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堂葉紫則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過了這三頭狼的攻擊的,暮然趁機一劍戳瞎了一頭狼的一隻眼睛,那頭狼吃痛,頓時嗷嗷亂叫了起來,它被激怒,怒氣卻又無處可發,發狂的狼竟然開始胡亂地咬人。
而另外一匹狼則是靈巧地一個轉身張開大嘴朝北堂葉紫撲去,北堂葉紫沒能來得及站起身來,他只是用劍鞘橫在狼的口中,可是他的手臂先前被狼抓傷,如今一用力,傷口更疼,他的額頭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眼見着自己的雙手已經有些抵擋不住了。
上官初夏見狀也顧不得自己的手臂還在流血,她一把撿起了地上的匕首,轉身便朝着北堂葉紫而去,可是狼是何等地精明,另外一匹狼見上官初夏落單,它便立刻朝上官初夏撲了過來。
此刻上官初夏的心中卻已經沒有了半分的恐懼,她只覺得自己體內似乎一股什麼力量呼之欲出,可是自己卻又無法控制,她看着狼朝自己撲來,她對準了狼的眼睛便刺了過去。
可是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當狼撲到上官初夏的面前,剛想要對着她的手臂就咬下的時候,卻見狼突然像是遇到了什麼天敵一般,它竟生生地停下了腳步,原本佈滿了兇光的眼中也露出了畏懼,它發出“嗚嗚”的悲鳴聲,看到上官初夏竟還步步後退。
上官初夏雖然覺得驚奇,可是此刻她卻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思索,眼見着北堂葉紫還在苦苦地支撐,上官初夏便連滾帶爬地來到了北堂葉紫的身邊。
只是剛靠近北堂葉紫,那匹想要攻擊北堂葉紫的狼卻突然不動了,它的鼻子聳動着,似乎是在聞着什麼味道,當聞到上官初夏手臂的時候,它的表現就如同它的夥伴一樣,竟然也步步後退,口中同樣發出了“嗚嗚”的哀鳴聲。
北堂葉紫從地上站起,這兩頭狼的反應太過古怪,它們像是在害怕着什麼,可是也不曾離開,只是怔怔地看着上官初夏,只是眼神已不似當初那麼兇惡,而是充滿了驚惶和恐懼。
上官初夏也是一愣,她突然想到,從小到大,她似乎就與動物非常親近,動物們彷彿是能夠聽懂自己的話一般,剛纔兩匹狼似乎是聞到了她身上血的味道纔有了那麼古怪的表現,反正現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她不如一試。
於是她便直直地看着那兩匹狼的雙眼,她對着兩匹狼低聲說道:“快快離開這裡!不要再回來了!”
不過令她失望的是,那兩匹狼卻並沒有走的意思,它們還是警惕地看着上官初夏,上官初夏見狼不走,她皺了皺眉,便朝狼上前一步走去。
“初夏,你要做什麼!”見上官初夏竟然朝狼走去,北堂葉紫一把拉住了上官初夏的手臂道,“小心,它們可是畜生!”
“它們怕我。”上官初夏轉過頭來對着北堂葉紫說道,“讓我試一試,不然我們誰也別活着離開這裡。
”
北堂葉紫緊張地看着一步步朝狼走去的上官初夏,他已經想好了,若是這兩匹狼要對上官初夏不利,他便取而代之。
不過這兩匹狼的表現卻着實令人感到的驚訝,伴隨着上官初夏步步朝它們逼近,兩匹狼的哀鳴聲便越響,就連那羣山賊都停了下來,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怎麼做到的。
就算是他們的老大,就算是這三匹狼是他們的老大從狼崽子時就養到大的,平日裡卻還是要拴着鐵鏈,除非被拴着,老大的手中又拿着鐵棍,它們的眼中才會露出這樣畏懼的神色,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只是握着一把小小的匕首,這狼就嚇成了這樣?
上官初夏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她離狼的距離也越來越近,這兩匹狼突然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哀鳴,竟然轉身夾着尾巴便逃走了,剩下的那匹發狂的獨眼狼,見自己的兩個同伴都已經嚇跑了,它便也跟在他們的後邊朝小樹林裡跑去,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上官初夏鬆了一口氣,這羣山賊也頓時回過神來,這狼都嚇跑了,他們面對眼前的這幾個高手還能有什麼勝算,因此爲首的男子心中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卻還是喊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撤!”
