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芝已經在那宅子住了三天了,並不是說有沒有下人伺候,也不是嫌棄吃穿不好,反而每日裡都是山珍海味,餐餐奢華。最讓喬芝受不了的是太過冷清!
自從三天前來這裡之後,除了每餐有斗篷人將飯菜帶過來之後便再也沒有人來,她也想過回去,可是她好似走不出這個宅子!
每次她一出宅子,走了沒多久又回到門口,無論她有多少次都會回到大門口,剛開始喬芝以爲是遇見鬼了,就選擇早上。
可是最讓她驚訝地就是這個地方無論是早上還是陽光最足的中午,這裡都是霧氣繚繞,看不清一米之外的情況。
她試着在霧氣裡行走,可是走着走着就覺得頭暈暈的,一下子就暈倒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又回到了宅子裡。
躺在牀上的喬芝身子不禁顫抖起來,這個宅子無論她怎麼走都會回來,很顯然她被那些斗篷人軟禁了!
喬芝突然想起了柳君蘭,她是柳君蘭畫重金救出來的,可是如今柳君蘭卻沒有接她回去,難不成柳延並不想讓自己回去?
但是喬芝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她知道柳延要面子,她不見了柳延一定會派人來找,那這樣的話這些斗篷人肯定會有所動作,可是現在那些人……
猛地,喬芝想到了一種可能,就是這件事根本不是柳君蘭託的人,而是另有其人,這個人可能就是柳盈綰,但很快她也否決了。喬芝和柳延一樣不認爲盈綰能有這個計策。
時間一個時辰一個時辰過去,到了晚上,又有幾個斗篷人拎着食盒過來,這次又是不一樣的美味佳餚。
斗篷人佈菜之後就準備離開,喬芝手快拉住其中一個人的衣角,問道:“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回到郡侯府?你們既然收了錢就應將本夫人送回去!”
原以爲斗篷人這次還是不會理會她,沒想到這個斗篷人居然轉過身。
“今晚我們便會將你送回斌州。”說完就離開了。
但是喬芝卻非常大驚,原來她真的不在斌州,那日她覺得也就一下子就到了這裡,沒想到……
喬芝覺得自己很理智沒有和這些人鬧,否則這裡就是她最後的地了……
這三天中,郡侯府宜蘭閣中,柳君蘭也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她等着柳延來找她,責罰她,可是等了一晚上柳延也沒有來找她。
於是第三天一早她就去負荊請罪,可是到在書房門口跪了一個時辰才被告知柳延三天前晚上就已經離開,也就是說柳君蘭這三天是白擔心了!
柳延不在府中,柳君蘭現在反而更加擔心,她認爲柳延一定是去暗中捉喬芝!於是急忙寫了一封信讓小娟親自送到和玉墨聯繫的地方。
可是小娟很快就回來了,而且也帶回了信。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柳君蘭見着小娟手中的信問道,“信怎麼沒有送出去?”
“小姐,奴婢去了那個地方根本沒有這個人,而且那個地方非常的荒涼,奴婢……奴婢等了一會就離開了。”
柳君蘭驚呆了,怎麼可能,不過三天人就不見了?那母親……
想到這,柳君蘭推開小娟就要出去,卻被小娟拉住。
“小姐,那裡根本就是荒涼的地方,您是不是被騙了?”
“不可能的!不肯能的!”
看柳君蘭的樣子就是不親眼看到是不會死心的。
小娟無奈,只好跟着柳君蘭去了那個地方。這個地方其實就在斌州一個非常偏僻的一處無人居住的宅子。可是此時這個宅子別說是無人,連一個活物都沒簡單,到處是枯黃的樹葉,整個地方很是荒涼……
“怎麼會這樣?”柳君蘭雖然是第一次來,但是她也知道這個地方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的!
“小姐……”
柳君蘭靠着小娟,她感到自己全身的力氣突然被抽空了一樣,站都站不住!
小娟扶着柳君蘭只好回了郡侯府,柳君蘭一回宜蘭閣便癱在了軟榻上。
柳君蘭覺得自己作出這樣的決定也許是錯誤的,如今柳延出府,喬芝又不知下落,她很怕,很怕柳延找到喬芝,一旦找到喬芝,也許就會有更加大的懲罰!
柳君蘭躺在軟榻上,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也許這個人能幫助她,於是她稍微收拾一番去了梅軒閣。
盈綰早猜到柳君蘭回來找她,於是一個人下棋自娛自樂來消磨午間時分。
“姐姐,姐姐!幫幫妹妹!”柳君蘭還沒上來,盈綰就聽見了她的聲音。
柳君蘭一副慌張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平日裡驕傲的樣子!她跪在盈綰面前哭着說說道:“姐姐,妹妹知道現在只有你能幫助我了!”
