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慕如一睡得很安穩,再無人打擾。
皇甫烈將自己的外套蓋在小女人的身上,動作溫柔細緻,眼裡的深情根本無需掩飾,一旁知道皇甫烈的人不僅暗自唏噓,對慕如一更加好奇了,不得不說剛纔那個女明星真是瞎了狗眼。
班機準點到,慕如一這才悠悠轉醒,皇甫烈伸手幫慕如一將大衣披上,動作嫺熟自然似乎這個動作做過無數次一般。
慕如一享受着男人的侍候,一臉的坦然,並未因爲皇甫烈的身份而有任何的不適,所以到最後大家膜拜的不再是皇甫烈,而是眼前坦坦蕩蕩享受着皇甫總裁服務的慕如一。
人們不僅暗自讚歎,不愧是皇甫夫人。
下了機,程書親自來接。
皇甫烈摟着慕如一,盡顯霸道,只是程書看着皇甫烈那腫着的脣,不僅好奇的多看了幾眼。
“看什麼看?沒見過被自家貓咬的麼?”皇甫烈很沒有風度的呵斥程書,程書尷尬的看了眼慕如一,這也只有嫂子敢傷着老大。
慕如一橫了皇甫烈,竟然把自己比作貓,可是她好像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咬過他啊?剛纔在飛機上沒有注意到,這會才發現腫的還挺厲害,於是更加疑惑了。
皇甫烈一看到慕如一那一臉無辜的表情更加覺得憋屈,自己這是偷吃不成蝕把米,堂堂皇甫總裁、特種兵中將竟然被老婆咬成這樣,對方還一臉不知情的模樣,說出得多丟人呢!
程書看這情況不對,對皇甫烈的臉上的傷更好奇了,難道老大偷吃了?不應該啊?
慕如一看到皇甫烈的表情,還有一旁好奇的程書,突然想起昨晚的夢,頓時惡作劇之心再起,扭頭對着兩個大男人歪着腦袋,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說的,“我昨晚夢見有隻豬拱我,被我狠狠的咬了一口,可是爲什麼受傷的是你?”
那語氣清脆無辜,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兩個大男人,皇甫烈的臉瞬間變得鐵黑,一旁的程書憋啊憋,強迫自己扭過頭去,老大居然被比喻成豬?還且還是半夜偷偷拱人被人家咬傷的豬。
哈哈哈……
程書憋着。
“女人,你是不是又皮癢癢了?”皇甫烈咬牙切齒的說,何時他皇甫烈居然被一個小女人欺負到頭上了。
太可惡了。
皇甫烈氣怒,這個瑕疵必報的小野貓,自己說他是貓,她就將自己比作豬,難道不知道貓比豬可愛咩?
“哦。”慕如一無所謂的聳聳肩,扭着小蠻腰兒傲嬌的上車了,直接無視某人的狂躁和怒吼。
程書識趣的快速上前,憋着笑幫皇甫烈打開車門。
皇甫烈恨恨的看了一眼程書,最後無奈的上車,這個小女人的邪惡模式開啓,看來自己以後還有得要受,不過比起那個病怏怏又冷漠的小女人,對於眼前這個靈動又鮮活的小野貓,皇甫烈真的是愛極了。
至於自己受點兒苦頭和嘲諷倒是無所謂的。
上了車,慕如一正襟危坐,不讓皇甫烈有趁機欺負她的機會,一心盼着見到兒子,而公司那邊皇甫烈已經自作主張幫她請了假。
慕如一不得不再次承認皇甫烈在這點確實很討厭。
“怎麼?還在生氣?”皇甫烈一把將慕如一攬到自己懷裡,慕如一嘴角微翹,就知道皇甫烈臉皮厚比城牆拐角。
慕如一懶得理皇甫烈,也不掙扎,靠在男人懷裡閉目養神,明天就是晚宴,慕如一總覺得莫名有些心慌。
皇甫烈將小女人擁入懷中,昨天吃飽喝足,這會軟玉在懷心滿意足。
到了皇甫莊園,自然又是一場親情大戲,尤其是皇甫樂天,因爲皇甫烈初步打算將小傢伙送去軍事基地開始訓練,只要皇甫樂天姓皇甫,以後的日子自然不會太平,而皇甫樂天需要足夠的能力來保護他所擁有的一切。
