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麼東西把大壯嚇成這樣。但能讓這個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特種兵慌到撞倒人都不知道的事,肯定是個相當了不得的事。我恨得一跺腳,罵道:“你急什麼?你先上去,我這就來。看你把牛哥整的。”
我連忙蹲下身去,如果是針刺傷,最多就是傷到一點肺,沒什麼大事。我蹲下來檢查着,卻看到牛醫生自己把針拔出來了。接着,他的兩眼一翻白,再恢復。等他看向我時,他的兩眼都變成了一片碧綠色。他是留過學,但畢竟是中國純種啊,眼睛怎麼會變成這樣?我頓時覺得不對。那扎進去的綠液有問題。
“牛哥,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中毒了?”我問着,就已經拿出符紙來。
別的我不行,解毒,我有必殺絕技。我就要用七道門的咒術將他身體裡的異物都排出來。但這時,牛醫生卻搖了搖頭,笑了。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我就是一愣。他抓握的力量,比起田雷都強!這哪是我認識的那個文弱的牛醫生?
“不,不不。沒什麼的。張偉,我覺得這個東西應該是一種強心劑。我現在感覺到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我們走。”牛醫生解釋着,單手按地身子像安了彈簧一樣直接立起來了。
這可是高難動作,沒有相當大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的。我當時就懵比了。這時,我想到了我的畫冊。想到了上面的白螞蟻。看來這畫冊翻到那一頁,並不是沒有原因的。這裡實驗的東西,很可能就跟白螞蟻有關。而牛醫生,正好注射的也是白螞蟻實驗後的產物。
那白螞蟻當年我吃了一些就內力狂增,如此算來,牛醫生現在也應該是氣血狂長所至。我這才稍一安心,畢竟不是害人的毒藥。但我還是不放心,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脈腕。一試之下,可把我嚇壞了。
“怎麼了?”牛醫生問着。
我左右移動着眼珠想了一下,這才道:“沒什麼。牛哥,你要控制住自己。別太用力。你的力量可能變得出乎你想像的大。”
是的,我嘴上說沒什麼,但心裡有數。這傢伙的脈相,洪大有力,跟上了氣泵一樣。一分鐘也就跳三十下左右。這麼強有力的心跳,會支撐起一個什麼樣的身體,可想而知吧?
大壯已經急瘋了。我們這纔跟着他一起向樓上跑去。跑動間,我發現大壯的腳力都不如牛醫生了。無論那綠水是什麼,這也來得太快了吧?我心裡有些嫉妒了。要是我也能來一針,說不定我現在就能趕上我師父了呢。
到了四樓一看,果然如我所料,這裡的空間足比一層大了一倍還有餘。每一層都在遞增地變大。而這裡卻沒有什麼實驗室。只是一個圓形的大空地。四周圍有好多鐵門,看起來像是倉庫之類的。
其中一個鐵門開着,所有戰士都站在鐵門邊上,手裡的槍還端着。我們跑到近前,看到了臉色發白的戰士們。等我再往鐵門裡一看,不用解釋我也知道他們爲什麼這麼害怕了。鐵門內,橫七豎八的倒着十來個‘人’。他們身形像人,有鼻子有眼,姑且這麼叫他們吧。
這些人,身高都在兩米左右,身子細長,身上的肌肉根根抽絲。手指甲都是鮮紅的,尖利無比。可以看到一些人的嘴張着,小薄片子嘴脣內,竟然
上下都長着兩排牙齒,全是尖利的小細牙,就像是食人魚一樣。他們的眼睛也不是球形的,而是扁平的,看着就像是魚的眼睛。
看他們身上的傷口,我能明白,剛剛一定有一場慘烈的大戰。這裡的怪人每個都中了十幾槍以上。而戰士們手中拿的可不是普通的槍,正是那種一發子彈能把人打飛的巨大威力新武器。
“這些,東西,太可怕了。”老黑顫抖着拿出一根菸來,點了半天,竟然沒點着。
牛醫生愣了半天,突然間走向了那些死掉的怪人身邊。他蹲下來就拿出一把小刀,在這些人的身上來回挑了起來。我本想問問是什麼情況,可我馬上聯想到了,不用問。
“牛哥,這些就是你說的人?”我問道。
牛醫生並不回話,只是點了點頭。我看到他的精神狀態十分好,根本沒有害怕的意思。看來那一針並不止讓他的力量變大了,連情緒也都跟着發生了變化。
“大家一起找吧。我們可能有希望了。”我說道。
老黑抽着煙,擺了下手。他一走,所有人都放下槍,拿出刀開始找起來。雖然我們都不知道要找什麼。但其實很簡單,只要是不屬於這些人身上的組織,都是懷疑的對象。我也沒指望這些人就是吃田雷的人,我也沒指望他們過了四十多天還能不把吃的東西拉出去。
但是,牛醫生突然站起來,手裡拿着一個黃豆大小的玻璃球時,他笑了。我看到他的笑意,我也笑了。
“張偉,我們有希望了。”牛醫生興奮道。
“太好了。”我也揮拳振奮地應着。
那東西正是田雷身上的定位器。有了它,我們就有了回去的希望,當然,前提是我們在地球上的任何角落。我們興奮地走了出去。出門後,我看了看身後的所有大鐵門。這裡還有十七個鐵門沒有打開。裡面裝的是什麼呢?
