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雪山莊是武學聖地,是衆多江湖人趨之若鶩的地方,在幽雪山莊的藏書閣中有各種已經絕跡的武學秘籍,但是最神奇的是幽雪山莊藏書閣只有兩個侍衛看守,卻從來沒有人能進去過。
曾經有些旁門左派想要進入藏書閣偷秘籍,可是這剛進去就再也沒出來過,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衆人才知道,在幽雪山莊你看不見那些暗衛死士,但是他們卻能將你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
幽雪山莊的人看似和善,但是武功卻神秘莫測,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武功有多高,尤其是幽雪山莊莊主,這個低調的人,從來沒有在人前暴露出他的武功……
又到了一個夜黑風高的日子,一個身影唰唰幾聲,消失在郡侯府花園裡。
玉墨走在地牢裡,沒有掌燈,但是他卻能在漆黑當中行走,他的腳步非常的輕,在經過水牢之後他停下了腳步。
在旱牢裡有一個小小的身子蜷縮着,玉墨挑了挑眉,重重地踩響了了腳步,如他所想,那個蜷縮的身子猛地彈起來,快速地爬了過來,但是外頭太黑了,她一點都看不見。
玉墨逗了小娟一會兒又放輕了腳步往裡頭走,走到一般腳步又停了下來,因爲玉墨發現越是裡頭,整個感覺也不同了,那些石壁就如黑洞一樣將所有的光都吸進去了,她聳聳肩收回內力,從懷裡拿出一個火苗,吹了幾下便亮了,又從懷裡拿出一個小油燈點亮。
這個油燈非常的特殊,一點亮,周圍都亮了,那些石壁彷彿依舊是普通的石壁。玉墨將油燈靠近石壁,這才發現那些石壁上都塗上了一層透明的物質,這樣纔可以將普通油燈的光都吸收進去。
玉墨就看了一會兒便徑直往前走,醉倒最裡面,往石壁上一瞥,一按,那石門就緩緩地開了,他提着燈就走了進去。
這突來的亮光讓喬芝非常的不適宜,她以爲是柳延進來了,便冷冷道:“侯爺這是來提審妾身了?”
但是卻沒有人迴應她,喬芝眯着眼適應了好一會兒,這才擡頭望去,只見一個穿着白色袍子的人提着一個小油燈站在她的不遠處,而喬芝也在這油燈下看清楚了這間暗牢。
暗牢並不大,應該說有高度,卻沒有寬度,她想象中的大那是因爲在牀這邊設計成了一個無限循環的模樣,只要喬芝往前走就會碰到阻礙,而碰到阻礙後,人自覺就會往旁邊走,這樣她就會一直在原地轉圈,所以她才覺得這個暗牢非常的大。
而玉墨也非常讚歎地看着這件暗牢,可以說這個暗牢的設計精華就在於那個無限循環的圈裡頭,只不過這種設計也只能適合這種府邸,並不適用於江湖上,畢竟江湖人武功很多都是很奇異,困的了一個人,困不了所有人。
喬芝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問道:“你是什麼人,我怎麼沒見過你,難道是郡侯讓你來的?”
玉墨笑了笑,說道:“不是,是有人花了重金讓我將你從這個地方救出去!”
“救?”喬芝突然大笑起來,她是真想不到這封府里居然還有想救她出去的人,“本夫人還從來沒想過會有人要救我?”
喬芝記得從她進府的那刻起,除了喬嬤嬤,沒有人把她當夫人看,所有人都認爲她就是多餘的,不應該在郡侯府出現,而且所有人都認爲是她害死了元心婉!
喬芝承認她的確做過小動作,耍過小手段,但是她沒有害死元心婉。她好不容易坐上了夫人的位置,有些人也來巴結她,但是她知道這些人並不是真心向着她的,所以喬芝知道這府中沒有人會這般貼心地對她好。
“夫人何必想這麼多,既然有人讓你出來自然是好心,請夫人和在下離開吧。”
喬芝不動,看着玉墨又問了一遍。
“到底是誰讓你來救我的?如果你不說不就不出去。我不走你應該也拿不到錢吧。”
“一萬兩銀子讓我來着郡侯府的地牢走一圈也值了,既然夫人這般喜歡地牢,那在下便回了買主。”
玉墨說着便轉身,他這一轉身,那燈光也隨之一轉,原本亮堂的暗牢一下子又黑了下來,喬芝心一顫趕忙叫住了玉墨。
玉墨也不轉身,問道:“夫人可是想好了,這個地牢也是有時間限制,如果再不走,我可也要留在這裡陪你了……”
喬芝聽聞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拉着玉墨的袖子,顫聲道:“我與你離開!”