盈綰挑了挑眉,道:“你先起來,有什麼事你慢慢說,咱姐妹倆慢慢說……”
柳君蘭握着盈綰的手腕,焦急道:“我等不了,要是母親被父親抓到她就是犯了更大的罪,那到時候可不只是上家法了!”
盈綰淡淡一笑,說道:“妹妹相比忘記了一條,二孃始終是郡侯夫人,再如何頂多也就是關禁閉。沒有妹妹你說的這般嚴重。”
“姐姐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作不懂,我都這般求你了!”
柳君蘭的口氣不禁加重,一旁的慕兒看不下去了。
“二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是你有求我們小姐的態度!”
柳君蘭咬着脣,很是誠懇地說了一遍。
盈綰還是那句話,讓柳君蘭不用擔心,這件事情不會有嚴重的後果,見着柳君蘭不依不饒,便道:“如果事情嚴重了,我自然幫你擺平,此刻你應該回去,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柳君蘭帶着忐忑的心情回了宜蘭閣,剛回到宜蘭閣,外邊就傳來一陣吵鬧聲,她便聽見有人喊郡侯回來了,於是柳君蘭趕緊聞聲跑去。
等着柳君蘭到了大堂,大堂早就站滿了人,而盈綰就現在柳延的身旁。
而底下則是蓬頭垢面的喬芝,正被兩個侍衛押着!
柳君蘭趕緊跑過去撲在喬芝身上哭泣道:“母親!母親!你去哪裡了?”
喬芝看也不看柳君蘭,一直低着頭。
“父親,你這是做什麼,爲什麼綁着母親,而且母親還……”柳君蘭自然知道喬芝爲什麼被綁着,她這般說很顯然讓自己置身事外,當做什麼事都不知道!
柳延也不理會柳君蘭,冷眼盯着喬芝,問道:“喬芝,你可知道你做錯了什麼?”
“錯,在您的嚴重妾身做什麼都是錯的!”
“你身爲郡侯夫人,禁閉期間擅自逃跑,而且到現在還不認錯,看來本侯給你的懲罰太輕了!”
喬芝冷聲道:“你不就是想讓我死,何必假惺惺,你策劃這一切不就是想要休了我,好啊,這正是一個好機會!”
喬芝想了很久,認爲只有柳延纔有這個能力與手段,她知道柳延一直不喜歡她所以柳延策劃這一切一點都不奇怪!
喬芝認定是柳延做的,所以態度非常的不好,而柳延是個要面子的人,本來他不打算對喬芝懲罰,只要她認錯,這件事就這麼過了,可是誰知道喬芝就這副樣子!
柳延握着拳頭的手爆出了青筋,他極力控制自己將要爆發的情緒,對着下面的兩個侍衛道:“既然夫人這般不肯認錯,那就只能上家法了!五十鞭子,一下也不能少!”
他剛說完,管家就那上了鞭子,其中一個侍衛拿着鞭子面無表情地就往喬芝身上抽取。要知道郡侯府的這個鞭子是參雜這金絲,抽上去可是非常的疼,別說五十下,是來下就已經能抽出血了。
二十下之後,喬芝背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柳君蘭不知道第幾次被旁人從喬芝身上拉開,她只能淚眼婆娑的看着那個侍衛一下一下地狠狠抽在她身上。那個侍衛彷彿沒有憐憫心一般看不見那不斷冒出來的血。
柳君蘭猛地撲上去拉着那個侍衛,打罵:“你沒見到血麼,你就不知道憐憫,母親只是一個弱女子,怎受得了!”
管家柳忠看不下去,親自拉開掙扎的柳君蘭,勸說道:“二小姐,你越是這般,那鞭子數可能要增加,你是想要夫人死麼!”
柳忠用力抓住想要去求柳延的柳君蘭,說道:“侯爺這是在警告衆人,如果侯爺不這樣做,夫人再次逃跑,那就不是五十鞭子那麼簡單了!”
五十鞭子下來,喬芝依然是一個血人了,可是卻沒有人上前去扶,王御醫上去給喬芝把了把脈,然後給她喂下一顆藥丸,向柳毅耳語了幾句。
柳延聽聞一笑,對衆人道:“將她拉下去關進水牢!”
柳延一說完便離開了,衆人也就散開了,柳君蘭推開小娟撲上去揪住盈綰,狠道:“你不是說會幫我的嗎,你爲什麼不幫?”
“我已經幫你了,你難道沒看見?”
“什麼……”
“父親沒有追究你,不是麼,而且你也去過水牢,那可是用中藥做成的水牢,對於她身上的傷可是有好處。”盈綰將手中的一根羽毛遞給柳君蘭。
“好像有人將東西給錯了人……”
柳君蘭一看那羽毛,大驚!那個斗篷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