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臣弟沒有想到,上官初夏回到都城後,卻比隨軍還要危險!”北堂葉紫的聲音瞬間變得冰冷,“臣弟只想知道,玉珺的這件事情,究竟有什麼證據,要將上官初夏打得皮開肉綻?”
以北堂葉弘對北堂葉紫的瞭解,他一定是生氣了,只是自己是皇帝,難不成還要看他的臉色不成?
“成王妃親口說的,難道還會有錯?謀害皇室子孫,朕不殺她已經是給你面子!”北堂葉弘厲聲說道,“皇弟難道想因爲一個女人與朕鬧翻嗎?”
“爲了這個女人,我可是從邊境一路趕了回來,結果你們就讓我看這個?”北堂葉紫拂袖道,“皇兄,這件事情若是你不能給我一個交代,後果自負。”
“混賬,爲了一個女人,你要朕給你交代?北堂葉紫,你難道真的認爲朕怕了你?”北堂葉弘站起身來,怒拍案几吼道。
“我說了,後果自負。”北堂葉紫冷眼看着北堂葉弘道,“本王就是要讓全天下都知道,我北堂葉紫看上的女人,誰都不能動!”
“混賬!混賬!”北堂葉弘指着北堂葉紫,因爲極度地憤怒,他的手指都有些微微地顫抖。
“臣弟的耐心有限,若是三天內還不能給我滿意的答覆,那麼臣弟便會親自去解決這件事情。”北堂葉紫冷冷地說道,“皇兄,新月國的事情我可以不去追究,但是上官初夏的這件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北堂葉弘無力地跌坐在了龍椅上,北堂葉紫的話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他設計讓北堂葉紫戰死在沙場的事情,北堂葉紫已經瞭解得非常清楚了,若是自己不能給他一個令他滿意的答覆,恐怕這件事情真的會惹惱北堂葉紫。
陶正青也聽聞北堂葉紫回來了,他急着求見皇上,卻被告知皇上正在見北堂葉紫,還好北堂葉紫沒有讓他等太久,只是北堂葉紫離開的時候朝陶正青瞥了一眼道:“哦,陶大人,好久不見,聽說上官初夏的這件事情你也幫着皇兄出謀劃策了?”
“作爲臣子,幫着皇上分憂解難是老臣應盡的責任。”陶正青見到北堂葉紫就恨得牙癢癢,他斷了自己小兒子的雙腿之仇,他一分鐘都不敢忘記。
“既然作爲臣子,那就就得幫着皇上出點好主意。”北堂葉紫冷冷一笑道,“若是出了什麼讓本王不悅的主意,不知陶大人府上還有幾個兒子的腿可以斷一斷呢?”
“你……”陶正青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他絲毫不會懷疑北堂葉紫的話是真是假,這個北堂葉紫簡直就是個瘋子,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做的,他敢怒不敢言,只得賠笑道,“王爺說的是,王爺說的是……”
“皇兄很快又要找你商量對策了,這次可要好好想清楚了再說,本王爺是許久沒有殺人了,這刀子都有些癢癢了呢。”說完,他便帶着如同地獄般的
笑容離開了。
陶正青看着北堂葉紫的背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北堂葉紫說那麼多的話,想必上官初夏一事是真的惹惱了他,不過這個幾乎沒有軟肋的北堂葉紫如今卻似乎有了真正在乎的東西,這讓陶正青又覺得不是一件壞事。
“陶愛卿,十三已知道我們勾結新月國,要害他戰死喬州的事情了。”一見到陶正青,北堂葉弘便焦急地說道。
“什麼?他知道了?”這個消息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原本他以爲北堂葉紫震怒是因爲上官初夏,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是的,不過他沒有對那件事情多展開,而是談起了上官初夏的事情。”北堂葉弘惱怒地說道,“他竟然對朕說道,若是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要朕後果自負!”
