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從窗外灑了進來,從進入秋季以後,就很難見到這樣好天氣了,慕如一翻轉了下身體撞到了一個溫熱的胸膛,睜開眼就看到皇甫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
對於這樣的目光,慕如一自然無比的熟悉,有些彆扭的想要掙脫開。
“鬆開。”慕如一用手推了推皇甫烈。
皇甫烈卻目光定定的繼續看着慕如一,儘管心中對這個男人已經不抱多大的希望了,可是這會被他緊緊擁着,那熟悉的味道再次縈繞鼻尖,還有男人赤裸裸帶着情,欲的眼神,都讓慕如一覺得分外不自在。
“小如,讓我再抱會。”皇甫烈不容分說的將慕如一往自己的懷裡再拽緊了些,這些日子他無比的渴望將小女人緊緊的擁入自己懷裡,卻只能裝作陌生人遠遠的看着,那種感覺怕只能真正經歷過的人才能深刻的體會。
慕如一僵直着身體,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大腿上那堅硬的物件,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這麼任皇甫烈抱着。
“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連話都沒有聽皇甫烈說話,慕如一就果斷的拒絕了皇甫烈。
皇甫烈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只是將小女人這樣抱在懷裡聞着她身上的氣息就情難自禁。
“小如,我們……”
“我們沒有可能了。”慕如一儘量將皇甫烈所有的想法都扼殺在搖籃裡。
“別把話說得這麼肯定。”皇甫烈被慕如一大清早的就堵了兩次,心情變得很不爽。
“我是認真的。”慕如一毫不示弱。
“我也是認真的。”說着皇甫烈翻身將慕如一壓在自己身下。
“別讓我再恨你。”慕如一沒有絲毫的驚慌,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
“那麼儘管再恨些。”皇甫烈被慕如一這種平靜的模樣徹底的激怒了,他倒是寧願慕如一歇斯底里的來質問自己,而不是這種發自骨子裡的冷漠,這讓他有種無法把握她的感覺,好像兩人雖然,離得很近,又好似很遠。
皇甫烈討厭這種感覺。
“皇甫烈!”慕如一輕吼一聲,眼裡滿是斥責。
“告訴我他有沒有碰你?”皇甫烈湊近慕如一,在她耳朵上低低的問。
慕如一冷笑,這個問題應該是她問他吧?
“跟你有關係嗎?”慕如一臉上的嘲諷讓皇甫烈的火氣更大。
“那你覺得他厲害還是我厲害?”明明知道慕如一不可能和藍夏桐真的發生什麼,可是他惱極了女人此刻的表情,所以刻意在激怒她。
慕如一秀眉一顰看向皇甫烈,本來就大的眼睛因爲近些日子的消瘦顯得更加大,這樣冷冷的看着他,讓皇甫烈都生出一股怪異的冰冷感。
“你就那麼想知道?”就在皇甫烈以爲慕如一不屑回答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慕如一突然開口,而那語氣幾乎讓皇甫烈癲狂。
“你說什麼?你們真的做過了?”皇甫烈整個身體的所有重量壓在慕如一的身上,他剛纔只是氣怒的隨口一說,根本沒有想過慕如一真的會和藍夏桐發生關係。
“怎麼?他喜歡我,我喜歡他,我們做不是很正常嗎?”慕如一的語氣平淡的好似那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了。
既然皇甫烈想知道她就隨了他的願,她可是記得這個男人的龜毛脾氣,只要別人染指的女人,他就再也不會碰,正好解決自己現在的危機。
“你再說一遍?”皇甫烈的眼睛幾乎充血,怪不得這個女人會求自己救藍夏桐,怪不得她竟然爲了藍夏桐如此輕賤自己,他一直認爲藍夏桐喜歡慕如一,可是慕如一隻是將其當成了一個敬愛的哥哥,一個乾淨純粹的哥哥,並且爲了維護她這個所謂的聖潔的哥哥形象,而不讓慕如一碰觸那些黑暗。
可是呢?他們居然真的幹出那種苟且之事,皇甫烈固執的認爲慕如一說喜歡藍夏桐不過是刺激自己罷了,可是這會再次聽到慕如一說喜歡藍夏桐,並且和他……
皇甫烈覺得自己的心似乎都碎裂了。
“你已經聽到了。”看着皇甫烈那痛苦的模樣,慕如一竟然心生出一股變態的快感,這個男人終於可以體會到自己知道真相時的感受了吧?