老黑看出了我的疑問,過來拍拍我道:“我們按個開的,前幾個都是空的,開到第七個才發現了他們。我想,之後的也可能是空的。就算不是空的,也不要開了吧。”
聽他的提議,我點了點頭。我可以想像剛剛的恐怖。拿着能反器材的武器,一槍把人打飛後,這些人還會飛撲回來,那是多麼可怕的場面。
“走。”我下了命令。
我們走了。回到三樓,我找了找,搜刮了一些工具。接着,我又拿起那個培養的小托盤,找了上面的符號。我到有冰櫃的房間裡找了找。只找到一櫃子跟那符號差不多的,但後面的符號都有些不同。按我的經驗來看,這應該就是一個各類的不同版本吧?想來這些東西應該不太怕溫度。我就將箱子打開,將二十四個瓶子全部清空。
終於我們離開了這個塔。經歷了這些事,有了回家的希望,沒人會願意再繼續向上探索。即使是我這麼大膽的冒險家,出門後也只回頭算了一下。按剛剛的樓梯高度來看,我們還有兩層沒有上。不知道上面都是什麼東西。但現在,我也不想知道了。我要回家,回真正的家了!
我們加速趕路,只用了一天兩夜,就趕回了東部落。回到部落後,遠遠地我就看到了守在入口的塔瑪。我用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我們抱在一起
,我再也忍不住了。對着她的小嘴親了下去。塔瑪被我親得“嗯”了一聲,卻相當配合地開始學習如何接吻。
長吻之後,我才抱起她,往村裡走去。看到我們回來了,全部落的人都興奮起來。我向大家問着好,來到了會議室。方芳芳他們聞訊趕來,看着我。我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牛醫生他們也回來了,這纔跟她解釋了一下。
方芳芳把手一舉道:“開會!”
“開吧。”我順口說着,抱着我的妻子回了我現在的家。
說是開會,無非就是研究那個裝置怎麼用。他們成功了,我就能帶塔瑪回家了。在我的世界裡,我可是有錢人。雖然跟大有錢人比不了,但我的財富足夠普通老百姓完成所有能想到的夢想了。比如整個容,把臉上的疤去掉,對我來說也就相當於買一個電腦之類的,不算大件兒。
我和塔瑪回到家中甜蜜着,我的男性本能甚至都開始發作。多日來,我只照顧着她,讓她身子調養着。現在,她的身體完全康復了,我真想,我也是個男人啊。親着親着,我的手開始不老實,終於,我第一次很認真地抓住了一個女人的第二特徵。塔瑪的胸脯手感很好,好到讓我社會化,好到讓我丹田火熱,內力四躥。
塔瑪的呼吸也開始變粗,她的眼眯了起來,美極來。正當我火燒到了腦門子,血頂破了褲衩子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咆哮聲。
“爲什麼?爲什麼不能用!爲什麼!”方芳芳瘋狂地叫着,已經到了我的門外。
噹噹噹!她用力的砸着門,把我的塔瑪嚇醒了。她尷尬地看着我,笑了笑。我氣得兩眼瞪大如牛,過去開門就罵:“草你麻!”
“你,你說什麼?”方芳芳站在門外,被我罵懵了。
“我說,我草你麻!”我再次重複着。
“張偉,你敢罵人!”方芳芳道。
“我就罵了,你要怎麼地吧?滾!”我說着,把門重重地摔上。
這正是,一隻細手伸了過來,噹的一聲,門板被他擋住了。我一看,擋住我關門的,正是牛醫生。我稍一吃驚。我關門時已經用上了七成力。能擋住我的人,可相當不簡單了。看來牛醫生對那一針藥的吸收,又多了幾成。不知道這一針會讓他變成怎麼樣的強人。
“張偉,別激動。我們是來告訴你一個壞消息的。裝置,不能用了。估計是壞了,或者,就像你說的,我們正處在一個不是地球的空間裡。”牛醫生也不得不承認了我的猜想。
“嗯。”我這才冷靜了一些。
方芳芳被勸走了。我回到屋裡,看着坐好的塔瑪,我的想法也全都消散了。她是如此完美,不應該在這裡被我欺負。我要好好寵她,好好地。而我一直想不通的問題,現在也終於有了答案。
那就是我爲什麼會到這個世界來。這是天,安排我來的。它安排我來,就是爲了讓我得到愛,得到塔瑪。而塔瑪竟然出現在了我拿到的神秘實驗基地的畫冊中的第一頁,肯定有着特殊的意義。我想,那個塔的主人,肯定是認識塔瑪的。我甚至預感得到,有朝一日,我要拼上全力來保護我的愛人。
不過我不怕,就讓那一天來得更猛烈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