慕如一在聽說了皇甫烈的決定後,先是一愣,最後目光投向皇甫樂天,在這件事上她希望尊重兒子的選擇。
皇甫樂天看着媽咪慎重的樣子,有些矛盾的摸摸小鼻子,他不是普通的孩子,從很早他就知道了,而在確定皇甫烈是自己的父親之後,他便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畢竟皇甫烈的兒子不是好當的,而且這些日子他早已經開始學習使用最先進的科技,掌握各種武器資料,且小小如他卻渴望和父親一樣強大。
如果皇甫樂天只是普通的孩子,那麼一切也許還有商量的餘地,可是偏偏他是天才兒童,天才總有天才的苦惱。
就連弱都是不可以的。
“媽咪,我想去。”最後皇甫樂天堅定的回答慕如一,才六歲的孩子卻格外有自己的主意,這是慕如一早就知道的,可是在聽到兒子如此的選擇後,還是有說不出的傷感,身爲母親,慕如一實在不忍心讓皇甫樂天這麼小就離開自己參加那麼嚴酷的訓練。
“小天,你可想好了?去軍事基地訓練可不是過家家,很辛苦的。”慕如一試圖將兒子的思想扭轉過來。
“我知道的,媽咪,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皇甫樂天的話讓慕如一聽得酸楚,眼睛都開始發紅。
“我不同意。”施淼因聽到他們的對話,整個兒人非常的激動,大聲的反對。
“媽?”皇甫烈出聲意圖制止。
“反正我不同意,小天這麼小,我不能讓她離開我。”施淼因說着一把將皇甫樂天拽進自己懷裡,那模樣恨不得將皇甫樂天藏起來。
“奶奶……”
“媽,小天不小了,我去的時候才五歲。”皇甫烈自然不願意讓兒子受自己受的那些苦,可是誰讓他生在皇甫家呢,既然流着皇甫家的血,就應該有吃苦的覺悟。
“就因爲你去的時候太小了,纔不讓小天去,我都一把年紀了,你們忍心將孫子送走?”對於未能親眼看着皇甫烈長大,一直是施淼因的遺憾,如今帶着小天,她怎麼也不捨得分手。
“奶奶,我會常回來看您的。”皇甫樂天自然知道奶奶捨不得自己,乖巧的說道,還對着一旁的慕如一和皇甫烈使眼色。
“是啊,媽我會讓小天常回家的。”慕如一不說話,皇甫烈只能幫着兒子。
“可是……我就是不同意。”施淼因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有些任性的說。
皇甫烈只能應着頭皮哄自家老媽,一大一小聯手攻擊。
最後皇甫烈竟然還誇下海口,說慕如一很快就會生個小寶寶給施淼因玩兒,激動的小天也格外興奮,連喊着要個小妹妹,慕如一翻着白眼,對皇甫烈更加的怨念了。
只是這一鬧反倒讓原本最該傷感的慕如一情緒轉移,只顧得幫忙應付施淼因,到最後發現自己被這一大一小算計了。
只是兒子你真的就這麼信仰你爹嗎?
慕如一很鬱悶,雖說保證一個月見兒子一面和在美國的節奏一樣,但她準備回國的好不好?可是自己準備回來了,兒子卻要離開了。
這一晚,慕如一一直陪着兒子睡着,並且打算一夜不理某個自作主張的混球。
皇甫烈也難得沒有來纏着慕如一,而是在繼續自作主張的和幾個兄弟討論另一件事。
整個CE的特殊聊天系統,在今晚徹底的淪爲皇甫烈的私人定製,從婚紗到花童,每一個細節都進行了細緻的討論,最後命令幾個苦逼的精英人物開始準備一場盛大的婚禮,而且不許向任何人透露。
他要給某個小野貓一個驚喜,這次是正兒八經完完全全屬於他們的婚禮。
皇甫烈不求完美,只求最美。
這將是他獻給小女人三十歲之前的禮物。
討論到最後,終於敲定方案,皇甫烈這才很大爺的讓一衆人散去,自己則悄悄的渡進兒子的房間,果不其然慕如一趴在旁邊睡了過去,悄悄地將小女人抱起來,一大一小,表情幾乎一模一樣,都微嘟着小嘴,皇甫烈低頭吻了下兒子,再回吻慕如一,說到底他自己又何嘗捨得呢?
