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們好像是吃壞肚子了,這家酒樓沒有什麼問題吧,是不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細心的紅林有些擔心地對上官初夏說道。
“有我這個神醫在,你們能出什麼事?”千辰看了紅林一眼道,“我看不是這裡的菜不乾淨,而是他們幾個的嘴不乾淨!”
“千辰,人家不過說了幾句實話……”上官初夏終於明白剛纔千辰爲什麼要去隔壁桌“看看”了,她有些無語地對千辰說道,“言論自由你懂嗎,還唱支山歌給黨聽呢,黨就是這樣教育你的?”
千辰撇了撇嘴道:“哼,老子的臉上就寫了兩個大字:任性!有種他們就彆着我的道啊!”
上官初夏搖了搖頭,他知道千辰做這些都是爲了自己,所以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罷了,早就已經決定要放下了,那就放心吧。
而此時凌雲國的濟世閣中,北堂葉紫端坐在主位之上,他身着一身玄色華服,明明生着一副好面容,可是看上去卻是冷若冰霜。
“閣主,華嵐姑娘來了。”暮然對北堂葉紫恭敬地說道。
“讓她進來吧。”北堂葉紫面無表情地說道。
“閣主,華嵐給您請安了。”只見一個身着白色錦裙的女子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忽閃,纖細的腰肢,修長的腿,不管是容貌還是身材,都是一等一的,這樣的女子哪個男人不愛?
更何況,不管是長相還是身形,她同上官初夏都有六七分相像,這資本,已經足能夠能引起北堂葉紫的注意了。
可是北堂葉紫卻只是擡頭看了那個叫華嵐的女子一眼便移開了目光道:“你怎麼來了?”
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絲感情的話,讓華嵐渾身一顫。
就算在旁人眼中北堂葉紫再怎樣喜歡自己,作爲當事人的自己卻不可能不知道,北堂葉紫對自己根本就沒有半分情,就算偶爾會注視自己,他的目光似乎也是在透過自己看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
上官初夏。
華嵐並不知道上官初夏沒有死,和所有人一樣,她以爲上官初夏在天照國的時候就已經自盡了,所以她一直都恨透了這個女人,爲什麼自己一個大活人,卻還比不上一個死人?
“閣主,華嵐只是想來看看您,難道閣主您不想見華嵐嗎?”華嵐的臉山露出了一絲委屈,北堂葉紫爲什麼留下了自己,卻還是對自己這樣愛理不理的,北堂葉紫的心思,她是真的猜不透。
既然猜不透,那便不要猜了,只要自己能夠取悅北堂葉紫就行了。
這樣想着,華嵐便扭着纖細的腰肢,朝着北堂葉紫一步步走去。可是還沒有來到北堂葉紫的身邊,暮然便拔出劍攔在了華嵐的面前:“華嵐姑娘,您不能再靠近閣主了。”
“你讓開!”華嵐有些惱恨地瞪了暮然一眼,這個不開眼的下人,每次都攔在自己的面前不讓自己接近閣主,聽說他
曾經做過上官初夏的侍衛,想來心中還有舊主,所以纔會這樣百般阻撓吧,“你沒有看見閣主今日的心情不佳嗎?本姑娘真是想讓閣主開心一下。”
北堂葉紫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雖然容貌和身材都與上官初夏有六七分相像,可是打扮不像,語氣不像,走路的樣子不像,氣質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遠。
上官初夏總是不施粉黛,穿得十分素淨,不管在什麼樣的處境之下,她總是將腰板挺得筆直,永遠都是不卑不亢的樣子,從來都不會有眼前女子刻意的討好,她只需要站在那裡,就可以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根本就不需要向任何人獻媚。
“暮然。”北堂葉紫瞥了暮然一眼道,“不用攔她,本閣主倒是要看看,她有什麼辦法讓本閣主感到高興。”
“是……”暮然有些不甘心地垂下了手,有一點華嵐並沒有想錯,自己曾經做過上官初夏的侍衛,所以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真的不如上官小姐的萬分之一,只是自己當初受了重傷,後來文卓取代了自己,自己與上官初夏一別,就再也沒見過她。
華嵐得意地朝暮然看了一眼,眼中的傲慢讓暮然覺得很不舒服,在他的心中,只有上官初夏纔有資格當自己的女主人,其他的女人都只是一些庸脂俗粉,尤其是這種仗着與上官小姐長得有幾分相像,就趾高氣昂的……
當初閣主愛上官初夏簡直到了瘋狂的地步,上官初夏卻也從來沒有給過他們這些下人臉色看……
華嵐的表現北堂葉紫自然是全都看在眼中的,只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就這樣端坐着,靜靜地看着眼前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女子。
