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蕭肖醒了!”商婷第一個走進房間,看到蕭薄湘坐在那裡修煉,一時驚訝地喊道。
“本該留在落日鎮的人,爲何此刻在這裡?”蕭薄湘可沒忘了那茬,雖然她並不想幹涉商婷的任何決定。
“蕭肖,你別生氣啊!”聽蕭薄湘提起這事,商婷還以爲她是氣她不聽勸進了龍嘯山,便趕緊解釋道:“我本來真的不打算進山的,可後來出現一批黑衣人我實在沒辦法才逃進山裡的。”
想起舒玉菱出現在洞穴裡,蕭薄湘立刻便將商婷口中的黑衣人與之聯繫起來了,想來定是黑暗神殿的人。
“龍嘯山裡危險重重,你自己能活着到坍塌之處,倒也算有幾分本事。”後面走進來的付子平開口道,以他們三人的實力,也差點死在了龍嘯山裡。
不說一開始的屍傀儡,後來地面突然坍塌後,他、慕容子瑜與商婷三人意外地碰到了一起,不過還是敗給了幻象,幸而那幻象沒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其實,我是暗暗地跟在光明神殿的人後面進來的……還是聖子殿下比較厲害,先前我跟着他後面的時候,一路都安安全全的,後來跟你和慕容子瑜一起,就差點丟了命。蕭肖和聖子殿下一起就平平安安地破解了幻象。”
“你怎知那幻象就是雪流雲破的。”慕容子瑜本就不喜商婷,偏偏商婷又誇了他不喜的雪流雲,他便不由得開口反駁道。
“難不成是蕭肖?蕭肖那點小聰明,哪裡破解得了,就她的小身板,也就被那大漢一巴掌帶飛的下場了。”商婷故作不屑地道。
“我與雪流雲遭遇的幻象和你們的不同。你口中的聖子大人,可差點栽在那裡面了。”蕭薄湘也不挑明,只似笑非笑地諷刺了雪流雲一句。
“還有,蕭肖,你穿女裝到底要穿到幾時?”商婷看着蕭薄湘這身美得過分的女裝扮相,老老覺得心裡像梗了根刺似的難受。
蕭薄湘看了商婷一眼,只覺得她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她之前穿男裝是爲了掩人耳目,讓舒玉菱不容易找到她,現在是沒這個必要了,商大小姐又何必管她穿不穿女裝?
“此話怎講?”蕭薄湘問。
“你一個男子,每天穿女裝不會覺得羞恥嗎?”商婷一副你是變態的神情。
“咳……”慕容子瑜差點沒笑出聲,這位大小姐到底有多遲鈍,纔會到現在都還覺得蕭薄湘是男的。
“她本就是女子,本就該穿女裝。”慕容子瑜替蕭薄湘解釋道。
商婷瞬間震驚,瞪着大眼指着蕭薄湘,說不出話來。
同樣一副吃驚表情的還有站在慕容子瑜身旁的付子平,不過比起商婷,他顯得要淡定些。
“付子平,連你都不知道?”慕容子瑜都覺得吃驚了,怎會有人瞎眼到這個份上,他還一次碰上了兩個這般瞎眼的人。
“我……我走了,我走了!”商婷呆呆地道,忽然轉身跑了,離開的背影看起來竟有幾分崩潰。
見狀,蕭薄湘皺了皺眉,不太理解商婷的反應,“我是女的又如何,有礙着她嗎?”
“管她如何,反
正她商大小姐向來陰晴不定。”慕容子瑜道。
“真是沒想到,那般狠辣果斷的蕭肖竟是個女的。”
付子平忍不住嘆了句,蕭薄湘的實力雖然不如他,但見過蕭薄湘的戰鬥之後,他便一心一意地覺得這傢伙真是個擅長戰鬥的漢子,是同道中人。同樣的身手個性,放在一個女子身上,就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了。
“女子更需有自保之力,狠辣果斷又有何不可?”蕭薄湘反問。
“你說得對。”付子平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一派嚴肅的神情。
在客棧裡安心養了幾天的傷,期間讓慕容子瑜尋來了一些藥,蕭薄湘將自己體內的毒素清了個乾淨,如今身體已經基本無礙了。
雪流雲進門的時候,蕭薄湘正磨鍊自己的煉藥術。
“蕭姑娘同我去另一個地方住吧。”雪流雲開口道。
“這裡挺好的,我並不打算換地方。”蕭薄湘拒絕。
雪流雲來西楚國,是接受西楚國皇室的盛情邀請,西楚國給雪流雲安排的地方,必定條件極好。不過,雪流雲住的地方,也必定每日都有絡繹不絕的人來訪,定是麻煩事極多的
“和錦別院裡有個藥園,種了諸多名貴藥草,相信蕭姑娘一定會喜歡的。”雪流雲並不失望於蕭薄湘的拒絕,只淡淡地補充道。
蕭薄湘往爐鼎裡扔藥草的動作一頓,雪流雲當真是有本事,一語就戳中了她所需。
“既然聖子大人盛情邀請,我們三人便卻之不恭了。”蕭薄湘一言就把慕容子瑜和付子平也帶上了,同行去稻香村的,如今也就只剩下他們三人。
和錦別院是座幽靜的府邸,倒是很合雪流雲仙氣的外表,別院之內曲徑通幽,亭臺錯落,花花草草盡顯淡雅與生機。
蕭薄湘住在了最臨近藥草園的房間裡,也是和錦別院裡最偏遠的地方,拜訪雪流雲的人根本到不了她這裡,她這裡倒還是保持了一份清靜。
除了住在隔壁的慕容子瑜和付子平,這一塊地方,也就那些個在院落裡掃掃地的婢女了。
蕭薄湘靜坐修煉了一會兒,四下裡安靜地能聽見那院子裡婢女的閒聊聲。
“唉,小桃,你說我要是能變成三公主那樣多好啊。”
“你就別做白日夢了,三公主美若天仙又地位尊貴,那是我們西楚國最好的女子,你哪能及得上三公主啊。”
“不過,同樣是公主,二公主可就……曲大公子說得好,佳雲面醜心惡,實乃皇室之恥辱,佳夢人美心善,君子好逑。虧得皇帝陛下還待二公主那麼好。”
多熟悉的故事啊,蕭薄湘聽得都經不住一笑,簡直與她和蕭韻柔的故事如出一轍。究竟誰惡誰善,豈是聽那個所謂的曲大公子一眼便可認定的?