陶正青一怔,他仔細想了想道:“皇上,這件事情我們還需得從長計議……原本我們以爲十三王爺會死在喬州,所以對上官初夏下手便狠了一些,可如今十三王爺平安回來了,而且還識破了我們的計劃,上官初夏一事若是處理得不好,恐怕會徹底讓十三王爺失去耐心。”
“朕當然知道!”北堂葉弘焦急地說道,“可是此事畢竟牽扯到玉珺,難道朕要爲了上官初夏而不顧玉珺的感受嗎?只是上官初夏這個女人甚是要強,審了十幾天,什麼刑都用了,她竟然一絲都不鬆口,現在她又折了個丫鬟,心中必然惱恨,這件事情實在不好處理。”
“依老臣看來,此事或許真的與上官初夏無關。”陶正青沉吟了片刻道,“就如上官初夏所言,她推上官麗秋沒有任何意義,若是她真的恨上官麗秋,大可不必讓上官麗秋妾轉正妻,上官麗秋在夏閤府小產,她上官初夏是無論如何都脫不了干係的,以上官初夏的才智,她絕對不會做那麼愚蠢的事情,她的丫鬟也不會。”
“也就是說,這整件事情,本來就是上官麗秋設計陷害上官初夏的咯?”北堂葉弘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究竟是怎樣的,因爲那些都不重要,只要能給上官初夏一些教訓就行了,可是現在形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不得不將整件事情重新翻出來考量一些,“只是這個孩子是玉珺的第一個孩子,上官麗秋害死了上官初夏,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皇上,您是否想過,若是上官麗秋的這個孩子本來就保不住呢?”陶正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對北堂葉弘說道,“若是必定是要小產的,那麼能嫁禍在上官初夏的身上,不僅自己沒有本分責任,還能排除異己,可謂一箭雙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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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將照顧成王妃的太醫給朕叫來!”北堂葉弘覺得陶正青講得有些道理,他立即宣負責成王妃身子聞太醫覲見。
“老臣參見皇上……”聞太醫戰戰兢兢地跪倒在地上,原本這件事情隨着上官初夏的丫鬟被斬都已經告一段落了,可
是爲什麼當初審案子的時候沒有宣他,現在什麼都塵埃落定了,皇上又親自將這件事情翻了出來呢?
“聞太醫,朕問你,成王妃腹中的孩子在小產前,胎相如何……”北堂葉弘冷着臉問道。
聞太醫吃不準該如此回答,他將頭轉向了陶正青,陶正青冷聲道:“皇上問你話,你就如實回答,不許有半點隱瞞!”
“回皇上,成王妃的胎相一直都很不穩,雖然老臣極力地用藥吊着,可是這胎相卻是愈來愈弱……只是沒有想到,成王妃竟然會摔倒,這胎兒自然是保不住了……”聞太醫嚇得秫秫發抖,匍匐在地上說道。
太醫這種位子最是難當,醫治好了是應該的,醫治不好就有掉腦袋的危險。
“原來如此,看來陶愛卿猜測不錯,這件事情恐怕就是早就預謀好的。”北堂葉弘冷哼了一聲道,“聞太醫,成王妃的胎相不穩,玉珺可知道?”
“回皇上……老臣該死,爲了不讓成王殿下擔心……老臣並沒有告知成王殿下……”聞太醫心中暗呼不妙,一直以來,成王妃都不讓他說,他知道女人難惹,所以一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有和北堂玉珺透露過分毫。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北堂葉弘揮了揮手,聞太醫忙不跌地退了下去。
“看來上官家的女兒都不是省油的燈,只是她們姐妹之間的關係不好。”陶正青在一旁看了個笑話,他覺得心情倒是挺愉悅的,上官遠這隻老狐狸的兩個女兒都很有能耐,可是卻鷸蚌相爭,弄得兩敗俱傷。
“哼,上官麗秋雖然可惡,不過她與上官初夏不合,倒是也可用用,不必將她交出去。”北堂葉弘的心中卻是有着另一番打算,“但是十三那邊要給他一個怎樣的交代才行呢,這件事情陶愛卿需得好好想想,如今還不是徹底與北堂葉紫翻臉的時候。”
“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皇上又不想讓成王難堪,那麼這件事情既然有人出頭當了替罪羔羊,那就讓她替着,我們委屈了上官初夏,給她些補償,替她正名便是了。”陶正青陰險地笑道,“反正上官初夏受刑是事實,毀容也已發生,我們也算是出過氣了。”
“好,就按陶愛卿說的辦。”北堂葉弘點頭道,“成王妃這顆棋子可以晚點再拋棄,給上官初夏些補償,朕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北堂葉紫沒有直接回到王爺府,而是先去了一次濟世閣,千辰和月半公子早已在濟世閣中等着他。
“閣主,您總算是回來了……”月半公子見到打扮成薄木閒樣子的北堂葉紫鬆了口氣道,“您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我可是替您進宮兩次,準備了那麼久,沒想到短短一個月內就用上了兩次。”
“見北堂葉弘的時候可有露出什麼馬腳?”薄木閒點了點頭道,“北堂葉弘疑心很重,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