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辰收起令牌說道了:“當年我來新月國就是爲了替女皇看病,女皇陛下病得很重,我在新月國逗留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這才順便建造了這酒樓的,女皇病好了以後便賜了我這塊令牌,允諾我不管什麼時候來新月國,都可以憑藉着令牌隨意出入皇宮。”
原來千辰和女皇陛下還有這層關係,難怪他會這樣有恃無恐。
不過千辰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上官初夏愣住了。
“我現在就要進宮去見女皇陛下。”千辰一把將爲首的軍官給拎了起來,“好久都沒有見女皇陛下了,也該同女皇陛下打個招呼了。”
爲首的軍官不敢有半分的怠慢,他馬上派人叫來馬車,親自看着千辰上了馬車,只是當上官初夏也要上馬車的時候,那位軍官卻是有些猶豫,“這位姑娘恐怕……”
“我去叫女皇陛下就是爲了讓她連這位姑娘,有什麼事情我擔着。”千辰不由分說地將上官初夏拉上了馬車,馬車便一路朝着皇城飛馳而去。
路上,上官初夏有些不解地問千辰道:“你既然有了這塊令牌,那我們就能安全出新月國了,你爲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去皇宮見女皇陛下呢?”
“這令牌既然已經拿出來了,女皇陛下便很快就會知道我如今來了新月國,於情於理都應該去見她一面的。”千辰原本倒是並不想去的,可是用了女皇陛下給的令牌,不見她一面就離開恐怕也不好,“再說我想進宮一次看看是否能從女皇陛下這裡得到些什麼消息。”
“嗯。”上官初夏覺得千辰說得也有些道理,看來當年女皇陛下的病應該真的很嚴重,怕是沒有千辰,她能不能活到現在都是個問號,所以女皇陛下才會如此恩寵千辰的吧,“那你爲什麼要帶我入宮呢?”
“女皇很喜歡吟詩作賦,可是我會背的古詩都已經背得差不多了,我帶你去救救場。”千辰對着上官初夏嘿嘿笑道,“女皇陛下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很快,馬車就在皇城門前停了下來,上官初夏和千辰下了馬車,千辰和初夏本以爲他們要等好久才能見到女皇陛下,可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女皇陛下竟然很快就召見了他們。
新月國的女皇陛下已經四十多歲了,可是她看上去卻還只是剛到三十的樣子,精緻的皮膚,帶笑的眉眼,美得十分張揚可是卻又很莊嚴。
“千辰拜見女皇陛下,女皇依然如此美麗動人。”千辰率先對女皇行禮,初夏也趕緊跟着一起行禮。
“小千辰,你的這張嘴還是像抹了蜜一樣甜啊。”女皇微笑地看着千辰道,“此番你怎麼會想到來我新月國?你身邊的女子是何人?”
“天照國滅了,我就周遊列國,正巧來到了新月國,我身邊的這位是我的未婚妻蕭夏。”千辰突然這樣說道,上官初夏知道千辰這樣說一定有他的道理,因此也沒有反駁,只是默認着。
“哦?能入得了小千辰眼的女子想來也不簡單,一定是一位我才華橫溢的女子。”女皇上下打量着上官初夏道,“當年朕要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你,你卻拒絕了,如今這個女子可比朕的女兒還要好?”
上官初夏感受到了女皇陛下目光中的探究,她只是擡頭對着女皇大方地笑了笑:“民女不過是一介布衣,又怎能同陛下的公主相比?”
“女皇陛下,蕭夏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但是在千辰的眼中卻是最好的。”千辰認真地對着女皇說道,“蕭夏今日不小心在酒樓中對太子殿下說了不該說的話,如今太子殿下震怒,千辰懇請女皇大人看在千辰的份上,能讓太子殿下放過蕭夏。”
“非與這孩子是不是對你們做了什麼?”女皇陛下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可是上官初夏卻從中看出了女皇敏銳的洞察力,而且女皇陛下好像只是隨口一問的樣子,但是眼中卻像是已經有了決斷一般。
“太子殿下今日想要將我們抓入東宮,我想來想去,這件事情不過是誤會,所以特來向女皇陛下求情。”千辰看起來已經鐵了心了要和皇甫非與作對了。
“豈有此理,身爲太子,怎可如此胡鬧?”女皇陛下皺緊了眉頭,她拍了拍龍椅道,“傳太子覲見!”
