軒嗎!”
風可心步步緊逼,他眼神犀利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可是在他問着這個問題的過程的至始至終,女人都沒有擡起頭來看他。
這樣也沒有關係,風可心耐心地等着,他有一晚上的時間可以和她耗,直到她肯說實話爲止。
其實不用一個晚上,只是一小會兒而已,女人便擡起了頭,視線望向風可心,緩緩地說道。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逼着昊軒做什麼,我也是偶然之間才遇到的他,然後就一直放心不下了,想說跟着他幾天,如果知道他現在幸福,自己也就放心了,誰知道我這身體這麼不爭氣,只是跟了幾天而已,就受不了地暈倒了。”
凌母說的是實話,這點風可心能聽的出來,可是這無法打消他心中的怒氣。
“知道他幸福就好?你知不知道,就在你把他送到孤兒院的時候開始,你就已經剝奪了享受母愛的幸福了!你現在竟然還在說,只要知道她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