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悠悠吃完飯,因爲參加晚上的新聞發佈會,許若悠又去了家常去的服裝店挑了件禮服,然後才往公司去。
打從在逸風娛樂開始上班之後,許若悠每天都準時上班,從來沒有遲到過。
今天頭一次來得晚了,還一臉的悠閒,倒讓一衆員工們覺得甚是理所當然,好像她之前的辛勤上班纔是腦子有問題,不能讓人接受似的。
大家照常的跟她打招呼,笑的似乎比平日裡更加燦爛了些,只讓許若悠覺得有點摸不着頭腦。
到了辦公室之後,問了小美今天有沒有需要處理的工作,小美告訴她是有些文件要她處理,已經放在了她的桌上了,不過也不着急,她今天之內處理完就好。
許若悠便也不着急處理,一邊喝着小美送來的咖啡,一邊刷着微博。
沒過多久,小美的內線電話打進來,告訴她王正文找她有事。許若悠便覺得來者不善,放下手機,稍稍警惕了一些,讓小美帶王正文進來。
王正文一如既往的腦滿腸肥,幾天沒見,好像更胖了一點,一張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衝着許若悠道:“許副總好。”
許若悠點點頭,笑了笑道:“王副部長好,有什麼事嗎?”
王正文道:“許副總上次提的案子到了我們後勤部,有些細節我想徵求一下許副總您的意見,不知道許副總現在有沒有時間呢?”
許若悠點頭道:“當然,王副部長說吧,有什麼事需要王副部長親自過來徵求我的意見,我記得我在設備清單上已經詳細的備註了需要的器材和場地,這些事情對王副部長來說,應該是輕車熟路,很容易就辦得好的,不是嗎?”
許若悠心裡明白,韓文光不會讓她順順當當的讓她和曉曉簽下的這部電視劇順順當當的開拍的,原本就做好了跟他扯皮的準備,今天王正文過來,應該就是來跟她講困難說委屈來了。
果不其然,王正文一開口就直說什麼因爲最近公司投資的戲比較多,設備運轉不過來,經費什麼的也有點緊張,許若悠要求的場地和設備都是上好的,短時間內實在沒辦法弄得到,讓許若悠給他兩個月的時間準備準備。
許若悠聽完了面色不變,淡笑了一下,慢條斯理的喝了口咖啡,開口問道:“王副部長可看過了我案子上籤訂的開拍時間?”
王正文臉色微變,額上冒了一層汗,隨手抹了一下,有點尷尬的說道:“我……我自然看過了,可是公司的情況許副總也明白,實在有點運轉不過來,兩個禮拜以內開拍實在是來不及的。”
許若悠不緊不慢道:“王副部長在逸風娛樂也呆了十幾年了吧,你應該很清楚,公司的分工十分明確,合約我簽下來了,計劃我也發給你了,你能做的不是在這裡跟我講條件讓我改合約上約定好的日期,而是盡你所能的完成我的要求,我想這一點,在你做這個位置的時候,就應該很明白了,不是嗎?”
王正文的臉色一陣青紅交加,抖抖索索道:“許副總,您這話……我當然明白,可是……可是我只是個後勤部的副部長而已,我的能力有限,權利有限,這些事真的不是我能辦得好的,如果您非要……”
“如果我非要你在兩週之內把我要求的場地和設備全都準備好呢?你只要告訴我,辦不辦得到就好了。”許若悠淡淡說道。
王正文臉色鐵青,躊躇了很久,終是咬了咬牙,搖頭道:“對不起許副總,我辦不到。”
許若悠笑了,心道,我等得就是你這句話了。
她心裡在笑,面上卻不露出半點來,反而一臉的冷意。
“既然你辦不到,可見你不勝任這個職位,既然如此,不如王副部長去別的部門工作吧,我會和韓經理商量,給你個更加合適的職位的,好了,沒事了你可以出去工作了。”許若悠冷冷說道。
王正文睜大着眼睛,卻怎麼也沒想到許若悠居然直接要調他到別的部門,一時間傻了眼,呆住了。
“許副總,您……我在公司裡幹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您怎麼能隨便就調我的職位呢?”王正文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語氣也少了剛纔的唯唯諾諾,透着一股子怨憤。
許若悠挑起眉,不疾不徐的看着王正文,淡然道:“王副部長的意思是我的決定有問題了對嗎?王副部長說的不錯,你是公司的老員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你也應該明白,適者生存的道理,這裡是公司,本就不是個養閒人的地方,既然王副部長沒能力幹好你分內的事情,調任不過是爲了王副部長和公司雙方的利益着想,這一點,王副部長應該很明白不是嗎?”
“許副總,原本我可是個副總經理,現在已經被趕到了後勤部做一個什麼副部長,你還想要我怎樣?設備不足,經費不夠也不是我說了算的事情,你要是覺得沒辦法滿、足你的需要,大可以找冷總給你投資啊,在這裡爲難我一個普通員工算什麼本事,我告訴你,我的職位不是你想動就能動的,別說是你,就是冷總他本人來了,我也……”
“就是我來了也拿你沒辦法是嗎?”王正文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
王正文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人猛然間好像被電擊了似的,渾身都在一瞬間僵住了。
一陣低沉又透着些許冷寂的腳步聲從王正文身後傳過來,一步一步,靠近了他。
很快,他便看到了穿着一身深藍色西裝的冷雪慕,微微擡着下巴,站在了他的面前。
“冷……冷總……”王正文渾身抖如篩糠,聲音也顫、抖的聽不出聲調來,腿肚子一軟,差點沒直接跌倒在地上。
許若悠也有點詫異,沒有想到冷雪慕會突然過來。
“王正文,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冷雪慕冷着臉,沉聲說道。
“冷總……我……我剛纔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王正文一副快哭的樣子想解釋解釋剛纔自己說的話,可是支支吾吾半天,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