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誰啊?這麼牛比。我這人有個壞習慣,那就是,遇到越牛比的,我就越是不服。連方圓我都不怕,還怕他們?這些人雖然厲害,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們的內力修爲,遠不如我。雖然精神,眼中的神光,氣血的狀態,照我比差遠了。就是我現在大病未愈,收拾他們三個也是一分鐘之內的事兒。就憑這本事,就想讓我低頭?切!沒門兒!
“沒關係,張先生身體不適,我們可以理解的。請恕在下無禮,我還未自我介紹,我姓田,田雷。這兩位是我的同事。我們是國安八處的。”帶頭的中年人仍然帶着標誌性的微笑說着。
他這麼一說,我反應了一下。國安,是北京國安麼?踢足球的還分部廳處局了?顯然不是。那是什麼?我的腦子又一轉,想起了前不久熱播的美劇。我也瞬間想到了這個詞,國土安全!那麼,我也明白了他們爲什麼這麼牛比,爲什麼安東尼都對他們這麼給面子。
這些人厲害的並不是拳腳功夫,而是他們的身份。他們代表的,是我的祖國。祖國需要你,你再有能耐,也得低頭哈腰,任勞任怨。我從小受的是受國主義教育,對警察叔叔一直是敬而遠之,對兵哥更是崇拜加害怕,對傳說中的國安人員,我能不給面兒麼?當時我就跳下地了。
“原來是田哥,久仰久仰!”我也客氣着,心裡卻覺得不好意思,我這一個小市民,雖然會抓鬼,但最多也就接觸到方芳芳她們的警察局長而已。國家級的特工,我上哪久仰去?
“哈哈哈,張先生真是個風趣的人。你跟傳說之中的一樣啊。我當明人不說暗話,禿子!”田雷說着,突然擺了下手。
身後一個戴墨鏡的男子就立即明白了。他拿出一個小盒子來,放在了我們正中。盒子一開,吱吱的發出一陣怪響來。我不明白他們要幹什麼,但我知道,這肯定跟我們的談話有關。接着,那個叫禿子的男人,又掏出了一根筆,在牆上畫起符來。
等房間內畫了一些符,那個盒子也帶着尖響閃着燈,田雷這才點了點頭。
“張先生,現在我們要談的是一個國家級的秘密行動,所以我們現在干擾了所有的電子設備,用隔絕咒將靈感也都隔斷了。這裡的談話,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田雷解釋着。
我這才明白他們剛剛在做什麼。但我馬上又笑了起來,“呵呵,田哥。我想你既然會這些奇術,就應該明白,這世上有超過一千種方法能從你我嘴裡套出這個秘密。”
“嗯。當然,有人想套自然能套出。但大家都不知道有這個秘密,爲什麼要來套呢?”田雷解釋着。
我聽後也覺得有道理。就算給我一個有秘密的人放在面前,我也不知道他是誰,行動根本沒開始,我也不知道會有這次對話,我怎麼會去主動套話呢?
“有什麼用得到我的,你就說就行了。”我抹着鼻子,很不在乎地說道。
這就是我的性格,讓我嚴肅的像接受組織任務一樣跟他談話,我還真做不到。我認真對待了,但我也只能認真到這個地步。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我要好好養傷,三個月後,沒準我要去幫助師父阻止龍脈被毀。什麼國內外的重要事件,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天下興亡纔是我要關心的。而且,我就是個巫醫,他能求着我什麼?
“關於四二八特
殊事件,我們做了詳細的調查。所以我們才找到了張先生。對您的能力,上頭已經給予了高度的肯定。”田雷說道。
我聽不懂,搖了搖頭表示着我的迷茫。
田雷這才又笑道:“哦,是這樣的。四二八就是那個巨大不明生物體襲擊化工廠事件。我們在全國通信部門都有監聽程序。關係到國家安全時,可以直接調取。所以我們最後找到了神父的通話,又找到了相關的一些證據,最後找到了您。”
“啊。這樣啊。”他這麼一說,我就嘆出聲來。
這就是按日期命名的事件,就像警察局一出什麼大案,就直接加個日期,再定性爲特大凶殺,特大搶劫案什麼之類的。他說的,就是前不久我和師父玩兒了命弄死的那個妖靈。沒想到那東西沒被我們處理掉,引來了他們。
我嘴上回着話,心裡卻突然明白過來。師父說的麻煩上門,是不是就指這個?原來他早算出我們處理不掉那個大傢伙,一定會被查到。而我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脫了身,我可是被國安的人盯上了。
“國安八處是一個特殊部門,我們處理的就是這些事件。而最近,我們的一個精英行動隊在一片沼澤中失蹤了。我們用上了所有先進的技術手段,甚至用上了奇術。可還是沒有收穫。據我們的情報員說,他們的氣息徹底消失了。我們需要一個在非人方面的專家,所以我正好看到了你,我覺得我們需要你。”田雷道。
我擺了擺手,謙虛道:“我哪是什麼專家啊。我就一個小巫醫,會抓個鬼,治個病啥的。”
田雷看出我在裝比,也配合道:“如果連您都不是專家,那麼我認識的人裡就沒有專家可言了。這樣吧,您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來給您安排。就勞煩您跟我們的搜索隊走一趟。可以麼?”
