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表白
那個‘吻’過後，兩人終於能平和的坐在一起，坦誠直爽的敞開彼此的心扉……
「對不起，霏，上次我遲到了，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你暈倒，而我那時又被粉絲纏住，後來更是被狗仔隊跟拍，所以我纔沒能去看你，對不起。這件事我一直都很自責內疚，本來想給你打電話道歉，但是那幾天打你電話都沒人接，後來更是成了空號，而當我再去找你的時候才發現你早已經搬走了……」
他清雅的臉龐低垂着，眉眼之間有股濃得解不開的深沉，整個人像是被陰鬱籠罩，看上去更顯孤寂。
看到他這般難過，她的心狠狠抽痛。
這一刻，她意識到原來她並不是生氣自己被放鴿子，也不是對自己的愛情期望落空感到失望，而是介意她在意的他沒有同樣在乎自己，她以爲自己是一廂情願，但好在落花有情流水有意，所以，她不生氣了，那些過去的，就讓它真的過去吧。
因此，她的雙手捂住他的，以最輕柔的聲音說：「沒關係，我不生氣了，就讓這件事過去吧。」
他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貪戀的看着她望着自己那溫柔又富有情感的神情。他多想，多想永遠留住這麼溫暖的雙眼啊。
烏黑的頭髮散發着淡淡的暖香，她掌心傳來的溫度滲透了他的手心，讓他覺得連帶着胸口有什麼東西如初雪般融化了……
趁他發愣望着自己出神之際，她的雙臂主動環過他的腰，輕輕抓住他背後的衣服，安靜的把臉埋到了他的胸前。而他在察覺到她的主動後，也緩緩回抱住她，並以下巴抵在她的烏髮之上。
在這靜謐祥和的午時，兩個人坐在地板之上，她靠在他的懷裡，他抱緊她，兩個人靜靜地享受着此刻的甜蜜。
在這個瞬間，一切都被放慢了。
她想：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於是，她以一副豁出去的態度，安心的感受他的心跳、他的體溫、他的氣味。
如果這也算是任性的話，那就再任性一次吧。她在心裡用力的祈禱着，虔誠忘我。
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口，聲音有些顫抖有些不安：「霏，我……你覺得我怎麼樣？」
「嗯？」她放開環抱住他的雙手，試圖離開他的懷抱，看向他的臉。
可對方卻怎樣也不撒手，硬是將我的頭按在他的胸口不讓動。
「你先別動，那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或許是因爲緊張，他顯得有些慌亂。
「誒？」
「別管啦，快回答。」
「哦，嗯……我覺得你很好啊，是個多才多藝的人才。」
「呵，是嗎？」
我怎麼覺得他的聲音有點得意？
「嗯。」
「那然後呢？」
「‘然後’？‘然後’什麼？」我忽然覺得有點迷茫。
「就是、就是你覺得我人品之類怎麼樣？」因爲看不到他的臉，但光聽聲音，我覺得他好像有些急促。
「人品？嗯……大野智先生，你爲什麼問我這些問題？而且你難道不覺得這些問題與其問我不如去問更瞭解你的Nino他們會更好嗎？」
我的話音一落，就感到他抱着我的雙手更加用力，有些敏感和不悅的說：「我現在在問你，別提什麼Nino了。」
「喔，好吧。我覺得你很好，不論是以哪方面來說，你都表現得非常出色。」
我的話使他浮起了一抹得意，帶些炫耀意味說：「也是，怎麼說也是‘嵐’的隊長呢。」
「那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他抱着我的手臂更加有力，聲音急迫：「不行！還不行！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先回答完再說。」
「唔，好。」
說實話，他這樣摟着我，讓我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不過沒關係，還剩最後一個問題，回答完了他也就會放開我了。
「嗯……你，嗯……你願意和我交往嗎？」
我愣了一下，有些驚疑：「不好意思，我想我有些沒聽清楚，可以請你再重複一遍嗎？」
「嗯……就是、那個，就是，就是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和我交往嗎？」
或許是因爲再次重複了一遍，使得他有了一絲慌張和不安。
震驚什麼的已經不足以形容我的驚訝，嘴巴在不停的顫抖，腦子一片空白。
他說什麼？
交往？
在一起？
是我所理解的那個‘交往’的意思嗎？
是我理解的那個‘在一起’的含義嗎？
我感覺自己的心像要跳出來一般七上八下，難以平靜的情緒裡快要脹滿的一團團熱熱的氣流，心裡如激盪的湖水一樣不平靜。
「那個，你願意嗎？」
在我大腦一片混沌之際，自我耳下的心跳聲，劇烈而迅速。就好像一面小鼓，一直在“咚咚咚”的敲着。
答應嗎？
還是拒絕？
但自己明明動了心，貪戀着在他懷裡的每一分每一秒，不是嗎？
可偏偏腦海中卻又閃過許多有關過往那段失敗戀情的片段畫面，然後再不斷跟現在的心意互碰，激烈撞擊，最後瞬即不見，只剩濃厚的哀傷和強烈的劇痛留在心底。
眼眸閃著哀傷的光芒，她，默默不語。
「這是拒絕我的意思嗎？」
淡淡的聲音飄過來，充滿哀傷。
聆聽苦澀沙啞的低語自頭頂響起，周遭的一切彷彿在那個瞬間同時靜了下來，像是在刻意配合對方。
小霏驀然感到一股不可抑制的悲傷，從胸口源源不斷的涌上來，有水漫過鼻腔自眼底溢出，無意識地劃過她的臉頰。
