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均拉着盈綰的手,述說着愛意,說自己對她是一心一意,而且如果兩家聯姻的話不管是對哪一家都是非常有好處的。
他甚至向盈綰表示,如果他娶了盈綰的話,他會愛她一輩子而且不會再納妾。
盈綰冷冷地看着他,如果是前世的她的話,也許她真的會相信他,但是現在的盈綰已經不相信任何男人說的話。
盈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唐均就是死死的抓住不肯放。
“放手,男女授受不親請公子放手!”
此時的唐均滿腦子想的都是和盈綰以後未來的幸福生活,他想象着自己娶了這麼一個美嬌娘是多麼的自豪。
不僅美人有了而且家族背後的勢力也越來越強。
盈綰冷冷地看他一眼狠狠的一跺腳,唐軍吃痛,便放開了手。
“唐公子你之前聽到的一切只不過都是演戲罷了。”
唐均一愣,道:“演戲?你的意思是?剛纔你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就是爲了騙那個女的?”
盈綰像看白癡一樣地看了他一眼。
自尊心強的唐均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想他堂堂唐家嫡公子,不僅被一個女子嫌棄居然還侮辱了。
盈綰死死地攥住盈綰的手,道:“你父親不就是一個空有爵位沒有實權的郡侯麼,我如此對你低聲下氣那是看得起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我告訴你如要不是看你長得還不錯,誰會理你?”
“是麼,那小女子還真要謝謝唐公子這般看的起。”
“你!”
唐均看了看周圍突然將盈綰抱着懷裡欲行不軌,盈綰雙手抵住可是怎奈女子力氣敵不過男子,一旁的慕兒撲上來撕咬唐均,被他一腳踢開來,眼看這就要被親到一隻手突然橫在兩人中間,將唐均一把推開。
唐均猛地後退,捂着胸口看向那刻壞他好事的人。
來人一身月牙色錦衣,外面套着的也是雪白的狐狸毛大氅,可是腰間確實繫着竹製牌子。男子一頭黑髮隨意披着,容貌清俊,但是那氣質確實冷冽,彷彿下一秒就可以把人給捏死。
唐均在腦中搜索這此號人物,還未等他想起來,男子向前跨了一步,嚇得唐均趕緊跑。
盈綰看着這個男子,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她確定這張臉沒有見過。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男子淡淡地笑了一聲,道:“舉手之勞罷了,如果真要謝便那小姐身上最珍貴的物件來謝吧。”
盈綰一愣,沒想到此人居然來討要謝禮,她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她今日穿了慕兒的衣服,還真沒帶東西。
慕兒見着盈綰想要掏東西,便從袖子裡拿出一塊錦帕遞給盈綰。
盈綰看看了錦帕,的確是自己隨身帶的,便遞給了男子,道:“這是我親自繡,雖值不了幾個錢,但是心意確實最多的。”
男子拿着錦帕聞了聞,一股子淡淡的好聞的梅香撲鼻而來,而且上頭的臘梅也是活靈活現,這繡工還真是不錯,賣了也能值不少錢了。
男子不客氣的將錦帕手下便越過盈綰離開,就在進過盈綰身邊的時候,盈綰皺了皺眉,喊了句:“玉墨?”
盈綰本是不確認,卻見着前頭的男子停下了腳步,有些不可置信的回頭看着盈綰。
“你真的是玉墨?”
盈綰跑到男子跟前,第一次如好奇寶寶一樣盯着他的臉看,完全沒有了女子的矜持,身旁的慕兒更是嚇得瞪大了眼睛。
玉墨笑了笑,擡手在額角搓了搓,接着便撕下一張*,那面具後的臉比以前見到的還要絕世無雙,看得盈綰都愣了。
玉墨笑着手指彈了下盈綰的腦袋,呵呵笑道:“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感覺,容貌可以變,但是一個人的氣質,行爲是遍佈了的。剛開始我還真沒認出來,我叫你也是猜測罷了。”
“原來如此。”玉墨自嘲,沒想到他居然被一個小丫頭認出來。
“你以前也是帶着這種面具?”盈綰居然毫無顧忌地撫上了玉墨的臉蛋,那手下的肌膚還真滑……
盈綰的手指在他的臉上尋找着,她以爲這好看的臉又是一張面具。
此刻的玉墨是驚得已經說不上話了,雖說不是第一次有女子往身上貼,可是他從未想過盈綰一個大家閨秀也會這樣不顧男女之嫌直接碰上他的臉!
玉墨拿下盈綰的手,道:“這是我真面目,以前見你的確是戴了面具,是和本尊比較像的面具。”說着將手中的面具遞給盈綰。
盈綰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這面具輕盈透薄,而且手感非常好,觸摸着就好似真的在摸人的臉蛋,滑溜滑溜的。
“這是什麼做的,好神奇!”
“嗯……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盈綰拿着面具的手一頓,臉色有些奇怪,問道:“這不會是用人的……那啥做的吧?”
