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妃只覺得一陣頭疼,她緩緩睜開眼睛,只見自己並沒有在自己的宮殿中,而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頓時就嚇得驚叫了起來。
“靈妃娘娘,我們又見面了。”這時,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靈妃轉過頭來,只見北堂葉紫站在他的身後,許久沒有見到北堂葉紫了,可是他和他的母親一樣,每次出場都可以用“驚豔”兩個字來形容,老天真的很不公平,爲什麼要造出鍾落梨和北堂葉紫這樣幾近完美的人來,讓他們身邊的人都覺得有些自慚形穢。
“這是什麼地方?你把本宮帶到這個地方來是想要做什麼?”靈妃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宮裡閉關嗎?爲什麼又會被帶到北堂葉紫的面前?北堂葉紫已經成爲了白楚國的攝政王,又怎麼會悄然無聲地出現在凌雲國中呢?
“只是想帶你來這個地方見一個你想見的人。”北堂葉紫微微笑了笑,明明就是美到極致的樣子,可是卻讓靈妃無端端地感到害怕。
北堂葉紫拍了拍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就被帶了進來,她披頭散髮,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狼狽,可是靈妃只需要一眼就能認出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慕容舞!
“舞兒!”認出是慕容舞后,靈妃尖叫了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慕容舞?
“母妃……”一直低着頭的慕容舞聽到靈妃的聲音也猛然擡起來了頭來,她看着眼前自己的母妃,眼中的眼淚瞬間滑落,“母妃救我……”
“北堂葉紫!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的女兒?”靈妃在見到自己慕容舞如此狼狽的樣子頓時指着北堂葉紫惱怒地說道,“就算你不喜歡我的女兒,那你也已經解除了婚約,爲什麼還要將她逼成這個樣子?本宮當年救了你的母妃,你沒有半點知恩圖報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還這樣恩將仇報,你的母妃地下有知的話,只怕是要被你活活給氣活過來吧!”
“靈妃娘娘,既然想拿我母妃說事,那你就得要拿出議論我母妃的資格來,說實話,當年您救我母妃的事情如今想來都頗有蹊蹺,你不妨將當年發生的事情同我說說?”北堂葉紫冷哼了一聲道,“當年你究竟是怎樣救我的母妃的,我的母妃爲什麼又會嫁去了天照國,想要我記住你的恩情,那你就先將這段恩情給說清楚了。”
靈妃不知道北堂葉紫爲什麼會突然提到當年發生的事情,這讓她感到十分得不安,當初鍾落梨完全相信着自己,對自己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可以如今北堂葉紫卻似乎都當年的那件事情並有些懷疑……
但是那麼多年過去了,該死的人也全都死了,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完全就是自己說了算的,北堂葉紫就算是有再多的懷疑,也就只能停留在懷疑上。
沒有證據,他就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當年你的母妃不想要
做皇上的妃子,求本宮將她帶出宮去,本宮一開始還不答應,後來你的母妃竟然在宮中想要自盡,幸好本宮及時發現,你的母妃才撿回了一條性命來。本宮見她實在是想要出宮,不想當這凌雲國的妃子,本宮便冒着生命危險,將你的母妃送出了宮去。至於後來你的母妃和你的父皇是怎樣認識的,本宮一概不知!”靈妃將整件事情又重新說了一遍,她有些不悅地看着北堂葉紫道,“要是當年沒有我拼死將你母妃送出宮去,你母妃也不會遇到你父皇,也就沒有了你!你如此恩將仇報,是要遭天打五雷轟的……”
“是誰在這裡詛咒我的夫君?”這時,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遠遠傳來,靈妃和慕容舞看到上官初夏優雅地從一旁走了出來,她身着一襲品竹色的白玉蘭散花綢羣,雖然已經嫁人,但是長髮卻並沒有挽起,她面帶微笑,好看得就像是天上的仙子。
只是她眼中卻是一片冰冷,就連一點兒情緒都看不見。
每一次見到上官初夏的時候她總是有很大的變化,可是爲什麼她卻是越變越美,身邊愛她的男子越來越寵她,爲了她甚至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韙?
她究竟憑什麼?
慕容舞見到上官初夏的時候真的是恨得牙癢癢,尤其是她的那句“我的夫君”,北堂葉紫明明應該是她慕容舞的夫君纔對,要不是因爲這個不要臉不顧輩分的女人橫生枝節,自己最後又怎麼會成爲階下囚,又怎麼會被折磨得人盡可夫,卻又連孩子都生不出來?