他感到胸前有股溼潤的溫熱感，低頭一看，她竟然哭了。
焦急和不安立馬充佔了他的整個心房：「誒？怎麼哭了呢？」
「對不起，我——」
他生怕從她的口中聽到更刺耳的拒絕，因此在她說完之前，就搶先說：「沒關係，我……」
‘我’什麼呢？
他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只能沉默。
「沒關係的，就算你不答應，我們也還可以做朋友……還有，放心，我不會給你壓力，而且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不會再讓你獨自一人傷心。」他這番蠱惑的話語令她全身一顫，心中驟然紊亂不已，隱藏的情絲像被撼動了，情絕彷彿也變情動。
自己的心徹底的被他毫無保留的癡所攻陷，她知道她的自欺欺人和恐懼在此刻已經完全輸給了眼前的人，同時，她也震驚的發現，原來自己的心早就被他所俘虜，只是一直不想承認罷了……
眼下，小霏見大野智的臉色愈見不佳，知道自己剛剛的反應使他誤會了她的意思，於是急忙從對方懷裡掙扎出來，急切的握住對方的手，懇切的望着他的眼睛：「你別誤會，我不是拒絕你的意思！我、我是……我……」她紅着臉，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霎時間被奪走了心跳，一時間緊張得連呼吸都困難了。他回望着她，頭一次如此期待：「什麼？」
「我……我也喜歡你。」她似乎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於是快速垂下頭去，用蚊子鳴叫一般的聲音說出了後面的五個字。
他覺得那一瞬間，天與地都靜止了，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因此只能直勾勾地盯着她，問：「嗯？你說什麼？」
他想再確認一遍。
而在他說完之後，他看到她垂在胸口的頭低得更低了，幾乎都要和地板平齊了。
就在他想要拉她的時候，一個比剛纔稍微大一點的顫抖聲音傳入他的耳中：「我……我喜歡你，我也喜歡你，大野……智先生。」
「什麼？」
或許是因爲從沒抱過希望，所以當幸福來臨時，對於他來說是那樣的虛幻和不可置信，導致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
「我、我說，我、我喜歡你，雖然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但等發覺的時候，你總是在我的腦海裡面，我不經意間就會想到你。也許是在最初相遇的那顆櫻花樹下，從你拿出手帕讓我擦拭眼淚，從你用那雙溫柔、溫暖又堅定眼睛望着我開始，我就已經被你吸引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接着一氣呵成般的快速說完了自己心底真實的想法和感情，因爲害羞而緊緊閉着雙眼不敢睜開。然而在說完這一系列的話之後，我卻又想看他的表情，因此羞澀的睜開一隻眼睛，試圖偷偷地撇他一眼。
可剛一睜開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臉孔，他的臉上有着控制不住的喜悅，望着自己的眼神是那般的深情，好似一個漩渦，要將一切全部席捲進去。
還沒等說話，一記熱吻就迎面而來。
那一刻，我呆住了，不，應該說是驚愕他的大膽和主動吧，畢竟記憶中的他一直都是溫吞的。出神之際，讓他逮到了可趁之機，牙關一鬆，靈動的舌立刻竄了進來。口腔內傳來異常的高溫，讓我瞬間驚愕的瞪着那張放大的俊臉，整個腦袋如同被火燒起來。
緊接着，他的一隻手臂緊緊摟住我的腰，將我弱小的身體緊緊貼在他健壯且充滿男性氣息的身軀。雙方身體緊緊挨着，我甚至能清楚的感知到他堅硬結實的肌肉以及它胸膛異常的熱度。
因爲實在是太過於害羞了，所以我想要逃離他的懷抱，可卻被他用一隻手臂將自己的雙臂禁錮在了身後，與此同時，他那攻擊性的熱吻從未間斷。
慢慢的，一股莫名的眩暈感在腦中炸開，意識似乎在慢慢的飄遠。身體也開始變得奇怪，好像有一股燥熱感在體內緩緩散開，甚至讓我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與此同時，他的動作也溫柔起來，由最初的熱吻狂吻變成溫柔的舔吻。他細細地舔吮着我的脣瓣，動作極盡輕柔，似品嚐着世間珍寶。
意識到這點的自己，心剎時跳漏一拍，覺得胸口熱熱的、滿滿的，就好像幸福到了極點。
雖然脣上的觸感仍在，但卻忽然被人打橫抱在了空中。
我困惑的睜開眼睛：「大野智先生？」
他眉頭微皺，脣不捨的離開我的，語氣雖然溫柔但仍掩蓋不住他的不悅：「別那樣叫我。」
「嗯？」
「……真是的，都說了讓你直呼名字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又可以叫你……智君了嗎？」我又是期待又是驚喜。
「我從來沒說過不讓你叫，是你自己忽然變回去的。」他說着，還小小的撅起了嘴脣，像是在獨自生悶氣的小孩，可愛極了。
我急忙解釋：「不是的！那是因爲我以爲你討厭我，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或是根本沒拿我當朋友，所以纔會在約定那天放我鴿子……不過現在我知道了，是我自己想多了，也就是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那你叫一聲來聽聽。」