很快皇甫非與就來到了殿中,他見到上官初夏和千辰的時候倒是也不驚訝:“兒臣不知母皇還有貴客……”
“是嗎?我看你是不知道朕的貴客是他們兩個吧?”女皇笑得好看,可是語氣卻不善,“聽說你今天派兵去抓了朕的恩人?”
“母皇,兒臣只是派人去抓了這位女子,兒臣真的不知道這位女子是什麼時候成了母皇的救命恩人的。”皇甫非與看了一眼上官初夏說道。
上官初夏一愣,她突然覺得這件事情和自己想得有些不太一樣,她低下頭,但願是自己想多了。
“這位姑娘是千辰公子的未婚妻,聽說你們之間有些誤會?”女皇陛下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如今他們都在這裡,你們之間若是有什麼誤會,不如就在這裡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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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太子殿下,民女當初並不知道這位是太子殿下,所以出言不遜,還請女皇陛下和太子殿下能夠原諒民女的無知。”上官初夏不等千辰開口便率先開口說道。
“既然她只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所謂不知者無罪……”女皇陛下看了上官初夏一眼,這個女子比她想象中要聰明許多,難怪能入千辰的眼。
“母皇,兒臣只是喜歡這位姑娘,希望母皇能成全兒臣。”可是皇甫非與卻突然對女皇說道。
“這不妥,這位姑娘是千辰公子的未婚妻。”女皇陛下就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麼容易就善罷甘休的,可是她卻沒想到皇甫非與如今竟是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
上官初夏聽到這裡便已經明白了,
根本就不是因爲女皇陛下喜歡皇甫非與纔會事事都順着他的,怕是女皇如今已經很難控制住他了吧。
“母皇,你怕是被千辰公子給欺騙了吧,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怎麼可能是千辰公子的未婚妻呢?不久前,她可還是秦子歌的未婚妻呢。”皇甫非與如此囂張的態度更上官初夏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秦子歌?秦子歌的未婚妻不是天照國第一世家的女兒?”女皇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可是她不是明明就已經死了……”
“看來母皇真的是被千辰公子騙得團團轉啊。”皇甫非與笑道,“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如假包換的上官初夏。”
“呵呵,既然太子殿下都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也就如實相告了。”千辰也發現了形勢的不對勁,“沒錯,她確實不是我的未婚妻,你今天來對着女皇陛下說那麼多隻是想說,我們很快就會離開新月國,在這之前,請女皇陛下不要讓太子殿下來爲難我們了。”
可是上官初夏卻搖了搖頭,恐怕如今女皇說的都已經不算了,皇甫非與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他有恃無恐。
果然,皇甫非與看着女皇冷笑道:“母皇,這些小事就讓兒臣自己來處理吧,母皇日理萬機,還是不要插手這些小事了。”
女皇陛下的臉色十分難看,可是她卻咬着嘴脣不說話,上官初夏微微笑了笑道:“太子殿下說得對,這件事情確實不必叨擾了女皇陛下,我的態度也已經很清楚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再商量。”
“那兒臣就先行告退了,若是母皇同他們敘舊完了,兒臣還想請他們去東宮一敘。”皇甫非與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待皇甫非與離開後,上官初夏看着面色鐵青的女皇陛下說道:“女皇陛下有什麼把柄被握在太子殿下的手中了嗎?”
女皇驚訝地擡頭看着上官初夏,上官初夏真的很出名,她如此傳奇的“一生”早就成了五國的飯後談資。可是如今一見,卻同傳聞中完全不一樣,她冷靜聰明,似乎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淡然處之。
“你說得沒錯,如今兵權都掌握在太子的手中,這朝中的大臣也多偏袒於太子,太子隨時都可以逼宮登基。”女皇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當年朕以爲自己的病不會好了,所以有意將大權早早地交給了太子,可是沒想到後來病被千辰治好了,這權卻怎麼也拿不回來了。”
“原來如此。”上官初夏點了點頭道,“所以只要太子殿下願意,我們根本就出不了新月國,而他並不打算放過我們。”
“沒想到竟會半路殺出個太子,只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呢。”千辰不解地自言自語道。
“多半是有人指使他這樣我的吧。”上官初夏看起來卻依然很淡定,“如今也不是弄清楚這些的時候,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幫助女皇陛下奪回兵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