她明明是凌雲國的公主,是天照國的皇后,是白楚國的寵妃,可是憑什麼自己如此狼狽,可是上官初夏卻如此令人驚豔?
“上官初夏,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慕容舞對着上官初夏大喊大叫道,“你和北堂葉紫就是一對姦夫淫婦,你們背信棄義,你們擾亂輩分,你們簡直荒唐!”
北堂葉紫看了慕容舞一眼,她怎麼罵自己都無所謂,但是他就是容不得有人對上官初夏有半點的不尊重,只是上官初夏和他有些相同的想法,因此自己還沒有開口,上官初夏便已經率先開口:“慕容舞,衣服是你自己脫的,人是你自己丟的,你縱然用了媚術卻還是得不到葉紫,就算是對我下蠱讓我出醜卻還是沒能離間我和葉紫,事到如今你已經完全不顧忌自己的清白,成了一個人儘可夫的可憐蟲,卻還想要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來跟我談什麼要不要臉的問題,你問過道德的感受嗎?”
其實上官初夏說的這些話慕容舞並不能完全聽懂,但是她卻知道上官初夏是在嗤笑她如今的處境,她恨不得立即上官初夏撕碎:“要不是你奪走了我的未婚夫,我又怎麼可能被北堂玉宸抓住,成了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怎麼爲自己洗白都沒有用,當初北堂葉紫毀約在先,他因爲一個女人就將自己亡母的承諾棄之不顧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你要是不害我,又怎麼會逃?你若不逃,又怎麼會被北堂玉宸抓住?你要是有點氣節,又怎麼會三番兩次地被北堂玉宸玩弄於鼓掌之間?慕容舞,所有的選擇都是我們自己做的,誰做的選擇,誰就要爲自己的人生負責!沒錯,是我才害得葉紫毀約,所以我會用一輩子償還,若是到了地下見到梨妃娘娘,我也會親自向她磕頭賠罪。正是因爲我一直都對自己的選擇負責,所以我上官初夏的人生只會過得越來越輝煌,而你,卻只能一步步低入塵埃!”
上官初夏說話從來都不帶那些侮辱人的詞語,可是慕容舞在看到這個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女子時,竟然真的有些自慚形穢了。
上官初夏說話的時候腰板始終挺得筆直,她的雙眸之中雖然一片冰冷卻異常清澈,這讓她看上去十分神聖。
她慕容舞竟然會覺得自慚形穢?她真的是瘋了,一定是被上官初夏這個女人氣瘋了,不管論身份還是論相貌,她都絕對不輸上官初夏,她爲什麼要在上官初夏面前覺得自慚形穢?
北堂葉紫輕輕攬過上官初夏,上官初夏的話讓他感到很高興,她說她會用一輩子來償還自己,那麼他就願意一輩子替上官初夏擋風遮雨,就算是下十八層地獄,他也會同上官初夏一起。
“初夏,要不要向我母妃賠罪現在還尚未可知呢,就算是真的要賠罪,也有我陪着你。”北堂葉紫寵溺地對上官初夏說道,“不管去什麼地方,我一直都會在你的身邊。”
“呵呵呵,你們的無恥我算是見識到了。”靈妃看着這對在自己和自己女兒面前秀恩愛的男女真是連肺都快要氣炸了,當年鍾落梨將慕容騰迷得神魂顛倒的,要不是天照國的皇帝看上了鍾落梨,凌雲國的實力不敵天照國,慕容騰心中雖然有百般的不願意,但卻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鍾落梨成了天照國的寵妃。
當初就連聰明的鐘落梨她都能對付,爲什麼現在她的兒子自己卻反而沒轍了呢?
“既然我們的無恥你已經見識過了,那麼現在你可以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無恥了吧?”北堂葉紫微笑地看着靈妃說道,“娘娘要是記不清了也沒有關係,那就我來提問,你來回答。”
“我憑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靈妃惱羞成怒道,“別忘了我是凌雲國的靈妃!你無端端地將我囚禁在這裡,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你們休想活着離開凌雲國!”
“憑什麼?就憑你的女兒和你如今在我的手上,這還不夠嗎?”北堂葉紫拍了拍手,文卓便端着一碗酒走了進來,他將酒杯遞到了慕容舞的面前,慕容舞有些害怕地連連後退。
“這是什麼東西,你要做什麼?”靈妃見狀,臉色也嚇得慘白,她對着北堂葉紫喊道,“你這是在恩將仇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