“今夜在和錦別院,那老皇帝要爲在下辦場晚宴,蕭姑娘也來如何?”雪流雲坐在窗邊,手中拿着一杯茶,一邊看着窗外的靜雅風景,一邊道。
“不去。”蕭薄湘拒絕。雪流雲和西楚國人的晚宴,她又何必湊熱鬧。
“在下要在宴會上介紹你,這樣一來,以
後西楚國的人便會敬你一分。”雪流雲平平靜靜地補充道。
“能不能不要總是話說一半?”蕭薄湘不得不承認,雪流雲就是有說服她的本事。
“只要你不拒絕在下,就不會有後半句了。”雪流雲笑眯眯地回道。
慕容子瑜聽聞蕭薄湘答應了雪流雲的邀請,當即便決定要同蕭薄湘一起。付子平本就悠閒,便難得攙和了一次。
蕭薄湘依舊是平時的裝束,卻因容貌出色,硬是走在盛裝的西楚國貴女之間也不顯寒酸。
雪流雲身旁圍着一大羣權貴,少女們根本擠不上前。
“薄湘,你怎麼就答應了雪流雲那個僞君子?”慕容子瑜站在蕭薄湘身旁,順着蕭薄湘的視線,看到了被西楚國的老不死們圍住的雪流雲,不由得抱怨道。
“傍上光明聖子,以後到哪裡都好辦事。”蕭薄湘答。
付子平並不擅長與人打交道,便跟在了蕭薄湘和慕容子瑜的身旁。
“公子,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身邊響起一個嬌滴滴的女聲,付子平回頭,對上一個嬌俏的女子。
付子平面無表情,“不能。”
“是我做錯什麼了嗎?爲何對我這般無情?”女子一副泫然欲淚的表情。
付子平依舊面無表情,“我本來就這樣。”
雖然付子平有夠木,不過到底長得俊俏,很快就被幾個貴女纏得邁不開步子。
比起付子平,慕容子瑜作爲東啓國的第一天才,名聲早就傳到了西楚國,不少貴女都認出了他,各個驚喜地圍着他不放。
蕭薄湘乾脆離慕容子瑜和付子平遠點,免得又莫名其妙地拉了那些女人的仇恨。
“姑娘一個人?”一個油頭粉面的少年捱到了蕭薄湘面前。
雪流雲透過重重人羣,看到了那邊蕭薄湘和搭訕蕭薄湘的少年。
“諸位,那邊那位是在下的友人,可否讓在下過去?”雪流雲笑着對圍着他的人道。
“是我們擋了聖子殿下的路。”
“聖子殿下請。”
一羣人立刻和得了命令似的讓出一條道來。
雪流雲徑直走向了蕭薄湘,走近後露出一抹溫柔地笑,道:“你來啦。”
搭訕的小白臉回頭一看見雪流雲,當即驚恐地道:“聖子殿下。打攪了,小人立刻就走。”
雪流雲何其尊貴,西楚國國君見了他也只有低頭哈腰的份,一個小小的公子哥,在他面前自是卑微到了極點。
面對雪流雲那溺死人的笑容,加莫名其妙的言辭,蕭薄湘淡定地回了一個笑容,“聖子大人。”
雪流雲牽起蕭薄湘的手,舉起向跟在身後的一衆人示意,面對一衆人疑惑地神情,雪流雲解釋道:“蕭姑娘是在下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蕭薄湘掙扎了一下手,卻掙不開,側頭看向雪流雲笑盈盈的側臉,蕭薄湘輕聲開口道:“多謝聖子大人鋪路,我就先走一步了?”
“做戲應當做全套,蕭姑娘,今晚就一直一起吧?”雪流雲並不打算就這麼放蕭薄湘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