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嫁妝是我娘留給我,我有權力處置。”上官初夏看着鄧氏那張氣得有些扭曲的臉,覺得十分解氣,“更何況我是以上官家的名義捐給濟世閣,算是一件功德事,主母有何意見?”
“你可要想清楚,你的嫁妝捐了就沒有了,日後你還怎樣嫁人……”北堂玉珺聽到上官初夏的話時也是一愣,嫁妝的多少,代表着女子的地位,沒有嫁妝的女子嫁給誰,在夫家過得都不會太好。
“謝謝成王殿下能爲初夏着想。”上官初夏有些嘲諷地看着北堂玉珺說道,“只是成王殿下在悔婚和決定娶麗秋妹妹的時候,怎麼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呢?還是成王殿下覺得,我被悔婚,還能像以前一樣順利地出嫁嗎?”
北堂玉珺倒退了一步,上官初夏的話說得如此擲地有聲,他之前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一心想娶溫柔可人的上官麗秋,現在被上官初夏反問,他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當衆打了一巴掌似的,畢竟這件事說到底,是他對不住上官初夏。
饒是如此,也絕對沒有一個男人願意當衆被這樣譏諷,更何況他是有封號的皇子,他頓時沉下一張臉對上官初夏說道:“這麼說來,你是在責怪本王耽誤了你?”
“初夏不敢。”上官初夏朝着北堂玉珺淺淺一笑,“初夏之前就說過了,入不了成王殿下的眼,是初夏的不是。只是希望成王能幫個舉手之勞的忙罷了。”
好一個軟釘子,
瞬間又將北堂玉珺停在了槓頭之上,他還未來得及開口,鎮王北堂玉逸就率先開口道:“哎,四弟,上官小姐的要求不過分,這個忙你應該幫。”
鄧氏沒想到鎮王會突然開口,而且還是幫着上官初夏這個賤人的,她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轉過頭拉着上官遠的衣袖道:“老爺……這……”
上官遠有他的算計,濟世閣在天照國地位非比尋常,雖然不知道這濟世閣背後的主子是誰,但閣主薄木閒顯然不是一般人,因爲濟世閣總是能在天災人禍時力撐天照一把,若是上官初夏以上官家的名義捐了那筆金銀,那麼上官家不但能博取一個美名,而且說不定還能結交到濟世閣閣主。
雖然他同樣心痛這筆嫁妝,但是有外人在,自己也不好強搶了嫡女的嫁妝給庶女,在無奈的情況下,捐給濟世閣恐怕是最佳的選擇了。
因此,他並沒有理睬鄧氏,而是冷眼看着這一切罷了。
見北堂玉逸都開口了,北堂玉珺便只得氣呼呼地拂袖道:“七天內,本王自會辦妥此事,皇兄,我們走。”
“初夏恭送鎮王、成王殿下。”上官初夏好似看不到北堂玉珺的不爽似的,落落大方地朝北堂玉珺行了個官禮,嘴角微微上揚。
沒有能力保護這批嫁妝,但並不代表自己沒有能力毀了它,面對惡毒的母女倆,她就是要她們感受一下什麼叫看得見、摸不着。就算是捐了也不給你們!
而北堂玉逸卻是回過頭又看了上官初夏一眼,見上官初夏微揚的嘴角,他頗有深意地笑了笑,他這個蠢弟弟,恐怕日後是要悔青腸子的,上官初夏這個女人,分明就不是傳說中的那般好欺負,若不是退婚又搶她的嫁妝而將她逼急了,恐怕她還不會暴露真面目吧。
上官遠,你可是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待北堂玉珺和北堂玉逸走後,上官遠便冷着一張臉朝上官初夏走去,初夏看着上官遠的臉色,就知道今天不會太平,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上官遠竟然上來就是一巴掌:“我打死你這個孽障!”
初夏單薄的身體怎能承受住一個壯年男子用力的一巴掌,更何況她完全沒有防備,只見她一下子跌倒在地,臉瞬間腫得老高,眼前還冒着金星,她倔強地擡起頭來看着上官遠,這就是上官初夏的親生父親!
“怎麼,不服?”上官遠大約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初夏露出過這樣的表情,他感到有些意外,但是對這個不爭氣的女兒的厭惡之情卻是沒有絲毫的掩飾,“在鎮王和成王的面前,你這個孽障真是丟盡了我上官家的臉面!”
“服?今日是成王殿下來退了與女兒的婚約,女兒卻在此受了父親您的一巴掌,還要我服?我服什麼?我服麗秋不顧禮義廉恥與成王殿下私相授受?還是服主母要將我的嫁妝強奪了給麗秋?”初夏覺得上官遠簡直就是太可笑了,難道這個男人都看不清是非黑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