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對你做什麼?”西澤猛地揚起眉毛,一臉的詫異。“上官大美女,你這話問的我真有點摸不着頭腦了,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上官芊綿冷笑了一下,看着西澤,冷冷說道:“西澤,我說過了,剛纔那裡,一般人根本找不到那裡,也不會去那種地方,你一個外國人,會那麼湊巧的出現在那裡,就只有一個原因,你在跟蹤我!”
上官芊綿的語氣中透着幾分篤定,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西澤看着,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點的表情變化。
她說這話不過是個大膽的猜測而已,目的不過是想詐一下西澤,好讓他露出些許破綻出來,她就能借此確定一下西澤到底是不是和那什麼神秘礦石的事情有關。
西澤看着上官芊綿,面上閃過一抹詫異,眼神中也透着幾分驚疑不定。
上官芊綿沒有放過他臉上這一星半點的表情變化,直覺告訴她,西澤和隋老闆口中說的那件事,甚至就是同那個她從許若悠口中知道的神秘礦石的事情一定有所關聯。
冷小離這次執行的任務,也必定和那個礦石的事情有關,所以這些事情聯繫起來,就不難猜測了,西澤他們一定在謀劃着和礦石有關的事情,如果冷小離現在有危險,那麼一定和他脫不了干係。
上官芊綿撲捉到了這一點,面上卻忽的輕笑起來:“喂,大名鼎鼎的西澤先生這麼不經逗啊,我不過跟你開開玩笑而已,你這麼認真幹什麼?”
西澤怔了一下,有點狐疑的看了上官芊綿半響,見她的神色的確沒什麼異樣,才笑起來,道:“倒不是認真了,只是沒想到上官大美女會忽然有興致跟我開玩笑而已,有點驚訝。”
上官芊綿輕笑着道:“不過,那麼偏僻的地方,除非是在那裡附近的居民區住着,否則即便是B市本地人,也沒幾個會特意去那裡晃悠的,畢竟那地方一沒什麼商場,二沒什麼飯店,破破爛爛的,實在沒什麼看頭,我只是有點好奇,西澤先生去那裡做什麼?”
西澤揚起脣角笑了笑,道:“有個朋友在附近住着,我去看望一下而已。”
“哦?在B市你還有需要親自去看望的朋友?這倒是件新鮮事!”上官芊綿揚起眉毛,不鹹不淡的說道。
西澤道:“生意場上的人,算不上朋友,不過有點事情要親口問問他而已。”
上官芊綿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菜很快上來了,上官芊綿道:“吃中餐呢就得喝白酒,不知道西澤你想不想嘗一嘗我們Z國的酒呢?”
西澤揚眉笑道:“當然可以,我倒是喝過幾次白酒,是挺烈的,不過上官大美女你的酒量怎麼樣,可以喝白酒嗎?”
上官芊綿一邊吩咐服務員拿瓶酒上來,一邊淡笑着道:“我是沒什麼酒量,所以今天喝酒的是西澤你,我只負責幫你倒酒,順帶着待會送你回酒店,這樣安排,你覺得合理嗎?”
上官芊綿說着,眨眨眼看向西澤。
西澤被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心裡明知道她今天不太對勁,好像有什麼目的似的,可卻還是忍不住點頭道:“當然合理,美女只要作陪就已經很給我面子了,我哪敢還要求美女一定要喝酒呢?”
上官芊綿笑笑道:“西澤先生果然是大家族出來的,很有紳士風度,那我就先謝謝了,待會你放開了喝,我保證菜好,酒好,而且一定服務到位,要是你喝醉了,我一定親自送你回酒店!”
西澤看着上官芊綿,微微眯起了眼睛,脣角勾起一抹透着邪氣的笑,不冷不熱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酒很快上來了,上官芊綿打開了酒瓶,將西澤面前的酒杯添滿。
她端起自己的茶水,舉起杯道:“難得有幸做東請西澤你吃頓飯,你我之間的交情也算是比較複雜了,不過相識一場也算是緣分,而且在米蘭的時候,你也的確對我有所照顧,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也當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今天這第一杯,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希望你和我一樣,珍惜你我之間的這份友情,可以彼此真誠一點,以誠相交,都不要做那種背後捅朋友刀子的事情,怎麼樣?”
上官芊綿的目光一片純淨,脣角帶着一抹笑,向着西澤舉着杯,這一刻,她的話卻是發自內心的真誠。
西澤看着她手裡的茶杯,再看看她眼睛裡那一片純淨,心裡忽的泛起一絲古怪的歉疚來,稍頓了片刻,才端起桌上的酒杯,也沒和上官芊綿碰杯,便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一股辛辣在脣齒間炸開,西澤微微蹙了蹙眉,只覺得那股辛辣感從喉嚨間一直衝進了胃裡,在胃裡翻騰起來。
“這白酒果然很烈,比起威士忌之類的酒,辛辣多了。”西澤開口說道。
上官芊綿笑了笑道:“那是自然的,畢竟我們國家的酒文化可是已經沉澱了上千年了,自然有它的獨到之處,你可別喝得太急,我力氣不夠,要是你喝醉了,我可是搬不動你的!”
西澤看着她臉上的笑,居然沒來由的覺得挺高興的,脣角便不自覺的帶了笑,開口說道:“放心,白酒雖然烈,可我的酒量還不止這麼一點,一時半會還喝不醉,要是我真喝醉了,你大可以把我扔在這裡,讓我自生自滅就好。”
上官芊綿抿脣笑道:“那可是你說的,我可真照做了!”
西澤笑了笑,不置可否。
上官芊綿指着桌上的菜,一一給西澤介紹,教他吃法,讓他一個個品嚐過去。
在這過程中,上官芊綿一直沒忘了給西澤添酒,就這麼一會功夫過去,西澤已經下肚了五六杯酒了,白皙的臉上已然爬了一層紅暈。
他的目光似乎都有點迷離了,挪動的時候,是一寸寸的移動,臉上的笑,似乎也多了一點,就連眼底的那點邪氣和輕佻,似乎都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