將慕如一放回自己的大牀,皇甫烈這才滿意的躺會牀上,看着自己那千百一律的黑色牀單,想到小女人公寓裡那溫馨的小碎花,雖然不是他的風格,不過緩緩風格或許也不壞。
既然做了決定,皇甫烈自然不會拖泥帶水,第二天中午皇甫樂天就被程書接走,顯然早就有了計劃,慕如一想到自己和兒子的約定,看着皇甫烈的眼神都是憤恨的,抱着小傢伙就是捨不得方手。
而與昨日相比,施淼因連樓都沒有下,根本見不得將孫子送走的這一幕。
“媽咪,我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而且小天要長成厲害的男子漢,以後保護媽咪。”皇甫樂天說的信誓旦旦,慕如一卻差點兒奔出淚來。
“行了,下個月就會見面,別搞得這麼難捨拿分,老子五歲走的時候都沒你們這麼磨嘰。”皇甫烈故作淡定,卻被慕如一狠狠地橫了一眼,摸摸鼻子很是尷尬。
程書上來抱起皇甫樂天上了車,慕如一望着兒子,這心揪的難受極了,直到皇甫樂天給她說再見,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回屋吧。”皇甫烈摟緊慕如一,低聲說道。
“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呢,你怎麼這麼狠呢 ……”慕如一這會纔像瘋了一般不停的拍打着皇甫烈的胸膛,發泄着自己的不滿,作爲一個母親她又如何真的忍心兒子這麼小就吃那麼多的苦頭。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皇甫烈輕拍着慕如一的後背,心疼的自責。
拍打夠了,哭夠了,慕如一才軟到在皇甫烈的懷裡,許久不願起來,皇甫烈緊緊的將女人纖弱的身體抱緊,這一關其實誰都不好過。
皇甫烈終於有些明白當初皇甫炎送自己離開時,施淼因爲什麼那麼恨父親了。
這一折騰,就到了下午,許家的晚宴是八點整,對於許家皇甫烈其實還持懷疑態度,對於上次的槍擊事件也進行了調查,只是對方處理的很好,韓東還在繼續調查中,而最近藍夏桐的安分也讓皇甫烈覺得分外可疑。
一週以後藍家便會進行終審,如果定罪,無疑藍家就再無翻身之地,而佟老的地位則會更加鞏固,明年便會是總理的候選人,這一局他們也就算真正的贏了。
而在這期間,皇甫烈不希望出現任何的意外,這也是他將皇甫樂天送走的另一個原因。
“好了,乖,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這也是爲了小天好。”過了好一會,皇甫烈纔將慕如一扶起了,對着小女人溫柔細語。
慕如一艱難的點點頭,這個道理她自然懂。
“累不?累的話先休息一會,晚點再去許家。”皇甫烈貼心的問道。
“沒關係,早去早回。”慕如一沒精打采的說道,不過皇甫烈還是將小女人帶回了房間,讓廚房準備些許清淡的食物,慕如一的胃不好,他自然得先將小女人的胃侍候好。
進了房間慕如一就看到整個房間的色調煥然一新,從原本的黑白灰變成了碎花和暖色調的小清新,有些疑惑的看向皇甫烈,他不是最喜歡那種暗色調嗎?怎麼突然換了?不過慕如一也不笨,馬上想到這個男人應該是暗着自己的喜好讓人重新佈置的,心裡升起一股暖意,看着整個房間清透的顏色心情也好了許多。
“喜歡嗎?”皇甫烈湊到慕如一耳邊低低的問。
“嗯。” 慕如一柔柔的應了一聲,皇甫烈卻已經將慕如一抱進懷裡。
“傻瓜,放心吧,小天會照顧好自己的。”皇甫烈知道慕如一還是放心不下兒子,將脣湊到慕如一耳邊。
“我知道。”皇甫樂天一直都很少讓慕如一操心,不過也因爲如此,才讓慕如一覺得更愧疚。
“要不,我們再生一個?小天貌似也很喜歡……”這個願望皇甫烈其實憋得很久了,那個失去的孩子不止是慕如一的痛,亦是皇甫烈的痛,只是這麼久來他一直避而不談,就是爲了防止慕如一過分悲傷。
“順其自然吧,好麼?”慕如一仰起頭,對於皇甫烈的建議並沒有過分激烈的反應,其實她自己也有渴望的。
“好。”皇甫烈愉悅的吻着慕如一的脣,這時卻響起了敲門聲,王媽將食物送了進來,見此皇甫烈只好作罷。
慕如一忍不住低低的笑,也許這樣生活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