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慕如一,你上車吧,你捉弄我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了……上車好不好?”皇甫烈看着她步履蹣跚的樣子,心猛然震顫了一下。
慕如一脣角扯了扯,他這是在懇求她麼?還是另一個不懷好意的邀請?
猜不透,沒看清楚他之前,還是不上他那賊船的好,以免騎虎難下……慕如一沒有做出任何迴應,依舊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皇甫烈將車子停下,看着小女人蝸牛一樣的走了一段路。等的心浮氣躁,而那個小女人還在倔強的走着,他眉心一鎖,一踩油門朝着小女人飆了過去。
強大的氣流從身後襲來,慕如一身子一晃,虛弱的暈倒在地上。
皇甫烈在車內看的清清楚楚,陡然停下,糟糕,小女人真的弱不禁風了?一陣風都把她颳倒了?
拽開車門,皇甫烈一步跨下車,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莫名的驚慌起來,很擔心這個小女人的狀況。
小女人躺在地上,雙目緊閉,頭髮散亂,臉色蒼白,皇甫烈心中一疼,皺着眉頭將她抱起來。
她的身體,怎麼這麼輕?渾身軟綿綿的,彷彿沒有骨頭一般……皇甫烈有些懊悔起來,剛纔不該那麼捉弄她。
將小女人塞進車裡,皇甫烈以最快的速度向市區內飆過去。
到了皇甫莊園,皇甫烈將小女人抱下車,卻發現她的衣裙已經被血浸溼了,而車排後座上,也是一片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皇甫烈驀地想起清晨他發現小女人傷痕累累,可憐她走了這許多的路,想必身體早就慘不忍睹……
該死的小傢伙,她怎麼就這麼倔強,明明傷成這樣,還不肯低頭上車?就連請她上都不肯!皇甫烈眸中閃着狠戾的光,表情複雜。
“凌醫生,給她做個全身檢查!”皇甫烈冷冷的道。
將小女人放到牀上,他卻不出去,只是在一旁看着。
這可不太合規矩,之前皇甫烈從不旁觀的,凌醫生莫名的有些緊張。
他的視線,首先落在慕如一的下身,那裡有血跡,就說明哪裡一定有傷口。
當他伸手去提拉慕如一裙角打算一探究竟的時候,被皇甫烈生硬的打斷。
“那個地方,是你能看的麼?”皇甫烈語氣冰冷,透着森冷的霸氣。
凌醫生手一抖,汗珠一下子從額頭上滲出來,有這麼霸道的主子,不讓查看傷口,怎麼治療?他卻不得不陪着笑臉說道:“烈少,我只是要看看傷口,對症下藥……”
“那是我做的,需要怎麼治,我來!”皇甫烈冰冷的承認,毫不躲閃。
凌醫生準備好藥品後,皇甫烈讓他轉過身去,自己親自給小女人治療起傷口來,凌醫生的女助理也不能靠的太近,只能打打下手。
掀開小女人的裙子,饒是久經沙場的皇甫烈,見了那傷口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深深自責不該害的小女人走那麼多冤枉路。
整個過程,皇甫烈愁眉心緊鎖,手下的動作很輕,雖然女人是昏迷着的,卻仍舊擔心弄疼了她一般。
“這樣處理完就OK了對嗎?”
“烈少,是的,只要注意護理就沒有大礙,只是……”凌醫生支支吾吾的,目光躲閃。
“只是怎麼?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
“烈少,慕小姐半個月內不能再行房事,不然的話……她的身體,恐怕一個月都不能完全康復……”
“唔……你擔心什麼,我的身邊,不止她一個女人!”皇甫烈不屑的撇撇嘴,眸子暗沉。
凌醫生尷尬的笑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是,是,烈少您天生有女人緣,我……多慮了……您別見怪……”
“把她送到我臥室去!”皇甫烈倨傲的命令,心裡卻是極大不情願的,好吧,只要這個小女人不引誘他,姑且半個月不碰她……
凌醫生變了臉,既然說過了半個月不能行房事,還要送到他臥室裡去?這,不是小白兔入了狼窩?
然而他不敢多說話,哪怕是皇甫烈當着她們的面再將這個小女人強一回,他也無法做出任何異議,只有接着救治的份兒。
昏迷中的慕如一,又回到了那張她最不願意面對的那張牀上,如果她夢裡知道又悲催的出現在這張牀上的話,恐怕再也不願意醒過來了。
而事實就是,皇甫烈誠心跟她作對,不僅將她帶回了家,還把她安置在自己的臥室。
皇甫烈每天回家,每天面對這個小女人,一天能淡定的把她當做沒有知覺的布娃娃,兩天能若無其事在她身邊睡着,而到了第三天,他的心,便止不住的悸動了。
慕如一依然沉睡着,凌醫生說過,她不可能那麼快醒過來,昏迷期間給她打點滴補充微量元素幫助她儘快恢復體力。
雖然是沉睡着的,到了第三天,蒼白的小臉上,漸漸顯出血色,粉撲撲的小臉上一抹紅暈,煞是惹人憐愛。
皇甫烈盯着那動人的小臉良久,心撲通撲通猛跳了幾下。
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是稚氣未脫的一張臉而已,瞧那身材,也比不上以往的女人火辣,怎麼能讓他產生心動的感覺?
皇甫烈眸子暗沉,幽深的猶若一汪遠古的潭水,能將人的靈魂吸附了去。
那纖長而濃密的眼睫毛,忽的動了幾下,像是隨時準備蹁躚而走的蝴蝶,上面閃着水潤的光彩,那麼的,惹人憐愛……
睡夢中的慕如一,在男人的注視下,做着稀奇古怪的夢。
無邊無際的莊稼地,她在裡面跌跌撞撞的疾奔,而後面有野狗猛追不放,她倉皇的跑啊跑,而那野狗一直再追,凶神惡煞的狂吠。
而她正在奔跑中,卻不敢跑了,因爲眼前突然又出現了一條碩大的蜈蚣,它的腿像柺杖那麼粗,而身體,有幾米那麼長,攔在她的面前噴着毒霧……
前面有蜈蚣堵路,而後面有野狗追趕,慕如一驚慌的不知所以……
“啊!不要,不要!”慕如一在睡夢裡呢喃出聲,臉色潮紅,身體懼怕的顫抖。
怎麼回事?皇甫烈眸子暗沉,不知道小女人夢到了什麼……
“不要,蜈蚣!野狗!你們都滾開,不要追我,不要追我!”小女人眸子緊閉,眼球在眼皮底下慌亂的動着,小手慌亂的抓住牀單。
蜈蚣?野狗?將她拋到郊外……遇到了野狗和蜈蚣?爲什麼,她這麼懼怕蜈蚣?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緣由,而皇甫烈的心裡,莫名的悸動下,眸中劃過一絲不忍,對小女人的愧疚更盛,不自覺的緊緊握住她的手。
睡夢中的慕如一條件反射的緊緊回握住男人的大手,似乎果真得到了救助和依靠,慢慢平靜下來。
皇甫烈凝視着恢復平靜的小女人,紅潤的脣,像是剛剛熟透的櫻桃,讓人有一口咬下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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