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一個武林高手有多困難?基本上,對於修道者來說,沒有任何的難度。一通丹藥灌下去,用自己的真元給他疏通一下經脈,只要一盞茶的時間,就可以造就一個有着三五十年內力的高手出來。
嗯,雖然愛德華他們根本分不清穴道是什麼東西,也記不清自己身上的穴道到底都在哪裡,是什麼名字,他們更是搞不懂,自己的身體內怎麼可能有氣流流動這樣的問題。總之,呂風隨手用幾顆藥草揉nīe成的丹藥,給他們六個每人增加了一甲子的功力,算是給他們打下了基礎。這也是呂風所能做的極限了,教授武功給他們無所謂,但是教授他們修道之法,嗯,呂風還沒有這樣的大方。
‘砰’的一掌擊出,看着在自己面前炸成粉碎的粗大木樁,愛德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似乎年輕了十歲的手掌,仰天發出了震天的長笑聲。他笑得那個得意,那個囂張啊,似乎自己已經橫掃了整個西方大陸,成爲了最有權有勢的大貴族一樣。他的五個家族騎士也是連連的拍出自己的手掌,看着一根根的木樁在自己手掌下粉碎,滿臉的狂喜卻是怎麼都掩飾住的。
呂風有點無聊的看着六個突然得到了強大的內力,以至於歡喜得忘記了自己是誰的異國人,冷聲到:“周處啊,去錦衣衛選幾個下手最重,最喜歡虐待士弈的將領,專門負責操練他們。嗯。把馬背上地那一套功夫都給他們教會了,配合上他們體內的真氣,西方大陸上能勝過他們的戰士也就不多了。”
皺皺眉頭,他有點苦惱的說到:“不過。我是不是太不負責了一些?就把內力打入了他們身體,卻沒有教授他們運轉內息地方法啊!嗯,算了,找一套蠢人修煉的心法給他們罷,唔,那‘白虎神訣’就不錯,剛好給他們這種傻大笨粗的傢伙。高深的心法,估計他們也領悟不了的。”點點頭,做出了這番決定的呂風轉身自顧自的走了。
就算是要教授‘白虎神訣’,也得愛德華他們學會了中文才行。如果是通過那通譯來翻譯。只要錯了一個字,怕是愛德華他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白虎神訣’雖然簡單。可是畢竟是修道界的異類心法,不是普通的武功口訣所能比擬地,一個不好,說不得就要炸體而亡。
錦衣衛大堂內,水元子坐在呂風的位置上,正把一堆堆地密報亂翻。他嘻嘻哈哈的笑着:“臭小子,你們有麻煩了啊。那笨蛋老虎把那什麼狗屁高陽王最寵信的將領bā光了扔在大街上。現在可好,人家找上門算帳來了。”
揚揚眉毛,呂風淡然問到:“哦?他們如何算帳的?”
水元子抓着一張密報,笑着說到:“你看看,你看看,高陽王封地內的所有錦衣衛衛所的將領都被打斷了十幾根排骨,幾個能幹精明點的,更是脖子都被打斷了。你派去他封地內地那些密探,連同他們的聯絡據點都被幹掉了。你準備嫁禍給當地的武林幫派。說是他們派人去刺殺朱僜的,可是人家根本不理會這一套,所有的武林幫派都投靠去他們王府了。”
這下可還真的麻煩了。呂風皺眉思忖到:“這朱僜還真敢下手啊,怕不是他親自帶人乾的,否則那些衛所的錦衣衛將士怎麼會不反抗呢?至於那些密探的據點麼,唔,騰龍密諜內部出奸細了啊!不過也是可能地,畢竟騰龍密諜忠於的人是他們朱家的人,只要許以重利,這些傢伙保不住會透露風聲給朱僜地。”
聳聳肩膀,呂風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低聲笑道:“呵呵,倒也無妨,他要拔除我在他封地內的暗樁,想得卻是太容易了一些。我明裡暗裡有三套密探系統在各個落王的領地中,哪裡這般輕鬆就能被他剷除?”呂風心裡暗自惱怒,事後一定要加派高手去朱僜的封地中,可是他王府裡有修道者坐鎮,莫非自己還要派核心的黃龍門弟子過去不成?