玉墨冷笑,道:“請故人跟進在下的腳步,不要多看多想,那些都是用來迷惑人的。”
離開時,玉墨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悠閒,唰唰幾聲很快就閃到了岔路口,玉墨雖然對於那另外兩個岔路非常的好奇,可是後面跟着一個拖油瓶他也沒了冒險的興趣,一下子就出了地牢,帶着還閉眼的喬芝出了郡侯府。
第二天半夜,玉墨如約來到宜蘭閣,只不過這次他沒有將喬芝帶來,而是隻帶來了喬芝的一封信。
柳君蘭看完信之後將剩下的一萬兩遞給玉墨,又將那一盒首飾推到他面前,道:“這一盒首飾是額外的,希望你能將其給我母親,讓她在外面呆幾日,到了時機便接她回來。”
玉墨接過首飾盒便飛了出去,他看着首飾盒裡那些金銀珠寶,一笑,將東西讓幕落都分配到流浪兒的手裡。
喬芝被安置在一個非常偏僻的小屋裡,玉墨將另外一萬兩和一部分首飾都給了喬芝,也將柳君蘭的話帶到之後就消失,只留下一個屬下暗中監視喬芝。
這個地方非常的偏僻,玉墨一走,這裡安靜的只聽家風吹梧桐樹葉的聲音,那簌簌的聲音聽得人背後發涼。
喬芝搓了搓雙臂,總覺的這個地方陰森森的,還不如那個暗牢,可如今自己已經出來了,恐怕……突然喬芝想到,如果柳延發現自己不見了肯定會問罪柳君蘭,她記得那日君蘭來看自己,好像還有一個人陪着她……
而另一邊,正在辦公的柳延突然收到飛鏢信,他一看完就帶着柳忠去了地牢,結果到了暗牢一看,喬芝果然不見了!
柳延往回走,在旱牢旁停住,她將油燈照向小娟,問道:“這地牢可有人來過?”
小娟一愣,說道:“好像有,但又沒有……”
柳延怒道:“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奴婢就開始聽到一陣腳步聲,然後到了眼前突然又沒了,所以奴婢也不知道有沒有……”
柳延揮了揮手,柳忠就開了牢門將小娟帶了出來,當小娟還懵中,他們就出了地牢,這刻她才意識到自己被放了出來。
管家將她送回宜蘭閣,小聲對她說道:“我告訴你,這件事兒不能和任何人說,二小姐也不行,否則你還得再回去!”
小娟趕緊閉上嘴巴搖了搖頭,進了屋內,柳君蘭驚訝地問了她,但是小娟只是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出來了,在外頭看着的柳忠見沒事兒便回了柳延。
柳延此刻是一肚子的火,見着柳忠過來,忙問:“可看出了什麼?”
“老奴看,二小姐好像不知曉,而且對於小娟的出現也很驚訝。”
柳延沉思着,他真不知道誰能進入地牢。
“侯爺,會不會是大小姐?”
柳延揉揉太陽穴,道:“我也希望是綰綰,可是梅軒閣有本侯的暗衛,如果她真的出現本侯自然知道,而且……元浩並不再斌州,所以綰綰肯定是不可能,再說她救出喬芝來陷害君蘭,這不是一個她能想出來的招數。”
宜蘭閣中,柳君蘭坐立不安,總覺的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她這樣徘徊着讓小娟非常的疑惑。
“小姐,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
柳君蘭張了張嘴,低頭想了會兒,拉着小娟進了內室,又朝外看了看這才說道:“小娟,你在地牢的時候可有見到什麼人?”
小娟一驚,這個問題管家也問過她,難道這地牢難道真發生了事兒?
“小姐,奴婢沒有見到任何人,再說那地牢誰會去?”
可是柳君蘭卻又問了即便,小娟都搖了搖頭,但最後卻說道:“其實奴婢有聽見腳步聲,但是一下子又不見了。”
一聽到說有腳步聲,柳君蘭卻舒了口氣,好像是一顆石頭落地的樣子了。
“小姐……”
“小娟!”柳君蘭突然正視小娟正視她道,“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兒你聽完就忘了,千萬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其實現在母親已經不再地牢了!”
這下小娟更加驚訝了,怪不得侯爺會是那樣的表情,原來夫人不見了,而且還是二小姐……
“是,你想得沒錯,是我讓人將母親就出來的,而且我也打算幫母親求情,畢竟母親被關在裡頭也有幾天了,父親再生氣也應該原諒她,到時候我再告訴父親我已經將母親放出來了,我想父親也不會怪我的。”
柳君蘭想的非常好,自以爲做的一切都非常好,可是她哪裡知道柳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要不是管家給小娟下了通牒,小娟絕對會說出來。
一想到接下來的事兒,小娟心中是萬分擔心,心一橫便道:“小姐,你別想那麼好了,侯爺已經知道了夫人不在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