見玉墨點點頭,盈綰趕緊將面具扔回給他,噁心的用袖子擦了擦手。
慕兒看着那面具十分好奇,問道:“這到底是用什麼做的,好薄。”
玉墨沉默了一會,說道:“這是用人的臉皮做的,而且是從活人的臉上剝下來,用各種藥材浸泡三天三夜,然後在經過特殊的材料這才製作,當然那是最好的*,也需要藥水才能剝下來,這種的就是用普通的材質做的。”
這下盈綰這才放下心,她看了看周圍,發現玉墨身邊居然沒有帶下人,而且他腰間繫的也是竹製牌子。一個當紅的伶人,穿着這般低調的華麗,但是卻買了竹製的牌子,他是想要吸引人還是想要低調?
盈綰在偷笑的時候玉墨也注意到了盈綰腰間的牌子,他接下自己的牌子放到盈綰面前,道:“不如我們交換牌子?”
慕兒忙搖手:“這怎麼能行,不可以的!”
盈綰淡定的接下腰間的牌子,遞給玉墨,將玉墨的牌子繫上,道:“這個就當作你我的見面禮了。”
“見面禮?”玉墨有點好奇,他們兩個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是轉念一想也明白了,他是第一次用真面目和她相見呢。
兩人寒暄了一會,原本已經有了回去慾望的盈綰卻不想回了,兩人商量一下便準備去河神廟求個符,吃點東西。
剛纔被唐家兄妹吵的一點東西都沒下度,這回兒肚子已經叫了,慕兒更是誇張,一路走去,聞到香味,獨子咕嚕嚕直叫。
三人很快就到了河神廟,河神廟廟雖小但那是人確實滿滿的,裡頭大部分是前來求福的人們,有小部分是看對眼的男女在河神塑像面前交換信物,也就是那個牌子。
河神廟是一年開放一次,所以人們都是趁着這天趕緊來拜河神,讓自己來年過的更好!
盈綰和從新戴上面具的玉墨找了個稍微空一點的角落買了香燭便等着,可是盈綰絕對不會這般等着,只見她與慕兒耳語幾句,慕兒便露出狡黠的表情。
慕兒擼了擼袖子,大聲喊道:“誰掉了一錠金子!”
話音剛落,剛纔還擠在前頭拜河神的男女齊刷刷的頭一轉往慕兒這邊跑來,三人機智的一躲,從側面去了前頭。
盈綰跪在蒲團上,看着高大的河神,雙手合掌,非常的虔誠。無論是孤葉寺,還是放荷花燈的時候,還是此時,她的願望都很簡單,只要不再和前世一樣走老路,她要的是人上人,她要的是至高的權利,只有那個時候纔沒有在欺辱她!
她不知道河神能不能聽見,如果能聽見,她希望河神能助她完成她所想。盈綰虔誠地磕了個響頭,當她起身的時候居然又碰到了故人,這荷花燈節還真是能碰到各色的賤人!
“柳姑娘,真是在哪裡都能見到你。”雲荼瞥了眼玉墨,“原來柳姑娘也有人約啊。”
盈綰冷眼瞅了眼得瑟的女人,道:“是啊,可是雲夫人怎麼只有一個人呢?”
雲荼聽聞掩嘴笑了,朝後喊了聲,沒多久便見着古煜軒朝他走來,古煜軒在見到盈綰和於妙的時候非常的吃驚。
盈綰朝古煜軒福了福身,道:“王爺安好。”
一旁的玉墨卻非常的震驚,趕忙朝古煜軒作揖,古煜軒忍住笑擋了一下,道:“都是熟人,就不要這一套了,如果大家都知道了我以後想要來玩就不便了。”
四人面對面,整不知道如何的時候慕兒的肚子又叫了起來,那咕嚕聲瞬間打破了目前的尷尬。
古煜軒不合時宜的笑了,便帶着幾人去了旁邊的客棧,王爺請客那是難得可貴的,雖然有這麼個人杵在那裡,但是盈綰等人卻非常期待這頓飯,說來也奇怪,雲荼這個時候卻變得小鳥依人熱情萬分。
雲荼不停的給盈綰加菜,沒多久盈綰的小碗裡就堆滿了菜,而且雲荼的眼一直在盈綰和玉墨只見徘徊,偷偷的笑。
她推了推古煜軒讓他看對面的連個,古煜軒只是朝雲荼笑了笑,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雲荼撇了撇最,笑道:“柳姑娘,這麼久了怎麼不介紹一下這位公子?”
盈綰愣住,轉頭瞄了眼玉墨,這才明白過來玉墨以前都是帶着面具示人,今日換了一副面具旁人自是不認識。
正當盈綰想着怎麼解釋玉墨,古煜軒開口了。
“他姓墨,是……以前見過一面。”
“墨公子,你和柳姑娘怎麼一起,難不成你們兩個換了牌子。”
雲荼一說,古煜軒眼睛就往兩人腰間瞧去,這一瞧還真沒看到牌子,他一皺眉狠狠的瞪了眼玉墨,而盈綰自然沒有錯過古煜軒的眼神。
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