水元子卻懶得管呂風,在那邊又抽出了一張緊急的密報笑道:“啊呀呀,看看又來了,又來了,你的那主子,就是叫做朱僖的那小傢伙,他在北平府督辦軍政不是?這下可好了,他麾下最得力的將領,怎麼全部被人從背後打了悶棍了?殘廢了兩個,傻了一個,死了三個,嘖嘖,真是可憐巴巴的。”
呂風大怒,搶過那密報掃了一眼,快步的衝出了大堂,低沉的喝道:“呂安,傳令下去,叫冥龍全力刺殺高陽王府中人。哼,就從他的那幾個道人供奉下手。我倒是要看看,這些道人是不是一天到晚都用法寶護體的。”想到自己事先有先見之明,給了冥龍他們一批威力強大的巫族法寶,呂風心裡不由得暗暗得意,這些法寶用來暗殺偷襲,確實威力大得可怕的。,當正在院中和藺軾抱着手看愛德華他們跳猴戲的呂安聞言立刻應了一聲,匆匆的跑了出去。呂風站在大院內,衝着四周的黃龍門弟子們大聲喝道:“全面戒備,調集外圍錦衣衛高手五百人進來,每人都配備強弓硬弩,入夜後有擅入者殺。都督府下屬城防軍調三千人紮營於外,作爲策應。藺軾,你去破陣營的營地,用我的手令接管兵權,隨時準備廝殺!”
呂風的臉色很古怪,小貓帶了三萬破陣營大軍南下,北平府留下了四萬人,如今駐紮在應天府外的,還有三萬精銳。他相信朱僜沒有傻到派自己的人來送死,如果朱僜真的想對自己動手的話,怕是一次就要派數百高手圍攻錦衣衛的總部才行。到時候數千鐵騎衝出,聲勢肯定極大。朱棣肯定第一時間知道,這事情就是鬧得越大越好。
他可不信要是朱僜派遣殺手入京刺殺朝廷命官,朱棣要是知道了還會放過他。
當然了,呂風動用這麼多地人手去設計朱僜有可能派來的殺手。實在是小題大做了一些。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呂風可想自己的門下弟子有什麼傷亡,如果朱僜派來的手下中有修道高手,那也只有用普通士兵地血肉去填了。就看那些修道人是否有膽量,一口氣屠殺數萬人!不過,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朱棣也不會放過自己,所以,一定要先準備好說辭的。
想到這裡。呂風大聲喝令到:“備馬,去少保府!”少保是誰?僧道衍啊。朱棣前幾天想不通,又給僧道衍加上了好幾個官職,滿朝文武,就這個和尚的尊榮最盛了。至於僧道衍爲什麼突然又被升官,這可就是呂風做下的好事了。朱棣對於呂風送的修道口訣有些地方無法領悟,卻又不好意思問呂風,就把僧道衍給請進了禁宮。
僧道衍看到呂風送給朱棣的口訣。尋思着這逆反天命的人反正不是自己,呂風都做了初一,自己害怕做十五麼?於是他乾脆進了兩顆靈丹,讓朱棣服下了,一時間朱棣的功候大進啊,讓朱棣在長生不老地路上又邁進了一大步。這樣的功勞,不升官可是不行地,所以僧道衍升官了。
此時僧道衍的府邸,高懸金字匾額‘少保府’。門口站着一溜兒十二名看門的軍士,倒也是威風凜凜的。可是混雜在軍士中的幾個黑衣光頭和尚,卻又憑空的給這紅漆的大門增加了幾分滑稽地模樣。看到呂風單獨一人騎着戰馬行了過來。那些守門的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些個小和尚卻已經是手腳麻利的衝了上去,殷勤的伏侍着呂風下了馬,選了兩個口齒伶俐的帶路,直接進府去了。
進大門的時候,呂風雙目寒光閃動,朝着那些坐在門房中的文武官員掃了一眼。那些拿着拜帖、禮物來求見僧道衍的文武官員一個個面色尷尬,面色忽紅忽白的,心裡有點忐忑地低下了頭去。自己來賄賂新上任的少保,以求更好的出身,這可不是什麼光彩地事情。尤其朱棣嚴禁官員貪污受賄等等,偏偏呂風又是錦衣衛的頭目,要是他記下了自己的容貌、官職,怕是日後禍事不小。
呂風古怪的笑了笑,朝着門房內的那三五十名官員做了個四方揖,和聲笑道:“諸位大人卻是少見啊,既然有興致來少保大人府上,奈何卻又待呂風如此之薄呢?以後如有機會,大家一定要好好的親近親近纔是。”
那些官兒聞弦而知雅意,心裡大喜的他們連忙擡起頭來,巴不得呂風能看清自己的臉蛋,看清咱自己身上的這身官服呢。他們一個個叫喳喳的拱手到:“那是一定,一定。呂大人好走,呂國公好走,您先忙,您先忙。以後有機會,晚生等一定登門造訪,聽聞教訓!”
呂風哈哈一笑,朝着他們點點頭,跟着那兩個小和尚進去了。帶路的小和尚等得走出了老遠,這才笑着問呂風到:“護法待他等何厚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