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轉星移,時光飛逝,轉眼十多年後。
我叫冷雪慕,今年25歲,我的爸爸是帝國集團的總……哦,不,是董事長,名叫冷亦琛,他是一個妻奴;我的媽媽名叫安曉婧,以前是一個設計師,現在的職位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老爸的老婆。
我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哥哥冷小離是一個軍人,爲國效力,常年不在家;妹妹冷雨晴還在讀大學,我此刻……嗯,正在相親!
……
冷雪慕有些沮喪的從法拉利車裡出來,煩躁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後,直接走進了那間名叫玫瑰的咖啡廳。
想他堂堂帝國集團的總裁,纔剛剛25歲,竟然就淪落到了被父母逼着去相親的地步,實在是太悲催了。
但沒有辦法,他爸是家裡的權威,他聽他爸的,可他爸身爲一個妻奴,只聽他媽的,於是就成了這樣……
許若悠步履有些匆忙的往玫瑰咖啡廳裡走去,剛剛她收到了閨蜜上官芊綿的一條短信,說她即將要成婚的未婚夫正在玫瑰咖啡廳裡相親。
這……怎麼可能?有沒有搞錯?
下個月的婚禮,那個混蛋竟然還去相親?
她當然不會懷疑上官芊綿的話,所以匆忙的趕過來的,只想撕開那個渣男的真面目,狠狠的揍他一頓。
只是,她的腳步太匆忙,剛走上咖啡廳的臺階時,腳下一滑,就往旁邊跌去了。
“啊……”許若悠驚叫一聲,連忙閉上了眼睛。
就在她以爲自己要與大地母親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旁邊的冷雪慕剛好腳步上前,她就這麼成功的跌進了他的懷裡。
“咦?”許若悠有些奇怪,怎麼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而且還感覺軟軟的。
她下意識的睜開眼睛,擡頭就看見了冷雪慕那張陰沉着的臉。
天吶!
許若悠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剛剛這個避免她與大地母親、親密接觸的男人真的好帥啊!
冷厲的面龐就如精刀雕刻一般,狹長的丹鳳眼微眯,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耐,筆挺的鼻樑下,一張緊抿的薄脣輕輕挑起,和煦的微風輕撩起他如墨的髮絲,隱怒的他在昏黃的燈光下,渾身散發出一股王者般不可侵犯的氣息。
這人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吧?普通人哪有這麼白淨如瓷的皮膚,細看下,連毛孔都沒有。
許若悠不自覺擡手捏了捏,好滑嫩的質感!
某人眼底的怒氣越來越盛,這個花癡的死女人,竟還敢輕薄他?!
“放手!”
薄脣輕啓,竟不帶絲毫溫度。
陽春三月,許若悠竟感覺後背一寒,這個人好冰冷,簡直就是塊冰山。
她趕緊站起身,後退一步,臉上不覺爬上兩抹緋紅,“那個……謝……”
她的“謝”字還沒說出口,男人便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塊方巾,認真的擦起了自己的手來,那動作,就彷彿上面沾了瘟毒。
擦過之後,他繞過呆愣在原地的許若悠,直接將那塊方巾扔進了紙簍。
而許若悠赫然看到了他那張俊臉上,寫了兩個打字,嫌棄!
這個混蛋……
直到他走遠,許若悠都沒回過神來,她鼓着腮幫子,就像是一個隨時要爆發的小宇宙一般,算了,看在你長得帥還救了老孃的份上,我忍!
許若悠跺了跺腳,彷彿把心中的怨氣全都排除了一般,高昂着頭,向着裡面走去。
可別耽誤了正事,她今天是來捉姦的!
玫瑰咖啡廳內,許若悠四下張望着,尋找未婚夫的蹤影。
目光掠過一張桌子,停了一下。
這不是那混蛋冰山男嗎?許若悠往他對面坐的人掃了一眼,眼睛頓時瞪起來!
好……好大的胸……
許若悠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雖說不算一馬平川吧,可比起人家的是遜多了。
許若悠撇撇嘴,“切”一聲,原以爲是個冰山男,現在看來,竟是個悶騷男,不過有錢人應該都好這口吧?
哼,胸大的了不起啊!
許若悠一臉不屑,仰頭繼續找奸、夫、淫、婦。
咖啡廳的角落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許若悠眯着眼,踩着高跟鞋走了過去。
爲了每桌客人能安靜的用餐,咖啡廳的每張桌子都用半人高的格擋隔開來。
走過一桌一桌,許若悠有那麼一瞬間真心希望上官芊綿看錯了,自己也看錯了。
可事實卻總是與希望背道而馳。
周洛天,那個男人正笑容滿面的握着對面坐着的女人的手,手指在那女人手心細細划着。
看手相!這一招他在追求她的時候也用過,看來是輕車熟路了。
許若悠看到這一幕,覺得腳底有一股熱血涌上來,直接衝到了頭頂!
“周洛天,你個混蛋!”
許若悠怒罵,直接拿起桌上的咖啡,徑直潑向那張笑的異常醜陋的臉上。
“該死的,許若悠,你幹什麼!”周洛天沒留神許若悠的出現,被潑了個正着,整張臉都糊上了濃濃的咖啡。
“我幹什麼?周洛天,你好意思問我幹什麼,你昨天才跟我訂好的下月的婚期,今天就跑來這裡跟別人相親,你還有臉問我幹什麼?周洛天,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表裡不一的混蛋!”許若悠氣的手指都在發抖,可卻還是咬着牙,不讓一滴眼淚流出來。
周洛天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可卻是先轉過頭,腆着臉笑着向正和他相親的女人解釋道:“芸芸,你別聽這瘋女人胡說八道,我早就跟她分手了!”
“瘋女人?分手?”許若悠氣的臉都紫了。
“周洛天,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要不要我拿昨天的微信記錄給她看啊?”
那女人聽了這話,頓時變了臉,擡手一巴掌甩在周洛天臉上,罵道:“周洛天,你玩我是不是,要結婚了還敢約我?”
然後,拿起包準備離開。
周洛天連忙拉住她:“芸芸,你別急啊,這真的是誤會,你別走,聽我跟你解釋!”
那女人聽了這話,竟然又坐下來了,冷臉看着許若悠,好像幹了壞事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