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茵無奈的回過頭,看着蘇嫣妍,“太子妃,玲瓏並無此意,你不要多想。還有,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嗎?一旦被發現,不但自己會死,還會連累九族的!”
蘇嫣妍嘴角青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了,“那又怎樣?”
“你真的不在乎?”林若茵簡直不敢置信,世上竟然有這樣的女人嘛?
誰知道,蘇嫣妍卻是帶着幾分可悲的看着林若茵,冷笑着開口,“在乎什麼?最後繼承皇位的一定是南宮瑾,我就算是不因爲和人私通被殺,最後也會在南宮瑾登基之後,和太子一黨一起被處死的。
“反正都是一個死字,還不如讓自己快活一些,這樣還算對得起自己了。呵,你也別覺得我不知廉恥,我不過是在死之前及時行樂罷了。”
“什麼意思?”林若茵聽後,頓時面目冷凝,這話可是字字透露着玄機啊!
什麼叫做繼承皇位的一定是南宮瑾?
一個已經被皇上流放去邊疆的皇子,爲什麼蘇嫣妍那麼斬釘截鐵的覺得南宮瑾會成爲帝皇?
難道,蘇嫣妍知道些什麼?
想到這裡,林若茵看着蘇嫣妍的眼神就變得越發的焦急和擔憂起來,似乎想要她儘快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但是相比起林若茵的擔憂,蘇嫣妍卻是絲毫不介意的聳聳肩,輕聲說道: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大家都是要被太子連累的。南宮瑾一直都委託林大學士林傅成。爲他在京城招兵買馬,雖然動作很是隱晦,但是想要發覺也並不是很難。”
說完,她美目一轉,面色有染上了幾分譏笑,“呵呵,不過,我真是高估了太子他們,南宮瑾都已經在京城招兵買馬這麼長時間了,竟然沒有人發現?
“就這麼一比較起來,我也覺得南宮瑾繼承皇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呵,你說呢,聖女大人?”
蘇嫣妍嘴角嘲諷的弧度在月輝下顯得
有幾分陰寒,林若茵身上起了一層雞皮。她瞥了蘇嫣妍一眼,對她那嘲弄的眼神毫不在意,只是低頭思索。
雖然蘇嫣妍表現的一臉無所謂,但是林若茵卻不得不小心對待此事。
太子妃與賢王殿下的護衛通間,此事非同小可。
她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現在知道了,將來東窗事發,她和小北肯定都是難辭其咎。
就算皇上現在對小北百般寵愛,但是卻還是不可避免的懷疑他,難說日後會不會翻臉不認人。
沉吟片刻,林若茵對着跪在地上的陳柏子說,“陳護衛,要麻煩你回京,採購大量的治療瘟疫的藥材了,畢竟邊疆的病人很多,我們需要大量的草藥以備不時之需。”
“什、什麼?”陳柏子有些疑惑的擡眸,顯然沒想到林若茵會突然轉移話題。
而且剛剛,不是還在追究他和太子妃之間的事情嗎?
對於陳柏子的不解,林若茵也並不理會。
只是轉頭對着太子妃蘇嫣妍說,“太子妃一直都在宮中,從未離開。這位蘇姑娘,還請陳護衛暗中護送回京,好生保護。”
此言一出,陳柏子和蘇嫣妍均是渾身一震。
尤其是蘇嫣妍,一雙美目中全是驚疑不定的神色,她看着林若茵,突然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月光下的林若茵側顏帶着幾分清冷的魅惑,明明只是一張秀麗的容顏,卻帶着無法抗拒的神秘感。
以前蘇嫣妍總是對林若茵這個聖女不屑一顧,覺得對方不過是一個招搖撞騙的女人,不過是手段比較高明,所以被皇上封爲聖女。
甚至就連之前被林若茵當場抓住和陳柏子幽會,她也沒有任何的害怕和惶恐。因爲她從未將林若茵放在眼裡。
但是聽到林若茵的一番安排之後,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
蘇嫣妍深深的看着在月下好似瑤池仙子一般高雅出塵的林若茵,輕聲詢問,“你爲什麼幫我?難道你一定也不在意太子帶了綠帽子的事
情嗎?”
“你想我揭發你嗎?”林若茵淡淡的瞥了蘇嫣妍一眼。
隨後對着陳柏子說道,“我會和賢王殿下說的,你去收拾一下細軟,連夜送蘇姑娘回到京城。再拿一套乾淨的男裝來,蘇姑娘以男裝示人,總是方便些的。”
陳柏子被當場抓住,自然也不敢多言,匆匆忙忙的給林若茵行了一禮,就會帳篷收拾細軟了。
這時候,在場的之後蘇嫣妍和林若茵兩個人了。
對於蘇嫣妍的這種不守婦道的行爲,林若茵是很不齒的。因此也沒有交談的打算。
反倒是之前一副無所謂的蘇嫣妍,卻好似來了興趣一般,和她攀談起來了。
“你爲什麼幫我隱瞞?”蘇嫣妍皺着眉頭,眼神堅毅,顯然是不得到答案不會輕易罷休的。
林若茵無奈,只能擡頭看着被烏雲遮住的明月,帶着幾分惆悵的開口:
“並非我要幫你,只是大家都是深宮之中的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這件事情茲事體大,我不能讓這件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呵,我還以爲你會大衆揭穿我呢。”蘇嫣妍菸嘴嬌笑,言語之中依然包含着淡淡的嘲諷,讓人很不舒服。
不過林若茵倒也習慣了蘇嫣妍的說話方式,並不是很在意。
她看着蘇嫣妍明豔動人的面容,那波光流轉的鳳目的確是嫵媚多情,尤其是嘴角那一絲帶着冷寒之意的譏笑,倒給她多了幾分幹練的感覺。
平心而論,她的氣質,絕對可以勝任太子妃的位置。只可惜太子南宮謙心中的女人。不是蘇嫣妍。
想到這裡,林若茵就有些同情蘇嫣妍了,對她也難免有了幾分好奇,“你似乎並不是很在意我如何處置你?”
雖然林若茵是在詢問蘇嫣妍,但是話語之中的篤定卻很是明顯。
蘇嫣妍看了林若茵一眼,便轉移視線看着不遠處的景色,神色漠然的開口,“我本就不在意,回去也行,不回去也可以。隨你怎麼安排,都無所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