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盈綰特別繁忙,按道理一個未出閣的千金小姐在高堂安在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有權來管理府中事項,可誰讓她有個視女如命的爹爹。前世作爲主母卻很少管理,沒想到柳府看着不大管理東西的卻不少,每次忙完盈綰都很慶幸這裡不是老宅,不然更是忙的不可開交了。
今日一大早慕兒像往常一樣拿着買來的繡線往梅軒閣走去,還沒停腳就趕緊掏出袖中的書信遞給盈綰,衣服興奮的表情盯着她。
“喲,今兒個是吃了什麼東西讓你這小妮子那麼開心。”
“趕緊打開啊,這可是軒少爺親手交給奴婢,說一定要交道柳家少爺手中的。”
盈綰正拆開信的手一頓,道:“是他親手交給你的?”說完看了眼冒着粉色泡泡點頭如蒜的慕兒,嘆了後氣拆開信。
信中寫的果然如盈綰心中所想,煜軒已識破她的女子身份,還打趣閔映冉這書呆子天天叫喚着三弟何時回來,爲什麼會被禁足,要不是他攔着估計這書呆子就衝來柳府。前幾日說家裡來信母親身體不適要回去,而今兒就準備回帝都——雲陵城。盈綰又看了一遍書信,很顯然古煜軒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字裡行間都是煜軒對這份兄弟之情的留念,雖然心中並未道明她是誰,但是盈綰知道煜軒已經將她當做拜把子的好兄弟了,也正是因爲這樣才希望以兄弟的身份見最後一面。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辰,同樣的人,但是這次去卻要分離。鳳來客棧梅字雅間,三個兄弟以茶代酒來保留這份意外之中來之不易的兄弟情義。
“三弟,兩個月後就便到了會試的日子,二哥也許沒有時間來看你了。”
“二哥何必傷感,等二哥及第還害怕沒有時間相聚麼?”盈綰昂首飲下一杯。
“好了!”煜軒大掌拍向閔映冉,“一爺們怎和姑娘家一樣,來吃菜!”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三人邊走邊聊,轉眼間便到了斌州外,盈綰摸了摸煜軒的坐騎雲踏的頭,笑着道:“大哥,二哥,一路走好。”
“三弟,保重!”說着閔映冉轉身上馬。
煜軒笑着瞥了閔映冉一眼,然後解下腰間的玉佩遞與映冉,靠近她耳畔道:“這個算是大哥給你的禮物,還有希望下次見面依舊笑顏如花的你,三妹!”說完上馬與閔映冉離開了。
盈綰和慕兒在行駛的馬車裡換回了女裝,突然馬車慢了下來,就在盈綰疑惑之時馬車居然停了。
“柳四,你怎麼停了?”慕兒朝外面喊,但是卻不見柳四迴應,慕兒疑惑便掀了簾子,外面哪裡還有柳四的影子,這下子慕兒怕了,哆哆嗦嗦縮回了馬車。盈綰皺着眉,問道:“會不會是去……你下去看看?”
“我不要!”但是在盈綰的淫威之下慕兒還是慢騰騰的下了馬車,還未等她下底就被人捂住嘴,頸部一痛就沒了知覺。過了片刻還不見慕兒回來盈綰有些急了,她摸了摸袖子裡的匕首,吸了口氣掀開簾子,可是簾子還未掀開一隻手牢牢抓住盈綰的手腕,盈綰一驚揮出匕首,可是手的主人彷彿預知一般猛地將她拉出一轉,禁錮了兩隻手,還未等盈綰反抗,她脖子一痛,暈過去了。
一陣涼意襲來迫使盈綰醒來,剛睜眼對上一雙妖媚的桃花運,嚇得盈綰直往後退。男子輕笑,那原本懸着的手此時卻向盈綰伸去,害怕的盈綰在見到男子手上的戒指時愣住了,眼眶不禁溼了。
柳毅快馬加鞭三日終於進了斌州,沒多久就見到一輛樸素的馬車停靠在路邊。柳毅很驚訝,斌州雖繁華,但是官府管理很嚴幾乎是沒有劫匪,一輛沒有馬車伕的馬車靠在旁邊甚是顯眼。柳毅放慢的馬速靠近,突然一陣黑影從馬車飛出隱入林中,柳毅大驚急忙下馬,馬車裡躺着一個女子,此時也顧不着男女有別便搖了搖女子,看到女子的正臉時柳毅一驚!
“慕兒姐姐!”
慕兒慢慢恢復意識,她環顧四周猛地抓住柳毅的胳膊大哭:“小姐不見了,小姐不見了!”
此時柳毅背後飛來一枝利箭,硬生生插進了馬車。只見上面寫着:寅時三刻,斌州外竹林。
柳毅皺了皺眉,將慕兒安頓在了客棧,而且囑咐不能讓家裡人知道,此時的慕兒已然沒有了主意,知道了眼前人就是三公子,更是說什麼信什麼。
寅時三刻,柳毅準時到了外竹林,可是過了許久都不見人影,他只好四處尋找,沒想到在這麼偏僻的竹林居然還有個小木屋。
柳毅衝向前去可是還未碰到就被彈開了掉到了竹林裡。拭去嘴角的血跡,柳毅警覺地看向周圍,突然一陣嘲笑聲響起!
“誰!有種就出來!”
“種?本座就是不出來你又能怎樣,哈哈哈哈……”
柳毅咬緊牙再出向前,可是無論他跌倒多少次依舊無法觸碰近在近在眼前的屋子,柳毅知道這個人武功高強,但是他不會放棄,他一定要將嫡姐帶回去!
突然有人從屋內出來,還未見模樣,只聽一陣強勁的掌風順着柳毅的臉頰朝那人呼去,瞬間那人如掉了線的風箏緩緩落地……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