呵呵……
“啊……”不等慕如一這種變態的快感結束,一股劇烈的疼痛就隨之而來,沒有任何的前奏沒有任何的預兆,皇甫烈極爲生猛的闖進了慕如一的身體,那種撕裂般的疼痛讓慕如一控制不住的尖叫了出來,憤怒夾雜着巨大的疼痛,讓她整個身體都繃緊了。
皇甫烈卻絲毫不爲所動,他就是要讓這該死的女人疼,否則她怎麼能記得自己錯了,大力的頂弄,每一次都往慕如一都闖進慕如一的身體最深處,那巨大的粗硬在乾澀的身體內律動,如同收割機在颳着女人的軟肉,疼到骨頭裡。
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擅自背叛他皇甫烈,尤其是身下的女人。
“啊……出去,出去。”眼淚在眼眶打轉,慕如一好似又回到了第一次遭皇甫烈強要的時候,甚至於比那時還疼,至少哪會只是身疼心不疼。
“再說一遍,你和他做沒?”皇甫烈揪着這個問題不放。
“啊……疼……疼……”慕如一疼的整個頭皮都在發麻,那還聽得到皇甫烈的聲音,此刻她恨不得將皇甫烈千刀萬剮,他和別的女人日日纏綿就可以,自己連交往的權利都沒有了嗎?這個男人可能已經忘了,五個多月前她就已以未亡人的身份爲他舉辦了葬禮。
既然要走又何必回來?既然要拋棄爲何不徹底一點?
“皇、甫、烈,不要讓我再恨你。”慕如一一個字一個字的唸到,幾乎可以聽到牙齒磕碰的聲音。
“是嗎?你倒是可以再恨我一些。”起碼有恨也比你的淡漠讓他覺得舒服,說着皇甫烈的動作更加兇猛的撞擊了一下慕如一緊窄的甬道,慕如一疼的仰起頭,眼淚嘩嘩的往下掉,整個身體弓起來,卻絲毫不減半分的疼痛。
“啊……”又是一聲痛苦的叫喊。
“告訴我們你們做了沒?”皇甫烈死抓住着這個問題不放。
慕如一緊緊咬着脣,不讓自己痛苦的聲音再次的流瀉出來,可是身上的男人並不想隨她所願,再次的加快動作,慕如一覺得自己要死了,疼死了。
“告訴我。”
“啊……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做……”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慕如一終於撐不住痛苦的回答,她覺得自己再不說話,這個男人真的會弄死自己。
“乖,再說一遍。”皇甫烈的聲音突然就柔和了下來,慕如一想即便是川劇演員也沒有這個男人這般的變臉速度吧?
“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他從來都沒有碰過我……”慕如一已經再也沒有想要反抗的心思,整個人身體都似乎碎裂開來,每個毛孔都在呼吸着疼痛,嘴裡喃喃着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話。
“你早點說,就不用這麼疼了。”皇甫烈低頭去吻慕如一臉上的淚痕,身下的動作也溫柔了起來,緩緩的抽動,最後釋放在女人的依舊緊緻的身體了,而慕如一整個人的身體都依舊僵硬着,絲毫不爲這個男人的突然溫柔而感到動容。
她又不是寵物,打完再給糖就能原地復活。
皇甫烈這才覺得心疼,剛纔被刺激的理智全無,此刻看着小女人如同一隻破敗的洋娃娃,大眼空洞,臉色慘白,心疼的往懷裡抱,而慕如一早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力,整個人木木的任皇甫烈抱着。
男人這時才匆忙的將自己依舊堅挺的灼硬退出慕如一的身體,帶出污濁裡面混合着鮮紅的血絲,皇甫烈皺眉,抱着慕如一去浴室清理。
慕如一則像個布娃娃一般,任由皇甫烈擺弄。
等皇甫烈幫慕如一清理好身子,已經七點多鐘,皇甫烈拍拍慕如一的小臉,對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心疼的低頭去吻慕如一小女人,慕如一扭頭,皇甫烈吻了個空。
也不惱,繼續去吻,慕如一整個身體仍舊處在疼痛中,也不再做無謂的掙扎,任男人爲所欲爲。
慕如一想,這下她的心終於死了嗎?
