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慕如一黑瞳裡霧氣騰騰的,被這個混蛋強了,然後被他餵了藏獒,有誰能像她這樣慘烈的悲催!
“如果你能求求我,或者我可以考慮放過你……”皇甫烈停住腳步,脣角滿是譏諷。
慕如一看到那藏獒昂首挺胸的越走越近,而且,那李管家居然把手中的繩子放開了,那麼藏獒撲過來勢在必得,她根本無路可逃。
“好,有骨氣,我欣賞你,那麼,你和藏獒好好溝通溝通吧,就像你和白狼溝通那樣,不同的是,白狼每天吃的很飽,而藏獒呢,餓了三天……”皇甫烈邪魅的笑着,有意用大手將小女人的下頜上擡,迫使她和藏獒對視。
藏獒緩緩走過來,它從女人的眼神中感覺到明顯的敵意,衝着女人凜冽的咆哮幾聲,滿是威脅,而李管家站的遠遠的,沒事人一樣,甚至面露微笑。
皇甫莊園裡的人,上上下下,全都這樣冷血嗎?
慕如一心中咒罵着,而那藏獒在距離皇甫烈一米處停下,只要躍起來就能撲到慕如一,惡狠狠的盯着她。
她,真的不想死在這,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她還要留着這條小命報仇!
“皇甫烈,求求你,放過我……”慕如一低低的說了一句,微弱的像蚊子。
“你是蚊子轉世嗎,我聽不清楚,大聲一點……”皇甫烈冷冷的道,分外霸道。
“皇甫烈!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你好開心是吧?我求求你,我拜託你,放過我!”慕如一用盡全身力氣喊,黑瞳噴出熾烈的火焰來。
“你?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弱女子?那麼我脣上的傷是哪裡來的?”皇甫烈冷睨着她,語氣冰冷。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慕如一反駁。
“真誠點,不然藏獒的嘴巴,要比你厲害的多……”皇甫烈冷漠的打斷。
慕如一無語了,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男人似乎是上天派來懲戒她的,以捉弄她爲樂趣,並樂此不疲。
“皇甫先生,請你放過我,大人大量……”慕如一聲音柔柔軟軟,她已經無心並且無力辯駁了,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她什麼委屈都受了。
皇甫烈似乎對她的態度頗爲滿意,從藏獒身邊走過去,慕如一不知道他的動向,身子儘量往上縮,唯恐那藏獒發動突然襲擊。
皇甫烈扛着她走到李管家近前,李管家恭恭敬敬一鞠躬:“少爺,藏獒餵過了,吃了大半隻野豬,特地從山裡捉回來的……”
慕如一一聽傻眼了,這藏獒是餵飽的?它三天之後才進食?
她上當了!被皇甫烈騙了!
憤怒,恥辱,不甘,一併涌上心頭,慕如一咬牙切齒的喊:“皇甫烈!我詛咒你!詛咒你明天,不,今天就不行!徹底喪失生育能力!力不從心,被女人恥笑死!”
“不然,我把你丟進藏獒籠子裡,和它共處三天三夜,等它餓了,看它舍不捨得吃你?”
這一招很管用,慕如一把剩下的咒罵吞嚥回肚子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終於明白了忍氣吞聲是什麼滋味。
皇甫烈將慕如一塞進法拉利,迅猛的啓動車子,獵豹一般竄出去。
慕如一不想再說話,她喜歡這樣的速度,這意味着很快就離開這鬼地方了。
坐在車內,臉朝向窗外,皇甫莊園夠大,有山有水,如果不是有受辱的經歷,抹殺了對這裡的整體印象,皇甫莊園還真的是不負盛名。
從這莊園的哥特式建築風格,和這專注於自然風光的青山綠水來說,並沒有那麼膚淺,慕如一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皇甫烈。
從各個角度看,都是一個帥到不可救藥人神共憤的男人,渾身散發着一種清冷的傲氣。
天生麗質!傾國傾城!
這詞從腦海裡猝然冒出來,讓慕如一都驚詫的不能自已,而這些詞是多麼的適合眼前的這個男人,帥到妖孽難自棄!
思維飛了那麼一會,慕如一心跳加快了,小臉紅撲撲的,很異樣的感覺。
這時,她發現小心臟快的停不住了,而且越來越快,眼前的風景嗖嗖的向後面飆過去,來不及看清楚就消逝了。
皇甫烈有意加快車速,剛出了莊園,就陡然加到一百八,整臺車有懸浮飛行的感覺,他酷愛這感覺!
他見小女人神色過於平靜,更有意給她加點猛料,不然太乏味。
他看的出,女人越來越緊張了,小臉煞白,脣瓣微微啓開,眼眸霧氣騰騰的,整個人看起來迷幻而又惹人憐愛。
昨晚,就是和這樣一個小女人不眠不休?這念頭在腦海中閃過,皇甫烈瞬間又邪惡了,眼眸凜冽的盯着前方,透着無可比擬的征服欲。
不知道爲什麼,他樂意看到這小女人因爲他而恐慌,因爲他而懼怕,因爲他而惱羞成怒,這種感覺在其他女人身上,從沒有發生過。
他等着,等着這個小女人祈求他,祈求他開的慢一點,最好還能撲到他懷裡委屈的哭幾聲,那麼就會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加速,加速,再加速!兩百二,好!皇甫烈脣角勾起邪肆的笑。
慕如一小臉蒼白的像是一張白紙,秀眉緊鎖,她緊緊咬着脣,咬出深深的一道凹痕。
兩隻小手交疊放在胸前,手指骨節由於用力而發白。
即便如此,她的眼神還是倔強的,看也不看皇甫烈一眼,更是不肯說一個字。
皇甫烈亦是倔強的很,小女人越是這副模樣,越是激發他心裡的征服欲,就不信征服不了這個小東西!
他情場浪子的名聲可不是白白得來的!換做其他女人,見這樣等同於自殺的車速,恐怕早驚慌的央求他開慢一點了,或者驚慌的扯住他的手臂,再怎麼樣也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而不是眼前這小女人一樣逞強!
兩個人沉默無言,眼神卻是一樣的倔強,暗地裡較勁。
法拉利殺氣騰騰,在公路上風馳電掣,過往的車輛紛紛讓路。
不知不覺間,皇甫烈已經將車子飆到了郊外,而慕如一目不斜視一語不發的倔強樣子,讓他很是惱火。
慕如一這一刻忽的有了一種被所有事物逼仄的感覺,隨着車子的疾馳,那麼多遙遠的景物以光年的速度射到眼前,射入眼底,穿過五臟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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