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和安琪兒、許若玲三人離開了。
唐納修向路易斯一臉抱歉道:“路易斯導演,對不起,安娜從小被嬌慣壞了,做事很沒有分寸,而且很容易被別人挑唆,如果她有什麼地方得罪你,我替她向你道歉。”
路易斯看了他半響,才猛地一拍腦門道:“差點忘了,你們費迪家族和歐德斯卡爾基家族是世交,爲了保持貴族血統的純正,你們兩個家族之間,一直有互相通婚的協議,所以那個安娜……”
“路易斯導演!”唐納修忽的拔高了聲音,有點着急的打斷了路易斯的話。
“那個……許小姐,我們的合同還沒有簽完,還是先把合同簽了再說其他的吧!”唐納修神色有點尷尬的看着許若悠,說道。
許若悠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來那個安娜對他很有意思,不過這種事對她而言只會是好消息,當然不會有任何不高興的地方,聞言微笑着點頭道:“當然可以!”
路易斯摸着鼻子,看着唐納修,有些神秘的笑了。
唐納修輕咳一聲,向着裡面的辦公室,向許若悠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許若悠和唐納修在籤合約,而出了攝影棚的安娜和安琪兒、許若玲三人就近進了一家咖啡館,等坐下了之後,安娜冷冷的看着安琪兒,沉着臉道:“說吧,這件事你怎麼解釋?唐納修哥哥和路易斯之間明明是認識的,可是你卻說他們之間有過節,而且就是因爲路易斯在背後搞怪,唐納修哥哥的電影纔沒辦法獲得奧斯卡最佳影片獎,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安琪兒腦門上泌出一層冷汗,將侍者端過來的咖啡殷勤的放在安娜的面前。
一旁的許若玲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語氣嘲諷道:“安琪兒小姐,你還是趕緊解釋清楚吧,否則安娜小姐可不會輕易原諒你的欺騙的……”
她故意把“欺騙”兩個字咬的重了一點,冷笑着看着安琪兒。
安琪兒瞪了她一眼,冷哼道:“我和安娜小姐之間的事情關你什麼事,用得着你在旁邊煽風點火……”
“好了,快點說清楚!”安娜皺着眉道。
“好好好,我這就好好跟安娜小姐你解釋清楚……”安琪兒見安娜真的生氣了,急忙說道。
“安娜小姐,我敢保證,我從沒有騙過您,唐納修先生上一部電影和路易斯的上部電影在奧斯卡電影節一同提名當年的奧斯卡最佳電影,您應該也知道,當時唐納修先生的電影票房更高,而且在全球的評價都比路易斯的好,原本他的呼聲是更高的,可是到最後評選的時候,路易斯卻以一票的差距,高過了唐納修先生的票數,贏得了去年的奧斯卡最佳電影獎。”
安琪兒心頭一轉,卻頓時平靜下來,一字一句開始說道。
安娜皺起眉,回想起去年電影節上的事情,沉聲道:“是這樣又怎樣,呼聲更高,票房更高,評價更好,卻並不一定代表奧斯卡的評委就會選擇這部電影作爲奧斯卡最佳電影。”
安琪兒心裡冷笑,心下想,她這會倒是聰明瞭一點,沒被她簡簡單單的騙了。
“這一點我當然明白,可是安娜小姐,你知道嗎?去年投給路易斯最後一票的,是路易斯的堂兄。這個,我想安娜小姐並不知道吧?”安琪兒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說道。
“是他的堂兄?那又怎麼樣,能做奧斯卡獎評委的人,必定都是有良好教育和素質的人,就算他是路易斯的親戚,也不會做出什麼偏私的行爲吧!”安娜不以爲然道。
“這個是當然!可是安娜小姐,還有一件事您並不知道,在被邀作爲奧斯卡獎的評委之前,路易斯的這位堂兄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裡輸了三千多萬,當時他根本沒有那麼多錢,是路易斯幫他償還了債務,他也因此欠了路易斯兩千多萬,可是在奧斯卡獎的評選結束之後,他們之間的這筆債務就莫名其妙的了結了!”
安琪兒看了安娜已經有些動搖的神色,心裡笑了笑,繼續說道:“兩千多萬,就算路易斯導演這幾年賺了不少錢,可兩千多萬不是個小數目,怎麼能說免了,就免了呢?除非這位堂兄幫了他很大的忙,出於感激,他免去了這筆鉅額債務,否則,又能用什麼理由來解釋這件事呢?”
安娜擰眉想了半天,開口狐疑的問道:“這件事應該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安琪兒早料到她會這麼問,便不緊不慢道:“路易斯導演的那位堂兄在拉斯維加斯賭博的那家賭場正好是我姑姑莫里蒂夫人的產業,這筆債務也是在她的見證下籤下來的,所以我姑姑才清楚,後來也不過是當成一個讓她有點意外的事情告訴了我,要不是安娜小姐那天提起這件事,我也不會想到,那路易斯根本是靠這種關係纔得到了奧斯卡最佳影片獎!”
安琪兒擡起眼,看了安娜一眼,低聲道:“安娜小姐,您不是說過,唐納修先生對那部電影抱有很大的希望,也投入了極大的精力,如果是別人用這種方式剝奪了原本屬於他的獎,而他本人卻還矇在鼓裡,還當欺騙他的人是老師,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有點太不公平了!”
安娜美麗的眼睛猛地睜大,眼睛裡透出濃濃的怒火來。
“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這樣,我是不會原諒那個路易斯的!”
安琪兒道:“我不會騙您的,要是不信,我可以讓姑姑把當初他們簽訂債務的視頻調給您看,您就會明白,我說的沒有一個字是謊話!”
安娜盯着她看了半響,咬着脣道:“好,你讓莫里蒂夫人調出視頻給我看,如果真是像你說的那樣,我不會放過那個路易斯的!”
安琪兒點點頭,繼續道:“不過安娜小姐,爲了防止那個路易斯提前察覺,用花言巧語欺騙唐納修先生,我覺得這件事您還是暫且不要告訴唐納修先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