“你以爲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嗎?”就在男子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見北堂葉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北堂葉紫冷着一張臉,這渾身上下冰冷的氣息就好像來自地獄一般。
只是那個男子還沒有來得及害怕,便被北堂葉紫一劍刺穿了胸膛,就連悶哼一聲的時間都沒有。
見自己的老大都被殺了,那羣山賊頓時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他們握着大刀的手有些顫抖,他們加上老大一共來了二十八個弟兄,可如今活着的卻只有八九個了,想要活着回去似乎已經不可能了。
“滾!”不過北堂葉紫卻沒有斬盡殺絕的意思,他只是提着劍對着他們怒吼了一聲,那羣山賊便瘋也似的逃開了。
待山賊們都離開,北堂葉紫便轉過身來一把抱住了上官初夏,完全不顧自己的手臂上還在流血,天知道他剛纔有多害怕那兩頭禽獸會突然攻擊上官初夏,嚇到自己的手腳此刻都還有些冰涼。
“葉紫,你的傷口是禽獸抓傷的,要好好處理一下才行!”上官初夏看着北堂葉紫手臂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她忙回頭對文卓說道:“馬車上有沒有消炎的藥?趕緊拿過來!”
“你也受傷了。”北堂葉紫拉起上官初夏的手臂,只見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留在了上官初夏的小臂上,傷口還流着血,不過好在傷得並不算很重。
“初夏,剛纔就近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那兩匹狼看到你就逃走了?”這時,秦子歌也朝他們走來,若不是因爲這幾頭禽獸害怕上官初夏,恐怕他們這次想要脫險也不容易。
“我也不知道
……他們好像是特別害怕我手上血的味道……”上官初夏搖了搖頭道,“我同它們說話,它們並沒有聽懂。”
“之前就覺得了……你好像會馭獸?”秦子歌皺着眉頭問道,“你還記得當初在軍巡院的時候,那匹誰也馴服不了的馬,聽了你的話就安靜下來了……”
“我記得。”上官初夏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其實在現代的時候,她就與各種小動物都相處得特別好,每次去動物園的時候,那些動物們不論如何都會和她有互動……再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原主的身邊並沒有養過什麼寵物,可是原主在上官府的時候,似乎也總是會有一些鳥飛到她的肩膀上。
難道是因爲她的血的緣故?
都說玄天族人擅長御獸,難道就因爲他們一族的血有什麼秘密?可是道理卻說不通啊,之前她所接觸的那些小動物,明明都沒有像今日的那兩匹狼那麼害怕自己,而且自己在現代的時候在這方面似乎就和常人有些不同,如果是血的關係的話,難道她在現代的時候就流着不一樣的血了嗎?
“算了,先不要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先休息片刻吧,過一會兒還要繼續趕路,此地不宜久留。”出了那麼多的人命,就算是在荒山野林也很快就會被官府發現的,他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爲妙。
“嗯。”秦子歌對北堂葉紫的話表示贊同,說得好聽些他們是去邊境領兵,說得難聽點他們如今就是一羣逆賊在逃亡,越生事卻好,出了這麼大的命案,北堂玉宸只要看到劍傷便能知道是他和十三王爺所爲,所以他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爲妙。
幸好暮然和紅林都沒有受傷,馬車上,上官初夏替北堂葉紫包紮好了傷口,她自己的傷口不深,抹上了消炎的藥粉後傷口很快就會癒合的,因此倒也沒有大礙。
北堂葉紫和秦子歌都沒有想錯,只是當北堂玉宸接到這起十幾個人的命案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皇上,在去往幷州的路上,發現了一羣山賊的屍體,共有十八人之多。”這是一起大命案,按照規矩,當地的官府是要層層上報的,當報到千崢這裡的時候,他隱約覺得這一件事情應該十三王爺他們有關,因此他便趕緊來向北堂玉宸報告。
“屍體有什麼特別的?”北堂玉宸對死了多少人並沒有什麼興趣,他的興趣在於,這些屍體是否會說話,能不能告訴他,這是北堂葉紫他們做的?
“屍體都是一劍斃命的,劍傷平整,顯然是高手所爲。”千崢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北堂玉宸,“但是劍傷各不相同,少說兇手也應該有三四個人。”
“死者都是些什麼人?”北堂玉宸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呵呵,十三皇叔真的是好本事,這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已經從都城溜了出去,不過也是,他當初有本事送慕容舞離開,如今帶着秦子歌他們離開也沒有什麼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