他處處用商量的語氣,跟警察叔叔那霸道的口氣完全不一樣。這可給足了我面子,人家可是國家級的特工啊。我的心情一好,自然就好說話。只稍一合計,我就想跟他們去看看。反正是看看,我師父說不讓我大動。我不動手就好,大不了到時不行,我就逃唄。我能力不夠還不行逃麼?
想罷,我點頭道:“行,我跟你們去看看。不過我現在傷沒好全,遇到特殊情況的話?”
我話一出口,田雷這聰明人立即舉起右手做發誓狀道:“我保證你的絕對權利。”
“那就好說了。”我笑了起來。
就這麼地,我跟他們商量好了。準備了一天,我帶了不少的必備工具。我一個消息發過去說準備好了。不到五分鐘就有車來接我了。坐上車,我和安東尼一起到了一個空地上。來接我們的,竟然是直升飛機。
而且讓我更沒想到的是,上了直升飛機,我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美麗的臉。小麻子的白麪姑娘,雖然不比朱珠和吳瓊那麼驚豔,卻有着獨特的可愛勁兒。正是警花方芳芳。上次的惡魔降世,她受了不小的傷害。沒想到,她不但沒事兒,還在這裡出現了。
“張偉,我們又見面了。”方芳芳伸出右手友好地說道。
我愣了一下,跟她握着手道:“你咋來這了?你知道我們要幹哈去麼?”
方芳芳微笑不答。飛機上的田雷笑道:“快坐好吧。早知道你們是老相識,但你不知道,小芳現在可是個特派員了。她
有着相當不錯的特殊能力。相信你們會合作愉快的。”
“哦?”我驚訝地看着方芳芳,心裡打起鼓來。
當年測試時,我可是測過了。方芳芳的靈力驚人,比朱珠和任影更甚。但之前她可沒出現過什麼特殊能力。如果說她突然有了能力,會不會跟上次的惡魔事件有關呢?她的能力又是什麼呢?我十分好奇,卻沒好意思接着問,那顯得我多八卦啊?
但人是個奇特的動物,好奇心會很強。而好奇心會害死一隻貓的傳說,卻常常被人們忽視。我一直不停地看着她,被她發現了。方芳芳終於又變回了以往對我的態度。
“張偉,注意你的舉止。”方芳芳嚴肅地說着。
“嗯。”我應了一聲,轉過了頭。
我的脾氣可不小。她這麼說我,讓我覺得很沒面子。我也暗暗決定,不管發生什麼,她叫我我都不再理她了。
飛機飛了有一會兒,我們停在了一堆帳棚邊上。軍綠色的帆布帳棚內,進進出出的不是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就是穿着各種野戰服的軍人。看樣子這裡的人都相當的忙,因爲他們都神色匆匆,走的也非常快。
“這是什麼情況?”飛機的聲音變小後,我問道。
方芳芳板着臉道:“你問我,我問誰?”
我嘴角一歪,更討厭她了。好像我從來也沒喜歡過她。前不久我幫了她不少忙,我們的關係還緩和了一些呢。但有些人就是這樣,給臉就不要臉,一輩子也改不了。這個女人,絕對是我最討厭的類型。看來她現在以爲自己有特殊能力了,進了最牛比的部門了,就又飛上天了。我祝她一輩子嫁不出去。其實不用祝,她這樣的人,也很難看上哪個男人的。
田雷走到了最前頭,馬上有人跑了過來。那人向他行了個軍禮,田雷卻沒有回軍禮。看起來對方是個兵哥,而田雷卻不是軍人。
“報告!牛醫生說他研究出了最新的藥物,能夠阻止一切誘發細胞凋亡的發生。”軍人得筆直說着。
看着他那一身正氣,我就羨慕。可惜我是當不上兵了。田雷也站直道:“好,請牛醫生來見我。”
“是!”軍人說着,轉身小跑着找人去了。
在田雷的帶領下,我們一行人進了中間的一個大帳棚。帳棚裡有一張牀,但更多的則是沙盤,投影儀,地圖。一看就知道這裡是指揮中心的會議室。我看着地圖上畫着的那些點,突然間呆住了。
“張先生,請坐吧。”田雷客氣道。
我推開了他拿來的椅子,搖着頭道:“不,我不坐了。看來你們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
“什麼意思?”田雷驚訝地問道。
“怎麼?你們畫出了這些點,卻不知道這是什麼?”我用肯定的語氣反問。
田雷的臉色一下變得鐵青,但片刻之後,他馬上恢復了,他打了個禁聲的手勢,這才拉着我走到了一邊。看了看四周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他這才小聲道:“你知道這事?”
“嗯。”我點頭承認。
“你怎麼可能知道?”田雷不敢置信地問着。
我眼珠一轉,決定把實施告訴他。他聽完我的話後,右手五指就來回搓動起來,顯得極是心煩。
最後,他只給了一句話:“那我們就雙管齊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