皇甫烈看着慕如一倔強冷漠的樣子,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用力的抱了抱慕如一,“我會盡力幫你把他救出來,不過你最好還是和他說清楚,你,慕如一是我皇甫烈的女人,我絕不允許他人染指,曾經是,以後也是。”
慕如一不說話,她甚至連嘲諷的力氣也沒有。
皇甫烈忍不住再次湊近慕如一,吻上小女人的額頭、眉毛、睫毛、眼睛……最後落到脣上。
“乖乖的,這幾天不要出門,我過幾天再來看你。”皇甫烈說着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湊近慕如一,可是女人卻一點兒神色都沒有,好似皇甫烈再做什麼也與她無關。
猶豫了許久,皇甫烈還是開門離開,心中竟比來時還要悵然。
正好李媽在準備早餐,看到皇甫烈有些緊張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和這位男主人打招呼。
“幫我好好照顧她們母子倆,這是我的號碼,如果有急事馬上聯繫我。”皇甫烈將自己的號碼寫在一張紙上交給李媽,這事要是擱在以前他絕對不會做,可是這會他不想放過任何知道慕如一訊息的方式。
李媽急忙點頭應着,皇甫烈則輕輕跨進了皇甫樂天的房間,小傢伙睡相不好,被子七扭八歪的,這還是皇甫烈第一次看到兒子的睡相,不由自主的上去吻了下小臉,見其還在睡,也沒有出聲打擾,直接就出了公寓。
慕如一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好似靈魂都被人抽去了一般,那樣的疼痛讓她刻骨銘心,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再次的出現在慕如一的眼前,也如今天一般殘暴,只是那是慕如一年輕,無畏無懼,即便是受傷也很快能從那痛苦中恢復過來。
可是如今呢?她看似比曾經堅強,卻留下一顆千瘡百孔的心以及這具蒼白羸弱的身體,在皇甫烈那般的折磨她的時候,慕如一才驚覺自己還會疼,那心底對這個男人還是隱隱的懷着期盼,但也是這種期盼讓她受到了更大的傷害,想到皇甫烈那變臉的模樣,慕如一就覺得四肢都如泡在寒冰裡一般。
疼在身體,痛在心裡。
慕如一想自己再沒有能力去愛了吧?
即便如此,慕如一還是強迫自己下牀,儘管每走一步就如同踩在刀尖上,慕如一開始有些能理解人魚之痛了,她爲了與愛人在一起,而忍受那般的刀割之痛,換來的不過是一片虛無的泡沫。
慕如一刻意的化了淡妝,讓整個人看起來能精神一些,她不想總是讓兒子爲自己擔心,她已經夠不稱職了,不能再讓皇甫樂天看出自己的異常。
吃過飯,慕如一送皇甫樂天上學,這幾乎成了慕如一現在慕如一每天最重要的任務,出門的時候皇甫樂天看着媽咪有些怪異的走路姿勢,仰起小臉好奇的問慕如一怎麼了,慕如一臉色有些微紅,不想糊弄兒子又不能說實話,只能找話題岔開。
皇甫樂天也不深究,跟慕如一講起來自己在學院的英雄事蹟,慕如一嘴角含笑,認真的傾聽着,心思卻有些恍惚。
雖然皇甫烈才六歲,卻已經被送到了這個市裡最有名氣的高中,因爲比同齡人高出一截,但又比高中生矮些,所以即便是站在高中生的堆裡,人也只以爲皇甫樂天個子小,長得稚嫩,完全想不到他不過幾歲的孩子。
而且這還是小傢伙自己的主意,慕如一也拿他沒辦法。
將小傢伙送到學校後,慕如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無力的靠在車上。
原本慕如一是打算待在這個城市的,並且希望皇甫樂天可以得到親人的疼愛和關注,可是昨晚的事情讓慕如一知道,她已經沒有了退路。
在猶豫之後,慕如一決定回去向幾家國外的公司投遞簡歷,等到藍夏桐一安全就離開這個城市。
心底最後的留戀,也被那個男人徹底的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