只見華嵐走到了北堂葉紫的身後,她伸出兩條如藕般的手臂,從背後環住了北堂葉紫的脖子,頓時一股濃郁的香味飄入了北堂葉紫的鼻中,北堂葉紫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他討厭這種胭脂俗粉的味道。
可是北堂葉紫渾身的僵硬卻讓華嵐以爲是他對自己起了反應,對嘛,這纔是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啊,她“趁勝追擊”,突然俯下身來在北堂葉紫的耳邊輕聲說道:“閣主,要不今晚就讓華嵐來服侍您吧,華嵐一定會讓閣主高興的……”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被一股強大的真氣給震開了,她沒有防備,一下子被內力彈飛了出去,她跌坐在地上,只覺得渾身氣血翻騰,幾乎要被這強大的內力給震得五臟六腑俱損……
“閣主……”華嵐看着猛然站起面色鐵青的北堂葉紫道,“華嵐……”
“暮然,替我換一身衣服。”北堂葉紫卻是一眼都沒有看華嵐,他只是覺得剛纔被這個女人碰到的衣服是決計不能再穿在自己的身上了,原本他以爲自己的潔癖早就已經因爲上官初夏而治好了,可是如今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只有在面對上官初夏的時候纔會什麼都不在乎,而他的潔癖也根本就沒有治好。
“是。”暮然見閣主甩開了華嵐,心中真
是說不出的高興,他真害怕閣主會和這種女人在一起,雖然他不知道閣主爲什麼會和上官初夏決裂,而且這次一分開就是半年,但是在他的心中,只要閣主的心中還有上官小姐,只要他的身邊沒有別的女人,那麼總有一天閣主會和上官小姐重新舊好的……
“閣主,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上官初夏!”華嵐見北堂葉紫不但要離開,竟然還用換衣服這種事情來羞辱自己,她便實在不能甘心,半年過去了,自己從來都沒有觸碰過北堂葉紫一下,可是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如天人的般的男子的,只第一眼就認定了他就是自己想要找的男人,今天自己好不容易接近了北堂葉紫一些,說什麼她都不能接受北堂葉紫就這樣離開。
“上官初夏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北堂葉紫聽到華嵐的話後突然轉過頭來冷冷地說道,“這是最後一次,若是下次再讓本閣主聽到你提到上官初夏這四個字,我便一定會然你生不如死!你哪一點比不上上官初夏?你根本就連和她比的資格都沒有!”
華嵐頓時被北堂葉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從北堂葉紫的冰冷的眼神中她便知道,北堂葉紫並沒有在和自己開玩笑,若是自己激怒了這個男人,他真的會毫不留情地殺了自己。
“對了,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因爲什麼才能留在濟世閣中的,那就好好珍惜。”北堂葉紫離開前又回過頭來對華嵐說了一句,“但是不要仗着自己的這個優勢來挑戰本閣主的耐心,本閣主留着你還有用,但是如果你想死,本閣主也會成全你。”
見北堂葉紫頭也不回地離開,她渾身無力地癱倒在地,她真的好不甘心!
站在一邊目睹了全過程的文桌冷聲對華嵐說道:“如果聽懂了,就趕緊走吧。”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我?”華嵐正愁自己的一腔怒火沒有地方發泄呢,文卓這一句話頓時讓她炸了,“你不過就是一個侍衛……”
“等你做了濟世閣的女主人後再來問我是什麼東西。”文卓對着華嵐嗤之以鼻道,“只可惜就憑你,就算是有着這般得天獨厚的條件,卻也只能讓閣主討厭你。”
“爲什麼!你也做過上官初夏的侍衛,我華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究竟有什麼地方比不上那個死人?”華嵐怒道,“你告訴我,我究竟輸在什麼地方?”
看着已經有些瘋癲了的華嵐,文卓的心中有着說不出的厭惡:“上官小姐琴棋書畫樣樣都不會,就算她會,她也不會同你這個庸俗的女人一般掛在嘴上,閣主說得沒錯,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同她相比,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華嵐聽到文卓的話後突然冷靜了下來,是的,今天是她操之過急了,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應該和一個死人相比,一個活人,再怎麼厲害,都不可能贏過一個住在男人心中的死人,她不該將自己擺在同上官初夏對立的立場上,而是應該利用好自己的優秀,讓自己取代了那個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