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

一會,果然子軒又端着一杯咖啡進來了。

看着那一張氣的鼓鼓的臉,杜俊澤覺得很滿足。

子軒把咖啡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轉身要走。

“等等,你這咖啡里加糖了嗎?”

子軒轉頭,“沒有。”

“那去拿點糖過來。我喜歡喝加了糖的。”

子軒真想把這一杯潑在杜俊澤臉上,但想想也不過就是去拿點糖,無所謂了。

咖啡都送來了,還怕拿點糖來。

子軒轉身出門,又去拿糖了。

其實,不管子軒回答有沒有加糖,杜俊澤都想好了對策。

總之,他不會讓子軒這麼快就逃出他的魔掌滴。

過了一會,杜俊澤的助理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進來了,“總裁,您的咖啡,像以前一樣,黑咖啡,沒加糖。”

杜俊澤擺了擺手,示意助理放下咖啡走人。

助理放下咖啡時,看到了桌子上的另一杯咖啡,順手摸了摸,

“總裁,這杯咖啡涼了,我去把它倒掉,您喝這個吧。”

“不用,你下去吧。”

“可是,總裁你不是一直再三叮囑過我每次要熱咖啡嗎?”

“我的事不用你管,下去吧。”

助理摸着有點混沌的腦袋出去了。走到門口時碰到了正準備進來的子軒。

看到子軒手裡的糖,助理站住了,好心的提醒道:“費小姐,總裁只喝黑咖啡,而且只喝原味的,不喜歡加糖。”

子軒傻了,這是怎麼回事。

剛纔自己衝的明明就是沒加糖的黑咖啡啊,而他卻說喜歡加糖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助理說完就告辭了。

子軒抱着疑問進了總裁辦公室。

這時,那杯熱氣騰騰的黑咖啡已經被杜俊澤移到了茶几上,辦公桌上只剩下了子軒泡的那杯冷咖啡。

子軒把糖加了進去。

杜俊澤端起來抿了一口,甜,太甜了,甜的他的牙根都要軟掉了,但他卻隱忍着喝完了。

喝完了還笑着說:“不錯,以後記得經常泡給我喝。”

“他們不是說你只喜歡不加糖的黑咖啡嗎?”子軒疑惑的眨巴着水靈靈的眼睛。

杜俊澤抽了一張紙,擦了一下嘴,一臉的鎮重自若,“現在口味換了,喜歡甜的了。”

真是一個怪人,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好說話了。

子軒感到莫名其妙,轉身端着空咖啡杯出去了。<a href=" target="_blank">

杜俊澤看着出去的背影,嘴角升起一抹微笑。身體裡的甜味漸漸散開來,充斥了整個身體。

其實他剛纔那句話是一語雙關。

口味換了,喜歡甜的了。

自從認識子軒後,杜俊澤漸漸對子軒產生了興趣。

他覺得子軒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和她在一起,雖然有時會被氣的肺炸,但是還是覺得很有趣。

他總是想玩弄子軒,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但他就是喜歡這種感覺。

其實,在他心裡有一種東西正在慢慢延伸,正在慢慢玩弄着他自己。

可是,他並不知道這種東西原來叫做愛情。

愛情,總是在我們毫無防備的時候悄悄的到來,但最後結局如何,只有天知道。

也許會兩情相悅,共結連理,恩愛到老;

又或者,

等錯過後,我們才恍然頓徹,原來愛情曾到來過,只不過是後知後覺的我們當時沒有發覺。

到了下班時間,大家都紛紛回去了。

子軒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坐電梯,經過大堂的時候大家見到子軒都是笑臉相迎,禮讓有加。

當然了,誰也不想得罪總裁夫人啊。

得罪了總裁夫人,就是得罪了總裁,那還不等於死翹翹了。

子軒對衆人的轉變沒有太多的理會,一直走到了大門口。

這天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樣,從昨晚開始一直下到現在,竟然一點要停的意思都沒有。

同事們紛紛離去了。

剩下子軒一人站在那裡等車,現在這個時候是下班高峰期,又是出租車交接班時間,很難打到車。

無奈,子軒只能往站牌走去。

風還是那麼大,吹的子軒的裙子翩翩起舞。

子軒縮着身子,朝前走着。

突然,一輛奔馳從子軒身邊疾馳而過,濺起一片浪水,浸染了子軒那雪白的裙子。

看着狼狽的自己,子軒頓時火冒三丈。

這人開車不看路的啊,邊上走着人還開這麼快,趕着去投胎啊。

“你怎麼搞的,沒長眼睛啊?”

子軒的話語驚動了車裡的杜俊澤,他透過後視鏡看到了生氣的子軒,頓時嘴角升起一抹冷笑。

一個猛剎車,車停住了。

子軒見車停下來了,怒氣衝衝的追了上來。

當子軒走近車身,正準備開口大罵時,看到了倚在車椅背上愜然的杜俊澤。

“你開車不長眼的啊,沒看到旁邊走着人啊?”

杜俊澤完全不理會子軒的漫罵,擺了一下頭,示意子軒上車。

“我爲什麼要上你的車啊?真是自以爲是。”

子軒撐着傘,白了一眼杜俊澤繼續站在雨中。

“你確定不上來?”

杜俊澤把手放在了方向盤上面,似乎準備要開動了。

“哼,誰稀罕上你的車啊,滾!”

子軒的話一說完,杜俊澤就一記冷笑開走了。

本來是子軒自己不上車的,但是看到杜俊澤真的開走了,子軒還是氣的直跺腳。

你個臭男人,還真開走了。

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真是笨蛋!

看着已經消失在雨霧中的奔馳,子軒嘆了一聲氣,躲進了身後不遠處的站牌下。

果然,好久都沒有車過來。

這麼大的雨,出租車司機恐怕也早早回家了吧。

偏偏又沒有公交車到杜家別墅。

子軒無奈,只能站在那裡等啊等,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只知道此時的自己除了等,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